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美的背叛
莫翔以的心裡還有許許多多的話沒有講出,他所有言辭凝練成一句那便是:我會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是王者,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而膽敢背叛我的人勢必會生不如死!
從香港九龍機場登機后,珞藍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她摸出手機四下搜索著歐少宸曾經留給自己的私密號碼。
就在她浮躁焦急的時刻,一個頭戴灰色鴨舌帽,臉蒙醫藥口罩,身穿休閑衣褲的男子來到她座位外側,徑直坐下后又悠悠開口道:「他回到海灣后都說了些什麼?」
本來珞藍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佔據了鄰座的位置有些抗拒,這時一聽磁性性感的嗓音心裡的包袱立時卸去,她壓低聲音說道:「把口罩摘了吧,我原就很不自在,你這樣一偽裝更叫我坐立不安了。他沒有跟我一起回來,放心吧!即便回來了,也不會這麼巧合碰見。」
聞聽此句的男人慢慢扯去面罩,隨後歐少宸那張英俊非凡的容貌即展露人前,他心安理得地褪掉偽裝倒不是盡信珞藍的言辭,而是在接近她時自己已經確認過莫翔以的蹤跡,他仍然留在香港,好像在等候什麼人般,如若不是,也是在靜等某一確切的訊息。
「回去后趕緊讓小美離開。」珞藍肯切的語氣里儘是擔憂,「莫翔以素來喜歡疑神疑鬼,對身邊的人一向不會完全相信,即便暫時性將自己的秘密告知了心腹抑或稍不謹慎讓她人獲悉了自己過多的事,有一日他找到機會便可能不惜一切代價手刃此人。」
憑莫翔以為人處事的風格,珞藍的憂慮不無道理,而且通過莫翔以在海灣房間對她講的那番話,很顯然其對此次毒品交易的失敗已然起了疑心,甚至把懷疑對象的重心放在了身邊的人之上。
基於此,小美作為莫翔以久留身側的情人,無論她乖巧與否,可不可疑,莫老大都不會再多留她一日。
另外按照莫翔以對徐佳佳所行的卑劣事,他為了讓許茹美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傀儡,要麼會殺了她滅口,要麼會用毒品控制住她。
透過種種現實與理論的分析,珞藍認為讓小美及早撤離惡魔身邊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雖然我也有這種念頭,但這回莫翔以被人從身後放了一把冷箭,豈肯輕易就罷。」歐少宸劍眉間際出揮散著思忖之餘遲疑不決的沌芒,「如果這個時候讓小美走,恐怕更加容易引起他的疑心。」
「那該怎麼辦?」見自己左一個想法被否決,又一個念頭不完美,珞藍頓感灰心意冷,「他是個實實在在的魔頭,總不能任由小美涉身他的蹂躪之下吧?他的陰狠會讓待在其身邊的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怖和危險,即便所受的只是精神壓迫那也痛苦至極。」
「小美是我安排到莫翔以那裡去的,她的安危我不會坐視不管。」歐少宸清楚珞藍所描述的對莫老大的那種窒恐感絕不是誇大其詞,他心裡思考著越是危機逼近時越得保持冷靜的頭腦。
「現在他即便開始質疑生意失敗是因為有內鬼,但他此時此刻尚且沒有充足的證據,所以一切僅僅是他妄自的揣測而已,他未必就懷疑到小美身上。」歐少宸有條理地梳理著一切略帶關聯的事情,「我會幫她想好退離狼窩的辦法。」
話一出口,歐少宸的雙手習慣性握上妻子的掌背,卻發覺其擱在腿上的小手正冒出一層冷汗,遂輕輕說道:「害怕了不是,當初我決定瞞著你就是怕發生這樣的情況,擔心你會感到莫名的恐懼,時時刻刻處於緊張壓抑的氛圍之中。」
「有你在,我不怕。」珞藍牽起一抹笑容,只是那應當俏美婉靜的笑靨始終彰顯出幾許勉強的意韻。
「使小美全身而退的事我來操心,你不要多想,現在還懷著孩子,你的情緒一消極便會影響它,所以還是多回憶些開心歡樂的情境。」丈夫溫柔的叮嚀終究令珞藍漸漸舒緩著緊繃的神經。
飛機載著懷揣著遠飛或回歸心愿的人如大鷹般在藍天翱翔,朵朵白雲從封閉的窗戶邊稍縱飄躍,自在暢遊的身態恍若要浮去乘客那鬱結難舒的愁腸。
芷雅餐廳內,歐少宸與小美並排坐著,這樣的座位安排是為了方便他將心裡預謀好的計劃向其緩慢有秩地敘述皆盡。
「找個借口離開莫翔以,現在的他是個不定時炸彈,所以越早脫身越好。」這是他初見到小美時講出的第一句肺腑之言。
「少爺,我,我沒有主意。」察覺到主人事情里的肅穆,小美難免有些緊張和后怕,「翔哥還沒有回來,我真的要這麼做?」
「要是等他回來準備著手調查身邊的人可不可靠時再行動就晚啦!」歐少宸耐心解說著自己讓小美儘快有所動作的理由,「他估計今天下午即會返回,自此必須在他回家的那一剎那撞見你的不忠,他的所有注意力和猜忌才會最大幅度的轉移。」
「若是他驚然發現我在暗地裡偷歡,一怒之下會不會當場掐死我?」想起這一可能性,小美就打了個寒顫,其實真正的死亡並不可怕,只不過是一蹬腿一閉眼的事,但面臨未為可知的危險才是當真令人極易感到瑟然懼怖。
「我會事先與警方通好氣,所以你說的那件事的概率極小。」歐少宸胸有成竹道,「姦夫的人選我會定眼於身手還不錯的練家子,因此萬一真的被你言中,他會保護你。」
忽然感覺到前方有件棘手的事在等待著自己,小美一時間也不曉得該做出何樣的反應了,她左顧右盼,嘴巴張了又合,隨後才默認了主人的計略。
歐少宸之所以能掌握莫翔以返市的準確時間,是因為莫老大的一舉一動盡在警方的監控之下,他們按兵不動是想在瓮中捉鱉,這樣才可防止奸詐的罪犯使計逃竄的意外狀況發生。
莫翔以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豪宅,卻發現屋內的傭人一個也不見蹤影,同時連向來會在他返家時準點候在客廳的情人亦不在。
他臉色暗沉,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立無援,小美不知所蹤,Mark被他囑咐留在了香港,偌大的奢侈大宅此刻僅呈現著他攫然佇立的畫面,他不免忖度到這種情景會不會預示了他今生今世的下場,老無所依且孤苦寂寥。
不管前景如何,莫翔以都不是坐等悲劇發生的人,縱然結局已定,他也一定會拉上幾個足以墊背的人,譬如一直在與他作對之士,他的人生如果無法享受安然無災的境狀,他亦會叫他人雞犬不寧。
在以自我為中心思維的主導下,莫翔以拔步往三樓的睡卧走去,可每當他臨近房間一點,即能感受到周邊的氣氛越發古怪,他舒張鼻翼嗅聞著空氣里瀰漫出的氣味,隱約覺得貌似添了股曖昧穢淫的意味。
他扭動門把,猛地打開房門,剎那間,一副不堪入目的樣態即湧入眸底,寬大的雙人床上躺著衣衫不整,發絮凌亂卻急於梳整想恢復原樣的一雙狗男女,其先前明顯幹了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背叛我的人居然是你,有我在,你怎麼能與別的男人廝磨糾纏?」莫翔以怒吼連連,並以迅猛的攻勢撲向驚慌無措的小美,他伸掌掐住她的雙頰,目露凶光惡狠狠道,「說,你除了身體上背叛我,還有沒有別的事對不起我?」
「沒,沒有了。」小美的聲音從扼住的口腔出溢出,她的語氣聽上去顯然非常吃力,「翔哥,我這麼做實在是沒辦法控制吶!我的身體產生需要時,可你卻拋下我攜著其她鶯燕遊山玩水,過著愜意的日子。」
說到淚起如雨下,她凝噎道:「自從我跟隨翔哥后一直安分守己,可你還僅僅只把我當作玩物,我每日每夜在富居里默默等候,根本形如王寶釧苦守寒窯。」
望著小美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凄涼模樣,莫翔以用力的五指雖然未松,但口吻卻稍有緩和:「以前的你對這種狀態甘之如飴,為何到今天才起了變化?還是說你早就背叛了我。」
「我和翔哥不能相提並論,你一招手,無數的女人願意纏著你;你一揮手,她們又自覺遠離你的視線。」小美忍住痛呢喃道,「我一向無怨無悔,是因為我以為只要自己真心付出,總有一天翔哥會念在我的好上趕走不相干的女人,餘生里僅對我一人溫柔寵愛。」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看中你嗎?還不是以為你心思單純,沒有太多的念想,如此便會省去某些不必要的煩擾。」莫翔以很不喜歡小美暗自的轉變,他仍舊懷念著昔日清純無遐的她。
「再多的心無雜念也抵不過突然衍生的愛情,我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因為錢而出賣肉體的不良少女,孰料自己會對你日久生情呢。」小美聲淚俱下道,「翔哥,你就當我是U盤,無論是公共電腦還是私人計算機,哪裡有需要就會奉獻出身體。」
「一直以來我都不捨得碰你,就怕玷污了你清白的身子,何以今時今日你要這般作賤自個呢?」莫翔以眼裡流露出失望。
「你從不碰我,我以為你對我沒有興趣。」聽到他的話,小美立馬循著他的話勢說,「而且你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答應好我的香港游,我自然灰心失落得很!如今我身邊出現一位對我真心真意的男人,我當然要擇良木而棲。」
穿上衣服的「姦夫」看到莫翔以的手下動作,連忙勸其鬆開:「先生,麻煩你鬆開手,你再使力,茹美會血氣凝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