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獨孤求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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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霓虹燈,路燈,車燈,這些城市元素相繼而來,遠處高樓上的七彩聚光燈照在夏利的超跑上,熠熠生輝,色彩斑斕猶如星河。
馮少詳看見窗外一閃一閃的光,發現一輛超跑,甚是驚喜,「夏哥,那是你的車啊?這車帶勁,帥爆了。」
一群剛剛成年的小夥子們,聽到有什麼好車都很激動,紛紛過去圍觀,個個都驚嘆。
彥傑起身過去看,很是生疑,走到胡贇騫身邊,壓低聲音詢問,「她是做什麼的?」
「笑話,我怎麼能知道,就她的脾氣,你上去問問看。」
「你太大意了。」
彥傑說完便走到夏利面前,神情儼然道,「夏利,既然大家都成為兄弟,那就要坦誠。」
夏利冷若寒霜,淡漠如水,素麵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地望著彥傑。
彥傑還是頭一次近身看夏利,面容姣好,形如波瀾,體同顏玉,突感不自在。
言辭躲閃道:「你……你說說你……自己……」
「說什麼?」夏利惑然。
「聊聊你自己,隨便聊……」
「有什麼好說的,我是夏利,都知道。」夏利泰然道。
「那,你是做什麼的?」
「人。。。。」
彥傑失色,以為夏利堂而皇之地戲弄自己,略怒,「我說你……」
胡贇騫急忙上前打斷彥傑即將脫口而出的一系列罵聲,
「好了,好了,她也沒說錯,做的本來就是人嘛,大家都是兄弟,做的都是沙東幫的人。」
夏利面無表情,依然不咸不淡道:「我說,回去了。」
「要走?這怎麼成,白天說好去嗨的嘛,晚點再走。」胡贇騫說著,將手搭在她肩膀上,秒后,「啊」一陣痛叫。
夏利毫不費力地將他的手反轉,壓在他的頸后,冰冷道:「別動手動腳!」
說完便放開他的手,信步離去。
「夏利,夏利。」胡贇騫走上前去,帶著抱歉的微笑道,「我這不,把你當兄弟了嘛,別生氣。」
「對啊,騫哥這是當兄弟了,夏哥別生氣,我們幾個都顧著把您當兄弟看,您這功夫了得,誰敢動您啊。」馮少詳跟話。
「是啊,是啊……」眾人云雲。
「哼,這脾氣比功夫還大。」彥傑不滿,冷哼。
夏利最不喜歡有人叫囂,也不喜歡有人質疑她的能力,彥傑這話讓她覺得很不爽,剛好她也沒和他較量過,愈發手癢,轉身走到他面前,盛氣而言,「那就比試比試。」
彥傑二話不說,蹲下馬步擺好姿勢,一招洪拳已在眼前。
夏利不費吹灰之力,上前就是一個掃腿,撂倒彥傑,彥傑不服,欲要站起來,卻自己的手已經被夏利扣住。
眾人驚呆,這功夫豈是一般了得,簡直就是大師級的,獨孤求敗啊。
「論功夫,我彥傑服你。但你這脾氣就怕會惹事。」
「彥傑,差不多行了。」胡贇騫怕再鬧下去,夏利會生氣,於是沖夏利呵呵笑道,「走,我帶你去男人該去的地方逛逛。」
夏利好奇地看著他,便跟著去了。
馮少詳一臉崇拜地望著夏利,抿嘴沉思,似乎下了某些決心。
眾人的眼神透露著羨煞,膜拜夏利,彥傑心裡很不是滋味,竟被一個女人打趴下,還那麼多人面前打趴下,而且還是「秒殺」。
卻也奇怪,一閉眼都是這個打趴自己的女人的冷傲臉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油然而生。
胡贇騫不生分地朝超跑駕駛座走去,「我來開,兩個路口就到了。」
夏利沒有意見,不費力的事情,她最樂意了。
商業街這帶地盤本來就很繁華,除了沙東幫那個「不尋常」的窩。
車開到這裡才會覺得,光華如水的月光,清輝灑遍,街區像洗過一樣,高貴明亮,處處芳香。
路上儘是年輕、漂亮、性感的姑娘,身上飄著幽蘭,笑逐顏開,妖嬈,放縱。道旁的車也都是蘭博基尼、法拉利、勞斯萊斯等豪車,寶馬賓士已然遜色。
這裡,同上帝所造的伊甸園般,是美妙的樂園,是罪惡的開始。
夏利這車在這裡算是夠檔次,胡贇騫一本正經地從車上走下來,然後到副駕駛車門外,恭恭敬敬地欲扶夏利下車。夏利不領情,顧自己走了下去,站在道旁。
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瑩亮的女子,白凈的肌膚,臉上一抹紅暈,跌跌撞撞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喝過一些酒精類的東西。
她走到胡贇騫身邊,白藕般的玉臂環住他的腰,兩眼放浪,咯咯盪笑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帶我走……」
胡贇騫雙手舉起,一臉尷尬道:「你,你是不是認錯人啦?」
那女人柔弱無比的身軀撲向他的懷中,胡亂抓住胡贇騫的衣袖,盡顯一副任人採擷,迷離誘惑的模樣,發出諂媚的笑道:「我怎麼會認錯呢,我不可能認錯你的……」
胡贇騫被這個女人的放浪,刺激地渾身騷亂,神色迷離,春水肆溢,滿心蕩漾……畢竟好幾天沒發泄,本性又豈能輕易推拒。
卻,使勁拍頭,清醒,理智一想,這般好看的女人,再媚態也還是有幾分氣質,怎麼說也該是這都市裡的白領,不該是夜店女,或者不堪的某些錯位女郎。
於是強力推開她,轉身對夏利說:「她可能是醉過頭了,我去給她找個酒店,你等我下,很快回來。」
夏利自是不信他的話,不過卻很想知道他會做什麼,「等等。」便走了過去,在他口袋裡放了一個蒼蠅監控器(該監控器就同活蒼蠅一樣,自帶飛行,能被夏利遠程操控),而後道,「沒事。」
胡贇騫有些茫然,看了她一眼,也就沒多想,便扶著女人離去。
在夏利心中,慾望,足夠的慾望,有驅動人的魔力,也是人類的本質,卻萬萬沒想到胡贇騫如他自己所說的做了,酒店裡,那女人再度狐媚他,他還是回來了。
不過,脖子上多了一個被咬過的痕迹,他只羞澀地遮掩著。
「走,帶你去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