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私生活被爆料
段如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若潔,怎麽坐在地上,你這個看護怎麽做事的,都不知道好好照顧病人的嗎,邵陽呢,他怎麽不在!”扶起周若潔,就開始數落看護,一直沒有看到祁邵陽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有事先走了!”周若潔隱藏起自己的情緒說道,她不能讓段如煙知道祁邵陽叫她離婚的事情,既然祁邵陽給了她三天的時間,她也不會讓喬雅言好過。
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祁邵陽既然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段如煙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周若潔就乖巧的說道,“媽,我沒事,您別擔心!”
“對了,有司機送你過來嗎?您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住院還讓您這麽擔心!”看她一個人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司機送她過來的,趕緊把她送走,她才有時間做其他的。
“那好吧!”段如煙起身,“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我過幾天再來看你!”臨走還不忘囑咐道。
“嗯,我會的,媽您放心!”周若潔無比乖巧的點著頭,低著頭把臉上那抹陰險的光掩藏起來。
段如煙剛剛離開,周若潔就借口想吃附近的粥,囑咐小雲出去買,就撥通了那個主編的電話。
“怎麽樣,昨天的成果如何?”
“謝謝祁太太,要不是您,我還拿不到這麽好的資料呢?”主編討好的說道,昨晚上幸虧周若潔給他透露了個消息,他才能趁機拍到那個喬氏千金跟幾個男人糾纏的新聞。
“那稿子寫出來沒有?”周若潔問道,“還有那個照片?”
“寫好了,寫好了,祁太太,您是不是對這個感興趣啊?”主編腦子轉的飛快,不知道為什麽周若潔對這件事情這麽上心,還會關心有沒有寫下新聞稿,有沒有照片。
“這條新聞我們已經發上去了,而且是今天的大獨家”覺得周若潔肯定喜歡這樣的,主編忙不迭的討好著。
“嗯,辦的好,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周若潔隔著聽筒誇讚著這個猥瑣的男人。
掛斷電話,打電話給小雲,帶一份今天的八卦報紙回來,小雲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聽話的帶了一份。
報紙上麵豆大的標題落難喬氏千金夜店尋歡,配著的圖片就是喬雅言跟那幾個小混混的,秦殤的,精彩極了。
真不知道當時的祁邵陽看到這一幕的心情如何,尤其是醉了酒被人下了藥的喬雅言。
周若潔的嘴角滿是殘忍的笑意,弄的小雲心裏都有些毛毛的,知道祁太太剛剛流產,以為她會心情不好,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笑,笑的這麽……
察覺到她的目光,周若潔猛的把報紙摔到她身上,“看什麽看,給我滾出去”連這種外人都來看她的笑話嗎,知道祁邵陽要拋棄她,所以連這個傭人都可以欺負她了嗎,她休想。
小雲低著頭囁嚅著唇想要解釋,她沒有,可是還是被周若潔給嚇到,乖乖的退了出去。
中午去員工食堂吃飯的時候,看到幾個女人吃飯的時候嘰嘰喳喳的,拿著一張報紙指指點點,一個女人還說,“這個女人私生活這麽不檢點,怪不得祁先生會拋棄她!”一個女人指著報紙上有些模糊的女人圖像說道,“你看都跟這種地痞流氓糾纏不清了,能事什麽好人?”滿臉鄙夷的表情。
另一個女人說,“你看那張狐媚的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看自己家都要敗光了,現在還不安分些,居然還有心情去什麽夜店?”
“喬家會敗,也是因為有這麽不爭氣的女兒,還有一個生病住院的老板。”
去夜店,地痞流氓,喬氏,這幾個名詞莫名的讓薑林把這些跟喬雅言聯係在一起,昨天他就是跟祁先生去酒店把喬小姐接回來的,當時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祁先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報紙上說的是不是喬小姐,祁先生知道嗎?薑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情這麽關心,去找了一份今天新出的報紙,居然真的找到了那張圖片。
喬雅言被一個中年男人猥瑣的抱著,而她沒有拒絕,任由那個男人在她的身上亂摸,那張圖片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真不知道祁先生看到這樣的報紙會是什麽表情,毫無疑問這些圖片應該是真的,因為昨晚他跟祁先生在酒店還見到了別的男人,而推開酒店房門的那一刹那,祁先生居然會叫所有人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他自己拿外套裹著喬雅言就抱了出來。
剛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的祁邵陽,走到總裁室門口,看到薑林在對著桌子上的什麽東西若有所思,這個跟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的特助,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祁邵陽就走了過去,想要問問他有什麽事情嗎,可是,卻在看到他桌上的報紙的時候,臉色瞬間變的僵硬。
他不知道昨晚喬雅言究竟發生過什麽,他不想去問,因為那種可能會讓他把她活活掐死。他努力想要把昨天的事情忘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放開她。
不,他是為了折磨她,祁邵陽這樣對自己說,逼著自己移開目光,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
等到腳步聲響起,薑林才猛的回過神來,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祁邵陽的背影,他看到了嗎,看到了多少,薑林有些不確定。
坐在辦公室裏,可是,卻再也沒有辦公的心情,煩躁的猛的把筆摔出去。
打內線電話,叫薑林進來,“你去給我調查,是哪家雜誌偷拍的這種照片,馬上給我找出來!”緊抿的唇瓣滿是壓抑的怒氣,薑林莫名的一顫,很少看到祁邵陽臉上露出這樣陰狠的表情。
但是,還是敬業的說道,“是!”
祁邵陽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他倒要看看是哪家報社不怕死,居然敢拍喬雅言的照片,而且是那種靡亂的照片,雖然那個女人確實是賤,在酒吧裏麵陪那些惡心的男人喝酒,甚至想要陪睡。
他不是不知道這種可能,但是這一幕出現在他麵前,他還是控製不住的難受,那個女人……
猛的把桌上的文件甩出去。
再也沒有辦公的心情了,拎起外套就朝門口走了出去。
在門口的時候,看到秘書拿著文件,“祁先生,您要出去!”
祁邵陽連理她的心情都沒有,開著車幾乎是一路狂奔,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他買的別墅,自己一天都沒有住過,送給了周若潔,他的公寓,裏麵的那個女人他現在不想見。
開著車到了海邊,點燃一支煙,但是好像怎樣,心情都還是那麽煩躁。
經常一起出去玩的發小,打電話給他,“邵陽,現在在哪裏,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吧!”
掛斷電話,要開著車回去了,猛的按滅那隻煙,也許跟她們幾個一起玩玩也不錯。
到了酒吧,他們已經在包廂裏麵玩的正盡興。
看到他進來,為首的一個殷少已經扯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著他,“邵陽,你終於肯出來了!玫瑰,去找個幹淨的妞兒去陪著祁先生!”
拍拍身邊的女人,讓他們找個人來招呼祁邵陽。
祁邵陽向來不怎麽給誰麵子,誰不知道祁邵陽的手段,拉到他這麵符,以後的日子肯定能好過很多。
祁邵陽也沒有拒絕,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好像怎麽喝都不會醉一樣,濃烈的伏特加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身邊也沒有誰敢阻攔,殷少仗著跟他稍微熟悉一些,想要勸他一句,“邵陽,怎麽喝這麽多?”
祁邵陽沒有理他,隻是冷冷的眯著眼睛,掃了他一眼。
殷少訕訕的住了嘴,其餘的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沒多久,就有一位年輕的女孩子走了進來,玫瑰已經帶著她走到祁邵陽麵前,吩咐道,“這位就是你的客人!”
說完,就徑自走到殷少身邊坐下,也不再管那個女人現在狀況如何。
白雅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祁邵陽感覺到一個黑影把他的光線遮住,借著酒意抬起眸子,那個女人跟記憶裏的喬雅言莫名的重合,都是緊張的咬著唇,手忐忑的不知道放哪裏。
“坐!”祁邵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軟,指著身邊的位置。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是祁邵陽到這裏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跟這個女人。
白雅沒有拒絕,忐忑不安的坐在他身邊,看到他把酒喝光了,就主動幫他倒了起來。
祁邵陽看著在酒杯上的纖細的手指,視線緩緩上移,這個女孩子一看就是剛出場的,臉上滿是稚嫩的表情,不怎麽會說話,跟當年的喬雅言一樣,也就忘了去拒絕。
視線裏隻剩下這個女人。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記得了,暈暈乎乎的喝著,但是當他覺察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酒店的房間裏,身上還趴著那個女人。
祁邵陽猛的拉開那個女人的手,冷聲問道,“你在幹什麽?”
揉著酸痛的眉間,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裏,怎麽這個女人也會在這裏。
“我……”女人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麽。他喝醉了,他們都說叫她今晚好好伺候她,然後她就攙著他來了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剛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吻著他的唇,拿起一邊的餐巾紙,用力的擦了擦嘴角,不知道為什麽,他受不了別的女人碰她。
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拒絕不了喬雅言。
“你喝醉了!”女人囁嚅著唇,小聲說道。
“你走吧!”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指著門口。
“祁先生不要,讓我照顧你!”白雅滿是錯愕的看著祁邵陽,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拒絕自己,但是明明晚上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異樣的。
“是不是我哪裏不好?”小心翼翼的問著,“如果是我哪裏不好的話,我會改!”
“滾!”祁邵陽沒有理會她的哀求,自己怎麽會把她當成喬雅言。
喬雅言從來不會這樣對他,那個女人居然在酒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還記得要推開他。
一拳打在床上,那個女人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祁邵陽從一邊的外套裏拿出裏麵所有的現金甩在床上,“你不走,我走!”
留下錢,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徑自走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隻是順從自己的心意開著車回到公寓。
公寓裏麵一片漆黑,根本沒有有人存在的痕跡,祁邵陽的脾氣也一下子暴躁了起來,那個女人又跑到哪裏去了。
喬雅言居然不在,在玄關處打開燈,臥室裏,客廳裏沒有那個女人的下落。
握著手機想要撥她的電話,但是還是頓住了。
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喬雅言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那個人自從接到電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沒有地方可去,祁邵陽已經將她僅有的一份工作也拿走了,她什麽都沒有了。
但是,爹地的病怎麽辦,她知道自己昨晚的事情激怒了那個男人,她也知道那個男人早晚會厭倦自己,所以,她需要一份工作,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祁邵陽,身邊誰都沒有,她也要有一筆錢,可以讓爹地過的好。
爹地的病需要好大的一筆花銷,如果沒有祁邵陽,也許爹地現在已經被醫院趕出來了,之前手邊僅有的資金被拿去償還銀行的貸款了。
空蕩蕩的公寓,孤單的一個人,喬雅言逼著自己不再去想那個男人,逼著自己去學會堅強,打開桌上的電腦,上著求職網站,她要去找一份工作,跟祁邵陽沒有絲毫關係的工作。
登上網絡,不經意間談出來的一個窗口,那個封麵居然是醉眼迷離的自己,燈光昏暗的角落,這是昨晚上的照片,那個猥瑣的男人,逼著自己喝下的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但是,這是誰偷拍的。
有秦殤抱著她的照片,那個角度曖昧的讓人受不了,而且還是再酒店,酒店的標誌清晰可見。
幾乎下意識的她就開始擔心,爹地會不會看到,爹地的身體扛不住的,自己自甘墮落,她不想讓爹地知道。爹地一直以她為傲,他絕對想不到她會做這種事情。
祁邵陽看到這些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再次威脅她,喬雅言癱軟在座椅上。
打電話給爹地的醫生,醫生說爹地的情況這幾天有好轉,有時候會醒過來,擔心他會看到這些,喬雅言不停的哀求著醫生千萬不要讓爹地看到這些雜誌,不能讓他知道她發生的這些事情,她怕爹地的身體受不了,已經沒有媽咪了,她不能讓爹地也有事。
醫生看她態度誠懇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他們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他們的私事他們都不會過問,也不會幹涉,但是喬雅言的低聲哀求讓他的心鬆了一塊,隻是舉手之勞。
“謝謝你,醫生,謝謝!”喬雅言不停的道著謝。
掛斷電話,喬雅言懸著的一顆心才可以放下來,看著招聘網站上投了一份簡曆。
這件事情她沒有跟祁邵陽說,她知道那個男人如果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拚了命的掐斷她的念頭,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坐吃山空,如果爹地以後出院了,她要養家,她不要靠著那個男人生活,他們終有一天會分開,她是見不得人的小三,她也從來不指望從那個男人身上能夠得到什麽。
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什麽下場,她已經體會過一次了,此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突然,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閃爍著的是秦殤的名字。
指腹在手機屏幕上猶疑了好久,才按下了接聽鍵,秦殤的聲音已經隔著聽筒傳來。
“雅言,是你嗎?你在嗎?”
“秦殤,怎麽了?”喬雅言握著聽筒問道,他怎麽會打電話過來,找她什麽事情,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雅言,你在就好,你現在怎麽樣了?”昨晚她就那樣被祁邵陽帶走了,要不是因為有祁邵陽手下的人攔著,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把她帶走,祁邵陽昨晚的情緒就很暴躁,臉上滿是壓抑的怒氣,不知道他會不會對雅言不好。
“什麽怎麽樣?”喬雅言滿是錯愕的問道,她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她隻記得昨晚他開車載她去的夜店,之後她都不記得了。
“昨晚祁邵陽有沒有為難你?”昨晚他跟雅言雖然險些發生什麽事情。是他不好,不該趁人之危。
“沒有。”喬雅言咬著唇,死死的埋著頭,憋著氣說道,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揭出來給別人看,即使那個人是他的朋友。
她跟祁邵陽的關係,她不想多說。
“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秦殤有些忐忑的說道,不知道她清醒過來是怎樣,有沒有看到昨晚的那些照片。擔心她會多想,擔心她不想再理自己,秦殤莫名的想要跟她解釋清楚。
“不方便!”喬雅言冷冰冰的說道,昨晚她跟秦殤之間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她隻是太生氣了,失控了,所以才會那樣。
不管怎樣,都是錯,她不想再錯下去,她知道祁邵陽不會縱容她下去,她現在還要仰仗那個男人。
爹地的醫藥費,想到這些喬雅言的心一緊。
“沒有什麽事的話,我掛了!”跟他說清楚,喬雅言就想把電話掛斷。
“不要,雅言,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現在就在你樓下。”聽到她的話,秦殤的心莫名的一緊,昨晚那麽難得才能跟她靠近一步,但是現在一切都歸零,他不甘心,拚命攔著她,不許她掛電話。
昨晚上在酒吧帶到了天亮。九點的時候,估計祁邵陽已經不在了,他就開著車過來,在他的公寓下麵。
他想要跟喬雅言解釋清楚,他不接受她的決定,他真的不甘心。
“你什麽意思?”他是在威脅自己嗎。喬雅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樓下,問道。
“雅言,我已經查到了偷拍的記者。你說要怎麽處理。要他的幾根手指。”秦殤的臉上滿是戾氣,那個記者居然敢偷拍他的照片,他向來不在乎這些,但是關係到喬雅言,他卻做不到冷靜。
打發手下的人去調查出了那個人的資料,現在被他手下的人綁在一個廢棄的房間裏。
“你說要他的幾根手指。”秦殤咬著牙問道,恨不得扒了那個人的皮,那些曖昧的照片不知道別人會怎麽看雅言。
“秦殤,你瘋了,我馬上下來,你不要!”喬雅言尖叫著阻止他,他瘋了嗎,什麽手指,他要殺人嗎,他不知道這個是犯法的嗎,他真的瘋了!!!!!
連電話都沒有掛斷,喬雅言就飛奔了出去。
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秦殤正倚在車邊,看著門口。
不出意外的看到喬雅言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她是個心軟的人,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的那一秒,他的暴躁狠戾都沒有了,神色一片柔軟。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那個記者在哪裏?”喬雅言急切的問道。
“先上車,上車我再告訴你,我帶你去見他!”秦殤優雅的拉開車門。
開著車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都是廢棄的居民區。
秦殤試圖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拂開,再沒有跟祁邵陽徹底結束之前,她不會跟別的男人有糾纏,這點職業道德她還是有的,見不得人的小三也知道不能對不起那個男人。
看到她收起的手臂,秦殤訕訕的笑著,也沒有勉強她,他一直是個識趣的男人,不會勉強女人,他可以等。
主動走到前麵帶路,推開滿是灰塵的房間。
有幾個男人看到他出現,恭敬的打著招呼,“秦少!”
他隻是微微頷首,走到一個被縛在椅子上的男人,渾身都是血,臉上滿是青紫的痕跡,還不時的呻吟出聲。
看到秦殤出現,慌忙抬起頭來,“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秦殤玩味的吐著這幾個字,放過他,想得美。
“你休想!”看到那個男人臉上燃起的希望的光芒,秦殤冷聲的宣布道,把嘴角的那根煙吐掉,用力的踩下去,碾了幾腳。
那個被綁住的男人臉上滿是絕望的表情,“求求你,放過我!”不停的求饒著。
已經有秦殤的手下,走到他身邊,遞上一把刀。
男子的臉已經驚恐的瞪大,張著嘴,“不要!”
連椅子都快要帶倒,不停的往後退著。
秦殤已經一步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修長的指尖在男人的手臂上摩挲著,然後已經有人上前緊緊的扶住那個男人,不許他亂動。
“不要,不要!”男人不停的哀嚎著,但是秦殤臉上的表情不為所動。
“雅言,你說要那根手指,是一個手臂呢?還是……”秦殤拿著刀在男人的臉上劃過,但是卻沒有留下傷痕,最後停在男人的手腕上。
眸子看著他的手指,“是哪個手拍的,嗯?”
男人拚命的搖著頭,“不要,不要!”不肯說是那個手指,他不要做殘廢,不要。
“既然不說,那我來給你做決定。”看他不說,秦殤也不再心軟。
已經有人固定住他的手,“雅言,你說你要哪根手指,我送給你!”秦殤還記得身後的女人,他要給她報仇。
回頭的時候,看到她眼裏滿是濕潤,秦殤的動作一僵,“你,怎麽了……?”
可是,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喬雅言已經飛快的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腕,“不要!”
喬雅言握住他的手腕,低聲哀求道。她做不到看著他錯下去,還是因為她。
“秦殤,不要,我求你!!”看到那個男人低聲的哀求的表情,她不想去問他是為什麽要這樣做,也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她不想那個男人為難,她也不想秦殤因為這樣犯錯。
聽到她這樣低聲下氣的話,她的那句求,讓秦殤的動作變的僵硬。這是第一次這個女人在他麵前說求,手裏的刀滑落下去,有手下已經把刀撿起來。想要遞到他手下,卻被他搖著頭拒絕。
但是,即使是這樣,喬雅言的身子還在抖。眼裏還有著濕潤,是不是剛剛自己的動作嚇到她了,也許今天帶她過來是一個錯誤,把她嚇成了這樣。
圈住她,輕輕的,生怕嚇到她。“雅言。別怕。我放了他。你不要這樣!”
“雅言!”沙啞的聲音哄著懷裏的女人。
“放了他!”吩咐手下的人動手。
“秦少!”有手下不滿的看著他,之前秦殤那麽怒氣衝衝的叫他們把這個男人弄過來好好的修理下,但是看到這個女人的眼淚的時候,表情都變了,居然叫他們放了他。
“放了他!”握住喬雅言的肩膀,冷聲的命令著手下的人,這樣的喬雅言讓他害怕,不想再刺激她,他第一次在女人麵前示弱。
手下的人才有些不情願的解開繩索,那個男人嚇得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秦殤沒有管那個男人。哄著喬雅言。“雅言,別怕了。我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
喬雅言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由著他,跟他走了出去。
“為了補償你,我帶你出去吃飯,你想吃什麽?”秦殤幫她係好安全帶,問道,眉宇間滿是溫柔。
“我哪裏都不想去,你送我回去。”還沒有從之前的恐慌中緩和過來,喬雅言雙手放在膝蓋上,用力的握著,拒絕他的提議,她沒有心情去吃什麽飯。
眉眼間滿是倔強的神色,咬著唇,不看他。
“雅言,就當陪我好不好,陪我去吃飯。”說著,也不再理會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開著車就到了附近的餐廳。
席間,秦殤不停的給喬雅言夾菜,好像怎麽樣都不夠似的。
“雅言,多吃點。”
明明是他自己要來吃飯的,但是他卻沒有吃什麽。
終於讓秦殤如願的吃完飯,喬雅言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陪著他,不停的吃著,味同嚼蠟,希望這些快些結束。她要回去。
“走吧,送你回去!”看吃的差不多了,秦殤才起身放過喬雅言,開車送她回去。
車子剛剛在祁邵陽的公寓停下,喬雅言已經徑自打開了車門,準備下去,可是開門的動作卻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握住。
“喬雅言,你就不能稍微給我點麵子,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麽不開心嗎?”這個女人這麽快就準備下車,連絲毫留戀都沒有,虧他還一直擔心她,想要為她報仇,一晚上都沒有睡,今天就準備好好討好這個女人。
可是,她連個招呼都不想打,避他如蛇蠍,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記者,估計她都不會下樓。
晚上自己還在想好好哄她,告訴她那晚上是個意外,可是,她連機會都不給他。
“是!”握著門把手的身影一僵,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秦殤,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裏,我的事情跟你無關!”冷冷的說著殘忍的話語,無論是陳語墨還是秦殤,都距離她那麽遙遠,尤其是她現在這樣的身份,她沒有資格。
重重的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