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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封存夢想

  我並沒有直接接過服務員手裏的服裝,而是問齊恩徳道:“以前的你,是不是有許多得不到的東西?”


  齊恩徳愣了愣,隨即朝我笑著點了點頭:“的確,以前我有一件特別喜歡的衣服,隻不過很貴,結果你猜結果怎麽著?”


  我搖了搖頭。


  “結果啊,那件衣服不合身,而且還是最後一件。”說到這裏的時候,齊恩徳笑了笑:“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還好不合身。不合身,也就不是因為價格太高而不買的。”


  恍惚間,我仿佛從他的語言中悟道了些什麽。隨即,我推開了那件公主裙和水晶鞋,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垂下了頭。


  “怎麽了?”齊恩徳朝我慢慢走近,也跟著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椅上。


  我搖了搖頭:“我想,我還是不試了。”


  見那件裙子上鑲滿了琳琅滿目的彩色水晶,層層疊疊的,煞是好看,我隻是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去多看。


  衣服是好看,可惜就是太貴了。我不想試這衣服,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價格我無法支付,而是我覺得,喜歡的東西沒必要非得得到,就像人一樣。


  那件裙子真的很漂亮,隻要是看到的,我想沒一個女孩子不喜歡的。可是對我來說,也許不嚐試才是最好的,因為我怕一旦我試過之後,我想要得到就更強烈。


  與其如此,不如從未嚐試。這樣,就可以當做過往雲煙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了吧。


  “現在想想,我可真後悔當初沒有買下那件衣服。因為我發現,以後我遇到的,都沒有曾經的那件衣服給我的印象讓我來的深刻。”見我在發呆,齊恩徳便忽然這麽說了一句,弄得我聽起來怪怪的,總感覺他話裏有話。


  我勉強地朝他笑了笑,誰知道他忽然湊過來捏住了我的臉,輕輕笑了笑,隨即又慢慢放開了手。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我不想做的,他也絕不會勉強我。


  隻是,我該不該和他說恐嚇信的事?雖然齊恩徳這個人總是不正經,上次在宜奇美,我和他說了那樣的話,他依舊沒有放在心上,但他待友可以說是真誠一片,我有事也不和他說,總感覺心裏有負罪感。


  “你還記得和嗎?”這時,我轉移話題問道。看他的樣子,似是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對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還是薄礪辰上次在電話裏和我透露的。相關信息,是他微信發給我的,我也就複製過去發給齊恩徳看了看。


  年,德古拉伯爵受命聲討土耳其軍隊。然而在他獲勝之時,謠言四起,盛傳他戰敗並死於敵手。他的妻子聽聞,悲痛欲絕之下投河自殺。


  德古拉班師回朝,卻看到妻子的屍體,憤怒地責問上帝,為什麽他一生都為主而戰。最終卻遭受如此結局。狂怒的伯爵用長矛刺穿十字架上的耶穌,頓時鮮血四流。他從此投向魔鬼,以鮮血作為食物。


  傳說土耳其蘇丹曾派遣使者晉見德古拉,使者們在德古拉麵前隻是按照自己國家的習俗鞠躬而沒有脫掉頭巾,於是他下令將他們的頭巾用一根小鐵釘釘在頭上。


  他最喜歡將犯人在木樁上釘死,其統治過的地方五部血流成河。在東歐傳說中,這位惡魔伯爵在自己的屬地害死將近二十萬百姓。德古拉的暴行在東歐國家史籍裏留下了駭人聽聞的記錄。


  “那呢?”齊恩徳咽了口口水,剛問完這句話,他的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他一眼,隻見他摁掉了電話,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隻想繼續看下去。


  我點了點頭,又將有關於的資料發給他。雖然現在三個數字都出來了,但凶手具體要表達什麽,我想不是我們可以隨便猜想的。


  年,一名叫做皮雷·普洛戈維茲的人被指控變為吸血鬼,人們傳說有八人死在其手中。另一名叫做阿諾德·保勒的吸血鬼則造成了大量人口牲畜的死亡。其中普洛戈維茲事件的檔案仍可在維也納檔案館裏麵找到。


  “就這兩個嗎?”齊恩徳上翻下翻,見消息到此為止,不禁皺起了眉頭。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當然不止兩個,現在的這份恐嚇信,可是在我一個人的手裏。


  想了想,我收到的這封恐嚇信,上麵寫的數字就是薄礪辰給我發的第三串資料上所提及到的。看來,薄礪辰的方向並沒有錯。


  在此之前,還有兩個著名的”吸血鬼“,一個是英法百年戰爭時期的德萊斯男爵。他是貞德的戰友,貞德被俘後,他瘋狂地研究煉金術,以期獲得財富和地位,他將三百多名兒童折磨致死。


  其暴行,在四百五十一年後的年,被f國人斯曼寫為小說——《在那兒》斯曼發揮了他的想象力,將德萊斯描繪為一個標準的吸血鬼。


  這些近乎喪心病狂的暴君和屠夫,構成了吸血鬼傳說的真實藍本。


  沒錯,我收到的那封恐嚇信上,寫著的就是,看來這些數字並非虛擬的,而是預謀已久。果然,凶手不隻一個啊。


  “看完這些,你有什麽想法?”我瞄了齊恩徳一眼,原本嘻嘻哈哈的他,現在倒是一臉嚴肅,難得的正經,我居然還有些不習慣。


  齊恩徳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攤了攤手,那模樣簡直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隨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望了門口一看,接著說道:“雖然我看不出什麽,但我有個朋友,說不定能從中看出一些我們都看不到的細節。”


  “為什麽這麽說?”我納悶地歪著頭問道。


  齊恩徳笑了笑:“他可是酒吧老板,見過的各類形形的人都有,我想,他一定能知道凶手為什麽要用吸血鬼的故事來設計殺人案。”


  我瞥了他一眼:“既然有這號人物,為啥你之前不說?”


  齊恩德無辜地望了望我:“你這不也是現在才和我說嘛。再說了,不過不是這次來日苯,我還差點忘了我在日苯還有這號朋友。”


  果然還是那個齊恩徳,我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臨走前,我還是沒忍住,深深看了一眼掛在玻璃窗裏的那件漂亮的紗式公主裙,誰知道剛好對上站在裏麵的服務員的視線。


  我尷尬地別過臉去,隨即跟著齊恩徳離開了這裏。


  公主夢破滅了,或許應該說是公主夢藏在了心底。每個女孩心底都有一個公主夢,哪怕是我這樣見多了生生死死,經常研究各種案件的人來說,也不能免俗。


  日名字的酒吧,蚯蚓般的日我不認識。所幸不去想,跟隨齊恩德進入當中。


  喧鬧的音樂在耳邊徘徊,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年輕的男男女女,端著酒杯有說有笑。


  我很懷疑,他們真的能聽清對方說些什麽嗎?也許不能吧,就是要在這種對方聽不清的地方,喝酒麻醉自己,吐露出平時難以啟齒的心聲。


  心聲大多是不為人知的,對方聽不清楚豈不是更好。自欺欺人的,述說給了聽不懂的人聽。


  剩下的,或許是吐露心聲後,各自裝作惺惺相惜。然後接著酒勁,一些不認識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或者是女人和女人,做了一些平日不敢做的刺激。


  齊恩德徑直走在酒吧裏麵,顯然是經常來這種地方。沒有像我一樣,出現各種的不適。


  而我呢,昏暗的燈光下,沒來由的心理緊張。抓著齊恩德衣角,跟隨在他的後麵。


  隻見他和服務生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我聽不清的話,服務生也笑著回應了一些後就離開了。


  我去,來酒吧不喝酒,這齊恩德到底在想什麽。就算是找老板見熟人,也應該點上兩杯,多少給老板的生意添把星火。


  好像知道我的心思,齊恩德突然來了一句:“小蟲公主來唄酒不?”


  我撇了撇嘴,無奈道:“來杯果汁吧,象征性的消費一下就好。”


  齊恩德翻了個白眼,娓娓道來:“日笨最出名的是清酒,是借鑒我天朝的黃酒演變而來。日笨人常說,清酒的神是恩賜,和我的恩德有些相近。或許吧,我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就是一名酒神。”


  “要不要嚐嚐本酒神麾下的名品,放心好了,我買單。價格不貴,你不用像在服裝店是的,明明喜歡卻不敢試穿。”


  “看看你,穿了一身大媽裙出來,真的讓本酒神無敵自容。”


  今天,被該死的齊恩的取笑了數次。我摸了摸牙,回擊道:“你是百變金剛嗎?一會是王子一會是酒神,下一刻會是什麽?是酒鬼還是醉鬼?”


  奇恩德並不介意,嘿嘿一笑道:“既然不喝酒就算了,本酒神破例一次與你同飲果汁。”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一服務員走來和他交談兩句後離開。


  我勒個去,這裏的服務員是順風耳嗎?這樣吵鬧的環境下,居然能聽到響指的微小聲音。


  “歡迎齊老板光臨。”正當我思索時,一個操著家鄉話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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