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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異國他鄉冷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就連下的細雨也陌生無比。這裏的雨比家鄉的寒冷,這裏的雨比家鄉的刺骨。


  一個人孤魂野鬼似的,漫無目的的遊蕩。沒有雨傘和雨衣,任由雨水落到身上。


  雨滴順著臉頰滑落到脖頸,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也學是雨水吧?淚水應該有溫度才對。可此時臉頰冰冷,被雨水濕透的衣衫同樣刺骨。


  最冷的不是身而是心,我想現在哪怕有火爐在旁邊,依舊感受不到溫暖的存在。


  街道上有撐傘走過的異鄉人,腳步急促。踏在路麵上,濺起十三的水花。水花打到了我的鞋麵上,打到了我的褲腳上。涼意襲來,我卻無動於衷。


  也有在樓房廊簷下避雨的陌生人,或是抬頭看天預測突如其來的細雨多久停歇。或是百無聊賴的吸煙,聊天。


  當我經過時,無論是路上的行人還是廊簷下的陌生人。全部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們嘀嘀咕咕,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他們指指點點,說著我聽不清的話語。


  可是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中,我大致可以猜測出。認為我是一個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長相接近,黑頭發黃皮膚黑眼鏡。我知他們是外國人,他們卻不知我是外國人。


  即使同胞,投來的也盡是冷漠。我自嘲一笑:“我所謂了,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笑話一下而已,過了明天,我與他們將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是啊,我想忘記薄礪辰,也想和他成為兩條交集的平行線。


  為何心想和“心想”截然不同。或者可以理解為,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存在差距。正應了一句話,口是心非。


  我吸了吸鼻子,感受這周圍清涼的清爽。看向了前方,不知何去何從。


  自我歎息:“哎,管他的,走到哪算哪。暫時的離開,或許會好過一些。”


  不知何時,雨水從我身邊滑落。滴答滴答練成水線,比更遠一點的細雨要密集厚實的多。


  失魂落魄的我,抬起頭看了看。是一柄黑色的雨傘,水線自然是從傘沿滑落。


  說來好笑,水線離我不過二十厘米左右。如果碰觸水線,肯定會更加的寒冷。


  往往世事就是如此的反複無常,危險也會不知不覺間臨近。


  現在的我,不知為何沒有害怕。心如死灰不過如此吧,哀默大於心死。死都不怕,又怕哪門子的危險。


  “夏打小姐,你全身濕透,該翹的翹,該凸的凸。用句古人的話說,叫什麽來著,哦,玲瓏有致。”


  “被我看看無妨,誰叫咱倆熟悉呢。而且不止有過一次的肌膚相觸,可是被一群外國佬大飽眼福,忒不地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就不能多想著一下自己祖國的大好青年?”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調戲的意味。當然,多多少少還有些憤憤不平。


  我抬頭看了看別我高出半個腦袋的齊恩德,沒來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有些時候,一些葷話俏皮話,的確能逗的女孩子開心。


  齊恩德可以說是闊家少爺,但是長時間的接觸。算不上什麽風流浪蕩子,隻能說是一個略微成熟的大男孩。


  說了一些聽起來流裏流氣的話,無非是想博我一笑。


  的確是一位精通為人處世,可以搭理一家公司的少爺。現在和我說一些忘記過去,放下過去等大道理。


  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我更加難受。齊恩德的做法恰到好處,成功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齊恩德好像是打定注意今天做一位浪蕩公子哥了,嬉皮笑臉:“公主行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道,需要有一位高大的王子保護。”


  “你看看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八塊腹肌十六塊肱二頭肌,白馬王子的標配。可惜了,該死的日笨城市沒有白馬,讓我這個王子欠了東風。”


  “高貴的夏公主,您放心。王子再此承諾,回到沙林市,一定買回來八頭高大英俊的白馬。”


  “我騎一頭,你騎一頭,剩下的六頭大馬在身後做跟班。看那個小兔崽子不爽,你我一聲令下,衝啊。”


  “六馬奔騰,轟隆隆的把小兔崽子踩成肉泥。”


  說完,齊恩德麵色微紅補充道:“其實,你我共騎一頭也行。你放心,我多花點錢,買個高大健壯的,保證能承受住你我二人的重量。”


  齊恩德突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我。


  我以為是在看我被雨水浸透後,盡顯無疑的身材。臉色通紅,握起拳頭就要給他兩下子。


  沒想到齊恩德突然來了一句:“嗯,你該減肥了。不然白馬承受不住,在高速公路上拋錨可就丟人到姥姥家了。”


  心如死灰的我,居然第二次“撲哧”笑出聲。丁點兒的沒有介意他的指桑罵槐,本是玩笑,根本也不用介意。


  心情漸漸好轉,多了幾分開玩笑的興趣。我煞有其事的點頭:“好的,聽從齊老總的吩咐。回頭啊,把你家的護膚品給我送來幾套,讓本小姐好好打扮打扮。”


  “就照著公主的樣子打扮,我就不信了,本小姐的姿容,還不能迷倒萬千少男?哼。”


  “哎!你身上怎麽濕了,快點把傘往中間移點兒。”


  原來是齊恩德為了照顧我,形似蘑菇的黑傘完全罩在我的頭頂。在看齊恩德,半邊身子露在雨傘外,整個人跟落湯雞是的。


  他嘿嘿一笑:“無所謂了,現在你我的的臭樣子肯定不能回酒店。被我下屬看到或是被你朋友看到,還不得笑話咱倆個一年半載的。”


  我想了一會,他說的的確有道理,不禁問道:“那怎麽辦?”


  齊恩德打了個響指:“跟本王子來!”


  就這樣,一個傻子走在異鄉的街道,變成了兩個傻子走在了他國的馬路。


  倆人相當的默契,同時無視了道路兩旁的奇異目光。


  一裝修奢華的服裝店門前,我停下腳步不敢進去。


  齊恩德打趣:“呦,蟲公主也有害怕的時候。難道不打算換套幹淨的衣服,就這樣一直被人圍觀不成?”


  “你可想好了,日笨是個非常開放的國家。就你現在的形象,可能會被誤認為是特殊工作者。”


  我臉色發黑,反駁道:“你才是特殊工作者,你是你是你是。”


  齊恩德是來開導我的,當然不會和我一般見識。順水推舟:“好好好,我是,我是特殊工作者行了吧。”


  “先進去換套衣服再說,其他的稍後再議。”


  我仍然停步,齊恩德拉著我的手就要往裏衝。


  我用力掙脫,小聲說:“這家店麵太高檔,我沒錢!”


  “哈哈哈哈哈,”齊恩德大笑出聲,拍著胸脯自豪說:“本王子買單,夏公主大人有大量,請賞本王子一次機會。”


  其實我也的確想換身幹爽的衣服,這個鬼樣子回酒店。不是等於在臉上寫著:“我失戀時,我失戀了,”讓所有的朋友前來圍觀。


  別人還好說,我並不介意,倒是劉法醫,估計一氣之下會賞我兩個板栗。


  而且,萬一哪天他心血來潮,和我老爹喝酒的時候嘚啵出來。回家後,麵對我爸和我媽的質問,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來了,所幸就進去再說。錢可以先欠著,大不了回家多磨磨我碼。怎麽說我也是親生閨女,多少有那麽點兒的話語權。


  服裝店門麵裝飾的富麗堂皇,霓虹燈匾額全部是d的。五顏六色的日本字,跟蚯蚓挺像。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


  一扇落地窗,窗前有影響投射。遠處是一座歐式古堡,古堡前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風輕輕吹拂,草地泛起陣陣的漣漪。


  草地上一位穿著潔白紗裙的公主,踩著一雙晶瑩剔透的水晶鞋,在翩翩起舞。


  公主身旁彩蝶盤旋,配合著公主的舞姿交相呼應。


  服裝店裏麵,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製服,休閑,男裝,女裝等應有盡有。


  看出了齊恩德大公司老總的氣度,隨便選了一套休閑。不問價格,直接要穿上試試。


  我挑選了半天,於眾多時尚前衛的服裝當中,選了一套我最不喜歡的裙子。


  原因很簡單,這件裙子最便宜。


  齊恩德先一步出來,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這家夥,真夠可以的,外麵細雨不停,齊恩德穿了一身潔白的休閑服。


  潔白程度,和書本有得一拚。價格不菲,穿在身上的確彰顯氣度。襯托的本就告我一頭的齊恩德,更加的身材修長。


  白色永遠不過時的顏色,即使長相難看,穿上也會襯托俊朗幾分。何況齊恩德並不難看,穿上一身白色休閑後,真有點點的帥氣。


  可是這個可惡的家夥,打量我片刻後出演不許:“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怎麽選了一件大媽裝。”


  “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先給你選衣服,稍後在挑選阿姨的衣服帶回國。”


  緊接著,齊恩德指了指旁邊的服務員:“你把她手裏的衣服穿上看看。”


  我好奇看過去,“斯”倒抽了一口涼氣。


  正是落地窗投影中,公主所穿的公主裙和水晶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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