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窮途陌路(13)
三山媳婦把秀兒叫進側室,兩人嘀咕了一會,她笑眯眯地出來了,跟我說秀兒同意打掉孩子。
這早在我的預料之中,遂讓她把藥草拿進去用鍋煮了,伺候著秀兒喝了滿滿一大碗。我們就在洞口緊張地等待起來。
秀兒似乎也很緊張,臉色有些灰白。三山媳婦就扶著她繞洞里走。
這樣過了約半個多小時,秀兒的肚子開始痛了起來,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子。
三山媳婦扶著她進了側室,哄著躺下,接著從門洞伸出頭來沖我道:「你還傻站在那兒幹啥,快燒熱水。」
我應了一聲,就忙活起來。
水還沒燒開,就聽側室里傳來秀兒痛苦的*吟聲,我心緊揪著,急三火四地往鍋底下猛添柴。
不一會兒,三山媳婦又慌張地從裡面奔出來,拿著把剪子在在火堆上燎了燎,叫聲:「把水舀大盆里端屋裡……」
轉身又跑了進去。
我擔心秀兒的身體呀,怕萬一出事,也去不了醫院,心裡慌的不行,手直亂抖。
好在,秀兒曾經生產過,折騰了一會,她終於緊皺著眉頭沉沉睡去。
我望著她那干白的臉色,心裡隱隱作痛,女人啊,真的不容易。
三山媳婦忙完,出來洗了手,和我坐在石凳上就小聲嘀咕起來,大意是以後這個秀兒咋辦?三人總不能都在這兒吧,最好等她身體恢復了,把她送回老家去。
我聽了自然不同意,但也不敢明確反對,就苦著臉說,她公公死了,她又跟著那個二流子跑出來,村裡人肯定會懷疑是她和那個二流子合夥害死的老頭,她若回去,必死無疑,再說,若進了公安局,人家一拷問,弄不好連咱也的供出來,那樣就徹底完了。
三山媳婦眨巴眨巴眼,也心思過來了,說對呀,我還沒想到這一層呢,那你說咋辦?
我假裝為難地撓了撓頭,說實在不行的話,咱倆就搬出去另找個地方,讓她自己在這兒吧。
三山媳婦一瞪眼,說虧你想的出,她一個女人,身體又弱,獨自在這兒等死呀?不行,咱不能害了她。
我悶著頭不吭聲了。
她沉吟了一會,試探道:「要不,咱三個人就在一起過吧……」
我贊,老子就等著這句話呢。我心裡一跳,抑制住激動,假裝苦著臉,說道:「三人咋睡呀,我總不能一直住在洞口吧,再說天氣快涼了,你能捨得我?」
她嘻嘻一笑,道:「說你聰明還真聰明,說你傻也真傻,咱仨人都在側室里睡不就行了?」
「那,那咱做那事,她聽見咋辦?」我心裡暗笑,喜的不行。
「聽見怕啥,都不是沒做過,她若忍不住,你也可以跟她睡會……」她說這話很輕鬆,眼睛眯著緊盯著我,嘴角露出了壞笑。
我贊!終於上套了,不過還不能立馬答應,怕她後悔。
就為難地吭哧道:「這……你樂意嗎?若那樣,我身體吃不消啊,白天打獵,晚上再被你倆輪著折騰……」
我的語氣充滿委屈和無奈。
她不耐煩了,說美的你,別咧咧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沒人會強求你,你感覺好就做,感覺不好就直接睡,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心裡壞,表面裝聖人,哼!
我心裡美的要死,假裝悶著頭不吭聲了。
第二天晚上,我便帶上用藤條編織成的大網包,叮囑了三山媳婦幾句,摸黑出了山,借著夜眼來到距離山腳有二里左右的一塊苞米地里,鑽進去霹靂咔嚓一氣掰了一大包幾近成熟的苞米,連夜扛回了山洞。
這包苞米,足有二百多斤重,即使晒乾了也得有一百多斤,溝我們仨吃一個多月的了。
但要指著這點糧食過冬是遠遠不夠的,起碼還要再偷幾次。
所以,第三天晚上我又出動了,這次不是山口那邊,而是多翻了一個山嶺,繞到山口的東北面,應該是另一個村子的莊稼地里,偷了一次。
第四天晚上,我又翻山越嶺,跋涉了近兩個時辰,到大山西北面,另一個公社的地盤上偷了一次,不過因山高路遠,我不敢背多了,只有一百來斤棒子。
三山媳婦呢,我偷回來,她就在家扒皮晾曬,那麻利勁,真是一把持家過日子的好手。
唉,這若在山外過正常人的生活,憑我倆的勤奮,日子過不好才怪了。
就這麼的,在十多天里,我陸陸續續出去偷回來有七八百斤苞米,還有幾捆大豆等。
三山媳婦和身體逐漸恢復了的秀兒每天把糧食弄到洞口外晾晒乾了,晚上三人就守在石桌前褪米粒,然後裝進用棉單縫製成的布袋裡,堆在洞內盡頭。
加工呢,因做賊心虛,我也不敢扛著出山磨面,就出去尋了幾塊石板,拿回來把苞米攤在石桌上,單點磨成面,這樣雖然累些,辛苦些,但總歸是安全的。
時間轉眼到了深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我的考慮我們過冬的衣服了。
這個必須得到山外去買。可又不知外面啥情況,因為那時形勢一天一個變化,一會抓特務,一會斗壞分子,一會又大搞生產,弄的我心裡也沒個數,萬一稀里糊塗地出去碰到槍口上,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就整天犯愁。
三山媳婦心眼細,說咱也不用出去買呀,你不是整天出去打獵嗎,多打些狼皮,兔皮的,縫製成衣服不就行了?又頂造又暖和。
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我總不能整天呆在山裡吧,管咋也得出去買點鹽了啥的,要不都成白毛女,豈不真就是野人了?
她說這個好辦,大不了咱今年冬天不出去,你也不用穿衣服,我給你縫幾件獸皮穿著保暖就行,真要出山的時候,你再換上衣服。我和秀兒呢,女人家,反正也用不著出山辦事,直接在家穿著獸皮就行了。
主意打定,我暗暗為她的聰慧叫好。
這樣,她和秀兒把以前晾乾的獸皮裁了,給我們仨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而且還特意為我做了一條『褲子』,因為我還要寒冬天出去打獵,只穿著『外套』是不行的。
不用擔心出山被抓,我心裡就舒坦起來,晚上也就按捺不住情緒,跟三山媳婦猛造。
說實話,近兩個月來,我和她也做過無數次,但因礙於秀兒的身體虛弱和擔心三山媳婦吃醋,從沒敢碰秀兒。
但我和三山媳婦做的時候,尤其是做完,都癱在鋪上呼哧著喘氣的時候,能隱隱發現,旁邊的秀兒是一直沒睡著的。
我知道她心裡肯定想,對我肯定也有幽怨,本來我們是兩口子,現在我跟別的女人鼓搗,把她晾在一邊,擱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她不好受,我特么心裡也癢啊,一天晚上,我暗暗下了決心,要跟她成就好事。
所以,在摟著三山媳婦溫存了一會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秀兒有些不樂意了。」
「咋的了?」她沒明白過來啥意思。
我道:「咱不理她唄,要不,今晚跟她睡一會?」
她恍然大悟,哦了一聲,猛掐了我的胳膊一下,嬌聲罵道:「我心思你早忍不住了嗎,故意不說呢,過去吧,我安穩地睡一覺,哎呀,這些天快被你折騰死了……」
聲音里透著滿足和得意。
我心裡一陣激動,輕輕親了她一口,遂轉生挪到了秀兒身旁,不料,我們的勾當她似乎早已聽到,用手近拽著被角不讓我進去,不知她是生氣還是害羞。
好不容易得到這次機會,我哪能放過?就硬扯開被子,鑽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她默默掙了幾下,見我不妥協,也就不再反抗,任我肆意起來。
幾十年了,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真是百感交集,那滋味,那心情,不是用語言能描敘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