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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秘境

  看著石台四方,多名練氣修士廝殺在一塊,這些築基修士一動也不動,哪怕是自己宗門或是家族練氣修士被他人斬殺也不為所動。


  其中一個青袍家族修士,被一名紅衣白陽門弟子用火燒的灰頭土臉,連原本保養的長髯都已被燒焦的長短不一,那名青袍修士掙紮著爬上高台,卻在半途中被另外一名黑衣樸刀宗弟子偷襲斬落,兩段殘屍從空中墜落,黑衣修士招手拿過青袍修士腰間的儲物袋,然後人迅速爬上石台,紅衣白陽門弟子是個中年男子,惱怒下甩出一道法器,法器化為一道白光,朝著樸刀宗弟子背後而去。


  黑衣的樸刀宗弟子從高台邊上的築基修士身邊越過,後頭跟過來的那道白光被樸刀宗築基修士輕易擋住,顯出原來的模樣,是一顆雞蛋大的白色圓珠。


  樸刀宗的築基修士把圓珠扔給旁邊的白陽門築基修士,那白陽門中年練氣修士看自己法器被扣住,也立馬上了石台,朝著拿著自己法器的那位築基修士,恭敬道:“晚輩李文財拜見師叔。”


  “快出陣去。”築基修士把白色圓珠扔給中年修士說道。


  而那名黑衣練氣期修士早就立馬踏進散發著白光的傳送陣之中,人一下子消失不見,傳送到外頭,樸刀宗的領頭金丹女修看到一名帶著自家宗門標誌的黑衣修士跌出陣法,馬上一招手將其帶過來,旁邊的築基修士立馬上去接住。


  看著自己後麵剛好二十個已經出來的黑衣弟子,她言笑晏晏,對著其他兩人道:“紀道友,歐陽道友,我樸刀宗的弟子可已經出來二十個了。”


  紀岐拄著光禿木棍轉頭看著自己身後十四個白衣弟子:“唉,宗門那些小娃子都不體諒下我這老人家,也不求你們多爭氣,平平安安早點出來就好了。”


  紀岐儲物袋中飛出一瓶丹藥,飄忽忽地落在樸刀宗金丹女修手中。


  “貴宗弟子這麽早就出來那麽多人,我白陽門弟子可真是自愧不如,哈哈。”那魁梧棗紅臉大漢大聲笑道,也拿出一瓶丹藥給金丹女修。


  “多謝兩位道友贈藥。”樸刀宗的金丹女修接過兩瓶丹藥,對著兩位道了聲謝,仿佛沒聽到兩人言語中的調侃。


  金丹家族的修士興趣乏乏,沒人參與這三人之間的打賭,在場的築基修士沒那個資格,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看到,不言不語。


  在金丹修士打賭消磨時間的時候,在另一頭的王平花了小半天時間,剛剛越過半座山,半路上卻停下來看著腳下一處被燒焦的土地,火灰焦黑的土地不大,中間有幾條長短不一的焦炭,王平摸都不用摸,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些還沒完全燒成灰的骨頭。


  王平從儲物袋中取出厚土紫金盾,持在左手。


  四周空曠,隻有幾棵三四人合抱的矮樹,樹


  葉不那麽濃密,根本藏不住人。隻有一些昆蟲附在樹皮上,長針一樣口器在吸吮樹汁。


  王平神識掃過,沒發現特別的東西,他緊鎖眉頭,眼光盯著周圍土地,緩緩半蹲下來。


  王平摸了摸地,灰燼發涼,看來放火的那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因為警惕而緊鎖的眉頭這才展開。


  王平這才離開,朝著傳送陣所在的石台方向。在他離開的時候,有十來隻,腳生倒刺的綠色蟲子,原本在吃著樹葉,王平前腳剛走,它們就成群飛走。


  這些綠色蟲子隻不過是普通的飛蟲,身上沒有半點靈氣,但是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蟲子,在王平眼皮底下監視著,王平想都沒有想到。


  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個綠衣修士坐在樹上,王平走的恰好和那人不是同一個方向,而是偏了一些角度。


  那十幾隻綠色飛蟲,朝著綠衣修士飛來,附在他衣服上,綠衣近看竟然都是熙熙攘攘的綠色飛蟲。


  因為綠色飛蟲不過是普通的凡蟲,帶來的信息很殘缺,這個綠衣修士仔細分析著綠色飛蟲所帶來的信息,過了一小會兒,他轉向王平所走的方向。又在心中算了下傳送陣時間,沒有特別去找王平麻煩,他自己也和王平一樣快步趕往石台去。


  王平不會禦獸驅蟲,沒有發現這裏的禁製對沒有靈氣的生物不起作用,要不然也會多幾個心眼來。


  那綠衣修士一路走去,把他先前驅使出去的綠色飛蟲一點點的收回來。他手持著一個形狀像蜂巢的容器,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子,把瓶子裏麵的淡黃色液體倒進去,不斷有綠色飛蟲聞到香味,飛了進去,修士身上的綠衣飛蟲也振翅,嗡嗡起飛,化作條綠帶,沒了飛蟲攀附後,綠衣修士衣服露出原來顏色,變成一名和王平同樣身穿白衣的修士,朝著石台而去。


  ……


  在最後一天,還剩下最後一個時辰的時候,在外麵的眾多修士眼睛緊盯著傳送陣法,白馬宗、樸刀宗和白陽門三派金丹修士雖然心裏著急,但是臉色看起來很淡定,他們三人身後聚集的人數都差不多,各有八九十人,人數比以往少一點,但是還在三派接受的範圍內,在最後的一個時辰裏麵,應該還能再出來幾人。


  但是附近等候的金丹修士有兩三個臉色大喜,其中一個腰間有個碩大黃皮葫蘆的金丹修士露出高興的神色,他身後已經出來十二人,比以往七八個不知道強了多少。但是也有身後隻有兩三人的金丹修士,一臉陰沉,心裏盤算著自己這次虧了多少。


  傳送陣那邊,又連著兩道白色閃爍,眾人抬頭期待看過去。


  第一個出來的是個白陽門的紅衣修士,人長的極為陰柔,但身上衣服風塵仆仆,有好幾道被利刃劃破的破洞,


  身上帶著血跡,左手手臂血流如注,人剛出來就被白陽門那位姓歐陽的棗紅臉金丹一看臉色大喜,發現他受傷了又有怒容。


  他伸手把他吸過來,快速地喂了一顆丹藥,本來因為傳送陣原來頭腦發暈的這位弟子,在金丹修士的手中,頓時清醒過來,左手手臂的血也止住,臉色也好了幾分。


  他向自家宗門的金丹修士行了一禮後,到白陽門後方安靜坐下,前方傳送陣白光閃動,一個白衣青年出來,王平衣服上多多少少也有鬥法後留下的痕跡,特別是右手衣袖斷了一截,那是他被白陽門那個陰柔男子一件長絲近乎透明的法器偷襲,若不是他躲得快手臂就沒了。


  所幸王平身上沒有什麽大的傷口,隻不過臉頰有一道一指長的傷痕。


  王平對此倒是無所謂,他又不是靠臉皮吃飯的人,一道小傷,都不用特意去醫治,用靈力滋養,一兩天就好了。


  王平一出來頭腦也是有點迷糊,被白馬宗的金丹修士紀岐伸手帶過來後,兩個築基修士接手將他帶到後方白馬宗弟子中坐下。


  那個白陽門狹長鳳眸恨恨地盯著後麵出來的王平,冷哼一聲。


  王平人還迷迷糊糊,又不像那個狹長鳳眼的修士有宗門金丹修士喂了丹藥清醒那麽快。他自然是沒有感覺到剛才在石台附近鬥法的那人正一臉怒意看著自己。


  又過了差不多一頓飯左右的時間,傳送陣的白光又閃過九次,最後出來的那些人隻有兩個是獨行俠,剩下的都是兩個人一起,三個人一組的,最多的還有一次八個散修一起出來。


  這時候王平也清醒過來,看著出來的修士暈暈乎乎,有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僥幸表情,有的則是受傷頗重一臉的痛苦表情,也有很多修士頗有心機,和自己進入傳送陣前一樣,調整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不悲不喜的出來,讓他人猜不到自己收獲。


  金丹家族中有好幾個在附近等候的金丹修士看到自己人又出來許多個,原本緊繃的臉瞬間綻開,相互之間抱拳漸漸恭喜,三派金丹修士則是麵無表情,三人都不用轉頭看,神識一掃,他們就知道自己門派到底出來多少人。


  王平坐在那邊靜靜調息,對於金丹修士的神識,那是半點察覺都沒有。


  漸漸的,最後一個時辰將近,傳送陣光芒大放,比以往都要來的耀眼,但是在場的所有金丹修士沒有什麽期待的神情在,而是已經在招呼著自家的弟子,準備離去。


  從傳送陣中一下出來四十八人,都是築基修士,他們雙腳剛落傳送陣的時候,就各自分開,沒有和練氣期修士一樣的眩暈感,最多是一個恍惚就回過神來。


  紀岐等三派金丹修士看到四十八名築基弟子已經全部出來,三人人影一晃,三十天的期限

  已經到了,三人互視,一齊出手,打出幾十道法訣,陣紋繁雜的傳送陣上的六十塊中品靈石剩餘的靈力,全部被三人取出,全部化為三塊上品靈石的養料。


  六十塊中品靈石瞬間變成細細的白色粉末,補充了靈力的上品靈石,靈光閃爍。


  三人沒有把靈石取出來,又引動陣法,最後的三顆上品靈石緩緩沒入陣法中,在三人眼中消失不見。


  在另一頭,古修秘境那邊,有個身穿白衣的修士,淡藍色旗子在他身上化為靛青光罩,抵擋著身後一人的符籙法器騷擾。


  他腰間掛著好幾個儲物袋,宛如猿猴在林中穿行,臉色已經發白,臉上冷汗直冒:“許濤你這個瘋子,想同歸於盡嗎?。”


  緊跟在他後麵的一個金丹家族散修客卿,臉上露出一股癲狂神情,絲毫不顧及已經快關閉的傳送陣法,他如同附骨之疽,緊緊纏著白衣修士。


  兩人早就在秘境外的時候結了仇,平時這名白馬宗的弟子都在宗門內,許濤不敢上門去找,如今好不容易捉住了這次秘境機會,他豈能放過去,天大的仇,能報,就不能再忍。


  那秘境中的傳送陣中浮現出來三顆靈石,正是外麵金丹修士渡進的陣法的三塊上品靈石,靈光爍潤,傳送陣法好似回光返照,乳白色光芒大盛,照耀周圍。


  白光一閃而過,秘境內傳送陣的保護陣法,被三塊上品靈石激活,靈光收斂起來。


  人已經越過大山,剛要奔下盆地低穀的白衣弟子眼中閃過絕望,哀嚎道:“不!”


  回頭過來咬牙切齒,眼角漲裂,血紅的眼眸盯著後麵叫做許濤的修士,他往儲物袋上一拍,一件淡藍色長鞭在他手中,長鞭在他手中好似靈蛇蝶舞,靈活異常。


  白衣修士手持長鞭,朝著那許濤一甩,藍色長鞭猶如毒蛇,生生拉長,遠遠打在許濤那土黃色雞蛋殼護盾上。


  後麵那個叫做許濤的修士硬接了他一鞭子,身上一麵土屬性的小盾土黃色光罩被長鞭擊破,他臉頰右邊下顎一塊血肉被打下,露出血絲白骨,深紅的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那許濤其實完全可以在土黃色小盾破掉的一瞬間躲開,可是他已經糾纏了白衣修士好久,看到陣法關閉,心中暢快的他一不小心被長鞭打了正著。


  許濤暢快大笑,對於臉上的傷毫不在意,他一連甩出十幾張威力頗大的符籙,相當於甩出大把靈石的他,絲毫不心疼,身手矯健向後退去,而這名白陽宗白衣弟子恨恨地追了上去。


  在秘境中被元嬰修士用陣法封印住的二階中品、二階上品妖獸,在不斷衝撞著已經淡薄到不可見的陣法,一個月期限到後,陣法消失,被困的妖獸個個發出震天的吼聲或者嚎叫。


  在秘境山穀,三層陣法禁製又重新升起,穀中各派


  駐守弟子看著天上遠去的飛舟。


  飛舟之上,王平在人群裏麵,和來時相比,冷清了許多。


  王平坐在飛舟上,收獲滿滿,臉上卻是一臉漠然,是那種經曆生死之後帶來的生人勿近的氣場。他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他總不能一臉喜悅,到處招搖。


  從秘境出來的練氣修士大多明顯心情低落,在其中和王平一樣的不知道有幾人,但是一百五十個練氣八層、九層的弟子,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金丹修士紀岐,心裏也不免歎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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