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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皇子被嚇

  第二日晌午,宋雲程讓人請的法師就進宮了,宋雲程去見過,聽說著那些法師是幾乎每年都來宮裡做法事,以前的時候都是先前的蔣貴妃和楊淑妃安排的,宋雲程看了眼也沒說別的,畢竟是走過過場,讓後宮里的人安安心。


  壞事做多了,總是會有些怕鬼神的。


  宮裡做了兩日的法事,各宮嬪妃也如往年一樣,這兩日都是葷腥不沾,脫簪素衣。誰都做過些壞事,不想讓鬼怪作亂自己,都格外的虔誠,雍和宮那兒三皇子總是哭鬧,宮人都說是楊淑妃不放心三皇子,鬼魂跑回來看三皇子了。雍和宮特意做了場法事,宋雲程在那兒盯著,他們也只是念念經,洒洒聖水什麼的,並沒什麼稀奇。


  宋雲程看了會兒,就和張德妃去偏殿里看三皇子。


  年後三皇子就該有一歲了,現在已經會說幾句簡單的話,一看張德妃進去就伸著雙手喊著:「娘親……娘親……抱抱!」張德妃甚是歡喜,伸手過去從乳娘懷裡抱過三皇子,滿是慈愛的看著三皇子,哄著他睡覺。小孩子容易睡,一下子就睡著了,張德妃這才將三皇子放在三皇子的小床上。


  這會兒法師又往這兒過來,領頭的一個法師恭敬的向宋雲程說道:「貴妃娘娘,聽說三皇子近來被不幹凈的東西嚇著了,我們要在這兒做場法事驅趕走那些不幹凈的東西。」說著,都拿出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出來帶在臉上。


  宋雲程不解,問道:「這是何意?」


  法師回道:「這是專門驅趕纏身小孩子的不幹凈的東西。」


  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傳承下來,宋雲程還真未聽說過這樣的法子,不過並未說什麼,示意法師們開始。


  張德妃擔憂的囑咐了聲:「三皇子正睡著,你們動作小些,別弄醒了三皇子,嚇著他。」


  「是。」法師應下,一行人布置開來,壓低了些聲音。


  突然的,屋子裡的三皇子還是「啊」的一聲大哭起來,想是被驚動醒了,張德妃趕緊的跑過去抱著三皇子出來,一邊溫聲的哄著他不哭。可是三皇子還是哭得嘶聲裂肺,怎麼哄也哄不住。


  宋雲程想著三皇子是不是被這些法師戴的面具給嚇著了,便過去好生的哄著三皇子:「珏兒不怕,他們不是壞人。」


  可三皇子仍是哭得厲害,在張德妃懷裡不安的掙扎著,宋雲程看了那些正做法事的法師一眼,道:「你們都將面具摘了,三皇子被嚇著了。」


  他們自然將面具摘了,繼續法事,誇張的在院子里跳著,嘴裡念念有詞。


  果真,三皇子不哭了,還高興的大笑起來,雙手拍著巴掌。


  宋雲程瞧著,心裡陡然生疑,直到法事做完,都沉默不語,腦子裡在想著什麼事情。


  法師離開之後,張德妃將三皇子放在小床上坐著,去內殿里給三皇子找玩玩具,乳娘和嬤嬤也在一旁說著話未一直盯著三皇子這兒,突然,宋雲程將方才悄悄從法師那兒要來的面具戴在臉上,三皇子一看她,當下就被嚇得大哭起來。


  乳娘和嬤嬤被三皇子的哭聲吸引看過來,在內殿里的張德妃聽到哭聲也趕緊的跑出來,一看是宋雲程帶著面具把三皇子給嚇哭了,驚愕不已,趕緊的跑過來把三皇子抱起來。


  「貴妃娘娘這是要做什麼?」張德妃怒氣的質問道。


  宋雲程從容的摘下面具,平靜的道:「張德妃,你可有發覺,三皇子很怕這面具?宮裡從未有這樣的東西,三皇子怎麼會一見就害怕?」


  「貴妃娘娘的意思是……」張德妃顯然也明白過來,「在這之前,就有人故意用這樣的面具來嚇過三皇子。」她這時候才恍然,道:「難怪最近三皇子總是哭鬧,還說什麼楊淑妃的鬼魂嚇人。原來是有人在故意嚇三皇子。」


  如此一來,事情也明了,張德妃心中也大約猜到了是誰搞的鬼,跟宋雲程道:「這肯定是蕭淑妃搞的鬼,蕭淑妃現在拉攏朝臣,插手朝政不就是為了扶持四皇子嗎?三皇子為長,她定然是容不得三皇子的。」


  宋雲程自然也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林素瑤指使的,可是沒有證據,林素瑤不但不會承認,而且反而會反咬一口,說張德妃誣陷她。宋雲程看著屋子裡幾個伺候的三皇子的奶娘和嬤嬤,眼神凌厲,道:「能暗中嚇三皇子而不被人察覺的,肯定是平常最能接觸到三皇子的人。」


  張德妃聽此,憤怒的掃了她們幾人一眼,下令道:「來人,立即去搜這些日子接觸過三皇子的人房間,本宮搜出東西來看你們還如何狡辯!」


  宋雲程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人,除了一位嬤嬤鎮靜自若之外,其餘的都露出惶恐之色。不消一會兒,宮人就從一位嬤嬤的房中搜出了鬼面具,張德妃將鬼面具扔在的那位嬤嬤面前,那位嬤嬤連哭著磕頭道:「貴妃娘娘、德妃娘娘,奴婢冤枉啊!這東西不是奴婢的!」


  「不是你的東西,為何會在你的房間找到?」張德妃厲聲質問道,神色里滿是憤怒。


  那位嬤嬤磕頭不解的道:「奴婢也不知,還請兩位主子娘娘明察,就是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做出嚇唬三皇子的事來!」


  張德妃自然不信,只覺那位嬤嬤是嘴硬,便喊了宮人將她拉出去打幾十板子。


  宋雲程仔細看著那鬼面具,蹲身將鬼面具撿了起來,說了聲慢,才問那位嬤嬤:「邢嬤嬤,你平日里用的都是什麼脂粉?」


  邢嬤嬤穩了穩神,連忙回道:「奴婢用的是梨花香。」


  宋雲程聞了聞面具上的香味,又在幾位嬤嬤跟跟前走了一遭,然後停在一直都很鎮靜的魏嬤嬤跟前,問道:「魏嬤嬤平日里用的是什麼脂粉?」


  魏嬤嬤這才顯出慌張來,結巴的道:「奴婢……奴婢用的也是……梨花香……」


  「你好大的膽子!」宋雲程突然大聲怒道,「你用的分明就是桂花香的脂粉,是你帶著這面具嚇唬了三皇子,你將面具從臉上脫下時,面具上還沾了些桂花香的脂粉!而你又將面具藏在與你鄰房的邢嬤嬤的房中,想來你平日里跟邢嬤嬤走得很近吧!」宋雲程一把將面具扔在魏嬤嬤的面前。


  這時,邢嬤嬤氣憤的指著魏嬤嬤道:「好啊,平日里我把你當姐妹相待,你就如此回報我,把這樣的事情嫁禍到我的頭上!我真是瞎了眼!」


  張德妃正要去審問魏嬤嬤,卻見魏嬤嬤已經咬舌自盡,當下身亡。


  張德妃氣憤的踢了魏嬤嬤屍體一腳,怒道:「好你個狗奴才!」


  宋雲程看了眼:「人死了又如何,凡事總會留下些別的痕迹。去查一下的魏嬤嬤的底細,都跟哪些人接觸過。」


  「還是貴妃娘娘思慮周全。」張德妃道,穩下心神來,趕緊的吩咐了人去魏嬤嬤的底細。


  果不其然,魏嬤嬤是林素瑤安排的人,張德妃一拍桌子氣憤的道:「貴妃娘娘,如今可是證據確鑿,蕭淑妃用心險惡,您可一定要重重處置蕭淑妃,為三皇子主持公道。」滿是哀求的目光看著宋雲程。


  宋雲程卻是無奈的嘆了聲:「張德妃,對此本宮也是無奈,皇上雖讓本宮打理後宮之事,可本宮許久不管後宮事,蕭淑妃自恃有四皇子,眼下權勢滔天。魏嬤嬤已死,單憑這些恐怕是難以讓蕭淑妃承認此事。」


  張德妃聞言頗是失望,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只緊緊的抱著三皇子:「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放心,母妃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宋雲程回了宣寧宮,想著,還是讓如塵去承德宮裡傳了句話,讓林素瑤去佛堂里吃齋念經抄寫佛經幾日,這算是變相的對林素瑤的處罰。


  林素瑤心裡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她權勢再大,宋雲程畢竟是主管後宮大權的人,再來宋雲程又未說她做錯了什麼事要罰她去佛堂,她無從反駁,只好按著宋雲程的意思,第二日一早,搬去了佛堂里。張德妃那兒也算是出了口氣,心裡舒坦了些。


  「三皇子那兒已經不哭鬧了,現在德妃娘娘將三皇子看得那麼緊,想來蕭淑妃也沒機會下手對付三皇子。」如塵一邊給宋雲程整理衣裳,一邊道。


  宋雲程看著銅鏡里自己一派雍容華貴的模樣,柳眉彎彎,相較於之前多了幾分的親和之氣,一雙明亮的眼睛卻充滿著算計。她道:「蕭淑妃要扶持四皇子,不管三皇子對四皇子是否有威脅,她都不會讓三皇子活著。將三皇子嚇傻是能保住三皇子一條命,如今三皇子好好的,恐怕不消多久她就會出手要了三皇子的命。」


  「那主子可要救三皇子?」如塵問。


  宋雲程搖了頭:「三皇子死,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宋雲程心狠的道。三皇子一死,張家的人就沒可扶持的人,張德妃自然會恨透了林素瑤,張家的人更不可能站在林素瑤一邊扶持四皇子,能選擇的就只有贏面比較大的沈越。


  這會兒,和喜挑帘子進來稟道:「主子,宣您去德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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