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挑釁

  走下車去,可是,有急速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秦殤已經一個箭步走到了喬雅言麵前,霸道的扣住她的頸項,吻了下去,霸道的把她擁住。


  “唔……。”喬雅言掙紮著想要推開他。一時沒有防備,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身子被他死死抱住。“你要幹什麽……你放開!”雙臂不停的掙紮著,想要把他推開。


  可是,他的胳膊如同鐵鉗似的牢牢把她摟住,他的涼薄的嘴唇覆住她的。霸道的舌想要叩開她的牙關,

  正在二樓煩躁的吸著煙的祁邵陽,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響,以為是那個女人回來了,是誰送她回來的,停車熄火的聲音那麽大,下意識的走到陽台,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意識驅使的。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看到喬雅言正在樓下跟一個男人擁吻。


  而那個男人居然是昨天晚上差一點跟她擦槍走火的秦殤。


  她居然……她怎麽敢,猛的把手裏的煙甩下去,重重的踩了幾腳,騰的走下去。


  走到他們麵前,揮出胳膊朝那個男人臉上打去。


  秦殤不相信自己居然打不動懷裏的女人,雙臂緊緊摟住她,心裏的憤怒不甘心全都湧了出來,昨晚是因為她喝醉了,擔心她會後悔,但是現在,他不想再由著她。


  突然。一個拳頭重重的落在他的臉上,他一時沒有防備,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正在這個時候,喬雅言也趁機從他懷裏鑽了出去,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隻知道秦殤放開了她,剛剛那個男人身上的戾氣也讓她害怕。


  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會這樣,把她嚇壞了,而且現在是樓下,擔心會被祁邵陽發現,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當她後退了幾步的時候,已經有一個黑影擋在了她的麵前。拳頭不停的朝秦殤身上揮去。


  “你他媽的什麽東西,居然敢碰她。”祁邵陽滿腔的怒氣都發泄出來。恨不得把秦殤打死,他之前把他當兄弟,可是,他居然敢動喬雅言。


  昨晚上沒有計較,今天他居然敢在他家樓下示威。


  秦殤啐了一口吐沫,滿是血水,沒有料到他下手會這麽重,可是,卻不屈服,“祁邵陽,不要忘記。是你說過的你不愛她。現在你有什麽資格不許我追她!”


  不閃不避,死死的瞪著祁邵陽,當初在夜店,他玩味的問過祁邵陽,當時他是毫不遲疑的告訴他,他跟喬雅言沒有關係,現在又有什麽資格來幹涉他。


  他不愛她,雖然一直知道這個事實,但是當她再度聽到的時候,還是抑製不住的難受,原本想要上前攔住他們的身影頓住,但是,她還是要留在祁邵陽身邊,是她犯賤!


  頹然的放下手臂,轉身,朝樓上走去,好像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


  隻是咬的幾乎要滲出血來的唇,還有緊握的手掌,泄露了她的情緒,拖著沉重的步子往樓上走去。


  那邊的兩個男人跟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似的,不停的撕打著,扭打在一起。


  “祁邵陽,你有什麽資格要求她?”秦殤質問道。


  “我有什麽資格輪不到你來問,給我滾!”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他又有什麽資格來問他。


  他跟喬雅言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說。


  秦殤捂著腹部,吃痛的蹙起眉頭,但是卻還是不肯妥協,不經意間的看到喬雅言上樓的動作,絲毫不在乎這邊發生的一切,覺得現在的自己跟一個小醜似的。


  也就不再反抗。


  祁邵陽好像滿腔的怒氣怎麽都發泄不完,那一幕那麽刺眼,他們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擁吻。她把他當什麽。


  看秦殤也不在反抗,指著一邊,停下手裏的動作,“給我滾!”


  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有絲毫狼狽,秦殤站起身,走到車邊,最後看了一眼樓下明亮的燈光,自己這是怎麽了,他是瘋了吧,從來不碰不幹淨的女人,從來不動真心的原則都破了,可是,那個女人卻不把他當什麽。


  看到那個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祁邵陽才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往樓上走去。


  那扇門已經關上了,祁邵陽猛的把門摔上,喬雅言已經自顧自的回房了,好像今天晚上在外麵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似的,看到這些,祁邵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房間裏,她已經換好睡衣縮在床上,閉著眼睛裝睡。


  祁邵陽拿起桌邊的報紙,大力的朝她的身上摔去,“喬雅言,你給我滾起來!”


  她居然真的敢秦殤那樣糾纏不清,自己給她的警告都沒有用嗎。


  那個女人還是不動。


  祁邵陽已經上前一步,把她身上蓋著的被子掀起來,扔到地上。


  刺骨的冷意都滲透進了皮膚,喬雅言還是瑟縮著身子,什麽話都沒有說,咬著唇,她能說什麽,即使解釋他也不會聽,她何必再自取其辱呢,怎樣才夠,她在他麵前早就什麽都不是了。


  “喬雅言,你給我起來!”祁邵陽不肯就這麽放過她。


  但是看她如同一個死人似的,沒有半點回應,高大的身影就那樣壓了下來,拿指尖用力的擦著她的唇瓣,好像怎樣都不夠似的,隻要想到她剛剛在樓下跟秦殤擁吻的畫麵,手下的力道就更重,大力的揉捏著她的柔軟,恨不得把她撕碎,隻有這樣,這個女人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扯下她的睡裙,分身就闖了進去,用力的衝撞著,絲毫不理會她甬道的幹澀,想要對她溫柔一點的動作都在看到她跟秦殤擁吻的畫麵再也消失不見。


  她居然把他當一個傻子。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努力不去計較,努力想要讓薑林幫她把那些不利的新聞都壓下,心裏的煩躁怎麽都壓不下去,回到公寓,那個女人到那個時候都沒有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給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他又何必對她心軟。


  他的動作太大,喬雅言下意識的往後縮著,但是腰身被他掐的死緊,不肯鬆開。


  想要閉上眸子,不讓自己心軟,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因為他不會心軟,自己又是什麽身份。


  用力的咬著唇瓣,有猩紅的血滲進口中,但是自己身上的男人絲毫注意不到,這個男人今天從來沒有碰她的唇,隻是不停的用手擦著,好像她是多麽不幹淨的東西似的,這樣也好,但是為什麽心卻會愈發的蒼涼,她不知道,努力把這些思緒放到一邊,她不要再想,不要再錯下去。


  可是,這樣的表情更讓祁邵陽的氣更不打一處來,她身上的是自己,她就是這樣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但是秦殤吻她的時候,也沒有見她拒絕。


  指尖掐著她的下顎,逼她抬起眸子,逼她睜著眼睛,清楚的看到現在在她身上要她的男人是他——是他祁邵陽。


  “睜開眼睛!!!”霸道的宣布,不許那個女人逃避。


  她確實不是什麽好女人,不知廉恥的女人,跟她的母親一樣,勾引了他的父親,他怎麽走上跟爹地一樣的老路,快速的在她身上動作起來,直到有灼熱的液體在她身上釋放出來,祁邵陽沒有絲毫留戀的起身,拿她的被撕扯的亂成布條的睡裙,擦拭著下體。


  滿是鄙夷的看著縮在床上的女人,把髒兮兮的還沾著他的液體的步扔到她的身上,“喬雅言,你怎麽那麽賤!”


  所有的話,在看到她眼角的濕潤的時候一頓,但是還是把那些話說出口,他不能對這個女人心軟,她不值得,祁邵陽這樣對自己說道,把對這個女人的悸動全都壓下,全都是假象。


  “是,我是賤!”喬雅言朝他的背影嘶啞的說道,是她自己選擇這條路,讓他跟對待一個發泄的工具一樣對她,是她自己把自尊奉到他麵前的。


  “但是,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我不幹淨,你能幹淨到哪裏去?”他那樣羞辱自己,但是他的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吻痕,他就可以這樣要求自己,但是自己跟秦殤之間明明是很簡單的關係,雖然今天發生了些意外,但是也不值得這個男人這樣羞辱。


  “什麽?”走到門口的身影動作一僵,不值得她是什麽意思,明明是她做錯。她憑什麽來說他。


  但是,還是壓不住心底的疑惑問出口,但是身子連轉身都沒有,就那樣定在那裏問道。


  “祁邵陽,我恨你……!”喬雅言不想解釋。說那些事情幹什麽。他的襯衫上有別的女人的唇印,自己有什麽資格去問呢,剛剛是自己傻,居然不受控製的說口,她不也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嗎,她問什麽,他有妻子他跟別的女人發生什麽事情關她什麽事,用力的握緊雙手,死死的,把對他所有的情緒變成恨喊出來,她恨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左右她的命運,她恨這個男人這樣羞辱她。


  “恨!”門口的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如同優雅的獵豹,走到床邊瑟縮成一團的女人身邊,“喬雅言,你記住,除了我,你沒有資格說恨!”


  當年,是她的母親毀了他的家庭。是她對不起他,是她不把他的話放在耳邊,一再挑釁他的底線。她有什麽資格說恨。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裏滿是冷意,死死的盯著她的眸子,指尖用力的掐著她的下顎,“喬雅言,記得,是你欠我的,恨,是你自找的!!”


  薄唇緊抿,逼著她抬起眸子。


  說完,也不再看她的反應,把她的身子重重的往後摔去,優雅的走出去,重重的關上門。


  周若潔一個人躺在病房裏,從那天祁邵陽跟她攤牌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出現在過她的病房。


  但是,她絕不允許。


  好在,就在剛才,偵探社已經來了最新的消息,喬莫琛已經醒了,隻是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家人,剛好他們現在在一個醫院,現在她就去拜訪一下,喬老先生。


  真不知道喬莫琛知道現在的喬雅言居然跟毀了喬氏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做見不得光的小三是什麽表情。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從床上起來,穿著病號服,手裏拿著偵探社送來的資料,喬雅言跟祁邵陽親熱的照片,在燈光昏暗的夜店裏,在酒店,甚至還有在喬莫琛的病房外麵……的照片,握著文件的手。用力的握緊,他以為祁邵陽對誰都一樣,不會動情,有的隻是欲望,但是祁邵陽眸子裏,即使清冷,但是依然有沉迷的表情。


  那是騙不了人的。


  用力,再用力的攥緊資料,走到喬莫琛的病房門口。


  在醫院住了幾天,周若潔有些耐不住,在小雲的攙扶下開始走動,雖然醫生一再的阻攔,走過急診室的時候,猛然想起,喬莫琛還在住院,好像就是她所在的這所醫院。


  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那麽驕傲的喬莫琛知道喬雅言現在的所作所為會怎樣。祁邵陽不肯放過她


  ,居然跟她離婚,那現在她也不客氣,不會讓他們如願。


  找了個借口,讓小雲離開,她才撥通了私人偵探的電話,“你幫我調查一下,生病的喬莫琛住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現在情況如何,什麽時候清醒,如果清醒的話,就給我電話。”


  她一定要在喬莫琛醒來的時候,讓他知道他的女兒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後的結果大不了兩敗俱傷。


  掛掉電話,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


  好在私家偵探的辦事效率很高,確實是物有所值,幾十萬買她跟祁邵陽的未來,還是值得的。


  喬莫琛就住在她所在的這個醫院,現在還在加護病房,具體房間號也調查出來了,現在還沒有清醒,偵探社買通了負責照顧他的一個小護士,如果他有什麽事情的話,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她周若潔。


  好在老天不讓她失望,第二天就得到消息說喬莫琛已經有轉醒的趨勢了,她就再三囑咐那個偵探社仔細觀察喬莫琛的情況,如果他醒過來一定要第一個通知她。


  連敲門都沒有,就走了進去,喬莫琛的臉上還有些不正常的慘白。身體沒有完全康複,被護士放好,靠在一個枕頭上麵。


  正眯著眼睛,聽到腳步聲,猛的睜開眸子,眼裏滿是驚喜,“雅言!”叫著喬雅言的名字,卻在看到周若潔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你是誰?”臉上滿是不悅的表情。不知道突然出現在自己病房裏麵的女人是誰。


  “那我就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周若潔對他臉上不悅的表情視而不見,他怎麽不悅跟她沒有關係,她來的目的,隻是告訴他一個事實。


  “我隻是祁邵陽的妻子!”


  “我叫周若潔,我們認識八年了……!”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喬莫琛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怎麽會。他不過是病了一場,怎麽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怎麽邵陽會跟別的女人結婚。


  “什麽?”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沒有聽錯,邵陽是我的丈夫,這是我們當時結婚的照片!還有登記的資料!”


  “就算是這樣,又怎麽樣,你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即使祁邵陽真的結婚了,但是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告訴你,你的女兒喬雅言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即使邵陽結婚了,她還勾引他!”周若潔說著,把調查到的資料放到喬莫琛手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女兒辦的醜事,真不要臉。


  “你胡說……”喬莫琛不相信,但是手裏的資料越看他的心越涼。


  “喬老先生,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的乖女兒沒有告訴你,祁邵陽已經把喬氏拿到手下了,你一輩子的心血都沒有了。”明明是尊敬的名詞,但是卻滿是嘲諷的語氣,周若潔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勾起的唇角都恰到好處。


  “什麽?”聽到她的話,喬莫琛的身子踉蹌了一下,不死心的問道,怎麽可能,祁邵陽怎麽會收購喬氏,怎麽會這樣對他。


  “這都是真的,而且是在你住院的時候,外麵已經天翻地覆了,不過你的乖女兒,居然還在做祁邵陽的情婦,真是丟人,我都覺得見不了人!”嘖嘖出聲,“你怎麽還沉浸在自己的夢裏。”


  “看,這是當時祁邵陽收購喬氏的資料!”說著,拿起另外的文件到喬莫琛的手裏。好好的看清楚。


  “對了,還有你的女兒在你病房外麵跟祁邵陽親熱的照片。還有在夜店裏跟別的男人做見不得人的照片,我不介意一次性拿給你!”


  不理會喬莫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都是他的女兒不爭氣,跟祁邵陽糾纏不清,怪不得她。


  看到這些照片,一張一張,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他也知道周若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喬氏真的毀了在他手裏,祁邵陽真的收購了喬氏,而且他跟喬雅言的照片不是P出來的。沒有經過處理,即使燈光有些昏暗,他也認的出來,那是她。


  她怎麽那麽不要臉,居然跟祁邵陽那樣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她都沒有自尊的嗎。


  祁邵陽已經結婚了,她不知道的嗎,看著那些照片,喬莫琛隻覺得跟有什麽東西哽在喉嚨似的,難受。幹咳出聲。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不知道這個女人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告訴他這些。


  “我隻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喬雅言也許是年輕,貪戀祁邵陽身上的什麽東西,但是,怎麽可以做那種見不得光的情人,之前是沒有家長可以管教,才會在外麵丟人現眼,既然喬先生醒了,就帶著你的不成器的女兒滾遠點,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冷冷的說完,周若潔就走到門口,突然間想到什麽東西,頓住,轉過身。“對了,告訴你,我們倒是不介意跟養條狗似的,幫你付醫藥費,畢竟是我們從您手裏拿到了喬氏,但是,喬先生是多麽驕傲的人呐,怎麽會願意接受邵陽的好意!。”


  然後,無比優雅的關上門。


  看到關上的那扇門,喬莫琛的臉色變的更加慘白,他不是聽不懂周若潔話語裏的諷刺,但是,雅言怎麽會那麽不爭氣,無力的閉上眸子,想要見她的狂喜已經跌了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有兩個護士推著車子,進來給他換藥。


  一個女人說道,“怎麽喬先生又睡過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好起來!“


  “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祁先生付了那麽多的醫藥費,人家都不擔心。你擔心個什麽勁啊!”她身邊的女人無所謂的說道。


  喬莫琛猛的睜開眼睛,抓住說話的女人的手腕,“什麽,我的醫藥費真的是祁邵陽付的?”


  他不相信,他居然到了這一步,居然被祁邵陽那樣的人打到,而且,是那個男人幫他付醫藥費,他的自尊,他的驕傲都讓他受不了這些,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如同一個刺紮在了他心裏。


  “是啊。是祁先生付的,他還跟喬小姐一起來看過你呢。”護士哆哆嗦嗦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這麽大的反應,剛剛清醒過來的人怎麽這麽激動。


  不知道那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能說,但是還是把那個事實說了出來。


  喬莫琛頹然的癱軟在病床上,原來那個女人說的真的是真的,雅言……真的變成了那個樣子。


  找了個理由讓護士出去,搖搖手示意,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有腳步聲響起,喬莫琛別過頭去,冷冷的說道,滾。


  現在他誰都不想見。


  但是有個聲音有些微弱的說道,“爹地!”喬雅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爹地的脾氣這麽壞,但是看到爹地的臉色莫名的聲音就低了下去,也許是因為心虛吧,那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以這麽做,但是她還是那麽做了,現在她隻係希望於喬莫琛不會知道,這樣,等祁邵陽玩膩了她,她跟爹地就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沒有想到爹地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絕望了,不知道爹地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


  “雅言,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可是還沒有等到喬雅言回答這個問題,喬莫琛接著問了出來,“是不是祁邵陽?”


  “爹地!”喬雅言的身子膽怯的縮了一下,試圖想要避開這個問題,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爹地為什麽會這麽問,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麽。


  不想讓他知道,“爹地,你的身體剛剛恢複,這些事情你先別擔心!”


  想要安撫住他,“你別騙我,雅言,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你給我說清楚!”


  喬莫琛用力的握著喬雅言的手腕,逼著她抬起頭來,“雅言,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


  “是不是?”語氣已經帶著幾絲憤怒,直覺的覺得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他喬莫琛的女兒,本應受盡萬千寵愛,怎麽可能還會留在那個男人身邊。


  “是!”無力的應道。


  “為什麽?為什麽?”喬莫琛不停的呢喃著,她為什麽。


  緊握著她的手腕的手鬆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喬雅言莫名的心慌,想要握住他的手,卻再度被他用力的推開。


  “爹地!”喬雅言低聲的叫著,語氣裏滿是哀求。


  “滾!”冷冷的吐出這個字,用力的別過頭去。


  跪坐在地上,想要拉住他的手,好像拉不住就不會死心一樣,現在她真的好怕爹地生氣,爹地這麽多年很少跟她這麽生氣,除了那次她不死心的出現在祁邵陽的婚禮上,導致孩子流產,還有就是這一次。


  但是,現在醫生說爹地身體的情況不容樂觀,她不敢有絲毫閃失,爹地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愛情,這輩子已經離她太遠了,她想等以後脫身之後跟爹地好好的生活,平平淡淡一生,但是,好怕好怕,連這個都是奢望。


  喬莫琛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逼著自己不去看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卻在聽到她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的時候,所有的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現在又是什麽意思,她怎麽這麽不爭氣。


  猛的抬起手臂,朝她的臉上打去,“滾!喬雅言,我沒有你這麽不爭氣的女兒,你怎麽這麽賤,你不知道祁邵陽是什麽人嗎?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他害得你還不夠嗎?你居然到了現在還在跟他糾纏不清,做情人很好是嗎?我告訴你……咳……咳”氣一下子上不來,喬莫琛難受的幹咳著,但是還是再不停的說著,“你給我滾出去,從這天起,我喬莫琛沒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女兒!”指著門口的方向,讓她出去。


  但是喬雅言還是不想這樣離開,爹地的身體很虛弱,她真的很擔心他。


  “你給我出去!”喬莫琛不停的說著,突然喘不過氣來,意識開始昏迷。


  喬雅言一下子慌了,慌忙跑到走廊裏,叫著護士。


  護士進來之後,就把她趕出去,但是喬雅言卻不肯就這麽離開。


  在病床上意識已經模糊的喬莫琛嘴裏還在念著,“出去,滾出去……”


  護士走到喬雅言身邊,說道,“你聽到了,病人現在要急救,請您先出去,而且病人現在的情緒不想見到你,你還是別的時間再來吧!”


  說著,就無情的把簾子扯上。


  喬雅言再也無力堅持,頹然的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爹地說的那一切對的,但是她答應祁邵陽的一切是有條件的,如果爹地知道,她是為了他,才留在祁邵陽身邊的,他一定不會好好治病,他絕對不會答應祁邵陽的條件。


  但是,她卻做不到,爹地那麽大的歲數,而且現在身體狀況也不好,她絕對不能讓祁邵陽送他進監獄。


  他現在怎麽樣,她真的很擔心,想要拉開簾子衝進去,但是想到爹地剛才的態度,腳步頓在了原地。


  從裏麵出來的護士看到她蹙了下眉頭,冷冷的問道,“你怎麽現在還在這裏,病人現在情緒起伏比較大,你還是不要刺激他……”


  護士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你還是不要見他好了!”出於對病人健康的考慮,護士建議道,雖然這個女人有些楚楚可憐的表情,但是她是女人,不會關心。


  聽到她的話,喬雅言才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有些狼狽的離開,想也許以後再過來看也可以,等爹地情緒緩和一些,她再去好好的安慰他,爹地從小就最疼她,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對自己說道,雖然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回到公寓的時候,沒有看到樓上的燈亮起來,不知道為什麽,那顆心在看到那個漆黑的房間的時候才放下來,自在的舒了口氣。


  現在的她不敢見祁邵陽,那天的他那樣的怒氣,還有用那樣的話羞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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