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的地盤,我的話就是法律
「你給我滾開。」莫翔以兇悍地瞪了他不入其法眼的男人一下,儘管如此,他的手指還是放開了小美漲紅的臉,他看著她頰邊分明的紅色,沉聲問道,「你確定跟著這個男人會比我好?」
「是的。」小美心智堅定,「我也會有孤寂的時刻,有需要人關懷的時候,你對我想怎樣就怎樣,我為何就不可以找一個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對我百依百順的男性伴侶呢?」
她頓了頓,任「姦夫」細心親昵地揉搓著自己火辣辣痛的臉,繼續說道:「我骨子裡就是下作低賤、沒有尊嚴的地下情人,所以也不敢奢望你還願意要我這穢濁的身體。」
「你想我放過你?」莫翔以冷眼望著狂秀恩愛的陌生男,隨即直直盯向小美,「可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情人。」
「的確,但我不是商品,誰都不可以在我身上貼張『此人為情婦,見不得光』的標籤,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我具備追求幸福的權利。」小美迎視著霸氣外漏男人的臉龐,表情里透著不屈服。
「莫翔以,莫翔以……」樓下似乎有呼喊的聲音,在這幢大宅敢於如此大言不慚喚出莫老大名字的,不要問絕對是珞藍。
「她怎麼這個點來啦?」莫翔以小聲嘀咕道,剛欲轉身之際突然觸碰到小美的神情,忽覺她大鬆口氣,那種表現彷彿預料到某個人會到訪一樣。
他想了想,臉慢慢正對著小美,薄唇轉即勾起一抹弧度:「你似乎對珞藍的到來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難道你們早就已經串通一氣?」
「啊?翔哥,我知道發生了這種讓你丟盡顏面的事,你厭棄了我。」小美努力不讓自己的臉色有一絲一縷的變化,故作鎮定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希望你不要把無名火轉嫁到別人身上。」
「哼,阿美,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攻於心計了,不知是我教導有方,還是另有人暗中指點。」莫翔以如墨般的眸子射出威凜的寒光,「嚴格說來,你認識歐少宸,珞藍又是他的老婆,你倆認識倒也正常,可你偏偏做出一副和她形如陌路的樣子,著實令人不得不生疑。」
「翔哥,我和歐先生認識在後,他結婚在前,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妻子,只聽說過他有家室啊!」小美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你聽歐少宸告訴你的?」莫翔以眼睜睜注視著小美,好像要把她看穿般,「他親口告訴你自己已經娶了妻房,並且沒有引薦你和他的嬌妻珞藍認識過?」
聽著他一字一頓的冷鷙神態,小美感覺有種被他催眠的不適感,她的回答由口吐出,並以複述的語氣強調著:「對呀,要不是你給我婉轉提起珞小姐是歐先生的老婆,我壓根不會知曉,我和珞藍當真沒見過面。」
然而許茹美沒有料到她一味掩飾與珞藍相識的實情,倒披露了另一件玄機,那就是失憶后的歐少宸一直不承認自己已婚的假象。
「哈哈哈呵。」莫翔以的笑讓聆聽者驚駭,「但凡道出一個謊言,便要撒千千萬萬個謊才能達到欲蓋彌彰的效果,你可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的連篇的謊話早晚會有露餡的那一天。」
一股不詳感籠上小美的心頭,她察覺到自己的某句話捅了簍子,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點使然,她仍想做出補救,但終究還是在莫翔以冷笑的威勢下作罷。
「怎麼不說話了呢?你是知道自己講得再多也於事無補而不敢開口,還是又在苦心構思著另一個謊言來勸服我呢?」莫翔以死死抓住小美肩膀的兩邊,力氣大到有種會戳穿骨脊的殘虐之態。
「請你放手。」一旁許久沒能插上話的男人按住莫翔以的手臂,企圖憑靠自己的力氣扒開他的鷹爪。
只見男人逐漸使力,摳取莫翔以深掐的指關節,然而當他使出渾身力氣時,凝聚到掌間的也僅剩極細弱的力道,總之,他鍥而不捨地與莫老大相搏峙,兩道蠻力壓在小美肩上讓她忍不住吃痛大叫。
見狀,男人施展身家功夫抬腿踢向莫翔以的腰側,這才讓毫無防備的他倏地往地板斜倒而去,眼看快要跌倒時,眼疾手快的他立馬抓扶住床檐才終於穩住。
「你沒事吧?」成功讓小美逃離魔爪的男人首先對她噓寒問暖道,至少這樣的畫面聚結在莫翔以眼裡即主觀擅斷為你儂我儂之景。
他的臉有豬肝色乍時變成鐵青,為了在男人眼前挽回一點顏面,他決心戳破小美的把戲以此證明他的大腦極其睿智。
「原本這次我去香港的生意失敗我還在想是不是有內奸事先向警察舉報了一些信息。」說到這裡,莫翔以微張著口意味深長地凝視小美,繼而凜笑道,「所幸有你解開了我的疑慮。」
觸及她水眸里害怕與訝異交雜的神色,莫翔以發出猥冽的笑:「你知不知歐少宸失去記憶后一直宣稱自己沒有結婚,一直裝作不認識珞藍,一直扮成單身貴族混跡在我身邊,而你居然告訴我他親口跟你講自己娶了妻。哼,你們兩個人中必有一個在說謊。」
聞言,小美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所在,不等莫翔以把話說盡即搶言道:「我,是我在胡說八道,理由就是要令你們互不信任,讓你們互相搏鬥,我和阿豪才可以坐壁觀虎鬥,獨享其成。」
「你認為我還會信你嗎?」莫翔以嘲笑著小美的天真,「剛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在我的邏輯里,像你們此類為虎作倀的人大有可能都在我的面前撒謊。」
「為虎作倀?哈哈,親,你是不是小學語文沒學好,用詞都不當,我看這種形容詞用在你自己身上才不會浪費吧!」在旁觀觀莫老大上演好戲的男人又適時插入一句飽含譏誚的話,「我們初次見面,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得知的小人自詡清高。」
「你說什麼?」莫翔以看見男人在向自己挑釁,瞬時血氣上涌,整個人就像那汨汨沸騰的硫磺水,澆在誰身上就使其痛不欲生,「有種你再說一遍。」
「您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咧,還是耳膜受過創,聾了呀?你可千萬不要倚老賣老哦!」男人的語調十足的古惑仔風範,「我是年輕小伙,向來有尊老的品質,您老聽好,我剛才說你空有一副俊逸的長相,實際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啪,咚。」拳腳相向的刺耳聲接繼了男人自顧嘲諷莫翔以的措語,下一秒,他捂著沁出血絲的左臉頰,剛要還擊,卻再次遭逢莫老大噴薄的怒火和更快速的凌波微步掃敵腿。
與此同時,樓下滿樓宅狂找人跡的珞藍驀然聽到三樓細微的躁動聲,仰脖投去探尋的眼神,在她剛想登上樓梯以便一探究竟時,卻聞聽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襲來,連帶著急盼盼的侵略魄勢。
看著那幫面相不善的人奔至樓上房間,珞藍暗呼不妙,即連忙緊追幾步來到卧室門口,當下就聽到莫翔以發出號令的威嚴之聲:「把這兩個狗男女關起來。」
珞藍循聲望向室內,湊巧對上小美一派驚恐萬狀的表情,義氣奮發的她,鼓足勇氣阻攔道:「你這是非法拘禁,是對法律赤裸裸的挑戰,你不可以無緣無故把她們關起來。」
「法律?哼呵,它算個毛球。」莫翔以回頭看向壯著膽攔截自己的女人,嗤之以鼻道,「在我的地盤裡,我的要求就是法律,我的吩咐就是法令,在這裡,唯我是從。」
「莫翔以,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直視著自以為是的男人,珞藍突然有種想扇醒他的慾望,「你驕橫跋扈也就算了,居然開始拿別人的人身自由耍威風,你不覺得自己太卑劣了些嗎?」
「那也是逼你們這幫自以為能瞞天過海,自以為演技精湛的人逼出來的。」莫翔以逼近珞藍臉前,與她保持著僅差毫釐的距離,甚至可以嗅及彼此間的溫熱氣息,「兔子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有情的人,我怎能任人擺布!」
瞧出了他腔調之內的脅迫與凌然之色,珞藍猛然用力將他推遠,口中條件反射般吼出一聲:「瘋子!」
「對,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長久以來我為了在你珞藍面前留下一個謙遜恭和的儒雅形象,我一味克制自己的本性,隱藏自己的鋒芒,其實我還有更瘋癲的一面,你要不要見識見識?」說完,莫翔以柔美的臉上驟然堆滿陰魅的光色。
他揮手示意降服住小美的手下退縮一邊,而自己則一把拉起她的手腕,隨後攔腰抱起,往床上一擲,緊接著即如烈豹一樣將手無寸鐵之力的女人壓在身下。
目睹眼前的光景,珞藍瞬時意識到莫翔以要乾的事,她又氣又急,想要救下可憐的小美,無奈自己也被莫翔以的馬仔束縛住而不能衝到床邊與變態到痴狂的男人鬥爭。
這一刻,她清楚絕對不能用言語刺激被火氣沖昏了頭腦的莫翔以,於是咽了咽口水才開腔道:「莫先生,你是統領一方人士的大老闆,自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不會和我們這幫小女人計較的,對不?」
「珞藍,這話太不符合你的個性,你不覺得過假了些嗎?」轉首望著珞藍的他雙眼布滿殷紅的血絲,一對瞳仁就像入了魔道般通紅懾人,他張開大掌,一把扯脫小美的外衣。
可憐許茹美在莫翔以的衝力之下不住討饒:「翔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寬恕我吧!你不是喜歡我乖巧聽話嘛,我以後一定會老老實實,安安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