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情敵
羅襲心中溫暖,但是也對可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非常的不開心。但是對於她的過去,自己也沒有權利再去過多地幹涉,眼前這個氣質純淨的女子,一定一定不是那種喜歡打超限戰的女人,自己能遇見這樣的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幸運,在以後有她的日子裏麵除了珍惜就隻有珍惜了。
可可閉上了眼睛將很多發生過的事情都忘記了,希望以後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好好去經營這段愛情。然後一路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就在兩個人在一起親熱地擁抱在一起互相來訴說離別之苦的時候,站在不遠處那個穿著GUCCI連衣小短裙,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好像是剛剛從米蘭時裝周的T台上走下來的模特一樣,雖然已經是二十七八的年紀了,但是看起來一點點都不顯老。而且給人一種女王的感覺,不過此刻女王的氣場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她一雙黑褐色的眼睛裏麵好像在冒火,方佛是要將那對緊緊擁抱的男女給生吞活剝了,當然了,她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用眼神淩遲也是一種非常讓人爽的事情。
當然了,爽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其他的兩人。顧墨笛的眼神顯然是對那一對沒有一點點的影響。
不管是怎樣的不舍的,離別還是要發生的。到登機的時間到了,可可看著羅襲戴上了巨大的蛤蟆鏡,看起來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的巨星的風範。而他的身後跟著的顧墨笛看著可可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卑微可憐的蟲子。在這個世界上,要是你站在最高處,總是有不經意的時候去看低一些人,但是你要是一直處在一種比較低的位置,那麽你就會被人一直看不起,就算別人不說,那些眼神,那些高傲的動作,那些無處都在流露著的對你的輕蔑,讓你不由自主地受傷。可可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強大了,但是在看到這樣的眼神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受傷了,還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在羅襲在過安檢的時候想要看看她不舍的臉,不舍的眼神的時候,卻看到了她地下了頭,那種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的悲傷和自卑,讓自己想要緊緊地抱住她告訴她自己一直在她的身邊永遠都不想要看到她悲傷的樣子。
羅襲終於消失在了安檢的地方,可可轉身走了,這個時候她的電話上麵出現了一條短信。
“在這個世界上,羅襲隻能是我的。”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可可能想像得到那個人就是顧墨笛,她沒有去想,伸手就刪除了。
她為剛剛的自卑和傷心感覺到恥辱,自己怎麽能有這樣的感覺,爸爸這些年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要不去在乎那些世俗上的偏見,但是她卻在一個穿著GUCCI的女人,踩著錐子高跟鞋的女人麵前這樣自卑了,真是沒用。
可可在悉尼沒有多停留,她很快就回到了墨爾本,打工掙來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旅行也要告一段落了,攢錢吧,到時候再去玩也不遲。
可可將電話捂在自己的胸口,心裏麵是慢慢的溫暖,和羅襲戀愛快三年了,還是最初的感覺,他在這三年裏麵過一兩個月就會飛來澳洲一次,每一次都會待上那麽幾天時間,兩個人坐在戀人都會做的事情,羅襲總是牽著可可的手,在墨爾本的大街小巷上行走著,那些被清風吹拂的歲月裏麵,可可一直以為自己要和這個男人一直一直在一起下去。但是,卻總是在她以為一切都已經到了最完美最結局的時候,可是,這個故事裏麵還是有很多很多的無法預料,這些無法預料就好像是埋葬在故事裏麵的一個巨大的炸彈,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能引爆它。隻是它一直存在著,存在著等待著一個適當的時機,然後將這些人炸的粉身碎骨。
可可在第二天早上感覺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為了和羅襲在FACETIME,她洗完澡之後就抱著平板電腦在和他說話,說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平板在自己的懷裏抱著,而畫麵上早已經空白了,沒有電了。
而電話上門羅襲的短信來了很多,最後一條說道:“小豬豬睡著了真是太可愛了。以後早點睡覺吧,我這邊還早。我們這裏有時差……”
可可笑笑,然後將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要去研究了,現在自己已經快要研究生畢業了,為了能好好專心做自己的論文,她都很少在學校的時候和羅襲聊天了,以前的時候老教授在講課她就用電話和羅襲發短信。
以前老覺得那個胖胖的女教授是個變態,那麽年輕什麽都會。甚至在街舞上的造詣都好的讓人發指。
可可進去教室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開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討論了,可可很快就融入了這樣的氛圍之中,開始了一天的學習。但是早上就已經感覺到不舒服了。此刻她頭重腳輕地在實驗室裏麵做實驗。後來忽然之間感覺到了自己眼前一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圍繞著自己的同學。看到他們緊張關心地看著自己。可可心暖。說了謝謝之後。她想要爬起來。但是忽然之間。可可的x導師。那個胖胖的年輕女教授關切地對可可說道:“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我看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些不舒服呢!”
可可表達了自己的感謝然後答應了老師自己這會一定去看看。但是她一定不回去的。在這裏沒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可可也一直都不是很照顧好自己。她這樣的放縱裏麵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就如同當初愛羅襲一樣的自暴自棄。
淩雲已經跟了可可好幾天了,一直都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他多想靠近她。但是他不敢。之前已經破壞了很多他們之間的感覺。現在要是自己強硬地闖進去她的生活。到時候她會恨死自己的。
一直抱著這樣想法的淩雲現在在這場愛情裏成了最被動的一個人。
可可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淩雲。在自己的記憶裏麵馬上就要抹去的一個人。忽然之間就出現了。所以關於他的記憶都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麵。很多東西都在腦海裏麵翻湧。就好像是一座告訴運轉的計算機。忽然之間就死機在了那裏。仿佛電源被切斷了。
就連可可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會這樣失控。她講這一切的表現都歸結在了她今天不舒服。可可華麗麗地在那裏暈倒了。
淩雲看到可可暈倒在哪裏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心髒都被扯疼了。他跑過去將摔倒在地上的可可緊緊地抱在懷裏。聲音裏麵都是緊張和顫抖:“你怎麽了?”
可可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阿雲。但是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阿雲怎麽會在出現在墨爾本。他現在一定在國內。一定在抱著那個叫可兒的女人柔情細語地說著情話。他早早就不要自己了。是自己傻傻地等著他這麽長的時間。
可可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啦。可可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身體最脆弱的時候也容許自己的心脆弱一下下。就那麽一下下。以後不會了。
可可的腦子裏麵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覺。但是當她醒過來看到的是一盞虛幻的不真實的水晶燈還要身下那隻queensize的大床。可可心裏恍惚。她覺得自己在做夢。這個夢好不真實。
可可伸手想要抓住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有抓到。
坐在角落裏喝酒的淩雲看到床上的人兒醒來之後迷糊的樣子不由地有會想起來了很多年之前。他醒過來之後看到的那個可愛的人兒。
隻是現在大家都長大了。不再是以前小的時候的樣子了。所以對外人也充滿了戒備心。
可可轉頭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男人。房間有些黑暗。她看不清楚他是誰。隻是看著他在暗處的輪廓有些熟悉。
之前那個有些瘋狂的想法現在又出現在了可可的心裏麵。那個人是不是就算淩雲。
他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了。
心情複雜。可可看了看他終究是沒有勇氣開口問他。隻好躺下來繼續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心裏麵不斷地對眼前的事物做出評估。
似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可可隻要看到了這些奢華的東西。這些原本和自己的時間一點點的關係都沒有的東西就自動開啟了馬達。甚至有時候看到雜誌上麵的一些時裝都能講時裝的特色。它的曆史說得清清楚楚。
可可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心裏麵慢慢都是淚水。當年為了那個男人改變了自己。過著屬於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的生活隻是為了他來找自己的的時候自己能站在他的麵前對他說道:“我足以與你相配。”
可是現在的自己多麽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些東西希望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和一個不好不壞的人慢慢地戀愛。然後結婚。一輩子都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麽波瀾。也沒有悲傷和痛苦。然而現在自己麵對的這一切。一點點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的。
可可的心中悲傷。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來,在絲絨枕頭上麵印上了一個淺淺的痕跡。看起來那麽的悲傷可笑。
可可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裏麵的淚水開始慢慢地沒有了。沒多少時間他的眼睛裏麵已經全都是清明了。
“阿雲……”那個在記憶深處不知道呼喚了多少次的名字。現在她多麽不想要叫出來。或許在以後的以後等著自己已經遲暮了。等著自己已經快要死的時候叫出來這個名字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或許在那個時候心底會是甜的。而不是現在。苦澀得不知道要說出來什麽樣的話來。
在暗處喝酒的淩雲聽到她的聲音。明明是那麽的陌生。但是聽來讓他不由地顫抖。這個稱呼。很多年了。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了。
他日思夜盼希望能得到可可的諒解。
在之前。要是想到和她說話都是一種奢望。現在和她相處在一間房子。遠遠地看著她的睡顏。這樣和她呼吸同樣的空氣。這樣的一個普通的事情都成為了他的奢侈的事情。
可可叫他的聲音像是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髒。不知道要不要去和她說話。
這個原本在情場上應付自如的男子此刻就好像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看著自己喜愛的女孩子。不知道要不要去和她說話。
淩雲走到了可可的眼前。然後站在她的麵前。他的臉在夕陽的暗影處看不真切。也看不明白。可可不知道他臉色的表情如。也不知道他找到自己要做什麽。
他已經有自己的那個人了。現在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呢?
心中不由地嘲笑了那和一閃而過的念頭。他或許還是愛著自己的。隻是這種想法就好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玩笑一樣在她的心裏麵蔓延。就好像是從空穀之中傳來的尖銳的嘲笑聲。
可可看到他低垂著眸子。一雙好看的眉眼裏麵有很多自己看不明白的東西。
“很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可可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遇見老友的人一樣看著淩雲。臉上甚至都眉眼什麽尷尬的神色。
“是好多年沒有見麵了,算上錯過的五年,已經十五年了。這些年你還好嗎?”
淩雲即使內心翻湧著波濤卻也知道要隱藏自己現在的懦弱。
可可抬頭。看著他的臉。心中冷笑。失去了爸媽,失去了自己想要的平凡生活。失去了在國內的一切。都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關係。能好嗎?這些年自己過得這樣辛苦都是為了忘記他。現在他問我。過得好不好。自己要怎麽回答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呢。
可可眼睛裏麵的嘲笑和冷漠都落在了淩雲的眼睛裏麵。他看著心中疼痛。甚至他已經無法抑製讓自己不後退。狼狽的樣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身上了。
但是在看到可可之後之前的什麽對他都已經沒有了什麽矜持可言了。
“對不起……”現在的這句話在可可聽來是多麽的有意思。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她這麽多年的等待什麽都不算嗎?或者是說。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守護著一個笑話。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心裏有執念才等待了這麽多年。現在你已經找到了屬於你的那個人。那麽你就好好生活吧。我們都不要去打攪對方的生活了。”可可說得很冷淡。她看著淩雲的眼睛裏麵有小小的火花在蒲扇著熄滅。就好像是在寒冬裏麵掙紮的星星之火。
淩雲心同。但是卻對此毫無辦法。自己能做得也隻要看著她對自己最後的一點感情消失的幹淨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挽留。
那天晚上可可沒有留在淩雲在澳洲的別墅裏麵。她在和他聊完之後就堅持回家去了。淩雲送她到了公寓樓下麵。可可推開車門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原本應該在台灣的羅襲。他穿著一件厚實的大衣。可可看到他之後不知道要怎麽反應。她的身後站著淩雲。他給她的那件貂皮的披肩還在肩膀上麵。
羅襲看到可可,笑得溫柔。他走到可可的身邊。伸出細長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摟抱再了懷裏。她看著羅襲。眼睛路麵有抱歉和解釋。還要對不起。
羅襲沒有詢問也沒有理睬站在可可身後的淩雲。
擁著可可單薄的身子朝著公寓樓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