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山裡逢故人
張青山被人救走,而且失去蹤跡,引起關東軍司令部重點關注,原來設想活捉張青山這些人好去換「塞外山川秘境藏寶圖」計劃落空。
他們影響面太大,才那麼幾個人就把日本人的統治地界鬧得雞犬不寧,使不少民間地方武裝敢跟日本人幹了。要是這些武裝力量聯合起來,他們就得誇台。
這些高參開會決定儘力抓活的,實在不行再消滅。
責令若月吉子全權指揮,駐紮在彰武、鐵嶺的駐軍,配合地方憲兵隊與皇協軍和民團搜查這夥人的下落。要求若月吉子儘快布置軍隊把這些人圍住,看情況去活捉或者消滅。
那時,若月吉子正在布置佐佰歡子去追捕殺死不破進二的人。她帶著趕來看她的女兒,親自到彰武、鐵嶺駐軍指揮部,立即發出重賞,獎給告密者一千大洋。
若月吉子用微笑夾帶嚴厲命令,用金錢用美色,使彰武、鐵嶺的這些軍官都玩命執行她的命令,這個地區部隊都張牙舞爪的動了起來,配合這次圍剿行動。
根據各路來的情報,給哪裡的軍官布置圍剿計劃。把地方所有力量都調動起來,廣布眼線,收集各類情報。沿用內山一男的策略,繼續用騎兵小部隊追擊。
蔣聞瑤的藉箸代籌的策略,被若月吉子看穿,不為敲金擊石北去的那些人動用兵力,重點是一心看守南去的道路。
張青山六人剛出山不久,就給若月吉子布下的日本人情報人員盯上了。他們遇到殘酷的追擊和無情的攔截,敵我力量太懸殊,整天處在緊張應戰的氣氛里。
這樣一來給張青山六人帶來壓力和困難可想而知。張青山仗著地頭熟,日本人光知道大路,小路秘密他們知道的少。當地警備團里的頭面人物,一聽是張青山都暗地給面子,放水讓他們過去。
張青山認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明目張胆走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說不上有人貪圖日本人的金錢出賣自己這些人,早晚會被他們圍住,再也不會有第二蔣聞瑤來救自己。那樣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不敢到交通便利大馬路去行走,只有山區的邊緣與日本人捉起迷藏。若月吉子率領的日本人追擊部隊不容他們存在。
跟日本人硬拼就是死,只有走才有生的希望。日本人還在後面窮追不捨。把張青山六人追進一片偏僻山區里,
這個地方,張青山都沒有來過。而且,這裡住的老百姓見著帶槍的人就躲,他們連口飯都吃不上。張青山六個人這次可真到了里無糧草外無救兵的境地。
宋家子弟也能看出形勢的嚴重性,默默無語去支持張青山的命令,還是給張青山急得嘴裡都起了水泡。
面臨這些困難,張青山已經別無良策,把敵人擺脫,再去說其它。宋家子弟都明白,只有忍住飢餓快速前進,擺脫後面的兇殘的日本人的追兵才是上策。
經過一天兩夜,縱轡加鞭的急行軍,擺脫後面追兵,來了一個山坳里。
天剛亮不久。山坳里情況看得非常清楚。這裡就九戶散落人家,「啪啪」叫了兩戶人家,都不給他們開院門,又不能霸道進入,處在進退兩難的尷尬地步。
這時,大家餓都受不了,張青山決定殺掉一匹馬來添飽肚子。宋家子弟都不願意殺掉自己的坐騎,默默無聞把臉扭別的地方。
他們是在草原上長大,對馬非常愛惜,跟蒙古人學的,認可馬死掉扔了也不願吃它們的肉,遲遲都不動手。
宋振英不死心,又敲門去叫第三家的院門,這家的院門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位輕手利腳老太太,慈祥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聽見熟悉的說話聲,張青山眼眸清涼冷光「唰」地搜索過去。一看這個慈祥老太太有面熟,立即想起這是薛文瞻的母親。
快步上前施禮:「薛媽媽。這幾年可好?你們乍搬到這裡來了?」
薛母聽見張青山一說冷不丁一愣,慈祥的眼眼光仔細打量張青山幾眼:
「哎呦,你是他山哥嗎?你要不說話我都不敢認你了,一晃都有十多年沒見面。快進院到屋裡去說話。」
熱情對宋家子弟道,「年輕人,快把馬牽進來,拴到馬棚去,你們先到西屋去休息,一會飯做好了再叫你們起來。」
張青山隨薛母進了院里,院內只有五間正房,東邊三間廂房,西邊是馬棚。宋振悟等人把馬牽進了院拴進只有棚蓋的馬圈。
張青山和振英跟著薛母進正房東屋。東屋內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兩個半大個孩子。
薛母對女人和孩子吩咐道:「文瞻媳婦,你山哥他們來了,快去做飯。大戌、三訶快去出山口看著點,要是來日本人,趕快回來報信。三訶穿的薄,去你大舅家借大衣穿上。」
薛文瞻母親的意思非常明白,張青山想攔著兩個孩子不用到山口去看著,那兩孩子沒等他攔,已經竄出房去,身手可說是夠快的,一看就知道受過高手指教。
文瞻媳婦看出張青山心中擔憂道「山哥,你快坐下,不用擔心大戌、三訶,他們整天在外面練武,一點也不怕冷。」說完就出去做飯。
張青山想去幫忙。「山叔,你和這位奶奶說話,還是我去吧!」宋振英非常懂事,搶先出去幫助做飯。
「他山哥,快上炕上坐,你剛才問我乍搬這裡來的。前些日子,文瞻回到鄭家屯,讓我們立即搬家。說你帶人在哲里木劫獄了。
哪個叫內山一男日本人,不知從那知道的消息,劫獄的領頭人叫張青山,就查起誰與你關係好,查你到沒到過白家堡。文瞻都給你應付過去了。
這個日本人要去赤峰臨走那天,被人在南城門口的外面打了黑槍,這下可就壞了,那個日本人沒有被打死只是大腿受了傷。
他手下人就懷疑是內部人透露內山一男的行蹤,就查起內部人來,文瞻怕出意外讓我們先躲開,等事情消停了,他就不在那裡幹了,我們就搬到孩子他舅舅這裡來了。」薛母熱情的說出來這裡的緣由。
聽到薛母講的這些情況,張青山心裡一熱,薛文瞻這個人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這樣的人值得自己敬重,正在與薛母說著感謝的話。
從外面進來一個人,中等身材,面貌英俊,身手敏捷步伐輕盈,腿走路時有點高低不平的感覺,在張青山眼裡一看就知練家子出身。而且,帶有軍人氣息。
進來對張青山掃一眼問道:「薛伯母,我聽三訶剛到我家講,你家來客人了,他們要到山口去瞭望,怕日本人進山坳來,什麼事情那麼重要,非得孩子們出去呢?我就過來看看是乍回事?」
薛母介紹道:「他山哥,這是孩子他娘舅高順。
高順哪,這位就是我跟你常說的那位,救過我命的,你山嫂的丈夫張青山。」
張青山、高順同時抱拳施禮,張青山先道:「久仰,順弟,有緣相見是情分。」
「山哥大名如雷貫耳,你和山嫂的俠義,令我敬佩,今日相見真是天降善緣。」高順一伸手「坐」雙方坐在地八仙桌的凳子上,
張青山立即給高順倒上大半杯茶水,遞給高順直接了當問:「兄弟,要想從這裡出去,又不能讓日本人知道,從那條路出去最安全?」
「山哥。」高順接過那杯水道:「我這山坳是四面環山,山坳就進來的那一個出口,出口外有通三面大山的山路,在那險要處都有日本人在把守。
只有從後面的山上走是最安全的,山險無路,到有人家地方又特遠,沒有人可行的路,都是羊走的小路,馬匹根本上不去,那裡日本人才沒有派兵看著。」
聽到這些情況,張青山心裡有了底,就心裡決定,「在這裡休息一大天,大家實在是累得過度了。養足精神明天再走。」剛想再與高順深談幾句。
就在這時,薛文瞻媳婦和宋振英已經把飯菜碗筷拿進屋來,放在地八仙桌上,
宋振悟等人也被招呼起來吃飯,都睡得迷迷糊糊,要不是肚子里實在飢餓,都不帶起來了的。
「山哥,你們稍等一會。」高順「嗖」地就出去,也就片刻功夫,就拎來一壇酒,拿來一塊熟牛肉,放在飯桌上,抱歉道:
「山哥,時間太倉促,看樣子你們餓了很久了,而且又困又累。就沒來得急殺雞宰羊。
先吃點現成的墊墊底,好好睡上一覺,等你們醒了,我好好給你們做上一桌菜,咱們在放開的喝酒吃菜,不醉不許去休息。」
心裡暗地佩服高順的功夫精純,張青山爽快道:「順弟,都是家裡人不必那麼客氣和麻煩,家裡有什麼現成吃就吃什麼。
他們幾人都不會喝酒,你就不必讓他們去喝,只有我好貪你拎來的壇中之酒。來咱哥倆先喝起來。」
說完二人面對面喝了起來了,越喝感情越深厚,越喝雙方都沒有了顧慮。宋家子弟吃完就抓緊去睡覺。
二人放開話匣子,天南地北的談了起來。一會那壇酒被兩人不知不覺喝進去。高順快速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想回家再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