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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做一個精緻的女子(1)

  積蓄知識,豐裕心靈


  我們的生活,就像是只有自己才會懂的一門語言。


  每走一步,就學會生命之語中的一個新單詞;


  每感受一次,就像是發現生命之語中的一個符號;

  每重生一次,就像是破譯生命之語中的某一個謎語。


  中學時代一直在較真一個問題:知識能給我帶來什麼?

  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能帶來吃穿住行,還有與眾不同的未來。可惜他們說的這些我都沒有看到,所以經常懷疑這些答案。而且我發現有知識的老師,經常滿面怒容,喜怒無常,未必就比普通人更智慧。那時候我經常迷茫,學習就心不在焉。


  少年時代的夢想,就是要做一個能在夕陽下走路唱歌的人。隨口就唱,無論是吹著口哨,還是引吭高歌,都是隨心所欲。多年後才明白,我想要做的人,依舊是一個和知識有著極深淵源的人。


  但知識到底是什麼?我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事實上我一無所有,一無所知。任何知識都沒有。在別人的頭銜那裡,我只有沉默。


  記得我上六年級的時候,朋友的鑰匙掉進了廁所里,哭成了淚人。那時還沒有學到物理,我的成績也不是太好。看著朋友痛苦的表情,我對她說:「我有辦法,你放心吧。」朋友含著眼淚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從高年級老師那裡撒謊借來了U型大磁鐵,不過一分鐘的工夫就將鑰匙撈了上來。


  我不懂得知識到底是什麼,但我懂得,辦法都是從人的腦袋想出來的。就像是門,想要打開來,一定要有一把鑰匙。而每個人的心,也是一道門,需要對應的鑰匙來打開。否則,這個世界的空氣就不會流動。


  所以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換一種方法試試看,總有一種是適合自己的。


  很多時候知識或許只有一個答案,但心靈卻不能只有一個面向。人不能同時踏進同一條河流,更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這話很簡單,實質上他是在向我們參悟一個真理:我們苦苦追求的,常常並非是知識本身。正如真理總是蘊藏在生活之中,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那樣,我們只有和知識融為一體,其他別無辦法。


  當我們想要用知識武裝自己,那實質上是在用一道藩籬將知識隔絕在自己的心靈之外。機械化的書寫操作,模式化的邏輯判斷、研磨,這一切都像是鳥兒在空中飛翔時劃過的痕迹。我們經歷過,但無從捉摸。那些痕迹會一直留存在記憶的深處,變成未來天空或者是各種框架,要麼束縛你我,要麼開發你我。到底會怎樣,只能取決於我們行進時內心的所得所悟。


  實質上,知識予你我而言,就像是流動的水。在我們的心靈深處一直流動,最後形成一條河流,蕩滌著我們被外在世界堵塞的那些淤泥,於是我們可以透過這些流動的水,慢慢澄清自己。直到有一天發現,我們自己就成了河流本身。


  所有的河流一直向前,當水流動起來的時候,途經的路上,就會充滿豐裕的景色。就像我們求知一樣,因為我們一無所知,才會一直求索,永沒有止境,而求到的新知就變成了流動的河。


  執著於知識本身,會讓我們變得固執、保守,擁堵在窄窄的門裡。就像對和錯,執著其中一個,都會形成框子,將我們的思維和心靈圈養在裡邊。只有跳出來才有可能看到整個世界。而這個時候,我們就不再是求知者,而成了知識本身,在不斷的輪迴對錯中更新替換,形成屬於自己的風格,踩出鮮明的人生之路。


  悅納他人,善解人意


  生而為人最幸福的事,


  就是能夠用一雙清澈的眼睛,


  和對方對視,而後會心一笑。


  中學時我很喜歡與人辯論,常常因為較真某個問題,說著、說著就產生分歧,和對方唇來舌往,不知不覺已經點燃了戰火。


  問題不在於我較真對方這個行為是否有過錯,關鍵是每當辯論開始,我就變得伶牙俐齒,旁徵博引,引經據典,對方無可招架,到最後無路可走,啞口無言。有時候遇到那些情緒無法自控的同學,就會對我指桑罵槐,而不是針對問題來討論和辨析,結果變成一場無聊的人身攻擊。要麼對方認輸,要麼我心情受挫。很多次和同學的相聚都會不歡而散。


  所以,少年時期的我,在同學的眼中就好像一根魚刺,不小心就會被卡在喉嚨口。而我也習慣了孤獨,一個人潛心讀書,無欲無求。有心情就寫點詩文,沒心情就搦笛而歌。在所有人看來,我雖有才華卻難以相處,眼裡揉不得一點兒沙子。


  多年後再看《西遊記》,忽然明白自己那時候的心境和狀態了。很多人都說唐僧一無所能,竟然能做神通廣大的孫猴子的師傅。我當時也為孫猴子抱屈。然而仔細想想,猴子縱然有萬般才能,也不過是計較個對錯輸贏,處理的不過是芸芸眾生的紛爭恩怨。它的眼界看到的終究都不過是紛雜的是是非非,根本無法參透人心,更不懂人性的深奧。看不懂人的心,談何教化與人?又談何將愛的種子播撒世間?

  所以,猴子終歸是猴子,活出的境界也終歸只是眼前一點對錯妖邪而已,他的世界就是被無邊的是非纏繞,只有好與壞,人與妖的對錯概念,而沒有接納萬千的氣度和能量。唐僧則不同,既要磨礪自己的心性,又要見證真與善。他活出的境界是無我,是大我,是大愛。因為求的是真和善,求的是廣大無邊的心性,是包容世間一切的虛空和氣度,所以,他心懷至誠,不管是妖魔橫行,還是聲色犬馬,都不過如過眼煙雲,撼不動他,更污損不了他。


  而這樣一重境界,何嘗不是我們要行走世間該有的境界?可惜我當年正如孫猴子那樣,一心執著於對錯,聽見別人的言論離譜就想要糾結出個是與非來,結果大家都手持語言的利劍,互相砍殺,情緒對撞,未必能夠分出勝負輸贏,最後兩敗俱傷,一損俱損。


  仔細想來,我在流年的平淡中一路成長,也如唐僧師徒那般走了一趟取經路。只不過這經文是無字的心經,等到取到的那一天就已經化成了血液,長成了骨骼,流淌在我的生命里,成為我賴以生存的根本。


  唐僧的境界並不是我們隨便就可以修化來的。所以,讀過《西遊記》的人常常抱怨人世的束縛繁重,會借用一句話:「再大的本事也翻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但我卻再不會那樣意會。孫猴子的本事再大,若是沒有境界,也只不過是禽獸,卻不能做萬物之靈的人。豬八戒之所以被天庭罰下人間,投生為豬是因為他不但貪婪、懶惰、淫邪,而且還妄斷他人,內心雜念重重。換句話說,此種修為素質也只配稱為牲畜,連禽獸都不能比,更毋庸妄談為人。而沙僧雖為人,卻只配被稱作怪。因為他心內沒有正義真理,腹內空空,只是想要求個溫飽,看人眼色,聽人使喚,任人支配,充其量不過是伙夫一類的走卒而已。


  就是這樣的禽獸畜生,唐僧卻甘願收其為徒,一路生死與共,從這裡就可以看到他的度量和境界。他不但包容了豬八戒的陰暗和墮落,還善待了猴子的浮躁和狂妄,更接納了沙僧的茫然凄惶。擁有這種對人生的熱愛,對世間的真情,怎麼能說不是一種幸福?

  有時候我會想,為何我曾經有過叛逆狂妄的少年時代卻最終淡定從容?為何我曾經有過青春的茫然和凄惶卻最終塵埃落定?為何我有過未被開化的懶惰童年卻最終學會刻苦努力?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有能夠悅納我,看顧我一路成長的雙親,還有淡定從容一直相伴的流年時光。時間不聲不響的流淌,就彷彿一直欣然看我的眼睛,不知不覺成就我對自己的了悟,也成就我對人生大道的證悟。父母總能找到我身上的閃光之處,總能看到我未來的希望,這種自然而大度的愛,正如唐僧的虛懷若谷,讓我義無反顧投身在西遊的成長之路,尋找人生之道。


  我想說,唐僧的修為境界已經化為我心中的隱形力量。


  做一個淡定的女子,擔當自己,堅守內心的準則,包容和接納他人,心存善念,不妄求他人,也不屈就討好,只是淡然做定自己的真實。請記得,善解人意,並不是刻意逢迎,更不是甜言蜜語,而是還原自己本來的樣子,無論對方如何都坦然接受。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我們不做他人的看客。反言之,我們都是自己的主角,他人做的也不過是看客,何憂何懼?又何需逢迎恭維?


  與人交往,欣然接受對方,沒有對錯評定,沒有輸贏比較,不矯情不虛飾,只有心底里的清水一杯,不甜不膩,不苦不澀,也不添加任何成分。亮出本來的自己,便是接納他人的全部。


  素麵淡妝,順其自然


  五官的美麗是造物主給予一個人的幸運和饋贈。但同時也會因為美麗,給這個人一顆患得患失的心。過分在意美麗,就會傾盡全力守著美麗,並為此負累;當美麗終究因為衰老而消減時,就會心生恐懼,難以釋懷。


  素來比較喜歡清水洗面,也從來不施粉黛。習慣了讓一張臉在空氣中呼吸,均勻地接受浸潤和污損。對我來說,並非反對化妝和美容,只是因為沒有辦法習慣被塗抹而已。我沒法矯飾自己,所以便素麵朝天,美與不美任人評說。


  第一次發現自己長得不美是在小學畢業那年。讀過《紅樓夢》里對美女的描述,比如什麼黛眉一點羞,紅唇飽滿如櫻桃,讀著讀著對鏡再看自己,臉型不是鵝蛋臉,眉毛太粗太濃,鼻子不好看,嘴唇不豐滿,下唇又太薄,像是沒有發育完全一樣。


  那時候我就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卻從來不害怕將自己展示給人看。現在仔細想想,我恐懼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別人對我這張臉的議論和評價。我不是太丑,更不是太美,我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幸而也做不了明星,至少沒有人過分指責我的臉,所以我樂得做真正的自己。


  因為我會唱會跳,還會各種曲藝器樂,總會成為舞台上的主角。從小到大,我帶著這張並不美麗的臉,展示著最真實的自己。美醜也罷,我從不在意。只要那是我自己就好。


  我每次參加一些演出,就會被化妝師精心矯飾我的唇形,描出一個看似飽滿的唇來,細細塗上唇彩,可惜我越看越假,分明是畫上去的,還不如擦掉,還原我本來的唇形更自然勻稱。這樣一來,化妝就簡單多了,只需要還原我的本來樣子,勾勒出輪廓來,顯得更加清晰立體而已,使我更像自己。


  可惜每次化妝都難得遇上這樣的化妝師。不是要矯飾我的唇形,就是要修剪我的眉毛。弄得我對鏡一看,分明不認識自己。到底好不好看,我真的不知道標準在哪裡,我只知道,無論怎麼化妝都要讓自己更喜歡自己。可是每次演出之前,等我化完妝再一看,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心裡就會生出一種恐懼來。


  我走上舞台的那一刻,心裡就會想我粗黑的眉毛被修成了柳葉彎眉,薄薄的嘴唇被描成了櫻桃小嘴,但是我並不是那般妖嬈的一個女子,我只是平凡如常,眉宇間透著堅毅的自己而已。後來乾脆拒絕讓人塗抹我這張臉。只自己精心勾勒自己,讓自己更加清晰。


  有時候會盛情難卻和朋友一起做美容,卻心生困惑,在想自己到底出於什麼動機可以躺在那裡,讓別人隨意按摩揉捏我的臉。記得二十五歲那一年,臉部按摩剛做完,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大概因為毛孔收縮的原因,皮膚顯得光彩異常。但還是充滿質疑。我本來有細膩白嫩的肌膚,而且天然透著紅色,到底是心理作用還是被按摩的功效,才使得我臉色充滿光澤?等我追問自己之後終於明白,那次做的是一次高檔美容,正是因為高檔這個字眼和套餐的暗示,讓我甘於躺在那裡接受別人對我臉部的揉捏,並且出現了這樣一次預期的效果。


  年輕的時候,總是容易被蠱惑和暗示。所以才會跟隨美容大軍,將時間浪費在那裡。所幸的是,我不過是客串一兩次而已。一張美容卡還沒有用兩次,很快就忘記,扔在那裡也過了期。再過兩年,和那些一直堅持做美容的朋友見面,我的臉似乎並沒有被歲月浸染多少風塵,相比之下,皮膚保持並沒有出現天壤之別。


  但這並不能讓我引以自傲。某天對鏡,發現兩鬢生出白髮來,禁不住聽見心裡一聲長嘆,卻有同學對我說實話:「你十八歲的時候,就像是三十多歲。現在看,起碼還是四十歲之前的樣子。」我不禁哈哈笑了,內心釋然。


  一個人長成什麼樣子,實在是不能強求的事兒,但心態卻不能隨波逐流,飄搖不定。


  五官的美麗是造物主給予一個人的幸運和饋贈,但同時也會因為美麗,給這個人一顆患得患失的心。過分在意美麗,就會傾盡全力守著美麗,並為此負累;當美麗終究因為衰老而消減時,就會心生恐懼,難以釋懷。


  如此一來,我們到底是為五官的美麗而活,還是在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做一個精緻的女子,美麗與否,有時候只在一念之間。就像我們的身體,窈窕也罷,平凡也罷,真正善待自己,並不是要刻意矯飾,反覆描繪,更沒有必要丟掉自己,克隆他人。


  當我們彰顯本真的樣子,自然而然活出自己,即便不去逢迎大眾的眼光,世界也會看到你與眾不同的存在。精緻,是女人的一種底蘊,更是根基,就藏在你我的靈魂深處。素麵或是淡妝,漂亮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活得更清晰,更像你自己。


  善於發現,學會欣賞


  自感卑微,或者遷怒於他人,遷怒財富,權勢,都是基於對自我的不信任,導致負面情緒的疊加和爆發。只有擦亮隱形眼鏡,試著欣賞世界,才能釋放內心的能量,照亮自己的夢想。


  師範學校剛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待在家裡除了讀書,什麼事也沒做。後來和初中的一個同學相遇,決定在城裡派發廣告傳單。那時認識了一大幫待業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畢業后沒有找到出路,父母又不肯放手單飛的迷茫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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