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溫暖
“歐巴,你的手,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舊光坐在徽的旁邊,看著徽手上紅腫的關節處問。
徽笑了下,很無所謂的說,“在健身房,打沙袋打的。”
“你沒有戴手套嗎?”
徽搖搖頭。
舊光於是將徽的手拿到自己的手裏,很仔細的端詳起來,接著向著徽的手吹了幾口涼氣。
“這樣就不會疼了!”,舊光微笑著。
“嗯,已經不疼了!”,徽用同樣的微笑回應她。
徽沒有像舊光吐露實情這手紅腫的原因是因為昨天和馬特打架留下的,畢竟大家都已成年,愛惹事滋生事端的人在誰的心裏都不會有太好的印象。
經舊光這麽一注意,徽也盯著自己的手看了起來,雙手的關節處幾乎都在泛紅,活動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屈伸的困難,用手指去觸碰的時候,會隱隱的疼。
“還是很疼的吧?”,舊光又問道。
“不礙事的!”,徽笑著將手收起在胸前了。
“上次佳嘉買給你的藥膏還在嗎?”
“嗯,在,你的意思是讓我抹點在手上?”
舊光點了點頭。
徽看著她笑了,“那是治療燙傷的,對紅腫沒有效果!”
“萬一有的!”
“哪有那麽多萬一!”
“哎呀你就聽我的塗一些在手上!”,舊光說著又倔強了起來用自己的肩膀推搡著徽。
徽對她有些無奈,“好好好,我回去後抹,現在也沒帶著。”
“這才好!”,舊光於是又笑著露出了酒窩,不說話了。
徽卻又凝視起她來,凝視著舊光的眼睛,眉毛,嘴巴,小麥色的皮膚……
“你又看我,不聽課!”
“那你在聽了?”
“那當然!”
“那跟我說說吧!剛才老師講了些什麽?”
“為什麽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知道啊!”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不就顯的很沒麵子了嗎?”
徽仰起頭的笑了下,停了片刻又對舊光說道:“‘三紅一創’中的《紅旗譜》,朱老忠形象中的民族性時代性和革命性。”
“你在說什麽呀?”,舊光一臉迷惑的問。
“剛才老師講的,現在投影儀上放著的是對於這‘三性’的具體分析。”
“你!哼!”,舊光泛起小脾氣來,將頭很用力的一扭。
徽瞟了一眼她的筆記本,“趕緊把筆記記上!”
舊光沒有說話,但卻照著徽說的拿起筆來把徽剛才說的那個“三性”的形象特征寫在了筆記本上,然後又抬起頭將老師所列舉出來的具體內容補充了進去。
“記得詳細些,我會借著抄的!”,徽說。
“不借!為什麽要借給你!”
徽卻沒有因為她的小脾氣有任何生氣的意思,用手推了推她。
“不許碰我,煩人!”,舊光說著用胳膊肘撞在了徽的手上。
“啊!疼!”,徽抱著手低聲得叫到。
舊光這才想起徽的手上還受著傷,慌忙扔下筆道歉到:“對不起!對不起!歐巴你的手還好吧!”
徽卻將手放開來對著她笑了,“不生氣了啊?”
舊光方才想到自己和徽還在“生氣”,於是一秒變臉的又回去抄筆記了。
“下課記得留下給我!”,徽湊到她的耳畔說。
舊光先是點頭,停了一下又轉而搖頭,徽見她這樣的表現沒再去說什麽,隻是看著她笑。
對於自己和馬特打的那場架,徽開始懊悔起來。卻不是去懊悔和他打了一場,在徽的眼裏馬特早就該挨一場打了,而是懊悔沒有多給他幾下,特別是懊悔自己當時為什麽不用腳去踢而非要揮拳頭,弄得自己現在手腫的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健身房練習散打了,心想著這個三寸丁的皮肉倒是結實,於是在心裏對著馬特又狠狠的咒罵了一番。
但馬特帶給他的壞心情早已不是什麽事情因為和舊光的調侃打趣,徽至少已經可以保持一上午的好心情。舊光就像是一束陽光的,不多也不少,不暗淡也不強烈,總是可以讓他當下的心情好上一陣子。
在本節課下課的時候,舊光將自己的筆記本留給了徽。
徽笑著將舊光的筆記本裝進背包,看了下手機上的電子課表,向著下節課上課的教室去了。
大學的課堂,每上完一節課就要換個教室甚至是換個教學樓,這是每一個上過大學的人都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