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是人是鬼
第87章是人是鬼
「啊！」
杜蕊用了三成的力道，猛然一下子，將手中的簪子，刺入了大夫人的腳心足有一寸之深，頓時，大夫人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宛如殺豬一般凄厲的嘶吼聲。
緊接著，大夫人像是火燒屁股了一般，噌的一下子，足足躥起了兩米之高，腳掌剛剛一落地，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遍了周身。
「噗咚！」的一聲，大夫人腳下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腳，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她很有分寸，這一下，並不是沒有目的，而是直接刺入了大夫人的湧泉穴當中，這一下子，足以讓大夫人疼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想要在杜蕊的面前，用這樣的小把戲，那杜蕊就陪她好好的玩玩。
「呦！大夫人，您醒了，不知道，我這一下子可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杜蕊唇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郁了起來，一雙眸子當中，滿滿的都是揶揄之色，充滿了對大夫人的不屑。
大夫人的面色蒼白似鬼一般，額頭上滿是黃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子，都說十指連心，可是，大夫人感覺杜蕊刺入她腳心的這一下，可比要比針刺手指還要疼的厲害。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大夫人瞪大了一聲鳳目，怒視著杜若，若是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杜蕊早就已經被大夫人的眸光給凌遲處死了。
反觀杜蕊，她勾了勾唇角，輕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尚書大人，現在大夫人已經醒來了，你也可以繼續審問了。」
言畢，杜蕊折纖腰以微步，徑直的朝著杜老夫人的身邊走了過去，在漫過了杜宓身旁之時，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睨著杜宓，彷彿是在警告著杜宓這一切，只不過是剛剛的一個開始而已，好戲還沒有上演呢！
原本，大夫人以為，憑藉剛剛自己這一招以死明志，能夠讓杜尚書和杜老夫人相信自個兒是清白的，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有張良計，杜蕊有過牆梯，這招還沒有奏效，杜蕊便金簪刺腳，讓大夫人痛不欲生。
大夫人的一雙冷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著杜蕊，她恨不能當場就衝到杜蕊的面前，將杜蕊的那張噙著邪魅冷笑的臉撕成碎片！
可是眼下，最為重要的應該是自己如何能夠擺脫殺人的嫌疑，雖然，杜尚書有心包庇，但是，杜蕊卻不見兔子不撒鷹，一副自己不肯招認，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架勢。
大夫人口中銀牙緊咬，手中用力的攥著方帕，恨不能，將手中的方帕給捏碎了似的，冷冷的剜了一眼杜蕊，眸光冰冷如刀一般的嗔了杜蕊一眼。
須臾，大夫人收斂的眸光，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在眼眶之中微微的轉了轉，下一瞬，一雙眸子當中布滿了晶瑩的水色，貝齒輕咬唇瓣，別過了頭去，看向了杜尚書，顫聲道：「老爺，妾身當真是無辜的，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杜尚書瞧著懷中嬌艷欲滴的美人，宛如雨打梨花一般的啜泣了起來，這心彷彿都要被大夫人給哭碎了，輕輕的順了順大夫人的背，柔聲道：「別哭，有我替你做主，誰也不能冤枉了你！」
呵呵！
杜蕊見此，心中冷笑，她真為本尊的母親，感覺到不值得，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去苦等一個早已經變了心的男人，甚至抑鬱寡歡，活生生的將自己給鬱悶死了，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就是可笑。
這樣的男人，在杜蕊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下場，生不如死！
杜尚書抬起了眸子，冷冷的剜了一眼杜蕊，冷哼了一聲，嗔怒道：「杜蕊，你這個逆女，你母親都已經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你還有沒有人性，竟然還想要追問你母親！」
「呵！」杜蕊勾唇冷笑，抬起了眼皮兒，不屑的瞥了一眼杜尚書，揶揄道：「尚書大人，您要跟我討論一下什麼叫做人性嗎？！」
說著，杜蕊一撩裙擺，邁著蓮步，從杜老夫人的身邊走向了杜尚書，一抬手指向了地上的二姨娘，朱唇微啟，冷然道：「二姨娘屍骨未寒，你不為二姨娘查出真心，為了你的嬌妻，至尚書府的名聲於不顧，難道說，這叫做人性嗎？！」
杜蕊俯下了身子，湊近了杜尚書的面前，唇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冷然道：「再說來！我娘為你苦熬了這麼多年，你對她不管不問，任由著我娘客死異鄉，這也叫人性？！」
「你現在一副正人君子一般的模樣，在這裡跟我說人性！當真是可笑之極！」言畢，杜蕊一揮衣袖，轉身面前杜老夫人，俯身跪在了杜老夫人的面前，沉聲道：「老夫人，今兒的一切，您都看的真真切切，蕊兒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尚書大人有心想要包庇的話，蕊兒也並不他法，就讓尚書大人，自己向二姨娘的母家解釋去吧。」
「老夫人，宓兒認為，這件事另有蹊蹺，還請老夫人給宓兒三天的時間，讓宓兒查詢真相！」杜宓凝眉，瞥了一眼杜蕊，須臾，將眸光落在了杜老夫人的身上，懇求道。
「呵呵。」杜蕊哂笑了一聲，冷冷的瞥了一眼杜宓，冷然道：「尚書大人尚且包庇，二妹妹乃是大夫人親生的女兒，即便是查明了真相，你又能夠如何呢？！」
想要拖延時間，門兒都沒有，既然，你自己撞上了槍口，可就由不得別人連你一起懲治。
「大姐姐，宓兒在尚書府的名聲意向如何，您問問便知，我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什麼？！若是，到時候你調查出真相，的的確確是大夫人殺了人，難道，二妹妹還會大義滅親不成？！」杜蕊冷冷的笑了笑，不屑的瞥了一眼杜宓，冷然道：「二妹妹，有些事在其他的姨娘和妹妹的面前做做也就算了，老夫人眼明心亮的，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
「大姐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杜宓聞言，面色一沉，對杜蕊質問道。
「我想，是人是鬼，老夫人心裡明鏡，就不勞煩二妹妹在這裡強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