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俠心琴膽
我們各自讓小二打來熱水送來洗澡盆，開始進行洗澡換衣服、梳頭、理髮、刮鬍子。等我二人從房間裡面出來時。那客棧里的小二都不敢認我們了。
我們剛進客棧時，我們倆人身上埋汰，山哥滿臉鬍鬚長頭髮，頭髮上還沾著泥土，上身汗衫下身穿著短褲。背著一個包裹，手裡拎著兩個包裹。
那時，我穿著山哥衣服褲子，又肥又大，頭髮散發落著沾滿塵土，臉上黑忽忽的。看不出我們的年記，一個高個瘦老頭，一個埋汰的老太太。
山哥，颳去鬍鬚，理去頭髮，換上青色衣服，英俊挺拔年輕帥小伙。我經過梳洗打扮，換上合適的男人衣服，也透出我那少女成熟的美。
把兩個小二就地看呆了，山哥道：「小二你們二人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告訴你們的伙房的大廚，做幾個拿手菜送上來，我們品嘗品嘗。」
另一個小二問道：「客官，要酒嗎？」
山哥沒有打算喝酒，自從與白俄羅斯部落族長拼過酒之後。就很少喝酒了，他已經體驗了酒是穿腸毒藥的害處，一直在做著自控。
「小二，給我們來兩壇贏水大麴。」
我知道山哥愛喝酒趕緊吩咐道，酒是情感的橋樑，心裡升起與山哥喝一回交杯酒的意念，想把純潔身子獻給山哥的願望。
我們坐在那裡喝兩杯茶水，那酒菜就上來了，一股香氣瞬間撲進鼻息，勾引你食慾大振。
在峽谷里一個多月，我二人在山谷里整天吃烤魚、烤野兔，什麼調料也沒有，只是放點鹽，到了後期連鹽都沒有了。
今天，我二人吃上這菜，趕上了皇宮裡玉宴。哪個香就別提了，真讓人直流口水回味無窮。
我與山哥喝起酒來，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我的酒量就挺驚人，本想誘導山哥與我喝交杯酒，山哥好像看破我的心思。不用酒杯而用酒罈直接喝。
我這功夫也呵出去了，我為了把山哥陪好，就一家一壇喝了起來。
喝到中途，我不死心地問道：「山哥，你非得與小妹分開嗎？小妹，對你可都是誠心實意的，也就是想追隨你的左右，與你結伴同闖江湖。難道你就容不下小妹我嗎？」
說完這些話我在靜靜等著山哥的答覆。我在夢想與山哥喝交杯酒，希望就在這裡的客房入洞房。
山哥語氣堅定地道：「瑤妹，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與你重複，我張青山說出的承諾，那是不會改變的，瑤妹，我再勸你一次，你就放棄山哥吧！
我已經是個有家室和孩子的人了。不值得你再留戀了。我勸你趁著年輕再尋找一方凈土吧！」
山哥把話說的這個份上，我還能再說什麼，山哥也是心情沉重。誰沒有再說話，感情深離別的話語都在酒中，我們倆人各自把壇中酒都喝了。
我的夢想破滅了。沒有達到嫁給山哥的目的，喝酒能不醉嗎？想借酒消愁愁更愁。我那時，丹鳳眼裡充滿了醉意。招呼小二再給兩壇酒來，只有喝、喝、喝。
等我醒來時，那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看見我身邊放著一個包裹，我起來就快速去了山哥住客房，屋內早就不見了山哥。
我打開那包裹一看，以前送給我那把小匕首，一本練功秘籍、銀票、衣服。
我知道再去追山哥是追不上了，我放聲大哭起來，這幾天的壓抑心情一下子發泄出來。我哭夠了叫小二算帳備馬。
小二道：「那位客官已經付過了，天色以晚，你明天再走吧！」
我那時，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了，大腦一片空白，騎上昨天我與山哥買的馬。頭戴武士帽，身穿男式武士衣。
一路緊急奔行，回龍鎮我家去，想和母親哭訴我心中苦悶，到家居住的山坳里一看人去屋空。
這才想起我與山哥喝酒時，山哥告訴我的話，我的父母已經被綠贏水，遷居它鄉去了。我趕緊來到龍鎮的綠家酒房。
綠家酒房掌柜告訴我：「我父親道：讓我從此去找張青山，蔣家再也不需要我蹬門了，說我一回家，蔣家就沒有平安的日子。」明顯拒絕我再蹬家門。
父親的家不能去了，父親的意思很明確，讓我嫁給張青山，讓張青山來保護我。因為，我長的美，也是招來橫禍的根源，只有靠張青山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我父親那裡知道，張青山已經娶妻生子。我到這個時候已經是無家可歸。
我心中又燃起嫁給張青山的念頭，我就趕去卜奎鎮的綠家酒房，山哥已經不見了蹤影，我還得向綠家酒房打聽山哥的下落。
綠家酒房的人說：「張青山從俄羅斯帶回一個白俄羅斯族中的第一美女，誰見了都說長的美，他們的孩子也非常招人喜愛。
前幾天，張青山回到這裡就帶著他的妻子孩子走了。他沒有告訴我們去那裡？我們酒房綠少東家，還正在派人四處尋找他哪。
我為找到張青山，走遍了黑龍江那片土地，也沒有他的蹤跡。
只有這幾年，他在江湖上傳說，青山常在，綠水長流。青山，張青山。綠水，綠贏水。二人結伴行走江湖時，交遊天下結識不少英雄好漢。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講信譽重諾言，誠信放在第一位，生死放在第二位。百姓遇到困難，讓他趕上必去幫助你，不計時間，不記報酬，深受百姓的愛戴。
他認定事情正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沒幾年，就闖下青山、綠水的名號。使我心裡更加愛他。
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他，我有時在想，憑山哥的江湖上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尋找他，他不來見我是為什麼？
這些年，因為我的原因，他連綠贏水面都沒有見一次。我的心裡是那麼恨，我恨他太絕情，恨他不懂我的心。
但我心裡又放不下他，我對愛就是這麼執著。陳嫂、吉月，你們倆不會笑我太傻吧？」
蔣聞瑤講到這裡，丹鳳眼裡淚花在眼眶飄閃，喝了一口水后，神情鎮定不少言道：「陳嫂、吉月。我已經把與張青山之間的恩恩怨怨跟你們講清楚了。
我是想讓你們知道山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恨他？還要去救他的原因。他是我內心深處最愛的人。
這個山洞就是當年，我跳下山崖被山哥救到這裡養傷的地方，也是我與山哥朝夕相處的地方。我把它列為禁地，就是怕別人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
今天夜裡，就要離開這裡，我帶你倆來這個山洞，就是想要重溫一下我與山哥在一起的感覺。
今夜，咱們出這個峽谷，我就把進口封死，完成山哥委託我的事情，我會再回來，走咱們該去檢查準備進黑龍江的東西，連把山哥他們帶東西看一下。」
陳嫂、吉月立即站了起來，跟蔣聞瑤來到谷里放物質的地方。
蔣聞瑤一看給張青山六人帶著物質都準備妥當，從內心往外樂，「走咱們找一個地方睡一覺，晚上趕路好有精神。」
山谷外面的峽谷里，月牙還在天邊閃亮，清亮而溫柔的月光，送給即將分別的人們，戰馬在小聲嘶鳴，蔣聞瑤的手下只有陳嫂、吉月在這裡，其餘的人已經踏上了去黑龍江的路上。
張青山帶著宋家子弟在與蔣聞瑤話別。張青山是慧劍斬情絲，心裡也有無限的憂愁與牽挂。他不知道自己讓蔣聞瑤去黑龍江是對是錯。
蔣聞瑤在及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離別的惆悵煩惱心情表露出來。聲音還是那樣溫順柔軟；
「山哥，你要多保重！小妹時刻聽從山哥的調遣，我總感覺你們六人太少，把我衛隊人給你派去。」
「瑤妹，不用了，我們六個就可以，到赤峰時，有宋家人前來接應我們，再說，路上人多招眼不利行動。
到黑龍江路途遙遠，一路要千萬小心日本人的陰謀詭計，遇到事情就想三國裡面是怎樣處理的。要用智慧去打仗，這樣我才能放心。」
張青山說出關心的話語。蔣聞瑤鳳眼明眸放出希望神色，無聲勝有聲，倆人迅速形成面對面，那雙手不由自主的張開，猶如萬千吸力摟住對方，情不自禁擁抱在一起。
他們的臉並沒有貼在了一起，都在對方耳邊說兩個字「保重。」迅速分開，一切都在無言的理解之中。愛的不是形體，愛的精神比什麼都重要。
宋家子弟和陳嫂、楊吉月牽著馬。站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誰也沒有往這個地方看。
他們都記住陳嫂的那句話；「請你們忘掉這裡一切事情，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遇過，我最相信你們。」
夜風刮過，戰馬嘶鳴，彷彿督促人們出征，兩伙人就這樣分開了。
蔣聞瑤與張青山六人分開后，立刻施展藉箸代籌策略，派自己的衛隊的人，六個一組，分成三組去敲金擊石，明目張胆出現在北去的多處道路上，
她目的是很明朗，是想把日本人注意力都引向自己身上，好減輕心上人張青山南去赤峰的的壓力。
可是，蔣聞瑤的心血白費了，張青山剛出山不久就給日本人盯上了，剛恢復點元氣的張青山和宋家子弟與小日本騎兵展開了生死之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