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三個人的矛盾
羅襲剛剛從北京的演唱會上走下來。打電話給可可沒人接。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還是潛意識裏麵覺得自己的敵人出現了。他訂了機票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傍晚給的時候出現在了可可的公寓樓前麵。
在看到淩雲的一瞬間，羅襲就知道了在可可的心裏麵忘不掉的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她心裏麵就算已經有了自己。可是在她心底最柔軟的還是淩雲。自己永遠都無法取代淩雲在她心裏麵的地位。自己不去詢問，不去歇斯底裏。並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害怕。可可就算是躺在自己的懷抱裏麵。他都感覺她是一朵漂浮在波濤中的浮萍。自己抓不住。也留不住。
她現在在自己的身邊停留。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隻是不要離開自己就覺得溫暖無比了。
可可在淩雲家裏休息了很長時間。並且有私人醫生照顧。所以她回去自己公寓的時候身體已經好多了。隻是身子還是不叫輕浮。仿佛抓不住自己要落下的地方。
羅襲一直扶著她的身子。到了屋子裏麵。可可不由自主地癱軟在沙發上麵。臉色蒼白可怕。
羅襲皺著眉頭，他在衛生間裏麵冰涼了毛巾走出來想要在可可的臉上擦一下。但是她好像睡著了。臉上依舊蒼白。還有不正常的潮紅。她的病嚴重了。
羅襲放下手裏的毛巾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明明知道自己走進這份愛情會受傷，但是但是當初我們還是義無反顧地進來來了，我們以後好好相愛。不要分開，因為我已經無法離開你的身邊了。真實不知道你這個家夥有什麽好，可是我就算無法自辦了。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呢……”羅襲絮絮叨叨在可可的身邊說了很多話。可可沒有聽見。在睡夢裏麵。她回到了小時候。夢見了那個男人。然後那些熟悉的畫麵重新播放出來。沒過多少時間。忽然之間左右的畫麵都開始扭曲不成樣子，失去了原本的華美。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
可可的心裏麵非常的害怕，她看著自己身邊那些在記憶裏麵研磨成了粉劑，化進去了骨頭裏麵的東西開始成為了一種永遠都沒有辦法驅逐出生命的東西，有的時候我們就會在想著。到底是什麽成為了一種執念。讓一些原本看起來能放手的東西，能放手的感情到了最後成了百般的不舍。成為永遠都虛妄的執念。
沒有人知道答案。在夢中掙紮悲傷的可可不知道，看著可可緊緊皺著眉頭的羅襲也不知道。
看看在愛情的戰爭和遊戲裏麵，有很多的東西都是我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的。可是還是有那麽多的人不斷地從遊戲裏麵進去，死去，成為最燦爛的花朵綻放在這場戰爭之後的墳墓上麵。可可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一種濃濃的預感，自己馬上就要卷入一種自己都沒有辦法掌控的事件裏麵。具體是什麽，自己也不知道，她雖然在夢中，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他正在用一種熱烈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最愛的人。
有時候，可可會有一種錯覺。在看著羅襲，吻著他柔軟的嘴唇的時候，她會感覺到自己是在親吻著阿雲，雖然從來沒有吻過他，但是似乎在記憶裏麵。在自己幻想的那場愛戀裏麵自己已經親吻了無數次，在這無數次之中，她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深刻。
可可流淚了，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在睡夢裏麵也掉眼淚。
羅襲心中疼痛，房間裏麵已經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暗色，他沒有開等，坐在窗戶前麵。遠遠地看著那個蜷縮在沙發裏麵睡覺的女孩子。她看起來那麽的嬌小，在那麽小的沙發上麵縮起來幾乎隻有小小的那麽一團，她習慣將自己緊緊地擁著睡覺，這樣睡姿的孩子是最沒有安全感的。這個可憐的姑娘從小要怎樣生長大才會有這樣脆弱而敏感的心靈。
羅襲將自己掩藏在黑暗裏麵很長時間，一直到他保持的那個姿勢僵硬了，一直到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還有隻覺得時候，他站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他忽然看到了在窗戶外麵。在公寓樓的下麵，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站在車子旁邊的一個男人裹著一件厚重的大衣，一直一直低垂著頭顱。他在抽煙，一明一暗的星火在不斷地閃爍在黑暗裏麵，就好像是閃爍的星辰一樣。
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他就是淩雲吧，那個男人是不是在可可的心裏麵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所以可可在看到他的時候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就算是自己也看出來了她那麽強烈的，幾乎無法掩藏的感情在激動的眼睛裏麵湧現出來，他知道，可可喜歡的還是那個男人。隻是她用一種可笑的謊言不斷地告訴自己，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他已經不愛自己了。因為他，自己的家已經成了那般的摸樣，自己已經和他失去了所有的可能。但是她將所有的外界的原因都看到了，可是卻沒有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內心，她心底的愛。從那個時候最決定的刹那就被她可以的遺忘了。
羅襲看著公寓樓下麵的車子一直聽到深夜，一直到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他不知道在那裏吸了多少支煙才走掉。總之，在那個時候他的心情一定是格外的沮喪，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走進了另外的一個男人的懷抱裏麵去。
晚上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房間裏麵隻有可可淺薄的呼吸聲，在這個深沉的夜裏麵顯得格外的悲傷和凝重，羅襲知道明天開始自己再也不能離開她的身邊了，她有太多的變數，而自己已經失去了變數的可能，自己愛她，離不開她了。
晚上羅襲守在可可的身邊一直為她擦洗臉上不斷湧出來的汗水或者是淚水，一個晚上，他在昏暗的燈光下麵看著她潔白的麵容上麵不斷湧現出來的痛苦的感覺，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錯覺，生病了可可似乎好像是一朵馬上就要凋零的花朵，自己無法將她的青春和生命挽留下來一點點。
這種感覺太過悲傷，羅襲不由自主地感覺到自己的眼淚裏麵飽含著淚水，隻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留下來眼淚。
一個男人要傷心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掉落下來眼淚來表達自己的悲傷。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天氣很好，可可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很舒服，尤其是臉上有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好像沒有生病一樣。她不由自主地伸腰，感覺自己還是一個人，現在要起來洗漱，然後去去看看冰箱裏麵有沒有吃的，或者是看看前天自己走掉之後有沒有同學在自己的郵箱裏麵發作業過來，或者是刷一刷FACEBOOK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消息。總是在可可心裏麵這是一個平常的日子，好像前一天見到的淩雲和羅襲都是在做夢，其實可可真的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生病了自己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腦子很恍惚。
就在她慶幸著自己所緊張的事情隻是一個夢境的時候忽然之間就看到了羅襲圍著圍裙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隻是一瞬間她的臉上失去了所有的顏色，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就好像是看到了鬼魂一樣，羅襲受傷，但是他還是無所謂地笑著，坐到她的身邊，用一隻幹淨的手伸出去。想要摸摸她的頭頂，兩個人之間這個親昵地動作看起來格外的美好溫暖。可是可可忽然之間就閃躲開來了。
讓羅襲的手放在空間裏麵沒有了支撐點，尷尬的樣子很狼狽。
他的眼神裏麵受了傷害。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轉身想要回到廚房裏麵去給可可做早餐，但是就在他要走進去的時候忽然之間可可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身體，那種溫柔的力道讓他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尷尬和傷心，隻要她的一個溫柔的動作都能讓他原諒她的一切。愛她、真的能原諒她做的很多事情。
“對不起。”
“沒關係……”羅襲抱著她溫柔滴說道。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生病，所以脾氣不是很好，對不起，羅襲。”
“沒有關係，我沒有生你的氣，隻是我很害怕。”
羅襲轉過身子將可可緊緊地抱在懷裏麵然後聲音悶悶地說道：“我隻是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馬上失去你了。”
羅襲的手不由地收緊了，他的嘴在可可的耳邊，好像是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情話，隻有可可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麵有多少顫抖，有多少害怕，甚至可可豆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自己真的傷害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他還在勉強地裝著堅強。
自己真的太過殘忍了。怎麽能在愛上他之後，還去見阿雲。
心中的懊惱讓可可不由自主的對羅襲的抱歉更多了。
“我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馬上我既要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回國去舉行婚禮。”
“可可！你說的是真的嗎？”
羅襲不由自主地鬆開可可看著她的小臉，有些緊張激動地問道。
“你是不是答應要嫁給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激動，羅襲看起來格外的不淡定，尤其是在他看著可可的眼神裏麵，有很多東西都像是閃爍的東西，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那種閃閃發光的光芒看起來格外的耀眼，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喜愛的女人對自己的求婚終於表現出來了意願，心裏麵的開心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羅襲現在就是這樣的心境。
“嗯……”可可點頭，她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臉上出現了粉紅色的紅暈，看起來羞澀的可愛，尤其是耳朵上也染上了粉粉的顏色，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喜歡。
羅襲不由自主地吻上了她的鼻頭、眉眼，耳垂，一點點的像是在憐愛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其實在他的眼睛裏麵，可可何嚐不是羅襲眼睛裏麵的寶貝，現在他早就厭倦了娛樂圈，那個所謂的流行小天王自己也早早就不想當了，所以現在自己想要當做可可的丈夫，隻是在半年前自己準備的盛大的求婚盛宴上麵，可可沒有答應，在那個時候他幾乎已經能感覺到可可沒有意思要嫁給自己，但是現在忽然之間收到了她對自己的承諾，那種感覺幾乎隻是一瞬間就讓羅襲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他抱著可可不斷地親吻，不斷地在地上打轉，要是現在有一段歡樂的音樂放出來，他們真的可以說是幸福的一對，配著一種歡快的音樂一些場景裏麵的幸福就能成倍成倍地增加，就好像是有些人在朗誦一首原本非常平凡的詩歌，但是要是配上了一首非常動人的音樂就能讓很多人覺得這首詩是多麽的符合自己的心裏，多麽的動人優美，好聽。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詩歌了。
但是根本就不是。本質就決定了很多事情表麵上看起來很好很好，但是結局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對可可重要的人還有誰的話，那麽蘇銘程就算是其中一個，對淩雲沒有情感，但是對那個一直陪伴在自己青春期的那個冷峻的少年，一直都沒有在自己的記憶裏麵褪色半分，甚至這些年雖然自己沒有和他聯係，可是卻會寄賀卡給他。每年兩張，每年都有，要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到了好看的賀卡自己也會寄給他。這些年自己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自己沒有忘記。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現在的場景更加有戲劇性，那麽眼前混亂的局麵真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劇情了。
就在兩人之間的愛戀無限蔓延的時候，忽然之間被突然響起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可可羞澀，她依偎在羅襲的懷抱裏麵麵色潮紅，不停滴喘著氣，狼狽的樣子讓羅襲心滿意足。
他慢悠悠地將可可放下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開門，可可趕緊去了衛生間裏麵洗漱，但是就在自己的腳還沒有踏出客廳，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請問這裏有一個叫妙可可的女孩子嘛？”
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麵了。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這些年他過的好不好，這些年來他有沒有女朋友，當年自己忽然之間退學之後發生了什麽。這些年他還記得自己不？這些在深夜的時候就會想起來的問題現在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的瞬間都冒出來了。在自己的腦海裏麵不斷地洶湧著想要知道，現在隻要自己轉身就能看到那種記憶之中熟悉的臉，但是自己轉身之後要說什麽，自己要怎麽和他解釋這些年的不辭而別。這些年自己躲藏在這裏的初衷，或者是說要怎麽才能解釋那個穿著圍裙的羅襲。
可可的腦海裏麵忽然之間湧現出了很多很多的問題和事情。
就在自己想要逃開的時候忽然被身後的那個聲音叫住了。
“你是……可可嗎？”蘇銘程的聲音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他還是那麽的熟悉。現在忽然之間聽到真的太過溫暖，她的眼眶裏麵已經不由自主地湧滿了淚水。
甚至在一瞬間，她都感覺到自己心裏麵全部都是對他的愧疚了。
可可沒有轉身，但是她已經感受到了蘇銘程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站在了自己的身邊，甚至那雙細長好看的手，馬上就要放在自己的肩頭了。但是羅襲忽然之間出現在兩人之間，將蘇銘程將要伸過來的手給拍打了過去。
他非常不友好地看著蘇銘程然後氣哄哄地說道：“你是誰，來我們家做什麽？”
“你們家？”蘇銘程一瞬間呆愣住了。他看著可可，然後問道：“你已經結婚了嗎？”
“我……”可可想要轉身解釋，但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話，她轉身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這些年來歲月在可可的眼睛裏麵留下了滄桑和一種濃鬱的女人味，而在蘇銘程的身上留下來的就是一種男人的成熟。
他身上穿著一身休閑裝，是GUCCI的藍色休閑裝，他一直都喜歡GUCCI的，自己以前看到他用的包和筆都是古馳的。現在依舊沒有變，恍惚之間可可抬頭看著這個頭發濃密的男人身上留下來的還是記憶裏麵的樣子，似乎歲月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有很多的痕跡，唯獨他停留下來了。隻是他為了她才停留了這麽多年，也隻有在可可的麵前她才是停留的，在其他人的麵前，他早早就不是原本的蘇銘程了。
“是不是？”情緒有些激動，蘇銘程走到可可的身邊站在她麵前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已經和可可結婚了，你找個人是怎麽回事？”羅襲走到蘇銘程的身邊，聲音有些嚴厲地說道。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妙可可你親自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
五年了，第一次見麵就要這樣的歇斯底裏，這是可可從來沒有想象得到的。但是現在的場麵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在蘇銘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可可已經掉落下來了眼淚，整個人因為生病有些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動人，蘇銘程或許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子的歇斯底裏，但是有些人在一個偏執的事情裏麵，不斷地看著自己的愛情失望，失望，就在自己以為馬上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的時候，忽然之間收到了來自她的明星片。
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那種死灰複燃的感覺，那種別人無意之間給的錯覺就這樣讓蘇銘程對可可馬上就要失望的心在一瞬間恢複過來了。
有的時候我們錯愛了一些人，也承蒙了一些人的錯愛。
就是在這樣的感情糾葛之中，那些原本簡單的感情，在很多原本平淡的愛情故事裏麵就成為了一種可歌可泣的動人傳奇。
其實歸於塵土的一切都是平凡。
兩個男人同時看到了落淚的可可，兩個人都相伴在這個堅強的女孩子身邊很長很長時間，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她落淚，忽然之間看到她哭泣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愣神在哪裏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最後還是圍著圍裙的羅襲走到了可可的身邊，他伸手那雙細長的手臂，用慣用的姿勢將可可緊緊地擁抱在了懷裏麵，就好像過去無數次的擁抱一樣，可可順從的樣子刺痛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蘇銘程，他甚至連可可的手都嫌少牽過，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習慣了將可可擁抱在懷裏麵。不由地嘲諷了一下自己，蘇銘程沒有再為自己這五年來的堅守去狡辯幾句，他臉上原本糾纏疼痛的表情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他笑笑，一張俊朗的臉上慢慢都是對可可的祝福，有時候能這樣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麵前這樣的灑脫真的很難很難，但是蘇銘程五年前就能做的很好，從來沒有捅破窗戶紙，現在也能做到完美的偽裝，偽裝對他來說真的很簡單，很簡單。
“你說你都結婚了，怎麽不和我說呢。我都沒有準備什麽禮物。”蘇銘程忽然之間的轉變讓可可和羅襲都有些傻眼了，但是羅襲很快就感覺到他是在為自己和有他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台階下，這個對於三個人沒有什麽壞處。他也知道了他的用心良苦，不由笑笑。
“以前可可總是和我說你，其實現在隻是可可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可能要等著回國之後才能領結婚證，到時候婚禮的時候一定會請你的。”羅襲說的很開心，甚至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抱住了懷裏麵的可可。這樣看去有一種炫耀的感覺。
盡管在蘇銘程的心裏麵有一種刺痛感，但是他依舊和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一樣看著他們眉眼裏麵都是祝福，自己已經在可可的麵前失去了很多，最後，就在自己最後在她的世界裏麵散場的時候不能，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