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我們的孩子,要窮著養
正在這時,顧凜斐推開了房門,也打斷了墨珩的話。
「這就是『屍香藥王水』。」
說著,顧凜斐舉起了手中的白色瓷瓶,「此毒水,無色無味無嗅,中毒之時,沒有任何的感覺,待到毒發作之後,全身的骨頭,便會緩慢的融化,最後,變成一灘無骨的肉。」
顧凜斐淡淡的說著,很平靜,即使,這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但是此刻再說,他依舊覺得不夠。
墨珩越過閻諾,伸手接過,「屍香藥王水。」
閻諾抬起頭,看著墨珩,越是到現在,她越是害怕了起來,理性,也離她越來越遠。
顧凜斐的聲音,再次響起:
「別忘記,是你先服下,然後引他來吸,若他吸不幹凈,你自己也會身受其害。」
墨珩眉宇沉靜,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服下后多久會發作。」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好。」
墨珩微微的頷首,大掌卻牽住了閻諾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轉身,閻諾隨著他走著,腦子卻開始閃現出千千萬萬種可能。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悲觀的。
可是,人性就是這樣,可以去說服別人,偏偏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
天一亮,就還有整整兩日。
「諾兒,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墨珩問著。
閻諾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膳桌前,而墨珩,正坐在自己的身邊,問著自己什麼。
看見閻諾迷惑的眼神,墨珩再一次問道:
「諾兒,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嗎?」
問完這一句話的墨珩,便自悟自回答起來,「你說,咱們再成一次親,我穿嫁衣,你穿喜服,你娶我。」
「不要了,不要了。」
閻諾搖了搖頭,眼睛澀澀的,「你那麼美,萬一被別人看上,我找誰哭去,你娶我……」
「好。」
墨珩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卻令人心裡湧現無數酸楚,「我答應你,我娶你。但是儀式,等楚凱死後,我會為你辦最難忘的婚禮。」
「這可是你說的。」
閻諾嘴角淡淡的揚起,「你可不能騙我。來,先喝三杯再說。」
說著,閻諾舉起了面前盛滿酒水的杯子,率先將那杯中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嘴裡,頭後仰,淚水卻無聲滑落髮間。
三杯過後。
閻諾看向墨珩,「我有你這樣的相公,不枉此生。」
墨珩頭微垂,低笑,「有你做我的娘子,更是我的榮幸。我們的孩子,要窮著養。」
「孩子?」
閻諾條件反射看向了墨珩的肚子。
這一反應,讓墨珩直接笑趴在了桌上,「哈哈哈……諾兒,真的,有你做我的娘子,是我的榮幸。」
笑著,他面容突然認真了起來,但是說的話,依舊隨波逐浪般隨意:
「諾兒,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鬼哭森林的鬼窟窯內,你睡在一個沒底的巨大黑石頭裡。」閻諾眼睛泛紅,鼻翼酸澀。
「不對。」
墨珩一手捏著酒杯,「算真正的面對面,在幽都城,地牢里,那個時候你叫夙沛芸,我叫靳珩。」
閻諾咧嘴,笑著,卻是無聲。
墨珩咽下一口甘醇,「你記不記得,我當時告訴你好好記住我的名字,結果……我的名字,還是不同,呵…」
「我知道,我的喉嚨還被南皓辰重傷,你把我劫獄出去,還治好了我。呵呵……我們當時還是被關押在牢房的犯人,你膽子真大……哈哈……」
閻諾說著,響亮的笑出了聲。
墨珩點頭,繼續說:
「你喉嚨的傷好了之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謝謝你。」閻諾笑眯眯的回應。
墨珩卻『噗』一聲笑出了聲,「你當時有那麼乖嗎?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說的可是『廢話』二字。後來我說,這可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話,許你重說。於是,你這才說了,『十分感謝』。」
「十分感謝!」
最後這四字,閻諾和墨珩一起說出了聲。
「呵呵……」
「哈哈……」
兩個人,就像是孩子一樣在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笑的那麼純,那麼簡單。
「那你又記不記得,我說過一句話『有一招,你必敗』?」閻諾輕笑,吸了吸鼻翼,問道。
這一招,幾乎是女子的天性,魅惑男人。
墨珩點頭,視線落在了閻諾的臉上。
他伸手勾起了閻諾的下巴,「諾兒說的沒錯,有一招,我必敗。僅僅是,你對我時,才敗。磐石無轉移,蒲緯韌如絲。所以,諾兒,用你的這一招,來對我。」
話落,墨珩頭微微一偏,吻上了閻諾那個讓他欲罷不能的地方……
時間似乎過的很快,其實就是大半月前的事,他的諾兒,被楚凱吸去了全部的真氣,險些死去,他的絕望太深太深,那種絕望,不是現在吻一吻就可以抹殺掉的。
或許,那種痛過的痕迹,已經被墨珩深深的隱藏在了心底深處。
即使現在擁著她,吻著她,她就在自己的身邊,然而心底,已然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微風如煦。
帶來窗外的一片花瓣,飄落在了閻諾的眼睫上,淡淡的粉,似乎就像是剛剛才綻放的一般,將閻諾白暫的膚質,點綴的更加迷人和……美味。
墨珩輕輕的用唇瓣替她拂去花瓣,溫柔的吻,繼而密密的落在了她的眉心、臉蛋上、鼻尖,唇瓣上。
隨意,墨珩雙臂一收,吻依舊在繼續,但閻諾,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被騰空抱了起來。
他已然摟著她的身子,將她放到了榻上。
唇舌糾纏,呼吸漸漸加重。
他唇輾轉,撬開她的貝齒,尋找到她的丁香小舌,猛烈的糾纏……
閻諾微微的闔眼,此時,她什麼也不想去想,這個男人,就是她一輩子的『磐石』,而自己,永遠都是他唯一的『蒲緯』!
他喘息愈加的急促,心底振奮,理智崩塌。
墨珩手上一用力,帶著急切之情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一片白皙誘人的肌膚。
引得他越發的呼吸急促。
胸前微涼,閻諾難得的面上微微閃過紅暈,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唇,摟住了墨珩的脖子。「你說的孩子,就是……就是現在……?」
墨珩咽了口唾沫,眼神迷離,「現在才知道?」
話落,低下頭,再次堵住了閻諾的唇,這個長吻,依舊細密,依舊溫柔……
屋內,喘息依舊,旖旎滿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