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探監
小影走近到那小個男人身前,手指對著他的褲襠,話聲寒涼道「這就是惹禍的根源,留著也是個禍害,倒不如消了它去!」小影雙目一闔,「砰」一聲響,小個男人褲襠處炸裂開來,一時血肉四濺,小影扭過頭去,不置一眼,扶起我來往公園外走去。
我從未見過小影如此心狠手辣,下手不留餘地,要說那小個男人只是一時貪念作祟,才幹出這樣的勾當,可怎麼都用不到把他的筋骨折斷,命根子損毀……
小影見我直盯著她看,也猜得到我想著什麼,走出公園開口解釋著,那男人要是為了生活干出這樣的事來,她毀了兩條胳膊算得上嚴懲,可小影施展道法時,知微其心,洞悉出他心中污穢的念頭,一時惱怒,才將他的命根子毀掉。
這麼說來,我倒是理解了小影,換做是哪個女人窺探到男人心中的那種念頭都會氣憤,更何況是小影,可這樣折騰下來,假證沒辦到,明天晌午怎麼混進監獄探監就成了難題。
我和小影兩人坐在馬路牙子上,犯著愁,小影說要不然用錢買通下,保不齊能混的進去,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只得說姑且試上一試吧!
第二天晌午,我二人到了監獄門口,管理探監的獄警四十來歲的模樣,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他見到我倆打量了兩眼,問著我倆是來探視誰的,有沒有什麼證明。
小影柳眉輕挑,明眸彎成一輪新月,笑說著讓獄警避開監控,往旁走出幾步,走到一角落裡,小影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了上去,說這裡是兩萬,一點心意,只要獄警能行個方便,讓我倆探視下王建民,這張卡就是他的了。
獄警一聽,摸了摸下巴,猶豫了片刻,這兩萬雖說不多,可對於他一個獄警而言,能撈到這樣的大的油水著實不易,他接過小影手中的卡,隨手把卡揣進了自己的口袋,淡聲說見只能見一會兒,要是時間久了,上頭查下來,他不好交代。
小影忙道了聲謝,獄警沒再做聲,在前帶著路,將我倆帶進探監室里,坐了一會兒,兩名獄警押著王建民走了進來,王建民一見是我倆,剛要走上前來,身旁的兩名獄警死死的扣住他的肩,使他動彈不得,倆人押著他坐在了凳子上鎖好凳上的鎖,這才退出了門外。
才三四個月不見,王建民消瘦了不少,他見倆獄警走了出去,急聲開口叫冤,說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回到家就看到那女人死在了自家的大廳里,還沒等報警,警察就衝進了屋子裡把自己給抓了起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立馬定罪送進了監獄。
聽王建民叫冤連連,覺得這事有蹊蹺,莫名死在大廳內的女人,王建民全然不知情,單從發現逮捕到定罪,前後不足一天,這般的草率像是事先早就綵排好了般,可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如此井然有序的安排著這一切,不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呢?
小影讓王建民別著急,把那天發生的事的經過講清楚。
王建民說他那天在工地上監工到夜深,突然接了個陌生號碼的電話,說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送到了他家裡,喊他立馬回去簽收一下。王建民當時心中猜忌,自己那幾天並沒有買過什麼東西,再說保姆在家,要是什麼一般的物件找保姆簽收一下就行,為什麼非要喊自己回去?
可電話那頭只提到了「韓雪熙」,王建民不再多慮,應聲說馬上就回去。
王建民一路驅車趕回了家,他剛到屋外就聽到一聲慘叫,王建民趕忙推開門進屋,只見得大廳地上躺著一女子,一絲不掛,身下積著一灘血泊,這女子王建民認得,是N市內的一三線明星,也是楊和昌的情人。
王建民一愣,心頭一驚,楊和昌的情人怎麼死在了自己家裡?他剛要打電話報警,就從門外衝進三四個警察一把將他給按住,任由他怎樣解釋,警察都不聽。
到了警局審訊室內,王建民只要一開口,審訊的警察站起身來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打了四五拳后,王建民不再說話,他心知這幫警察收了狠心錢,想屈打成招,一時王建民沒了法子,只得在警察編纂出的口供上籤了字,被收押進了監獄中。
楊和昌的情人?我開口問著。
王建民點了點頭,說那女人長相清純,虛榮心極重,楊和昌的歲數都能當她的爹了,可絲毫不介意,完完全全沖著錢去了,曾經在酒會上見過兩面。
這事情說來說去還是和楊和昌扯上了關係,而且給王建民打電話那人提到了韓雪熙的名字,看來這事的始作俑者是楊和昌無疑,不過保姆聽到了陣爭吵聲和一聲摔門的動靜,而王建民聽到的是一聲慘叫,這說明那個女人在王建民走到門外的同時才死,這麼說來,王建民應當和那殺人的兇手打了個照面才是,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看到的?
這麼想來,保姆所聽所看可能都是假的,亦或許殺人兇手隱身遁形正是和王建民打著照面走了出去,不過他看不到而已,而這兩種可能的解釋,楊和昌一凡夫俗子都難以辦到,看來這事和在楊和昌家做客的邪道脫不開干係。
小影的想法和我大致相同,矛頭指向楊和昌,看來要想把王建民救出來必須找到殺人的兇器。
小影心中還有一事擔憂,那便是邪道的養屍池是否建成。
王建民搖了搖頭說,養屍池沒建成,山挖到一半從山中挖出了一古墓,山頭被文化部門給封鎖了起來,挖掘起古墓來,楊和昌沒了法子,只得把山頭讓了出來。
小影沉吟了聲,說既然養屍池沒建成那就好辦,以那老道的道行如今興不起風來,作不起浪,不足為懼。
獄警推開門走了進來,說探監的時間到,把王建民架了起來。
王建民扭頭,懇求著我二人,一定要幫他找到真兇,還他一個清白!
我和小影兩人齊齊點頭,讓他放心,說完,我倆走出了監獄。
往回走的路上,小影眉頭緊鎖,面帶愁色,雖不言語,我也知道她心裡焦慮著該如何能接近楊和昌。
此前王建民提到過楊和昌這個人極度迷信,看來得從這方面下手,可他現在家中有那邪道做客,一般的法子自然無法接近,看來得從長計議……
小影聽過我的想法,提議著,要不然從他的媳婦兒下手怎麼樣?
從楊和昌下手,自然難度很大,他身後還有一邪道,而楊和昌的媳婦兒一女流之輩,戒心不會太重,從她下手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要找一讓她足夠信服的由頭才行,這倒是讓我和小影二人犯起了為難。
若是平白無故的湊上去,就算是誰都會堤防三分,正所謂無故獻殷勤,必然有事相求,可究竟用什麼樣的理由使得楊和昌的媳婦兒相信呢?
小影想了良久,張闔了下嘴,說著,當楊和昌的媳婦兒孤身一人時,設計一局,引她入這個局,只要這個局設的足夠逼真,就能夠使她相信。
這話說來容易,單說設一局就憑我和小影兩人,人手不夠,要抓到時機,這得找個平日里離楊和昌媳婦兒較勁的人打聽下她的出行規律,這實在是過於麻煩。
小影努了努嘴,嬌聲嗔怪著,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讓我想想法子。
這設局的法子倒是不錯,只是要是能把這局設的簡單且逼真,僅憑我和小影倆人就能布置的了就再好不過了。
我腦中閃過一想法,古時有三人成虎,倒不如設一三人成高人的局,找三個人從楊和昌媳婦兒身旁經過,口中都只說著神人之類的話,怕是她再怎樣不留意,都會在她的潛意識中留下些印象,到時在她面前攔住她,再道出關於她的事兒,在她面前這個高人的形象就確立起來了。
小影沉吟了聲,點了點頭,說這法子不錯,她抬起手指著我說讓我來扮高人,她就扮一個小跟班就行。
我笑說著這跟班哪兒有像她這麼漂亮的女的,大多都是些男人。
小影嘟著嘴,回說著她可以女扮男裝,她扮起男人來,絕對讓人看不出來。
我視線下移,瞥了眼她胸脯前兩座聳起的山包,挑了挑眉,逗趣兒說,樣貌都好說,只是在男人看來這兩塊胸大肌未免太過健壯了些。
小影見我盯著她的酥胸看著,慌不迭的雙手護住,臉蛋上泛起一抹緋紅,嬌羞的低下頭,跺了下腳,轉過身去往前走,不再搭理我。
回到了賓館,小影反身把門關上,不讓我進屋,我想了想,自己沒說錯什麼話,可這女人一生氣起來,實在讓人棘手,我敲了幾下門,屋裡沒應聲,心說還是別頂著槍口往上撞了,先出去找找人手,順便打聽打聽楊和昌的媳婦兒。
我打車先到了勞務市場,轉悠了半天,目標沒找著,反而被幾波民工圍住了好幾次。這些民工都是來推銷自己的,說自己會裝修、會水電……大概是把我當成要找人幹活的金主了。
正準備從勞務市場離開,忽然遇到一個面熟的人,正是之前楊和昌公司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