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滅殺餘師兄
另一頭,王平已經打定了注意,禦器飛行在高空之中,他朝著更靠近中部的地區飛去。
在秘境裏要不就貼著地麵,要不然就直接升的高一點。如果貼著樹冠飛行,太容易被藏在樹上的修士偷襲。
王平把厚土紫金盾祭出來,挑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落下來,神識向四麵八方掃過去,沒有什麽問題。他收起厚土紫金盾,施展是斂氣術,把自身氣息收斂起來。
他這才在附近找起來,采集了一些靈藥,也獵殺了好幾頭一階中下品的妖獸。隻不過遲遲找不到比較貴重的靈藥,王平心裏也不免有些著急了。
錯過這次,要再等十五年時間。這十幾年對金丹元嬰修士來說,很短,可對於王平這個才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實在是太長了。
或許是因為運氣的原因,前麵時間,王平基本都是在采集一些幾十年的藥材,上百年的都很少,這個和他進來秘境至少想的完全不一樣,完全不是那種遍地幾百年上千年靈藥的樣子。
不過直到在最後的第五天,王平終於找到一株築基丹丹方上記載的三味主藥之一,叫做養脈參,長在一處怪崖底下。
原本王平還想著在這裏埋伏,但是四周除了幾個矮樹,還有不到王平小腿高的雜草,他覺得守在這種地方太不穩妥。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幾百年的養脈參,已經帶著幾分靈性,王平在養脈參周圍布下一個小陣法,用紅繩圍住,拿出一把精致的玉質小鏟子和毛刷,費了小半天的時間才把這養脈參全須全根地挖了起來。
上麵是綠色的葉子,綠色的小花,這養脈參混在雜草裏麵,一不小心還真看不到。王平看著養脈參蘆頭,下方有分叉,全貌頗似人的頭、手、足和四肢。
王平挖出來珍重地收好,然後才轉頭看過去,那裏一個高大的人,烏黑的手指硬生生插進一位身穿白衣的修士。
那人身穿白衣,和王平同是白馬宗弟子,王平在宗門聽道的時候,有見過這人幾麵,聽別人都叫他餘師兄,平時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對人都是一副笑臉,也曾經和王平說過話,卻不想兩人再一次見麵時,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這位餘師兄修為和王平不相上下,王平在挖養脈參的時候,他繞過王平放出巡邏的煉屍,差點就偷襲成功,要不是王平機靈,一個打滾先是躲過了第一次的攻擊,然後藏在自己懷中的金剛符在他法力激發下險而又險地擋住那位餘師兄一記短矛。
王平顧不上已經受傷的內髒,吐出一口淤血,手中不停,厚土紫金盾,羅鈞劍,等等法器都祭出來,兩人一時間打的火熱,不過兩人都有意識地避開養脈參。
最後還是王平操控煉屍,前後夾攻,煉屍不畏生死,沒有疼痛,哪
怕這位餘師兄在煉屍身上連著甩了七八張火球符,把它衣服連帶著身上的白毫毛都燒了,煉屍仍是死死纏著他。
這位餘師兄使禦著短矛在煉屍身上留下七八個窟窿,但是每當短矛要把煉屍頭顱打爛的時候,被煉屍手臂擋住,費了好大力氣,除了在煉屍多了幾道入骨的傷痕和被打爛發黑硬肉,一時之間這位餘師兄解決不了。
而煉屍的撲、插、抓、咬,要不被短矛隔開,要不被磚石法器擋住。
在餘師兄和煉屍僵持的時候。
王平趁機掏出幾張一階符籙,化為火球風刃冰錐,全部朝著餘師兄飛去,王平接著拿出一張二階火鳥符,嘴裏念念有詞,手中一揚符籙,發出劇烈波動。在王平身前,一隻正在展翅的火焰凝聚的巨鳥眼見著就要出現。
本就被煉屍纏著焦躁不已的餘師兄一看,怒吼著,磚石法器發出黃蒙蒙的靈光,擋住一階符籙法術,煉屍噴出一團黑氣,和黃光碰在一塊,黑氣不能一下侵蝕掉黃光護罩。
可那位餘師兄顧不上處理這團陰冷的黑色屍氣,他召回短矛,盡自己最大能力,將法力灌注到這一把小臂長的黑色短矛,矛頭黑色毫光浮現,又全部收斂,然後他毫不遲疑地把短矛向著王平射來,短矛撕裂空氣,發出短促刺耳的暴聲。
王平背後生冷,電光火石間,厚土紫金盾立馬靈光大放,護罩仿佛之間厚了幾分,短矛擊破護罩,還有餘力,釘在厚土紫金盾上,那餘師兄抓住了王平施展二階符籙時候的空擋,擊退了也打斷了二階符籙。
煉屍被擊退以後,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重新撲了上來。王平剛才施展二階火鳥符,被這位岑師兄奮力打斷,因為是符籙的原因,王平也不過是損失一些法力,倒也不至於法力反噬。
發出威力如此之大的一擊,這餘師兄法力消耗劇烈,撲上去的煉屍噴出一團又一團的黑氣,不斷消磨餘師兄身上的護罩,護罩變得淡薄起來。
這個餘師兄臉色難看,剛想從儲物袋中取出新的金剛符的時候,一把長劍從他背後飛來,擊破了護罩。
這具高大的煉屍順勢十根烏黑長指插入他胸膛,攪碎了大部分的內髒。
王平又控製著羅鈞劍,一劍梟首,他這才歎了一聲,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隨後,王平又突然麵露苦笑神色,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價別人,就是他也想過要這樣子做,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自己也好不到哪兒。
“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你說是不是?”王平收好養脈參,把那位餘師兄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摘走了儲物袋,又在他身上找到幾張還沒來得及用掉的,像風刃火球等符籙。
王平一把火燒掉了這位餘師兄,又放出神識掃了周圍,然後使著輕身術挑了一
個方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雖然在秘境中各人生死有命,但是畢竟是同個宗門,如果自己滅殺這位餘師兄被他人看到傳了出去名聲也不好。
等到安全無人的地方,王平從自己儲物袋裏麵掏出那把黑色短矛,矛頭也是黑色的,一階上品法器,威力還不小,王平拿出自己厚土紫金盾,摸了摸上麵被這把短矛釘出來的小孔,旁邊幾道裂紋,他一陣心痛,修補要搭上自己一大筆靈石。
還有那塊土黃色的磚塊法器,能變大拍飛煉屍,也能發出黃光護著自己,是一件可攻可守的法器,不過可惜的是品階不高,隻有一階中品。王平估計這件法器的鍛造師,如果不是追求攻守兼備,專注攻擊或者防禦,以這件磚塊法器的材料,未必不能鍛造出一件一階上品法器來。
剩下的一些瓶瓶罐罐,王平沒興趣去看,無非就是一些丹藥。他把目光轉向一個個的玉匣子,有十幾個,上麵有六個貼著黃符的。
王平一揮衣袖,把三個匣子上麵的黃符拂去,其中有三個盒子裏麵共裝著十來株不足百年年份的靈藥,剩下的三個盒子各裝著是一顆紅彤彤散發著熱氣的果實,一棵通體黃玉色的竹筍,以及一株兩百多年的青玉木。
這三個都不是煉製築基丹的靈藥,但是隻要是年份足夠的靈藥,都可以用來換取築基丹,加上他手上的養脈參和一些靈藥,差不多湊齊了兩顆築基丹的靈藥點。其中那養脈參就已經能夠兌換一顆築基丹。
一爐築基丹需要三株五百年份以上的主藥,加上一些一兩百年份的輔藥,煉丹師根據主藥藥齡藥性,加入的輔藥數量和份量是不一樣的,這很考究煉丹師的眼力。一份丹方藥材在有經驗的三階煉丹師手中,通常成丹在十顆左右。
一棵養脈參兌換一顆築基丹,宗門這邊也不虧。但是王平沒有辦法,畢竟這築基丹都是這樣的價錢,即使他私自賣掉,也差不多是這個價位。
畢竟在三派範圍內的築基丹都是出自三派,價格是他們訂的。
為了保證成功率,基本都是由元嬰修士出手煉製。像白馬宗,如果元嬰老祖實在是抽不開身來,才會讓門內那位擅長煉丹的金丹修士出手。對於築基丹這一種二階丹藥如此做法,可見三派的重視。
而剩下的金丹家族,如果和宗門關係沒那麽好的,通常金丹修士選擇自己煉製築基丹,不然又被宗門宰上一刀,到手的築基丹就又少了幾成。
有了足夠的靈藥去兌換築基丹,王平瞬間把自己以前所有的想法全部拋掉。對於現在的成果,王平自然是大喜過望,連自己厚土紫金盾受損的心痛感都沒了。
這件厚土紫金盾又不是全部損壞,隻要去店鋪修補一番,花一點靈石的事情。
不過王
平想到他來秘境前,和一些之前進過秘境的老人打聽過。前期采集靈藥中需要運氣,而返回傳送陣更需要的是實力,因為有很多自以為法力高強,自持有上好法器的修士,會埋伏在半路。
傳送陣所在的地方,是三座大山相圍,有三條狹長的通道。這裏被三派元嬰老祖布置下和護山大陣同等級的陣法,為了保護裏麵的傳送陣不至於被秘境中的妖獸破壞。
說是他們布置的,其實這陣法是在古修士陣法的基礎上,三位元嬰修士研究了幾十年,摸出一點點,將其重新煥發出一部分威力來。附帶的禁空禁製,不要說是練氣期修士飛不起來,就是築基期的飛行妖獸在陣法範圍內也上不了天。
如果不從三條通道過去,那要翻山越嶺,或許會有人埋伏,但總比通道那邊少,王平朝著傳送陣方向飛行了一陣子,等到三天以後,快要到陣法範圍外,他就停了下來,一頭紮進山裏麵,小心翼翼,走一步看個七八眼,慢慢摸過去。
王平一路小心,翻了幾座低矮的山丘,越過幾處峽穀,在附近待到最後一天時間,他這才踏進了三座大山中東南方向的一座。
一進到陣法禁製範圍裏麵,王平頓時感覺身體一沉,自身法力流轉慢了幾分,怪不得這裏就連築基修士都不能騰空。
籠罩著三座大山的禁空禁製畢竟是古修士大能的手筆,即便隨著時間流逝,隻留存下一部分的陣法,那也比白馬宗一些布置了禁空陣法的地方,威力要大上許多。
周圍的樹木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陣法禁空的原因,長得比別處矮一點,粗壯幾分。像在白馬宗的弟子講道山也有布置下禁空陣法,就沒有這樣的情況。
王平眼中帶著疑惑,不過也沒時間去想,到底是陣法問題還是這三座大山自身的原因。在最後一天裏,有可能這裏比前麵都要來的危險,死掉的修士中聽說有一半都是在這個地方,他自然更是小心。
……
在被三座大山緊緊包圍住的中間,是一小塊盆地,但是在盆地最中間有突兀地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四方石台,四麵有不規則的凸起,就是世俗中的武林高手都可以借此攀上去,更不要說這幾百個練氣修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陣法的關係,這座石台表麵寸草不生,在石台周圍十丈內,沒有生長著超過大腿高雜草叢,與十丈外能藏人的丈高灌木茅草地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在石台上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十二名築基修士,是三派和金丹家族共同派出來的修士,一個個相隔著不到三米的距離,盤坐著,站著,眼看前方。
在野外遇到,也許這些築基修士會為了靈藥或是恩仇,打的頭破血流,但是現在,傳送陣法之外還有金丹修士,誰也不敢搞事
,隻能老老實實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在高台之下不遠處,有穿著白衣的白馬宗弟子、紅衣的白陽門弟子、黑衣的樸刀宗弟子和各種衣著的家族修士,有很多人施展隱身術和斂氣術,隱藏著,但是在石台上築基修士來看,原形畢露,動作乍看之下極為滑稽。
其中有些練氣修士想點燃整片灌木林和高密的茅草叢,但是火燒到上麵的時候,隻點燃一小部分,轉眼又恢複原樣。
當然也還有很多修士進入到石台十丈內,結成團,在廝殺著,完全舍去了偽裝,不像前麵那樣小心,真刀真槍打了起來。
很多家族修士在離成功把靈藥帶出去隻差一步的情況下,自覺地聯合起來,而三派弟子在自家築基修士眼皮底下,也不好再相互廝殺,轉而合作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