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無論怎樣,一定不能傷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劉欣然十分無力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但卻沒有人知道她說這一句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用了多少的勇氣。
現在話已經說出口,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花少恭應該已經猜到了。
劉欣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切都不是按照自己所想的一樣發展,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她不得不率先開口。
果然,花少恭被嚇到了,劉欣然,她居然有了孩子,是誰的?這個問題不用問,一想便知。
他突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肚子里居然有了自己仇人的孩子。
不知該如何形容花少恭現在的心情,他苦笑了一下,劉欣然瞞了自己這麼久,現在生了這麼一場大病,擔心被自己發現。
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放過楚子默的孩子,所以才不得不開口求自己的,這一點花少恭自然知道。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看劉欣然現在這麼痛苦,還一心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也有些於心不忍。
一切都等劉欣然好起來再說吧!
劉欣然重新睜開眼看著花少恭,花少恭的表情在她的預料之中,有驚訝,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其他東西。
雖然他已經答應了自己,但也不見得他真的會兌現承諾,劉欣然心裡有些絕望,若不是自己生這一場病,那他現在應該還被蒙在鼓裡。
「好,然兒,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
現在劉欣然的情況並不樂觀,所以花少恭只好先答應她,至於真的要不要留這個孩子,還得以後再做打算。
劉欣然突然覺得有些安心,或許花少恭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壞,只要他能放過自己的孩子,要自己做什麼她都願意。
她點了點頭,這是她和花少恭之間的承諾,只希望這一輩子花少恭都不要違背。
她的額頭上依舊在冒著汗,坐在一旁的花少恭都知道她痛苦至極,可是花少恭自己又何嘗不痛苦?
自己現在才知道,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楚子默的骨肉,自己沒有那麼大度,雖然劉欣然不愛自己,但他也覺得劉欣然就是自己的。
怎麼能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肚子裡面有其他男人的孩子呢?他緊緊的捏著拳頭,表情也是痛苦之極。
「然兒,你再撐一下,太醫馬上就來了。」
其實他的心裡有些恨劉欣然,自己如此深愛她,她絲毫不領情,卻為了一個楚子默,讓自己如此痛苦。
這便是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如此狠心,如此決絕,現在還反過來讓自己保護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而且那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可無論再怎麼恨,終究也是因為愛。他依舊很心疼劉欣然,尤其現在看劉欣然痛苦的樣子。
劉欣然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甚至連點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現在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全身發冷,肚子里彷彿有千萬把刀在絞著,此生來源於身體上的痛苦,不過也就如此。
「太醫,她怎麼樣了?」
花少恭看著太醫的神情有些嚴肅,不見心裡有些著急,擔心劉欣然的情況不太好。
太醫收回了在給劉欣然診脈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著花少恭,好像有些疑惑的樣子。
「怎麼了?」
花少恭一見太醫這幅神情,不禁更加擔心起來,以為是劉欣然有個什麼大事。
劉欣然現在依舊很虛弱,儘管已經服了一些葯,可還是臉色蒼白,毫無半點血色。
「陛下,這位姑娘腹中懷有胎兒,而她似乎不太願意調節自己的情緒,有些輕微的胎動,再加上感染了風寒,這才會引起全身發熱。」
太醫搖了搖頭,現在他的心裡很是疑惑,可是畢竟花少恭是皇帝,就算心裡再疑惑,那些問題也不能問出來。
為什麼花少恭會藏了這麼一個女人在這裡?而且她還懷有身孕,自己為宮中的人診病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也不知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人,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花少恭的。
可自己若是隨便問出口,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殺頭的死罪,所以想了一下,太醫還是決定憋住。
「好,朕知道了!」
花少恭點了點頭,至於劉欣然為何會引起胎動,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一定是自己將劉欣然困在這裡,劉欣然心有不甘,還這麼多次的和自己動怒。
昨天來看她一趟,就發現她神色不對勁,臉色也是蒼白,更加瘦了許多,她說沒事,自己便以為他真的沒事,可是沒有想到竟會變得如此嚴重。
劉欣然聽著太醫說的話,他果真告訴了花少恭自己懷有身孕,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剛才率先告訴了花少恭,否則以花少恭的個性此刻一定會大發雷霆。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來,不知這大病一好,自己會面對什麼樣的事情。
她無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個孩子,若是肚中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自己也一定不要再活在這個世上。
「陛下,這位姑娘沒有什麼大礙了!只需多吃些葯,至於腹中的胎兒,微臣也會開藥,讓她安心養著。」
太醫並不了解情況,不敢亂說,也不敢亂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先向花少恭請教一番。
花少恭現在臉色也不太好,太醫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花少恭的手段他領教過。
花少恭點了點頭,腹中的胎兒,就暫時先聽劉欣然的,讓他養著吧!
至於以後自己可不敢保證,他有些深奧的看了劉欣然一眼,看她的樣子,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她現在本來就對自己戒心嚴重,若是再傷害了她的孩子,不知她會怎樣恨自己,一定會恨到骨子裡去吧!
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管的太多,劉欣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在夢裡依舊痛苦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