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們成婚吧
「暢學？」碧千凡驚訝地看著碧菡。
「是，今年在萬土庭舉辦。」碧菡剛說完，碧千凡便像個孩子似的快樂的在庭內蹦來蹦去，這一瞬間讓碧菡想起碧和，每年去暢學前都會開心的像個孩子。
碧菡微笑離開，轉身去了妙音閣內室，看著浩瀚星空，碧和的命星依舊閃亮，可已經一載有餘了，卻遲遲還沒有任何消息。
「小五，你怎麼還不回來，已經四載之久了。」碧菡神色失望不已，仰望星空嘆氣。
無妄海中的生活一如既往。
「你看，你看，我都說了，碧龍珏真的在動。」碧和對著莫言大喊，莫言放下手中的樹枝走了過來，盯著碧龍珏。
「沒動啊。」莫言繼續盯著，忽然碧龍珏發出了一下碧色，莫言睜大了眼睛。
「真的動了，發出了一下碧色的光。」莫言忙驚恐地看著碧和。
「你看吧，我就說有反應，你總以為我逗你。」
「可好端端為什麼動啊？」
「我哪知道，這幾個月都這樣。」
「那你，有什麼不適嗎？」莫言問完，碧和想了想近段時日的自己。
「好像沒什麼不適啊，就是覺得最近靈力好像在緩緩增加，經常會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靈力，會不會跟你吃過師傅的葯有關？之前師傅不是說你體內的靈力被壓制了嗎，是不是我們在這無妄海，所以壓制的力量逐漸消散了？」
「那我靈力恢復的話，我是不是有可能突破初鼎境了？」聽莫言說完碧和欣喜若狂。
「恭喜啊，你要是突破初鼎境，就不需要我保護了。」莫言陰陽怪氣地逗碧和，碧和用腦袋蹭蹭莫言的胳膊。
「不管我什麼境界，我都需要你。」碧和撒嬌莫言心裡和臉上都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你看，北斗七星。」碧和指著天。
「你說這個北斗七星為什麼這麼奇怪，平時都看不到。」碧和好奇地問莫言。
「這個北斗七星有可能是怕你，所以不敢出來，只能到月圓之夜出來吹吹風。」碧和歪著腦袋看著莫言，伸手掐莫言的胳膊，莫言一邊叫一邊跑。碧和在後面追，然後小腦袋一轉，自己裝作摔倒了趴在了地上，莫言緊張地上前去扶碧和。
「你怎麼樣？摔哪了？」莫言緊張地不停詢問，碧和傻笑不言。
「你騙我的？」莫言見碧和的模樣反應了過來。
「好，今晚的果汁沒了。」莫言故作生氣模樣轉身剛要走，碧和一下趴在莫言背上。
「不要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碧和馬上認慫，伸出腦袋看著莫言的側臉，莫言轉頭看著如此淘氣的碧和，笑了笑。
「笑了，就是不氣了。」碧和再次確認，莫言只是笑而不言。
碧千凡數著弟子，然後轉向碧菡。
「師叔，弟子已經清點完畢。」碧千凡向碧菡稟告。
「好，大家準備下，明日出發萬土庭。」碧菡說完便轉身離。
很多弟子歡雀不已，碧玄霜站在那滿臉不快。
「子懷，你去過萬土庭嗎？」碧月曦追問。
「沒有，但萬庭主說過萬土庭有個花橋節特別的鬧熱。」碧子懷給大家繼續講著花橋節。
「你怎知的如此詳盡？莫不是逗我們？」弟子們存疑。
「說的是真的，想當年萬庭主還沒有繼承萬土庭，還是少庭主的時候便傾心我們小師叔，那時特地來碧水台看我們小師叔的，他親口說的花橋節。」碧子懷見弟子存疑忙解釋。
「每年萬庭主都來碧水台，可見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像是會和我們嬉笑的模樣啊。」弟子們還是半信半疑。
「萬庭主以前很隨和的，那時候還給我們買好吃的呢，夜裡還叫我們喝酒，被小師叔發現了追著滿院子打他。但四年前自從小師叔跳了無妄海，萬庭主就變了，我們見到都不敢跟他說話。」碧子懷感慨萬千。
「萬庭主至今未娶莫不是還念著我們小師叔？」碧月曦好奇地追問。
「可能是吧，小師叔已經四年沒消息了，萬庭主每年都來碧水台找師叔。」碧子懷一臉惆悵。
「師姐，你說小師叔還活著嗎？」碧玄霜問碧千凡。
「肯定還活著，不然萬庭主為何每年都來碧水台。」碧千凡確信不已。
「那都四年了，小師叔為什麼還不回來？」碧玄霜皺著眉，語氣中有些埋怨。
「都怪金天閣和赤城，要不是他們挑唆各大世家非要處決小師叔，小師叔也不會跳了無妄海，如果小師叔還在，碧水台肯定能恢復往昔的世家地位。」碧子懷氣憤地自言自語，弟子們也紛紛點頭。
「可外面都傳小師公入魔了，才會被世家聯合處決的呀。」說話的人正是碧千凡所收的弟子碧璇兒。
「璇兒，不得亂說，碧和師叔不會入魔。」碧千凡馬上糾正了碧璇兒的說辭。
「哦，知道了，師傅。」碧璇兒膽怯地看了看碧千凡低下了頭。
「世家只是害怕碧和師叔的碧龍珏，所以加以相害，若以後我在碧水台再聽說碧和師叔入魔之謬言，我定不饒。」碧千凡說完甩袖離開。
「我師傅怎麼會這麼生氣？」碧璇兒見到師傅如此這般生氣有些愕然。
「你呀，你師傅最崇拜的就是你碧和師公，你還當著她面說碧和師公入魔，不罰你都算好了。」碧子懷用手指著碧璇兒額頭。
「我師傅怎麼對碧和師公比對碧琴師公還親啊？我師傅不是碧琴師公門下的嗎？」碧璇兒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碧和師叔對我們晚輩特別的照顧，一點都沒有師叔的架子，所以自然與我們走的近些，碧和師叔特別疼愛你師傅的，以前你師父一被罰，碧和師叔就會向你碧琴師叔撒嬌，還經常給我們講外面的事，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們帶很多稀奇古怪的禮物。」碧子懷一邊說一邊回憶曾經美好的歲月。
「難怪，師傅不允許別人說碧和師叔的不好。」碧璇兒也理解為什麼自己所言會讓師傅生氣的原因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記得以後不要亂說碧和師叔了，別人說也不可以，快都去收拾行裝吧。」碧子懷把大家都打發了，弟子們各自回去收拾行裝了。
碧子懷看到碧千凡一人站在荷花池旁，便上前。
「他們都走了？」碧千凡問碧子懷。
「嗯，都回去收拾東西去了。」碧子懷壞笑。
「我剛才發火，璇兒她，沒事吧。」碧千凡有些後悔不該吼碧璇兒，忙向碧子懷詢問。
「你呀，璇兒被你嚇壞了，不過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碧千凡安心地說。
「這次我們去萬土庭也會見到赤城的人，你，沒問題嗎？」碧子懷有些擔心，雖然過去許久了，大家也長大了，但是碧水台一戰至今依舊是留下來的人的痛，那時的慘烈歷歷在目。
「我會控制自己，但我永遠不會忘了我這雙埋過那麼多同門的雙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碧千凡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憶起帶著餘下的內門弟子掩埋同門時候的無助和痛苦。
「碧水台一戰已經成為我們幾個的心病了，沒人能忘得了，但現在我們師傅都不在了，就剩下碧菡師叔，如果我們還活在仇恨中，怎麼能協助她重建碧水台往日輝煌？」碧子懷安慰碧千凡，碧千凡的難過碧子懷都懂，但如今的碧水台根基未穩，已經承受不住任何的變數了，這個道理碧千凡都明白，只是心裡還是會恨。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讓碧水台陷入困境的。」碧千凡表明立場后，碧子懷放心多了。
「玄霜的情緒也不太對，你也要注意點。」碧子懷提醒碧千凡。
「晚點我去看看她，當年碧水台一戰，玄霜也是看著她師傅被赤城人重傷的，想必心裡的恨不比我們少。」
「嗯，碧凡師叔的門下就只剩下玄霜了，我們還是要多照看些。」碧千凡點點頭。
「這次去萬土庭，有萬庭主在，想必不會出什麼事。」碧子懷分析。
「嗯。怪我們一直境界沒什麼長進，才會讓碧水台如此。」碧千凡有些自責。
「你已經大成境了，可以收徒了，我們幾個更是慚愧。」碧子懷笑笑而言。
「你們也會很快的，最近你和月曦不是已經有突破的跡象了嘛？」碧千凡問。
「嗯，應該也快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玄霜吧。」碧千凡聽碧子懷說完還是不放心碧玄霜。雖然碧玄霜是碧凡的首徒，但靈力一般，當初收徒也是因為在夜遊時見到玄霜父母雙亡，不忍心孤女流落在外才帶回的碧水台。
碧千凡敲了敲碧玄霜的房門。
「玄霜，收拾的怎麼樣了？」碧千凡走進玄霜的房間。
「差不多了，師姐，我。」碧玄霜欲言又止，碧千凡看得出來。
「有話直說。」
「師姐，我不想去暢學。」碧玄霜說完便低下了頭。
「你是怕見到赤城的人吧？」碧千凡明白碧玄霜的心情，就跟她與碧子懷一樣，因為有恨所以不想見。
「師姐知道的，難道師姐就不怕嗎？」碧玄霜反問。
「這是我們的心魔，如果我們因為怕便不敢面對赤城的人，又要如何帶領碧水台呢？你是碧凡師叔門下唯一的弟子，以後你也會有徒弟，也會帶領這一門，你想讓他們都如你一般嗎？」碧玄霜不言，碧千凡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
「玄霜，這仇我們都不會忘，就像我不會忘記我師傅臨終的樣子。現在碧水台靠碧菡師叔一人，若我們不努力，誰來保護碧水台新入門的弟子？碧凡師叔、我師傅都已經不在了，允晨師叔一直醒不過來，碧和師叔不知生死，碧水台只能靠我們了，你明白嗎？」碧千凡說完便深深嘆了口氣，這幾年碧千凡日夜修習，就希望能夠振興碧水台，有朝一日可以為戰死的同門討回公道。
「我知道了，師姐。」碧玄霜內疚的低著頭，碧千凡擁抱了碧玄霜。
「別怕，還有我們。」碧千凡在玄霜耳邊溫柔地寬慰。
萬土庭為了暢學開始進行布置。
「大師兄，你看我布置的怎麼樣？」萬思興奮地問萬宗，萬宗看了一眼張燈結綵的門庭。
「萬思，你哪是暢學啊，我看像是辦喜事，弄這麼多紅綢紅燈籠幹嘛？快，快扯下來。」萬宗看完一腦門的暈眩。
「大師兄，這多喜慶啊。暢學都停好幾年了，好不容易今年重啟，不得喜慶點嗎？」萬思辯解道。
「但也不能弄成這樣啊，還不被世家門笑話啊？」萬宗絲毫不退讓。
「那就是不懂欣賞，難怪找不到夫人，哼。」萬思瞪一眼萬宗，便跑了。
「你這丫頭。」氣的萬宗說不出話，對著弟子們大喊。
「快，快，都給我撤了。」萬宗看了一眼滿眼的紅色綢緞，忙命令門口的弟子們。
因為莫言流鼻血，碧和開始分析原由。
「你沒聽過嗎，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莫言被碧和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明白這跟自己流鼻血有什麼關係。
「你呀，就是李子吃多了。」莫言這才聽明白，原來流鼻血是因為吃李子太多的緣故。
「你這都哪來謬論啊？」莫言一臉無奈。
「你怎麼不信呢，你看，你看。」碧和伸出去臉讓莫言看。
「看我皮膚是不是很好，我就是吃桃子吃的很多。」碧和將臉伸出去，還不停左右晃頭，讓莫言好好看看自己的皮膚。
莫言見碧和如此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向前親了碧和的嘴唇，碧和瞬間眼睛圓了，整個人如過電般無法動彈。
莫言看著獃滯的碧和微笑，碧和臉瞬間紅了，害羞的跑了，莫言看著碧和的背影滿滿的幸福。
碧和坐在河邊，滿臉洋溢著羞澀，卻不停地傻笑。回想剛才被莫言親吻的場景，內心還如波濤般洶湧難平，但那種被觸電的感覺卻如此讓人著迷。但想起在赤城那一夜，心裡又很是膽怯，那些無法言明的過去，自己無法說出口。
雨點滴落，碧和抬起頭髮現下雨了，忙起身準備往木屋跑，一轉身便看到莫言站在那望著自己寵溺的微笑。碧和跑過去看著莫言，莫言拉起碧和的手便往木屋跑去，雨越下越大，兩個人都已被淋濕，站在屋檐下，碧和用手臂擦拭臉上流下來雨水。
「這雨下的還真大。」碧和繼續盯著外面的雨看，一轉頭髮現莫言一直看著自己微笑，碧和害羞的低下頭，一臉羞怯。
「這雨怕是得下會了。」莫言說完便坐了下來，碧和也隨著坐了下來。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坐著聽雨聲打落的聲響。
「碧和。」
「嗯。」
「我們，成婚吧。」莫言說的溫柔且平靜，碧和的心跳的更快了，整個人有種眩暈的感覺。
莫言見碧和不應便繼續問。
「你不願意嗎？」莫言剛問完。
「我，不願意。」碧和說完便起身想進屋，莫言一把抓住碧和的手。
「為何？」莫言忙問，莫言能感覺到碧和對自己的情義，不能理解為何會拒絕。
「就是不想。」碧和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擾了心緒。
「是因為你一直不想告訴我的那件事吧？」莫言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碧和掙脫莫言的手，準備進屋。
莫言上前從後面抱住了碧和。
「我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我不在乎，我心痛的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碧和，嫁給我吧，我們此生再也不分開。那些過去的事我們都忘記好不好，你痛苦我也痛苦。就讓我們一起開始新的生活。」莫言溫柔的在碧和耳邊說。
「你，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碧和情緒有些焦躁，馬上反駁。
「萬子昂也好，其他人也罷，都忘記吧。」莫言說完，碧和愣住了，猛然回頭，驚訝地看著莫言。
「答應我吧，和和。」莫言寵溺的看著碧和，碧和低下頭還在想，莫言伸出右手將碧和攬住懷中。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妻子，我會用一生去愛你，不離不棄。」莫言篤定地承諾著。
碧和不知道莫言是如何得知，但此時對莫言不僅僅是依賴還有感激。
莫言的承諾讓碧和心裡異常溫暖，碧和看著莫言點了點頭，然後向上抬頭看著莫言，莫言低頭看著懷中的碧和的眼睛，輕輕吻了上去，四瓣輕撫，冰涼的濕潤，莫言用右手抵住碧和的頭部將其輕輕放下，左手慢慢撩去碧和衣服的結。
「不要。」碧和握住了莫言的手。
「不想是我嗎？」莫言看著碧和的眼睛輕聲問。
「我。」碧和攥緊了拳頭，想起了當日壓在自己身上的萬子昂，心中波瀾萬千，想與不想一直糾纏。
「若你還疑慮，我可以等。」莫言炙熱的目光灼燒著碧和的心。
碧和的手慢慢收了回去。
「從今日起，你眼中看到的只有我。」莫言明白藏在碧和心中的結必須打開，不然碧和的內疚感會一直縈繞在兩人關係中。
莫言微笑后還不等碧和言語便堵住了碧和的嘴，輕輕吸吮不容碧和說不，輕輕撫摸碧和的頸部和背部，慢慢下滑將衣服一件一件為其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