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到若泉
不知何時，天黑了下來，月亮也爬上了眉捎，若泉酒樓的繁華還在繼續。
舞妓沫顏的舞姿讓眾人再次迷醉，掌聲吆喝聲一陣又一陣的傳來。
淹沒了從外麵來的兩個人，他們是一男和一女。
眼尖的小二把他們領進來，詢問是打尖還是住店，隻見那個男子說:“兩間挨著的房，把外麵的馬兒給喂下，在隨意上點吃的。”
“好，您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去辦。”小二利索的跑開去幹活。
“這裏好熱鬧啊！”那個女子看著周圍的一切，很是新奇。
“流蘇，要見怪不怪。”那個男人不動聲色的說。
“……”那個女子一臉無語。原來是月離和玉流蘇，在外麵轉悠許久的這倆人終於饑腸轆轆了。
本來下午就到了，玉流蘇非纏著月離在城裏轉悠。倆人去點心鋪吃點心，看人家下棋，逛胭脂鋪，看衣服等等。
玉流蘇是心滿意足，月離卻因為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子出入胭脂鋪等女人才會出現的地方而紅臉了無數次……
以至於來這之前還黑著臉，奈何肚子不爭氣，隻好的跟著玉流蘇去吃飯。雖然現在此刻臉上沒事了，但是因為男人的自尊讓他在語氣上仍然想要勝她一籌。
玉流蘇哪裏能想到這些，她覺得不知道有多少時間沒有看到這樣繁華的地方了。
有那麽一瞬間，玉流蘇覺得這裏真是天堂，當然對比就是外麵。玉流蘇想起來，來的時候的情景。
大概是因為白天的緣故，他們並沒有遇見什麽，不過就是一些屍鳩在一些分不清是屍體堆還是骨頭堆裏鬥架。
偶爾有一些陰風吹過，帶著泥土和屍體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土地上麵和光禿禿的樹林裏都飄散著一些黑霧，讓人看不清太遠的地方。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見，連房子也沒有。而且還有一些奇怪的低沉聲，具體是什麽聲音，月離和玉流蘇都不清楚。
隻知道發出一些“哢嗒”“哢嗒”的聲音，還摻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低吼聲。
月離和玉流蘇不了解這裏的情況，隻有快速的趕路。快到渭河府的時候，玉流蘇讓小乖消失，和月離同騎一匹馬。
倆人同騎一匹馬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依舊羞的月離隻敢看前麵都不敢動，反而玉流蘇一直在後麵掩麵笑。
到了渭河府城外，剛好是未時兩刻。他們發現城牆周圍還加固了一些寬約三尺高約三丈半有餘的圍牆，和偶遇黑衣人的小村莊差不多，也是有很多人全副武裝的在警戒的巡邏著。
不知道為何要建兩座城牆，看裏麵的那城牆和城門應該是重建的，而且裏麵的城牆和外麵的城牆中間塞滿了炸藥。
月離和玉流蘇剛進城，城門守衛一直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們。還有人在月離和玉流蘇的身上撒著不知名的黑色粉末，然後又讓他們在黑暗處等了一刻鍾。
等待的過程，塞給了一旁的官兵一些銀子，細問一下才知道是怕他們被外麵的東西咬了。至於什麽東西，官兵隻是形容那東西晚上才會出來。月離想起了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東西，那就是所謂的僵屍！
不過很顯然他倆並沒有事，這會兒是白天，他們中間也沒有停留，一直都是快速趕路。
確定月離和玉流蘇沒有什麽問題後，這些人才放他們進去，臨走前還叮囑他們晚上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不要出城。
與城門的肅靜相比，若泉酒樓的熱鬧就顯得格外的刺眼。月離和玉流蘇在若泉酒樓隨便找個位置就坐了下來，月離繃著臉，一言不發。
玉流蘇給他到了一杯茶，溫柔的衝他一笑，說道:“月離，你看，這裏好熱鬧啊！你看，那個女子也好漂亮！”
玉流蘇知道月離在生氣，她試圖轉移話題，指著台上的舞妓讓月離看，誰知月離竟然頭都不抬。
“有什麽好看的，這裏盛產美女，多的是！”月離還是黑著臉。
“那個女子跳舞真是好看！”玉流蘇不服氣，既好看又會跳舞的女子她沒見過，在那個村子裏見得最多的就是滿臉髒兮兮的人。
“我是做藥材生意的，以前就見過這個女子，那是在林渡府的時候。我正好路過那裏！”月離反駁玉流蘇的見識短，別忘了，他可是滿大陸跑的，什麽人沒見過。
“……”玉流蘇再次無語。
說話間小二上來幾盤菜，玉流蘇趕緊吃了幾口菜，不在理月離，讓他自己生氣去。
月離偷瞄了一眼飯菜，然後又矜持著拿來碗筷，慢吞吞的吃飯，嘴裏還不聽的說道:“你看看你，像個女生麽？”
“難道你像麽？”玉流蘇本來想冷落下月離，誰曾想這貨居然開始找茬。玉流蘇壞笑著說著話，又看了看月離，還別說，還真有點像女生！
“我乃正經的大男人！”月離被玉流蘇看的炸毛了，惡狠狠的吃了一口米飯。
“愛生氣的大男人麽？”玉流蘇看著月離的樣子，越看越想笑。
“我才沒有！”月離礙於在公共場合，在心裏默念很多次“忍住，忍住！”
“那是我愛生氣咯？是我不對咯？”很顯然，玉流蘇伶牙俐齒的模樣終於暴露出來了……
“……”月離無語，他覺得自己剛才找事的行為，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才發現這很少說話的玉流蘇原來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說話！
月離和玉流蘇的鬥嘴，被櫃台上的掌櫃看的一覽無餘，盡管有五六桌的距離。
之所以引起龍騰的關注，除了他倆的相貌外。更多的是玉流蘇的發色。
在生之大陸上居住的人的發色一般是海藍色、白色、灰色或者紫色、褐色和紅色，黑色幾乎是稀有種族。就連九玄天的人也都是灰色居多。
看來不是個尋常的人，但是龍騰卻看不出她有什麽不同，除了發色，就連一點靈力都感覺不出來。
“難得這個女子是人族嗎？”龍騰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疑惑許久，找不出答案。
這生之大陸上可是難得能看到真正的人族的，一直以來人族大概都是隻有幾百人而已。
他又看向舞台中央，沫顏已經下去休息，換了別的人。他起身，吩咐身邊的管家看店，而他自己則去了後麵。沫顏正在後麵休息，今天跳的曲子數目跟往常沒什麽差別，但是加場了幾次，所以體力消耗很大。
龍騰讓人特意準備了補體力的補品，早就給沫顏送了過去。
身邊是忙碌的人來回走動，每個人看見龍騰都畢恭畢敬，龍騰均一一點頭回應。
就連去見沫顏，他也是等人稟報，她同意後他才進去。
龍騰去的時候沫顏正在百無聊賴的在對著鏡子發呆，一邊是龍騰差人送的補品。
“沫顏，你還好麽？”不同於季陽，龍騰文質彬彬的，就連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
沫顏看到是龍騰，起身衝他一笑，說:“多謝您關心，我沒事，已經習慣了。前麵不忙嗎？”
難得看到龍騰不忙，沫顏自從來這裏，就一直看見龍騰在忙活，幾乎很少有閑暇的時候。
“恩，我有點累，所以想休息會。你吃飯了嗎？”龍騰說話間看了一眼乘補品的瓷碗，已經空了。
“我剛才才吃了老板讓人送的補品，多謝老板抬愛，在您這還要您破費。”沫顏因為自己的身份的特殊性，自然而然的與龍騰疏遠。畢竟自己是個下等人，所以說話很有分寸。
龍騰見沫顏這樣，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說道:“你成為舞妓有不少時間了吧？應該考慮下不要做這行了。”
“回老板的話，是幾百年了。但是誰讓我是長壽的種族呀！我又沒有其他本領，我自幼就是學習這個的。”沫顏自嘲的說著，腦子裏的思緒卻飛遠了。
其實她一開始並不想學這個，隻是迫於壓力才學的。沫顏記得那會她才幾百歲，奈何天降橫禍，自己的父母雙雙去世，無依無靠的她被別人收養學會了跳舞和唱歌。
這一跳，從開始到出名就是千八百年。時間太長了，沫顏自己都麻木了，後來來到這裏才算自由點。
龍騰比其他人對她好多了，最起碼不會動手動腳，一直很有禮貌，所以這一點讓沫顏有點後悔來這裏了。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日後恐怕會害了他，所以要把握好分寸才行。
“還是不要做了，你的賣身契我早已經給你了，我也不差那點錢。”
龍騰看到沫顏的樣子，他有點心疼，反正也不差這些錢，不如不讓沫顏在跳舞了。
第一次見沫顏的時候，龍騰就被沫顏給驚到了，與無數人打過交道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盡管是舞妓，眼神透露著的卻是不羈。尤其是當她看自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這也許就是一見鍾情。
於是，他買下了她。她當時很驚訝，舞妓雖好，身份卻很低微就跟妓女是一個檔次的。就算千人萬人喜歡她，也沒人會去想著買下她。
龍騰把沫顏的賣身契當時就還給了她，說:“你應該是高貴的。”
他沒有告訴她，他愛上了她。不是因為她是舞妓，而是他沒有那個勇氣，他希望她一直能留在自己身邊。怕一說出來，會嚇到她。
而沫顏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決定繼續跳舞，龍騰隻好隨她了。如今也差不多可以不用做了。
“沒事，我還可以的。”龍騰不知道沫顏之所以留下來，還有另外一些原因，隻是不能明說。
“那，隨你開心吧！你早點休息，我得過去了，一會兒要宵禁了。”龍騰想起來已經戌時了，與沫顏道別就趕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