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狗尾花軍官服
這時,天色已是夕陽時,陽光也是最耀眼的時候。
張青山沒有緊跟過去,小日本守在門口站崗,根本不可能讓張青山進去,只有從側面或者後面想辦法進去。
他迅速隱身進了一個小衚衕,快步繞到這個院落後牆。后牆上有一個小門,外面是個過道,有不少人在這裡過往。
張青山一看不能從這裡進去,馬上拐進西面院牆外,有一棵大樹離院牆得有三、四米遠。
張青山清寒冷冽眼眸冷芒飛速掃過四周,無人也無聲音,那身子「嗖」地竄上那棵大樹上,悄然無聲隱進大樹叉上,冷芒的眼睛快速向院里看去。
陽光是從西面照進,那耀眼光芒使人睜不開雙眼。院內人是看不見大樹上張青山,而張青山的清寒冷冽眼眸借西照日的光芒迅速向院里看去。
只見院里還有不少小日本隱藏暗處在站崗。僥倖剛才沒有從後院貿然而進,再好功夫在陽光下也會有陰影晃過。這些小日本從他們隱蔽位置來看,都是行家裡手。
就在這功夫,後門處傳來「啪啪」地敲門聲,順風傳來聲音;「什麼人?」
「佐佰歡子。」聲音發尖清脆悅耳是女人。
「是佐佰少佐。」「快開門。」只聽開門和關門聲。
「馬上把咱們人都叫到這裡來,我有事情安排。」
「嗨。」後院守門那人,立即來到院中心,吹一聲口哨,打了一個手勢。那幾個隱藏暗處的人,迅速地去了後院門口……
古人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張青山那能錯這個機會。
「嗖」地竄進那個院里隱蔽之處,借物隱形快速向大院六間正房靠去,他沒有去正屋前面,他知道那裡必有小日本在那裡站崗,很難從那裡進入,
這裡房子弄堂(廚房)後面都設有小窗戶,是為了通風和養的小貓的貓道。窗戶雖然小,會功夫的人也是能進去的。
張青山先到西面兩間弄堂後面小窗戶聽一下,那兩間屋內沒有聲音。又奔東面的小窗戶而來,到那小窗戶邊上,耳朵用心去聽屋內聲音,清寒冷冽眼眸精光卻在觀察東、西、北三面動靜……
屋內最東面兩間房裡有推牌九的聲音,押天門、地門、喊叫聲傳了出來,弄堂里卻是沒有一點聲音。
他把這個小窗戶悄悄翹開,謹慎的快速向裡面瞧去,弄堂里是灰暗一片,可沒有人,而這個弄堂的西屋有輕微的喘息聲。
突然,從後院傳來走道與說話的聲音。
張青山剛才已經觀察過,這個窗戶附近沒有任何可隱蔽的地方,只有進屋沒有其它的退路。
「嗖」地竄進弄堂,隨手把後窗戶關上,他那清寒冷冽眼眸發出強烈的精光,迅速把這個房間搜索一下。
他站的地方是做飯用的小廚房,中間東西有一道用木頭匡架隔開的軟間,那一半是過道,用來連著東西兩個房間橋樑。外面屋門也正在中間。
張青山剛要奔東邊那個房間,外面的門已有人在開,來的可不是一個人。
逼張青山只有快速退進西邊那個房間,身形一閃就進去那個房間,順手就把房門關上,張青山清寒冷冽眼眸迅速掃視屋裡的景緻,
立即看見那床上驚艷的場面,白花花一個女人坐在那裡,那夕陽的殘光照在她的身上更加醒目,令張青山心裡頓時一愣……
小日本的女人鬢髮頭型盤旋頭上,圓盤臉,掉梢眉,細長母狗眼內桃花水盡現,眼角上充滿了嫵媚,微挺小鼻子,蛤蟆大嘴讓人心生怯意,白皙的肌膚掩飾蛤蟆嘴的缺欠……
這麼醜陋的女人卻沖張青山叱牙的媚態一笑,如同狗尾花也有它艷麗色彩,雖然,沒有百媚頓生,也盡顯了勾引之術,起到點勾人魂魄,動人心弦的作用;
這個女人哪裡知道,眼前這個張青山,可是見過比她強千百倍的美女,那麼美的女人,都沒有令張青山越過心中的界線,何況她的噁心之態,更起不到效果。
看進來張青山沒有露出不軌之態,心裡頓覺到不好,張口就要叫喊。
張青山已「唰」地飛速竄過去,立即採取了必要的行動。一點都沒有惜花愛玉之心,那手揮下去,「砰」地就是重擊,女人頭上中拳立刻昏了過去。
恰在這時,從屋中立櫃里「嗖」地閃出一人,那速度可叫個快,用槍神速的逼在張青山的后心處,快速低聲用日本語道;「不許動!你是誰?」
張青山揮手已經打在那女人的後腦勺上,耳朵里已聽到身後輕微聲音,身形微動閃開要逼在後心上的槍口。
那手宛如魔王變化多端的幻手,眨眼間已經把那人的王八盒子瞬間抓在手中,也用日語靈機問道;
「我是佐佰少佐的副手,你的又是什麼人,大白天的和女人干這事,有失我大日本武士的臉。」
那人一聽是佐佰歡子的副手,從精神上對張青山放鬆了不少,小辮子被特高課的人抓住,膽怯無奈道;
「我是阜新的宇多田,她的是朝陽葉野中佐的妹妹,也是敖漢旗三宅中佐的妻子,我們昨天都趕到這裡來接受佐佰少佐的指示。
佐伯少佐去安排赤峰的事情沒有趕到這裡來,葉野、三宅與這裡的牛島少佐在這東屋與中國人賭錢,我不會賭錢就在這屋裡睡覺。
沒想到這個女人脫去衣服鑽進我的被窩,說三宅中佐尋花問柳不愛她,她跟三宅中佐來,是想暗中跟他哥哥葉野訴苦,沒想到碰見我。
昨天晚上,她吃飯時就向我飛眉眼,我也沒敢答碴,她被安排那邊西屋住。」
此時,張青山聽明白了裡邊的內涵,趁宇多田害怕特高課里的人。坦白交代自己的風流,想把責任推脫給已經昏迷的這個女人時。
他發出個那聲音是非常小,宇多田生怕被東屋的三宅中佐發現,那就是一場說不清的戰場,膽怯就能使他精神失去防範。
宇多田的個頭與張青山差不多,他的臉上有一貼膏藥沾著,頓時張青山心裡靈機一動,立刻想到進東屋的主意,他採取了必要的行動。
恰在此時,張青山身上的衣服讓宇多田的心裡已起疑心,那眼神中發出狡詐多疑的目光,一心二用,在想脫身之計。
他的那點鬼心思,早已經被張青山的清寒冷冽眼眸犀利光芒看破。張青山突然發難,那手掌毫無預兆「砰」地打在宇多田的後腦海上。
宇多田的功夫也不錯,但也折在了銫字上,讓張青山襲擊成功,使他立刻昏了過去。
張青山把光著身子宇多田放到床上時,看見了軍服、膏藥與白紗布,使他進東屋更有把握了,快速給宇多田和那女人蓋上被。
把自己衣服迅速脫掉,快速換上宇多田的軍裝,紮上皮帶挎上宇多田的手槍,用白紗布把半邊臉包裹上,戴上軍帽。
把自己的這身衣服和膏藥貼迅速塞進日本人用的軍用背包里,快速挎在肩后,悄悄地打開屋門,隨手輕輕把門關好,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這時,東屋裡的爐子燒得非常熱,熱得讓人喘不過來氣來。
小日本這個衛兵不燒熱不行啊?因為屋裡坐著這個耍錢的人,除了哪個中國人,剩下都是帶佐的軍官。
這幾個軍官怕中國人在賭博時搞鬼,想到一個絕招,光著上身賭博。告訴他必須把屋子燒熱,如果,屋子冷了就得槍斃他。
他現在熱得受不了,也不敢脫衣服,汗已經把衣服後背侵透,也不敢出去透透風,他的任務就是伺候這幾位殺人魔王賭博。
葉野中佐、三宅中佐與奈曼旗牛島少佐正在與張青山到處尋找的白如德較量。
葉野中佐的頭很大,腦門過寬,掃梳眉,蛤蟆眼,塌鼻樑,野獸的大嘴。此時,他蛤蟆眼在亂轉,不時流露出狡詐的貪婪之光。
三宅長的很標準日本軍人形象, 好看掉梢三角眼睛里也在閃爍狼一樣的兇狠目光。牛島少佐長得像小牛犢子,他的牛眼珠子也在放射著貪婪神色。
三個人都想氣勢上壓倒白如德,最兇狠毒辣貪婪氣質暴露的淋漓盡致。
只有白如德眼睛沉靜如水,心裡急他也不敢表露出來。面前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咳嗽一聲都能殺人。
雖然,贏這三個人不少錢,又暗中把贏的錢輸了回去,說好了玩到二更人就散夥,他已經派撲人去賭坊用玉牌去兌換銀子,好讓接應他的人提前行動,保證把贏的銀票帶走。
僕人已經把銀票送了進來,他就知道已經把消息送了出去,他開始毫不留情把這三個小日本的錢贏了過來。
白如德門前已經有不少銀票放在那裡,讓這三個小日本都對他起了殺心。
三人心裡輸的非常不服氣,也要拿出小日本的武士氣魄,輸錢不能輸氣質,這小腰板挺得直,眼睛都緊盯白如德面容。
牛島少佐的牛眼珠子亂轉,打著鬼算盤,三宅中佐前後心不爭氣滲出汗珠,葉野中佐的額頭也有微小的水珠,小日本這三個虎狼之人也陷入尷尬的地步。
這三個小日本在他們的軍隊里那可是賭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