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答應你
劉欣然才是覺得自己快要大病一場,然而她也真的大病一場了。
此刻全身乏力的她躺在床上,渾身悶熱,火一般在燒著,肚子也一直在疼。
她甚至已經沒有力氣起來求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口乾舌燥,她有些絕望地想:我怕自己今天得死在這浩森國。
她忍住不掉下一顆眼淚,儘管現在已經痛苦的想去死,臉色泛白的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吃力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會不會是腹中的孩兒出了問題?若是腹中的孩兒真的有什麼危險,自己該如何向楚子默交代?
深深的無力感襲來,她知道她應該是在發高燒,可是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
對了,還有作死。
「作死,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快告訴我。」
想到了自己腦中的晶元,劉欣然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可能是自己剛才太過痛苦,竟一時之間忘記了作死。
自己用腦中的晶元救了這麼多人,她就不信這一次會救不了自己,還有那一顆顆的葯,總有一顆會救自己於水火中的。
「然兒,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整得臉色如此蒼白?」
然而還沒有等到作死回應自己,花少恭一張欠揍的臉,便進入自己的眼帘,此時的劉欣然,心裡覺得很幸運,可是下一秒,她就開始有些慌張。
這也就說明,自己腹中的孩子,就要被花少恭所知道了。
一邊被病痛折磨著,一邊又有些為難,到底該怎麼辦現在?
「我沒事。」
她無力地回答了花少恭一句,只希望花少恭能夠快些離開,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肚子裡邊兒有個孩子,那還得了?
更害怕花少恭會請大夫,若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她的孩子是逃不過此劫了。
花少恭看著劉欣然如此痛苦的樣子,怎麼會相信他所說的沒事?劉欣然臉色蒼白,甚至有些發青,額頭上全是汗珠。
一定是痛苦至極才會這樣,他不禁有些心疼,更有些心急。
他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間,對著站在門外的上官浩說道:
「快去請太醫,快點!現在就去。」
花少恭說完,還不待上官浩反應過來,便又轉身進了屋內。
「然兒,你怎麼樣了?告訴我,是不是還是很痛苦?」
看到劉欣然如此痛苦,他更加心急了,不然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折磨著劉欣然,可是看她突然無緣無故犯病,自己怎麼能夠不心急?
劉欣然無奈,看來這次一定是逃不掉了,早該想到自己此次生病,一定會被花少恭知道的。
她的眼裡流出了淚水,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花少恭伸手探了探劉欣然的額頭,下一秒他便震驚了,竟然會如此之燙,到底是為何?
「然兒,你為何會燙成這般?到底是怎麼了?你還說沒事?你這不是騙我是騙誰?」
想起剛才劉欣然對自己說沒事,花少恭有些惱怒,不知該如何,還能減少劉欣然的痛苦。
劉欣然現在全身無力,已經不想回答花少恭的任何一個問題。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這樣,如此的想回到楚子默的身邊,若是在他身邊,此刻自己一定十分有安全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擔心自己會死,一邊又擔心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會被發現。
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趕緊閉上了眼睛,怕被花少恭看到,此時此刻,她只想回到楚子默身邊。
可能人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是脆弱吧!所以她才會這般的想念楚子默,若是此刻能夠躺在他溫暖的懷裡,那邊什麼事都不算事了吧!
花少恭怎麼會沒有看到劉欣然眼中流出的淚水?此刻,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或許不應該把劉欣然困在這裡。
若是沒有把她困在這裡的話,恐怕她也不會生了病不說,以至於會如此嚴重吧!
「然兒,對不起!」
花少恭現在深深的自責,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一定會放劉欣然走,這是他自己知道的。
雖然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劉欣然痛苦,他也還是不願意放棄劉欣然,就算自己再深深的自責,也不願意再將劉欣然帶到楚子默的懷裡。
或許有一天,劉欣然終究會接受自己的。
「然兒,對不起!我也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的。」
花少恭此刻心裡又何嘗不痛苦?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痛苦,而且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劉欣然無力說話,更加不想聽花少恭所說的話,而且她現在也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心只擔心著自己的孩子。
「花少恭,求你一件事情。」
她記得以前她發過誓,一定不會對花少恭開口說求字,可是現在想到自己的孩子,還是含淚說了出來。
無論花少恭有多卑鄙,這次終究還是得求他,若是因為自己一時硬氣,傷害到了這個孩子,那自己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不知劉欣然所為何事,竟開口求自己,花少恭心想,劉欣然可能又要讓自己放她回東丘國了。
心裡想也沒想就有些拒絕,可是一想到現在劉欣然病成這樣,就算拒絕她也於心不忍,還是決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怎麼了?然兒,什麼事?你說。」
他有些焦急地握著劉欣然的手,劉欣然也無力抽回,現在自己痛苦得緊,他要握別讓他握吧!
只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你先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忍耐和痛苦,為了這個孩子,真的應該不顧一切一次了。
什麼尊嚴,在這個未出生的小生命面前,都是假的。什麼都沒有她的孩子重要,只要能保護好這個孩子,她做什麼都願意。
聽劉欣然這麼一說,花少恭連連點頭,心裡更加急切,不知道劉欣然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看樣子!應該不是在求自己放過她。
「好,然兒,我答應你,你說!」
他心疼的摸著劉欣然的臉,給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只等待劉欣然開口。
見花少恭答應了下來,她也便放心了,可還是沒有勇氣告訴花少恭實情,現在情況緊急,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