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的傑作
「白佑希,你想做什麼?」梁薇薇快步向著白佑希走過來,聲音里的滿是憤怒。
「開門啊。」男人的沒有了剛才的力氣,轉而變為一臉的雅痞。、
「你知不知道手下的人費了多大的力氣把這個賤人抓回來的,怎麼,你想帶她去哪兒?」梁薇薇血紅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忿忿地說道。
「梁薇薇,我奉勸你一句把門打開,不然到時候你可不要求我。」男人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但是還是透著幽幽的寒氣。
「你到底想說什麼?」梁薇薇攏了攏眉頭,向後退了一步,言語里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顧憐凡有很嚴重的幽閉症,我知道你很想置她於死地,但是你別忘了梁同現在可還在寧之行的手上,她要是死了,你拿什麼和他們抗衡?」男人的語氣里夾著一絲威脅,梁薇薇的表情僵了一下,轉而嗤笑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開門吧,放白先生進去。」梁薇薇的聲音迴繞在走廊里,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後拿出鑰匙顫顫巍巍的把門打開。
嘩啦——
纏繞在門上的鐵鏈掉在了水泥地上,男人一把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屈身鑽進地窖里,裡面只是一團黑,什麼都看不見,男人掏出手機,憑藉手機屏幕上微弱的燈光一眼就看見趴在那裡的女人。
「顧憐凡!」男人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急,一個箭步跨到女人的身旁,卻發現女人的體溫冰涼的可怕,心裡一驚,攔腰抱起地上的女人,向外走去。
當守在門口的那些人看見被白佑希抱出來的女人臉色蒼白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所有人都慌了神,不敢靠近滿臉陰沉的白佑希,彷彿下一秒男人眼裡的怒火就可以這個倉庫燒個精光。
男人腳下的步速極快,向著名爵那裡的主樓走去,一群人跟在身後不敢吭聲。白佑希只覺得腳下越來越輕,想起那天晚上的顧憐凡暈倒在療養院的那一幕,心臟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似的,在胸腔里砰砰的跳著。
男人腦海里現在的一片混沌,走到一個套房門口,站在門口的人見狀趕緊恭敬地打開門示意白佑希進去,跟在身後的那群人準備湧進去,卻被白佑希的一聲怒吼逼了出去。
「要是想死的話儘管進來!」
沒有人再敢向前走一步,心似乎已經被提及到了嗓子眼,門被男人一個勾腳砰的關上,像是隔絕一個世界似的。
男人包著顧憐凡徑直的走進浴室,溫熱的花灑被男人的擰開,不斷地在女人身上淋著。
「顧憐凡,你醒醒,怎麼樣了?」男人的聲音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霸氣,現在卻滿是關切和心痛,同樣的夢魘和同樣的事情,白佑希甚至覺得這一定是冥冥之中的惡作劇。
顧憐凡的緊閉的雙眼睜了睜,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嗆了一口水,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因為咳嗽抖動著,白佑希見 顧憐凡終於恢復意識,心裡一陣欣喜,但是身上的一副已經被淋得濕透了,
沒有多想,男人扶著女人坐在地上,兩隻大手輕柔的將女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顧憐凡像是一個被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有氣無力的靠在男人身上,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至於旁邊的人到底是誰說了什麼自己根本已經顧及不了了。
男人抽了一個浴巾裹在女人的身上,彎腰抱起來向著卧室走去,顧憐凡被輕柔的放在大床上,被角被男人掖的嚴嚴實實的,像是一個純白蠶繭似的,男人怔怔的看著再次陷入昏睡的顧憐凡,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那天晚上這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跟著那個叫做寧之行的男人走了之後,白佑希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親手殺了這個女人,但是每次一見到她這個樣子,原本鋼盔鐵甲般的心瞬間被崩解了。
女人雙眼緊緊的閉著,嘴裡不知在咕噥著什麼,柔柔弱弱的聲音傳到男人的耳朵里,白佑希蹲下身來把女人頭髮向後撥了撥,耳朵湊近了些,才聽見嘴裡到底在說些什麼。
「冷,好冷。」顧憐凡四肢緊緊的蜷在一起,嘴唇發白,全身還在不住地發抖著,男人毫不猶豫脫掉了濕嗒嗒的外套扔在了地板上委身鑽進被窩,顧憐凡完全被男人頎長的身軀包裹住,男人一隻結實的手臂緊緊的環著女人的纖細的腰肢,另一隻空著的手放在女人的脖頸之下,手上只是一個力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已然是密不透風了。
片刻之後,顧憐凡終於變得安靜下來,像是一個嬰兒一般在男人的懷抱里沉沉的睡去,雪白的肌膚在頂燈的照耀下看起來的更加的透亮,只是額頭上和肩頭的傷痕讓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男人的親吻了一下女人的頭髮,鼻息之間全是茉莉花香的味道,男人似乎沉醉在女人的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白佑希終究對顧憐凡下不了狠手,當他開始謀划這個計策的時候,他就知道顧憐凡會落入梁薇薇的手裡,只要自己不出面,梁家人自然會毫不留情替自己把惡氣出了,只是顧憐凡終究是自己的命門,他看不得她那副滿是傷痕的身體,更看不得任由他人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曾經那麼冷酷的白佑希,終究還是在顧憐凡身上暖化了。
當顧憐凡醒來的時候,卧室里已然是空蕩蕩的了,女人艱難的起身,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環顧了一四周,只覺得有些熟悉,腦袋裡像是灌注了水泥一般沉重,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完全沒有印象。
她只記得自己被關在一個沒有光線又陰暗的地下室里,當自己喪失掉最後的一絲意識之後,就再也什麼都記不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掀開被子準備走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只有一條浴巾包裹著,心裡一下子沉了下來,突然發現這個房間的裝修格局竟然和自己第一次被綁架的地方完全一致。
那麼這裡應該就是名爵,自己穿成這樣出現在這裡,女人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女人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浴巾向著卧室外走去,直到看見白佑希的背影的時候,女人站在原地怔住了。
白佑希為什麼會在這裡?
自己穿成這樣是不是又是他的傑作?
顧憐凡蜷了蜷手指,氣沖沖的向著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