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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你有什麽資格求我

  走到樓上,打開房門,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啪的一聲,室內已經一片光亮,但是不是她打開的燈。


  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她居然看到了祁邵陽,他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開燈。


  看到她臉上原本舒了口氣的放鬆的表情,再看到自己的時候瞬間變的緊繃,祁邵陽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她就那麽不待見自己,看到他至於跟嚇了一跳的表情似的嗎,他都沒有問她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咬著唇,怯怯的問道,“你在?”雖然是疑問的表情,其實她更想問他為什麽不開燈,什麽時候回來的,但是想到她的身份,祁邵陽根本不屑告訴她,何必去自取其辱,而且爹地清醒過來的事情,她現在還不想去告訴他。


  隻要想到當初差一點,這個男人就把爹地逼死,現在,這個可能依然存在,她不能讓爹地出事。


  要不然,這麽久的隱忍,這麽久的蟄伏,在他身邊,所受的委屈全都歸零,她不要,絕對不要。


  “怎麽,看到我在這裏這麽吃驚?”祁邵陽挑著眉邪魅的問道,至於見到自己就跟受驚了的兔子似的,用那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嗎,但是她休想再用這個從他這裏得到分毫,她不配。


  “不要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即使是你,也是我的!”突然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曖昧的在她耳邊呼著氣說道。


  喬雅言的耳根一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離。


  “沒有,沒……”喬雅言垂著頭,看著腳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裏是他的公寓他出現在這裏很正常,是她太傻了,居然會問出這麽蠢的問題。


  “你在說謊!”冷冷的宣布,臉上的表情滿是篤定,“雅言,記得我說過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也一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噤聲。


  空氣如同靜止了一樣,隻聽得到時鍾的滴答聲,喬雅言卻更加害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祁邵陽突然嗤笑出聲,喬雅言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勾起唇角的那抹笑意。


  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是她卻莫名的感到陰森,祁邵陽很少這樣笑,一般他這樣笑,她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察覺到她的目光,祁邵陽眯著眼睛問道,“想知道我在笑什麽嗎?”


  “不想……唔,想……”知道他的心思難猜,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跟祁邵陽鬥,她向來不是他的對手。


  “真乖!”很滿意她的這個答案,祁邵陽走到她身邊,倨傲的身影覆住她的,手掌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如同對待一種寵物一樣。


  喬雅言卻覺得毛骨悚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會不會一時不開心把自己掐死,但是,不可以,她不可以這麽死,爹地……


  這樣想著,但是他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雅言,我剛剛在想,那天你跟秦殤在酒店裏麵做的事情,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這個女人這麽晚回來,看到他就是一副受驚的表情,他還真的會懷疑這個女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天她跟秦殤就是很晚都不回來,如果不是他衝出去,把她帶回來……


  今天,他一個人在家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其實他還想問她,是不是見到他這麽吃驚,還是準備帶別的男人回來!


  這個女人不是一向有挑起他怒氣的資本,不要臉勾引別的男人嗎,秦殤,陳語墨,那個不是被她無辜的表情騙到,就連他自己……


  不,他怎麽可能會對她……祁邵陽猛的把那個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他要記住他們之間的關係無關乎愛情,是的,這樣。


  “不……”聽到他提起那個夜晚,喬雅言的表情更加的驚恐,她知道那天是一個錯誤,她不該去挑釁祁邵陽,不該隨便去夜店,招惹那些登徒子,也不該醉酒發瘋,跟秦殤……


  雖然她後來知道錯了,但是當初險些釀成大錯。


  後來,被祁邵陽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用各種姿勢,還有汙穢不堪的語氣。


  “不是什麽意思?”祁邵陽冷冷的抱著胸,問道。


  “不要懲罰我,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害秦殤,我知道,是我的錯!”不要懲罰她,她害怕他的懲罰會是她最在乎的東西,她害怕他對秦殤不利。


  那天秦殤勸過自己不要去的,是自己非要去的,不要害爹地,她知道他恨爹地。


  “不要懲罰!秦殤!”祁邵陽咬著牙念出這幾個字,他真的想不到,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記得的是,不要讓他去傷害秦殤,那個秦殤在她的心目中就這麽重要,重要到她拿一切去換。


  那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為她心軟,即使是一絲一毫,現在是她自己的選擇。


  “既然你求著我不要懲罰秦殤!我答應你!”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會答應,明明剛才還那麽憤怒的表情,恨不得殺了她,怎麽會這麽快就轉化了情緒,喬雅言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努力勾起唇角他笑著,“謝謝,你!”


  咬著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既然你的選擇是秦殤,那我來告訴你,你下午在哪裏,還有我的打算!”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這句話,卻輕易的讓喬雅言的心如墜冰窟。


  他怎麽會知道,他……喬雅言不知道他指的是這個意思,他居然要拿爹地開刀來懲罰她。


  “不要,不要!”喬雅言一下子傻了,茫然的哀求著,她不要這個結果,“祁邵陽,你懲罰我吧,你懲罰秦殤吧,你想要怎樣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碰我爹地,我求求你!”


  拉著他的衣袖,低聲的哀求道,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這麽自私,為了爹地,她可以輕易的拿秦殤的命運做交換,但是,她沒有辦法,爹地已經是她的全部了,她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他有事,即使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尊嚴,不要名分,什麽都不要,連秦殤都犧牲掉,她都覺得值得。


  但是,祁邵陽根本不給她機會,隻是冷冷的拿開她的手,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喬雅言,晚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你選擇了秦殤,就知道你該犧牲掉什麽!”


  是她自己選擇了救秦殤,既然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那麽重要,他就偏偏要摧毀她全部的支柱,讓她痛,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即使是他祁邵陽不要的,他也不會讓別人碰。


  “不要,邵陽,我求求你!”幾乎要跪下來,不肯鬆開手,他拉開,她就握住,她不要。


  “你有什麽資格來求我!嗯?”祁邵陽挑著眉問她,隻是臉上的神情愈發的清冷。


  用力的推開她,她一時沒有防備,半蹲著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但是再也沒有絲毫聲響。


  原本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的身影就莫名的頓了一下,直到聽到她痛的吸氣的聲音,才頓住,猛然間想起,她沒有回來之前,他煩躁的吸著煙,還打碎了一個花瓶,鍾點工已經走了,那些玻璃渣還沒有清理,剛剛他隻顧著生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在的地方不遠的地方就是那些碎片。


  一個箭步轉身,奔回她身邊,看到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周圍全是碎片。


  已經有血染紅了衣服,她連額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她卻還是咬著牙不出聲,眉頭已經蹙成一團,隻是吸著氣,頭發都被冷汗打濕了,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她就痛成這樣。


  祁邵陽的情緒也一下子煩躁了起來,一邊抱著她,一邊跟薑林打電話,“你去給我請最好的私人醫生過來,最好是專門處理那個摔傷包紮外科什麽的。”


  冷冷的吩咐完,剛剛掛斷電話,那個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人已經拉著他的衣袖低聲的哀求道,“邵陽,求求你,不要!”


  回答她的卻是祁邵陽的一聲冷哼,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記得的還是這些嗎,還是怎麽跟他談條件。


  沒有理她,把她抱到床上,趴在床上,正好可以看到她背上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不知道她居然受了這麽重的傷,可是,居然到了這個時候,她都不說痛,還記得談條件。


  薑林帶著私人醫生來的很快,醫生一看就是見多識廣的,根本沒有多問,來了之後,很快的就進入狀態,幫她處理背後的傷口,小心的清理著。


  薑林看到祁邵陽幾乎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幕,說道,“祁先生,我們先去別的房間吧!”


  這樣的畫麵,祁邵陽可以不看的。


  但是祁邵陽回答他的隻是沉默,還是留在這裏。


  喬雅言隻是咬著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出來,因為沒有人在乎,再痛也要自己扛著。


  醫生幫她處理好傷口,吩咐了一些該注意的問題,不要碰到水,注意不要發炎,祁邵陽點點頭,薑林就把醫生送了出去。


  他們都出去之後,臥室裏隻剩下喬雅言跟祁邵陽,祁邵陽冷冰冰的拿著醫生配好的藥,還有溫水,坐在床邊,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吃藥!”


  喬雅言定定的看了他一秒,然後接過他的水,但是卻是放在桌上,艱難的爬起來,絲毫不在乎身上的傷,圈住他的頸項,就主動吻了上去。


  祁邵陽一時沒有防備,被她吻了上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推開她,“喬雅言,你瘋了!”


  氣急敗壞的說著,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全是傷嗎,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想挑起他的熱情。


  “我是瘋了!”但是,卻再度環住他的腰身,背後傳來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卻不在乎,拿自己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


  唇碰上他的,靈活的舌勾著他的唇形,然後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探進他的口中,有些不知所措的亂撞。


  祁邵陽悶哼出聲,但是沒有阻止,她瘋了,但是他沒有,所以,他沒有配合,但是她的主動,他也不想拒絕,不可否認,他的熱情已經被她這樣生澀的動作挑起來了。


  但是,她卻沒有放過他,舌從他的口中滑出,沿著他的下巴,一點點的向下,解開他的襯衫,在他的紅點上舔著,吻著,咬著,盡其所能的取悅他。


  在他想要得到更多的時候,她再度離開,沿著他的腰身一點點向下,解開他褲子的拉鏈,把他的灼熱釋放出來。


  捧在手心,她的頭就那樣低了下去。


  “唔……”祁邵陽難耐的悶哼出聲,她就那樣賣力的吞咽著,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如同煙火綻放,不是沒有別的女人這樣取悅他,但是,隻有這個女人給的了他這種震撼。


  想要拉開她的頭,但是下身卻難受空虛的厲害,迫不及待的想要釋放出來,不管了,什麽都不去計較了。


  拉開她的頭,他的分身就想要闖進去。


  喬雅言才在這個時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去撕扯她衣服的動作,“不要!”


  滿臉緋紅的說道,“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


  祁邵陽的熱情瞬間跟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全都熄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交易,這個女人第一次這麽賣力的取悅他,卻是為了換一個條件。


  “你……不要?”摸不清楚他的脾氣,看他之後沒有接下來的動作,看他不再碰她,也不說話,以為他這是在拒絕。


  可是,剛剛明明他的熱情已經被挑起來了,剛剛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灼熱脹大了幾分,怎麽會突然放過他!


  她有些遲疑的問題。


  “誰說的!”既然她把這一切當做交易,那他何不瀟灑一些,既然是交易,他生氣什麽,何必委屈自己,她玩得起,他更陪得起。


  壓下她的身子,分身就那樣突然闖入。


  喬雅言一時沒有防備,後背觸到床,火辣辣的疼,祁邵陽卻在這個時候更加大力的抽送著,像是在發泄什麽似的。


  渾身上去都疼的厲害,祁邵陽看到她難耐的蹙起眉頭,滿臉痛苦的表情,但是身下的動作卻愈發的凶狠,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這種結果,那麽就要學會承受。


  渾身跟散了架似的疼,等喬雅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不在,隻有床上的淩亂還有她身上的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他那樣的反應是什麽。是答應嗎。還是……喬雅言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答應她放過爹地,還是為了報複她,選擇了拒絕,他沒有直說,但是她可不可以默認他的意思。


  三天的時間,每天她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爹地的私人看護都會攔住她,說爹地不想見她。


  但是,她不相信,每天都堅持去醫院,去看爹地,好像看不到爹地不會死心一樣。


  而且每天都會帶著自己熬好的湯過去,自己一直笨手笨腳,從來沒有為爹地做過一頓飯一份菜,後來,她終於學會了,但是卻沒有機會了,這次,如果爹地吃到,一定會原諒她的,她不停的這樣安慰著自己。


  雖然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背上的傷還沒有好,那天晚上跟祁邵陽之後,傷口再次裂開,她卻沒有去包紮過,每天有機會就往醫院跑。


  她不怕別人用訝異的眼神看她,她隻是擔心爹地不原諒她。


  但是,今天難得的爹地主動給她打電話,說叫她十一點的時候過來,她什麽都沒有做,滿是狂喜,準備了好久,拿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甚至還用上了好久都不用的化妝品,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好讓自己看起來更自信一些。


  但是,當她拎著保溫桶,正準備進入醫院大廳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一個黑影從她身邊摔下來,撞到一個停好的車,車子瞬間有了一個凹痕。


  她瞬間跟傻了似的,看著那一幕,那是一個人,從醫院的樓上墜落下來,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滿臉,滿身。


  臉上的表情都扭曲的看不真切,但是,她卻知道那個人是爹地,因為那張臉即使再怎麽變,也還是她熟悉的,喬莫琛居然會從醫院的大樓墜落下來,而且死在她麵前。


  今天她還把自己打扮的那麽好,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自己的父親摔死在自己麵前,手裏的保溫桶從手心裏脫落,灑了一地,有香氣彌漫在空氣中還有血腥味,她想要上前一步,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移動不了分毫,渾身就跟僵硬了一樣。


  隻是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爹地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那麽她這麽久以來,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難受的想哭,但是喉嚨裏幹澀的難受,眼角連淚水都流不出來,是她太不孝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哭不出來。


  無比艱難的拖著自己的身子,爬到那個渾身是血的身體麵前,喬莫琛的眼睛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都沒有閉上,是在控訴她的不爭氣嗎,還是恨自己,怪不得爹地不讓自己見她。他是恨自己的吧,所以選擇在自己麵前墜樓,死在自己麵前,折磨她一輩子。


  但是,她還是不能接受爹地已經不在的事實,拉著那個身體,已經有些冰冷的身體,拖著就往下拽,朝醫院裏還有經過的人喊道,“救救我爹地,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說到最後,都帶著哭腔,但是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一把,隻是有圍觀者勸她,“小姐,請節哀,他……已經去了。”


  從五樓跳下來,他必死無疑,即使有再大的命,也活不了。


  “不,不……”喬雅言搖著頭,不相信,拒絕這個人的回答,他說的全是假的,爹地沒有死,他沒有,他隻是恨她,他不會丟下她,不會,絕對不會。


  拚命的搖著頭,然後跟瘋了一樣,抓住那個人的衣服,“是你,你在騙我,我爹地沒有死,你在騙我!”


  晃著那個人的身軀,不死心的說道。他是騙子,爹地怎麽會死。爹地一生那麽輝煌,他的事業做得那麽大,雖然出了意外,但是爹地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他的身體一定會好的,一定會的,所以,爹地肯定沒有死,肯定沒有。


  那個人受不了喬雅言這樣瘋狂的動作,猛的拉開她。冷冷說著,“瘋子!”


  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要不是看這個女人這麽絕望,他絕對不會站出來,哪裏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可能是一時沒有注意力道,拉開喬雅言,甩開她。


  沒有防備的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小腿都磨破了皮,但是,她卻跟察覺不到痛似的,沒有絲毫表情的,爬到那個渾身是血的身體旁邊,“爹地,他們都是騙子,爹地,我帶你回家,我們……去找媽咪!爹地,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喬雅言又哭又笑的說著,隻是眸子裏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光亮。


  沿著樓梯跑下來,渾身是汗,但是更荒蕪的是心的祁邵陽飛奔著到門口,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喬雅言如同一個瘋子似的,抱著渾身是血的喬莫琛,喃喃自語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身上穿著的是她最愛的衣服,還化著妝,但是現在妝都花了,臉上有淚痕,裙子都滿是灰塵,但是他卻跟沒有看到一樣,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身影。


  蹲下身子,把她緊緊擁住。


  什麽話都沒有說,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他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喬莫琛在他的麵前從窗口跳下去,然後死在喬雅言的麵前。


  信誓旦旦的念著的報仇的信念支撐著他到現在,說是要去報複喬莫琛,報複喬雅言,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卻開始惶恐,好像心都空了一片。


  他不是不知道喬莫琛在喬雅言心裏的地位,喬莫琛死了,喬雅言的心也會荒蕪。


  喬雅言為了喬莫琛可以做他見不得光的情婦,她可以為了他,第一次主動取悅他,喬雅言一直對婚姻渴望,他一直知道,她說過的她最大的理想是嫁給他,跟他組建一個家庭,絕對不會做小三,不會沒名沒分,但是,他親手把這一切都摧毀,然後她就死心,不再出現在自己麵前,是自己逼她回到自己身邊。


  她也是為了喬莫琛,她一切都是為了喬莫琛。


  “雅言,雅言!”不停的念著她的名字,好確認她還在自己懷裏。


  她隻是不停的喃喃自語著,他不會丟下我,爹地不會丟下我。


  “雅言,不要怕!”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在自己懷裏縮成一團,打電話吩咐薑林趕過來,處理這一切。


  “雅言,我先帶你回去!”她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指示薑林把喬莫琛的屍體帶回去,等他之後再去處理。


  但是原本安靜的喬雅言,看著薑林他們拖屍體的動作的時候,猛的推開祁邵陽的手臂,瘋了似的咬著薑林的胳膊,“滾,滾開,你們不要碰我爹地!”


  跟個刺蝟一樣,豎起滿身的刺,防備著任何人,“爹地,他沒有死,他……他隻是睡著了,他……隻是怪我!”


  任何人都不可以帶爹地走,他隻是睡著了,趴在他身上,抱著已經冰冷的身體,“爹地,你醒一醒,我帶你回家去睡,爹地!”


  “雅言!”喉嚨幹澀的出聲,祁邵陽受不了她這樣的表情。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安慰她,他想要安慰她,抱著她在自己懷裏,但是他卻是最沒有資格的。


  因為喬莫琛說的,既然雅言不知道怎麽做決定,不知道怎麽離開你,那麽我現在來幫她做選擇,祁邵陽,你休想再拿我做條件,我的雅言,再也不會被你糟蹋了。


  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直到看到他一個人站在玻璃窗前,當他驚恐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喬莫琛的手臂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他急速墜落的身體,還有他嘴角那抹殘忍的笑。


  雅言,你自由了,喬莫琛在心裏說道,他願意拿這一切去換雅言的幸福。


  如果不是後來周若潔再次找到病房裏來,說,“雅言跟祁邵陽在一起是有苦衷的,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之前貪汙公司的錢的事情被祁邵陽抓住,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個時候生病,住在醫院,祁邵陽根本威脅不了她。”


  自己怪了她那麽久,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卻什麽都沒有說過,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拖累了她這麽久。


  所以,他才會在今天要祁邵陽過來。


  雖然他堅定的拒絕了自己,說一定不會來,喬莫琛說,“如果他不來,他就不會出院,祁邵陽再也沒有資本可以威脅雅言。”


  他三天沒有吃飯,沒有吃藥,他以為自己可以扛很久,也要這麽做,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病房外麵,依然是清冷的目光,跟他當初見到的那個少年一樣。


  看著他,沒有尊敬,沒有敬重,隻是不卑不亢的看著他。


  好像他隻是一個平常人一樣,但是那時的喬莫琛掌握了S市本個城市的地產命脈,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少年以後一定會成大器,但是在祁邵陽跟雅言互動的時候,他卻看出這個少年沒有那麽喜歡雅言,隻是雅言那麽傻,愛的比他深,愛他比愛自己還要多。


  後來,他還是妥協了,既然雅言喜歡,那就隨她好了,為了栽培祁邵陽,他開始把自己的一部分權力轉移到他手上,開始在生意上帶他,如同栽培自己的兒子一樣,一點一滴的教,把認識的客戶介紹給他。


  兩年之後,祁邵陽就熟悉了所有的流程,對工作得心應手,他幾乎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教給他了。


  但是,到了婚禮前的時候,他才悔婚,傷了雅言,吞了公司,把他們逼上絕路。


  現在看到祁邵陽出現在病房門口,喬莫琛腦海裏回想的都是當年的畫麵,如果自己堅決的阻止,雅言那麽聽他的話,也許會好過一點,但是,他還是順著她了。


  現在看到祁邵陽,他隻想問為什麽。


  “祁邵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吞了公司,為什麽又要折磨雅言?”喬莫琛問道。


  “為什麽?”嘴角玩味的吐出這幾個字,他居然問他為什麽。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為什麽?喬莫琛,你怎麽不去想想你當年做了什麽好事?”當年父親出軌,他吞掉祁家所有的財產,他露宿街頭的時候,他怎麽不說為什麽。


  “我怎麽了?”喬莫琛問道。


  祁邵陽卻不想再多說什麽,當年的那些事情他不想再提,“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喬莫琛,你要好好的活著,看我如何風光,看我如何折磨喬雅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隻是為了報複喬莫琛。


  但是沒有想到喬莫琛會在他愣神的時候站到窗台前。


  “記住,祁邵陽,你休想再去拿我去威脅雅言,公司,我可以不要,但是,雅言,你休想傷害她!”


  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祁邵陽有些不以為意,可是等他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飛奔著出來,想要按電梯,但是等它上來,還是需要時間,他一刻都等不下去,沿著樓梯跑下去,幾次險些跌倒,他卻不以為意,踉踉蹌蹌的走下樓去,恰好看到喬雅言抱著他的身體,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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