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她疼
本來都是要走的醫生又是走了過來,手中仍是拿著一根粗大的針管,就這樣硬生生的戳進了言歡的血管裡面,還有那種疼痛,再是隨之而來。
她不能掙扎,不能喊出聲,就只能生生的忍住這種疼,而她的額頭上面,也是滲出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又是一大管的血被抽了出來,醫生走了,那個女人又是來了。
突然的,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緊了她的下巴,而她的瞳孔之內,也是映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是你?」
她的唇合動著,卻只有唇形,卻是沒有聲音。
「是我,」那個女人左右的打量著的言歡的臉。
「像,還真是像,你知道你哪裡最像她嗎?」
她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爬過了言歡的臉,而她的手指所帶之處,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咬了她一口又一口,而那些毒液已經從她皮膚滲進了她的血肉裡面。
「你的這裡,女人的手指指向了言歡的眉毛,你的眉毛最是像她,同樣的形狀,同樣的漂亮,也是同樣的令人噁心。」
「你生出來真好,」女人呵呵的笑了起來,笑都是像一個瘋子一樣,「你生出來真好,你就是為了我女兒而出生的,同樣的血型,也是同樣的骨髓。」
「我家的染染終於是可以活了,不過,你就可以死了。」
言歡的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是卻是知道,自己似乎又是陷進了相同的一個陰謀裡面,她成了蘇沐染的血牛,成了她的移動血庫,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蘇沐雜的媽,也是上輩子,同蘇沐染一起欺負過她,要過她命的朱香蘭。
她眼前的視線再是模糊了起來,而後一點一點的抽離了她所有的意識,再一次的,她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疼,也不知道苦,也不會哭,更不會笑了。
當是她再是睜開雙眼,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或許什麼時候都是無所謂,她上輩子在很長的時間,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不能說習慣,而是她已經麻木了。
麻木了疼痛,也是麻木了感觀。
蘇夫人,不能再是這樣抽下去了,一個醫生小聲的對著朱香蘭說著
「為什麼不抽?」朱香蘭猛然的回過了頭,「怎麼,你對那個小賤人有意思嗎?就那一幅賤模樣,你想打她的主意?」
醫生就像是被什麼給噎了一下,這朱香蘭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她怎麼可能會對病人有什麼想法,他這只是善意的在提醒。
「蘇夫人,你要是再這樣的抽下去,到是她如果抽骨髓的話,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是她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朱香蘭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個言歡是死是活,是生也好,是死也罷,反正她要的只是她的染染活著。
那個女人生這個女人出來,不就是為了給她的女兒治病的。
至於言歡是誰生的,她已經知道了。
這個世上也就只有那麼了一個人,她這麼一輩子,從小到大,都是生存在她的光環之下,而這一次,她會將也所有的一切都是壓奪鍍下,也是包括她這個光記四放的女兒。
葉容,你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冒牌貨搶了你女兒的身份,我的染染也會拿走你女兒的命,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冒牌貨了吧。
哈哈,朱香蘭在心裡已經笑到了死,因為我一早就拿到了她的血,想要給我女兒配型啊,可惜沒有配上,葉容,能給我女兒配對型的,也只有你的孩子了。
就是可惜,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知道,你放心,我也會帶著這個秘密,送你女兒走的,很快的,是的,很快的,你就可以同你的女兒相見了啊。
而醫生被朱香蘭臉上的猙獰嚇到了,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再堅持什麼,他們只是拿錢辦事,反正是死是活,最後都是與他們無關,他們要救的只是蘇沐沐,而非是言歡。
而不管言歡是什麼身份,最後也都是只能任著朱香蘭,說生就生,說死也是死。
言歡睜開了雙眼,她仍然是被捆在這裡,甚至她好好的,就像是被病人一樣,被插了尿管,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對她的侮辱,她感覺可恥,也是無地自容,他們就是為了她的身體可以提出來完好的骨髓,所以,什麼葯都是給她的身上用。
哪怕是弄死她都是無所謂,他們要的,也只是她的骨髓,聽說采血的方式分離出來的骨髓並不好,所以,他們要的骨髓,就是是從她的骨頭裡面親自的提取出來的,那樣的疼痛,她不傻,她知道。
她想陸逸,想三個孩子,不知道尋尋怎麼樣了,她想沒有想媽媽,她有沒有哭。。
猛然的,她的鼻子一酸,酸楚的甚至她都是無法忍住自己的眼淚。
耳邊再是多了幾道腳步聲,她側過了臉,也是閉上眼睛,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大哭的樣子,而她甚至都是不敢放聲去哭。
她怕,她會忍住,她怕她會泣不成聲。
有人拉過了她的手,再是一根冰涼的針尖刺進了她的血管裡面,而是那種帶著葯香的液體一點一滴的輸進了她的血管裡面,帶著她的血,她的身體一起變冷,變疼。
手背上面的疼痛越來越大,也是越來越多,她不能動,她就只能生生的忍住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兒,迫切的需要空氣,也是需要水,她的額頭上面滲出不少的冷汗,就這樣一滴滴的,從她的眼角跟著滾落了下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她的淚水。
她的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著,一隻手的手背上面,已經滿是青筋,這種疼幾乎都是抽緊了她的心臟。
陸逸,陸逸老公,我好疼,我好疼……
突然的,她終於是忍不住的大聲器起來。
她真的好疼,怎麼辦,她快要忍不住了,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這裡現在沒有一個人同情她,甚至他們似乎要的就是她的疼,要的就是她的生不如死,他們再是給裡面加了不少的的葯,她打著針的手開始抖著,開始麻木著,而她一側能動手指,卻是握緊了拳頭,用力的開始捶起了床板,一下又一下,床板也是出了砰,砰,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