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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幕後黑手陳長安

  詭門道人咽了氣,躺在了宮殿的地上,婉君只冷冷的瞥上了一眼,絲毫沒有被詭門道人臨死之前威脅恐嚇的那番話所嚇到,表情從容,自言道「邪道又能耐我何?」


  這話說得霸氣十足,毫不將邪道放在眼中,這時身旁的四個黑袍人從剛才緊張的對戰中抽離出來,大喝了聲,押著我和王敢當倆人往外走,婉君聞聲,輕咳了下,命令道「放了他們二人!」黑袍人聞得此話,不敢違背,拱手作上一揖,退出了宮殿。


  王敢當余驚未定,似乎不敢相信這詭門道人竟如此輕鬆就死在了婉君的手下,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那一具死屍,默不吭聲。


  婉君負手緩緩走向我,開口問道「你從宮殿後的庭院到這宮殿內,必然有事找我,說吧!究竟有什麼事情?」


  在剛才聽到婉君的那些話后,我知道前世的我傷她傷的太深,以致於她心頭的那些傷痕到現在還未痊癒,而且愈來愈深,我甚至能看到那些傷痕又裂開滲出的鮮血,我遲遲沒有開口,不知道我要提起小影的事,她是否會答應,畢竟她們二人愛著的都是我,只不過一個是前世的我,一個是現世的我……


  婉君見我久久不說話,疑惑了聲,催聲問著「怎麼?難不成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我抬起頭迎上她的雙眸,見她眼中的神色,一時間心更是慌亂起來,又慌不迭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她的雙眼,她的目光似是能穿過我的胸膛直抵我的內心般,能窺探出我心中隱藏的所有秘密,彷彿我在她的面前一絲不掛般,毫無遮掩。


  「你要是不說,那就算了!」婉君說著,轉身要往宮殿外走。


  我緊咬著牙,喊住她,「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N市找小影,幫她驅除心魔,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一口氣把我心裡所想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頷首低頭,不去看婉君的表情,我怕她會發怒,會生氣,或者傷心……


  宮殿內一時安靜無比,心臟在胸膛內的跳動的聲響都顯得尤為的刺耳,又過了好久,婉君才回聲,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聽到她突然問的話,剎那間讓我不知如何回應,我和她無親無故,在前世,我還傷了她的心,而如今,我竟然為了要救小影來求她出手相助,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敗類,我揚起手一記耳光打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開來,卻遠不及心中的痛楚。


  我抬起手要扇自己第二記耳光時,一隻冰涼的手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婉君心疼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說我對不起她,可是這話說到嘴邊,猶如哽在了喉嚨中一樣,不管我如何狠下心去,就是說不出口。


  婉君看出了我的難色,另一隻手輕輕的覆在了我的嘴上,輕聲說著「如果說不出口,就不要說,有很多的話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心裡,你明白,我明白就好!」


  「可是我……」我想解釋,話剛說到一半,婉君搶聲說著「其實我不怪你,當年都怪我怨氣太重,要不是你將我封印在了那冰涼的河水之中,平息我的戾氣,怕是遇到別人,早就要了我的性命了!我知道你這麼做,實則是為了保護我!」


  我記不清我前世將婉君封印在惠民橋下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腦海中關於那一段的片段殘缺著,或許和婉君口中所說的相同,那時只是為了保護她,不想其它的正道人士傷害她,但是婉君能想明白這一點,著實不易,有很多愛過的人,最後不是形同陌路,就是相恨不相見。


  我張闔了下嘴,低聲問著「那你願意幫我去找小影了嗎?」


  婉君面色稍稍一凝,隨即微笑了下,只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我不奇怪她不說話的緣由,就算是換作任何一個女子在此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何況婉君能去搭救小影,我已經很慶幸了。


  王敢當這時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的敬佩之色,看著婉君,恭敬道「真是厲害!詭門道人這等在邪道中有名的人物,你都不費吹灰之力就要了他的性命,佩服!佩服!」


  婉君眼仁一翻,白了王敢當一眼,說道「幾天不見,不光體重漲了,這吹噓拍馬的功力也精進了!」


  王敢當撓了撓頭,大笑了兩聲,掩飾著尷尬,擺著手「哪裡!就是長進了幾分而已!」


  婉君雙手環胸,一臉嫌棄的瞥了王敢當一眼,不再去搭理他,轉頭看向我,說道「現在詭門道人死了,怕是不久,陳長安就會帶領邪道之人上門尋仇,這秦川市是不能多呆了,得快些走才行!」


  「陳長安?」我疑惑道,「這陳長安不是青門老道的徒弟嗎?和這詭門道人又有什麼關係?」


  婉君點了下頭,嘖了嘖嘴,說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陳長安名義上是青門老道的徒弟,可他所有的道行都是詭門道人傳授的,詭門道人才是他真正的師傅!」


  倘若按照婉君這樣說來,我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碎片也就能說得通了,陳長安翻閱的那本帶有黑頭蛇的古書應當是詭門道人傳授給他的,只不過他不敢在青門老道面前翻看,只得躲在書房中默默的翻看,碰巧被我所撞見……可是而後的回憶,我想不起來了,我極力的想,忽然腦中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疼得我呲著牙,鼻尖上冒著汗。


  婉君見我十分難受,攙扶著我,關切道「你怎麼了?」


  我緊咬著牙關,忍著疼痛,搖著頭「沒……沒什麼!只是一想起前世的一些片段,腦袋就作痛!」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婉君攙著我坐在了椅子上,柔聲勸說著。


  王敢當抱著膀子,半靠著宮殿中的柱子,附和道「就是!非得硬想,我可最煩動腦子了!」說完,他從兜里摸出了根煙來點著,美滋滋的抽著。


  婉君轉頭,狠瞪了他一眼,斥聲道「不動腦子的那是豬!」


  王敢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背過身蹲在地上,像極了一個會冒煙的球。


  婉君沒再去搭理王敢當,對我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身,免得夜長夢多!」


  我點著頭,忽然想起這些日子從沒見過柳月,開口問著婉君,柳月在哪裡?

  婉君莞爾一笑,讓我別擔心柳月,她派人把柳月送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沒有拿她當僕人,讓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


  婉君把柳月留在身邊,才是真的不安全,萬一哪天她一動怒,只要輕輕一揮手,就可以把沒有任何一點秘術的柳月打死,送去地下宮殿之外,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走到王敢當旁,拍了拍他的肩頭,讓他把煙熄了,出發!

  婉君回到宮殿後的庭院中,又再次附身於何老鬼的肉身之中,畢竟她只是一魂魄,縱然妖法高強,可也敵不過炎炎烈日,王敢當趁著這功夫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抱怨著蹲在地上岔了氣。


  待婉君從庭院走出來時,我們一行三人朝著通往地上的地道走去,一路向上,走出了洞口,出了旅館,眼前的一幕,讓我三人不由得一愣,旅館門口圍著十幾個人,帶頭那兩人我直覺得有幾分面熟,在腦海中回想一遍,猛然想起,這兩人正是我租房子時住在一棟樓中的那對夫婦,只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敢當警惕的掃視著面前這氣勢洶洶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婉君走上前一步,冷聲道「真沒想到陳長安的走狗這麼快就到了!你認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能降得住我嗎?」


  帶頭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毫不懼怕婉君,啪的一下,拍了下站在身旁的女人的渾圓的屁股,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意,說著「母狗!去和她說說,她現在的處境!」


  那女人晃動著水蛇般的腰,走到婉君面前,蘭花指在婉君的胸前摩挲著,喃喃道「我們主人說了,你老祖只要出了地下宮殿就必須依靠著老邁的肉身,可頭頂是火紅的日頭,陽氣正重,你不可能顯出本身來,妖法不能盡使出,不過同普通的道人無異,你還以為我們會怕你嗎?」


  「好一個陳長安!竟然如此狡猾!」婉君聽得此話,氣的牙齒打顫,眼中泛起殺氣,伸出手要取身前女人的性命,可只一抬手,忽然一鞭子抽了過來,婉君一下抽回了手,怒視這揮鞭之人。


  那揮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男人,那男人收起手中的長鞭,訕笑著「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詭門道人的死,你們前去N市,這一切都在主人的料想之中,要是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要是不識相……哼!」


  男人冷哼了一聲,揚起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這一鞭子的勁道著實不小,看的我直覺得痛,只是那女人媚笑著,只「哎呦」一聲嬌叫了聲,蘭花指一指,嬌嗔道「死鬼!太輕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賤了,從那時在樓道里見到男人動手打她時,我就覺得她渾身透著一股騷氣,根本就應了她的那個稱呼「母狗」!

  婉君沒有半點投降的想法,輕蔑的看著那個男人,厲聲道「廢話別多說!放馬過來吧!」


  「真不愧是老祖!有點兒骨氣!」那男人只誇讚一聲,一揮手,身後的十幾個手下直衝而來。


  王敢當微微岔開步子,坐好戰鬥的準備,婉君深吸了口氣,負手而立,不見半分慌亂,我運轉著體內的真氣,戰鬥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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