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無路可退
「白佑希,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顧憐凡皺了皺眉頭忿忿地說道。
白佑希緩緩地放下手裡的酒杯,側過頭看著站在的一步之遙的顧憐凡,眼裡帶著些許的玩味,勾起嘴角微微的透出一絲笑意之後又轉過頭靠在沙發上。
「穿成這個樣子能做什麼?」男人的言語里滿是戲謔,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確定要這個樣子站在我的面前,想再來一次?」
顧憐凡的臉色唰的變得通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抓緊了裹在身上的浴巾,眼裡滿是警惕的看著遠處怪聲怪聲的男人,喉嚨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似的,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臉紅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白佑希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言語裡帶著些清淺淡漠。
「白佑希,你還真是個沒底線的人。」顧憐凡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底線?」男人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身上只掛著浴巾的顧憐凡,一步一步的朝著顧憐凡走去,危險的氣息沿著男人的精緻的雙眸之中透出來。
顧憐凡屏著氣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男人的眼神凌厲的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劃在女人光滑潔白的肌膚上,整個空間的靜謐的可怕,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猶如地獄一般的酒窖,現在卻又遇上了撒旦一般的惡魔。
女人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全身的神經緊繃著,隨著男人的靠近,顧憐凡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呼吸,黃色的落地燈散發著曖昧的顏色,周圍一切都像是一個罪惡的開端。
白佑希像是一頭正在捕捉獵物的獅子一般,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這個驚恐無措的女人,之前還在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因為受到什麼刺激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看來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擔心。
顧憐凡只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正在擔心自己改怎麼何去何從的時候,腳下一個慌亂被身後的落地燈的磕絆的一個身子不穩,眼看就要直直的摔下去,男人的只是一個箭步伸出手臂輕盈的一撈,女人就落在男人的懷裡。
顧憐凡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快跳出來了,兩個人的眼神那麼相互交錯著,有那麼一瞬間,顧憐凡甚至覺得時間在那一刻已經凝固了一般。男人的雙眸是矜貴的琥珀色,嵌在輪廓精緻的眼眶之中,散發著王子一般的迷人的魅力,女人的雙眸漆黑如墨,乾淨的眼白襯的黑色的眼珠猶如一顆成色上好的寶石。
男人的目光在的女人的臉上凝滯著,不知為何,即使每一次見面放了多麼狠的話,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分崩離析,這個女人完全就是戒不掉的毒癮,每一次下定決心想要真正的放棄,結果卻是中毒更深。
「顧憐凡,你確定要再這麼死皮賴臉的賴在我的懷裡?」男人的看著女人那張已經透紅的臉蛋,語氣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女人的嘴唇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推了推男人堅實的猶如銅牆鐵壁的胸膛,示意要下來。男人嘴角勾了勾,微微彎腰,把懷裡的女人放下來。
顧憐凡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浴巾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白佑希,便光著腳逃也似的跑進了卧室關上了門,生怕這個男人接下來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白佑希的雙眼微微的眯了眯,看著顧憐凡又窘迫又帶著些俏皮的樣子,剛才殘存在眼裡的寒氣也一併的消散了,嘴角勾起些弧度。
顧憐凡嘴裡啃著指甲,若有所有所思的在房間里徘徊著,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自己昨天明明還被梁薇薇關在地下酒窖里不見天日,現在卻在名爵奢華至極的包房裡,按照梁薇薇的為人,恨不得把自己一手掐死,怎麼可能會大發慈悲的讓自己住在這裡。這麼一想,那也只能歸功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白佑希。
但想來想去,顧憐凡只覺得思緒更加亂了,白佑希處心積慮的想要報復顧家,又怎麼可能好心的把自己從梁薇薇的手裡救出來,這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
更何況梁薇薇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白佑希現在明目張胆的出現在名爵,而且這裡的人似乎對於白佑希都沒有什麼戒心,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心平氣和的在客廳品酒。
難道,梁薇薇和白佑希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清楚的嗎?
男人的腳步聲還在客廳里迴響,顧憐凡貼著門細細的聽著,白佑希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好像是在可以等著自己一樣,慢慢悠悠的,絲毫聽不出來任何的焦急和不耐煩。
顧憐凡的眉毛向著眉心攏了攏,心裡越來越慌,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和白佑希僵持下去,一旦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失去了耐心,最後吃虧的也只能是自己。
環顧了一下,自己昨天的穿的衣服已然不見了蹤影,在房間里陳設的柜子里翻了翻,卻發現都是空空蕩蕩的,顧憐凡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自己如果再一次這麼狼狽的樣子出現在白佑希的面前,那麼這個男人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羞辱自己,那種感覺還不如直接扇自己兩巴掌的強。
正在顧憐凡猶豫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有人在門外敲門,顧憐凡下意識的抓緊了門把手,警惕的問道:「幹什麼?」
「顧憐凡,如果你想就這麼光著身子在房間里裸奔的話,那你就不要開門。」男人的說話絲毫不留情面,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冷。
顧憐凡對著空氣翻了一個白眼,心裡的火氣一下子被男人挑了起來。
難道這個人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每一句話說出來都是那麼刺耳!
心裡雖然把這個男人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但還是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現在真的有求於人家呢。
顧憐凡吞了一下唾沫,連著開門的雙手都有些顫顫巍巍的,靈動的雙眼警惕的看著的站在門口滿臉無奈的男人,臉上竟然泛著一絲視死如歸的表情,伸出手去接男人遞過來的衣服。
白佑希只是輕輕地一瞥,看見女人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把這個女人從酒窖里救出來還好心幫她取暖,一醒來卻完全換了副嘴臉,把自己當成了吃人的老虎似的。
顧憐凡,既然你這麼怕我,我當然不能就這樣白白辜負了你這份怯意。
手裡拿著衣服的袋子突然被男人扯到身後,另一隻空著的手覆上門柄,門被男人一個力道推開,頎長的身軀鑽進半開的門之後,又被重重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