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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離奇命案(3)

  院子里傳來的腳步聲令我既激動又驚悸。


  遂拿起兩根乾柴伸頭往鍋洞里添,假裝沒聽到,可耳朵卻支棱的緊。


  「郭子兄弟,在忙呀?」一個女人清脆溫軟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咦,這也不是吳大棒槌媳婦呀,我詫異地回頭一看,暈,竟是村長張大福的媳婦如蘭。


  她,她怎麼來了?我臉皮一抖,忙站了起來:「嫂子?您……坐,快坐……」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炕沿,咧嘴看著她。


  如蘭個子不高不矮,皮膚白凈,眉眼帶笑,身段也很齊整,頭戴藍圍巾,身穿素色碎花棉襖,藍棉褲,黑布棉鞋,整個人利爽清秀。


  她笑笑,也不客氣,竟坐到了炕沿上。我靠,她來幹啥?難道是被三麻子忽悠的,特意來勾搭我?


  不對呀,人家夫妻恩愛著呢,再說她也不是那種……


  「兄弟,老林頭出去了?」她望望窗戶,問道。


  我說去隊部聽書去了,我三爺也出去了,只我自個在家。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她快走,這萬一吳大棒槌媳婦突然闖進,豈不要尷尬?

  不料,她卻坐那兒不動,眯眼笑望著我,道:「坐下吧兄弟,見了嫂子還害羞?」


  我靠,我反倒成了個外人了。


  我怕吳大棒槌媳婦突然來呀,就撮著手,道:「不用,嫂子,我老坐著板腿,我,我跟你倒熱水去……」


  說著就要去外屋,她忙道:「不用,兄弟,你甭這麼客氣,我,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你三爺還在我家跟你大哥下象棋呢。」


  說幾句話?啥話?我一頭霧水,只好小心地坐到炕沿上,故意和她離的很遠,足有兩米多。


  「唉,你呀,怪不得三十多歲了還沒討上個媳婦,你看你這靦腆勁,見了我都害羞,若讓你去相親,跟人家大姑娘說個話我看都說不出來,嘻嘻……」她眯眼瞅著我,一陣調侃。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啥呀,只有咧嘴笑笑,撓著頭,聽她的下音。


  「是這樣,兄弟,我聽你三爺說,你今年三十九了?」她問道。


  我點了點頭:「嗯,嫂子,我屬雞的,正好三十九。」


  我心裡還是茫然不悟,主要是心不在焉,怕另一個女人闖進來呀。


  「噢,」如蘭點了下頭,「你大哥家有個表妹,家是五道溝的,今年三十二了,去年她男人去山裡采松子從樹上摔下來死了,她帶著倆孩子,一個兒子一個丫頭,人長的不惱,大高個,雙眼皮,細柳條的,好人呢,你若同意,我就去給你說說,她若也同意,等過兩天我再領你去她家你們倆見見面,看合不合適……」


  我暈,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我懵了,一時不知咋回答好,就吭哧道:「那……你跟我三爺提過這事?他啥態度?」


  話剛落,如蘭「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道:「唉,你呀,有點出息沒,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要讓你三爺拿主意?放心,我早跟他說了,他滿意著呢,就是他讓我來問問你的,明白?」


  既然這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遂表示同意。


  如蘭見此,又誇了她表妹幾句,啥子家裡家外一把好手了,會過日子了,云云。


  我只有咧嘴點頭的份。


  這麼著又過了幾分鐘,她起身要走,我假裝挽留幾句,她說不坐了,還要回家忙著包包子呢。


  我就送她出了門。回到屋裡,就琢磨起來,這提親的事,麻子咋沒告訴我?難道是他忘了?還是……


  正心思著呢,忽聽門口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忙回頭,驚見吳大棒槌媳婦圍著頭巾,抄著袖子就闖了進來。


  「你行啊小子,連村長媳婦都勾搭上了?」她火刺刺地就進了裡屋。


  我靠,肯定是是被她看見了。


  我忙道:「你瞎說啥呀,人家來找我有事。」


  「啥事?說!」她一屁股就坐到了炕沿上,粗聲大嗓地,毫不客氣,就像我啥人似的。


  我只好說了實話。


  她一聽,驚訝地瞪大了眼,望著我:「她要把張大福的表妹說給你當媳婦?」


  我說只是提了下,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氣哼哼地點了下頭:「好,你個老光棍子,她個守寡的女人,乾柴烈火,這不正好嗎,以後正有的日了……」


  暈,這娘們說話咋這麼粗魯呀,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


  看著她胸前鼓囔囔的,遂心一橫,一股惡氣就竄上頭頂,一下撲過去……


  天昏地暗,吼聲如雷,忘記了日月旋轉。


  這一仗,打的她是丟盔棄甲,連連求饒。


  等我們都平靜下來,看看窗戶透進來灑在大炕上的光影,應該已是上午十點多了。


  「你這小狗熊,真是……嘻嘻。」她坐起來,扣著衣扣,嬌嗔地乜著我,一臉滿足之色。


  直到這時,我才猛然想起屋門還沒關呢,心裡一悸,忙把提著褲子伸頭往門口望了望,還好,沒人來。


  唉,特娘的,上來那股勁,啥都忘了,嘿嘿。


  各自穿好衣服,我見她還沒走的意思,便催促道:「快好做中午飯了吧,他不急?」


  她一撇嘴:「急個屁,餓了自己做,老娘也不是他的丫頭,哼!」


  咦,這娘們,咋說話變了味了呢?


  「那,你快回去吧,別讓人看見……」我好言小聲道。


  她一瞪眼:「咋的了,怕了?」


  「不,不是,主要是咱……」我吭哧著,不知該用啥詞語挑明,這事若真被人發現,別人不怕,就怕三麻子暗中使壞呀。


  「切,我還不知道你?」她怒眼盯著我,問道,「你說實話,我咋樣?」


  我一愣:「很好呀,很有勁,也很能幹……」


  她得意地笑了:「那咱倆當兩口子吧,咋樣?」


  啥,啥?我一怔,見她面色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意思,傻了,我娘,這日一回,就把她拿下了?不會吧?


  「說,你樂意不樂意?」她緊問道。


  這都啥事呀,不就是金錢交易嗎,這咋還牽扯到家庭上了?可,看她那認真樣,我也不敢說別的呀。就難為情地吭哧道:「你,他,你家孩子咋辦?不可能……」


  「只要你願意就行,我回去跟他離了,咱倆另蓋兩間房子,在一塊過,這不很簡單嗎,哪有那麼多叨叨。」她說的認真,也嚴肅。


  我娘,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老子只想偷個野食吃,壓根就沒想破壞人家的家庭,這初來乍到的若鬧出這麼大的醜事,以後讓我怎麼能在屯子里抬起頭來?

  還有那個吳大棒槌,我搶了他的老婆,不跟我拚命才怪,唉,女人呀,頭腦就是太簡單。


  「咋的了,你是想要那個拖兒帶女的年輕小寡*是不是?」她見我猶豫,火了,咬牙道,「呸,甭想美事,我告訴你,你若和她,我就去戳媒,滿大街吆喝咱倆的事,看到時哪個女人敢嫁你……」


  啥,啥?我急了,問她這是為啥,咱倆不就剛有這一腿嗎,我也沒承諾你啥,而且還給了錢,說好就好,不好就一拍兩散,你這麼折騰我到底是啥意思?

  她聽了,撇嘴說出了一個理由:吳大棒槌那方面不行,屬於一二三埋單的那種貨色,老娘是第一次享受到做神仙的滋味,所以以後要天天做神仙。


  我*啊,還有這麼刁蠻的女人嗎,這算啥子事呀,村裡想偷吃的光棍和漢子多了去了,咋單單非要賴上我?

  退一萬步講,你若實在不捨得,咱可以長期保持這種關係,而且還給你錢話,這不兩全其美嗎?

  後來想想,她其實並不那麼犟,只是聽我要跟別的女人相親,醋勁大發而已。唉,人啊,有時候你求不一定能求的動,但你若轉身另去找別的女人,她反而又上趕著追你,這種心理真是不懂。


  下午,我也不敢去她家打牌了,躺在炕上悶頭髮愁,後悔不該不聽三麻子的話,一時衝動,犯了個根本錯誤,這下好,張大福媳婦如蘭那邊的親事就基本不敢應了,一應非炸了不可,到時雞飛蛋打地,我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輾轉反側地折騰了一下午,傍晚做好了飯,三麻子也醉醺醺地回來了。


  我便硬著頭皮問如蘭提親的事。


  三麻子醉眼乜著我,道:「是,不過,這是聲東擊西,你明白?」


  我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麻子這才了因由:咱不是要謀如蘭嗎,一是她和你歲數相仿,人也漂亮賢惠;二是她家只有一個女兒,且已經十七歲了,到時長大了嫁出去就沒心事了。


  而那個他家的表妹呢,拖兒帶女的,等幫她拉扯大了,還要給娶媳婦蓋房子,不累個半死才怪。所以啊,咱不要表妹,要表嫂。


  那為啥答應她提親呢,就是要蒙蔽他們和村裡人。當然,提親這事答應歸答應,但咱要拖,等拖到……嘿嘿,到那時,如蘭就顧不得她表妹了,而是得考慮自己的后程了。


  我靠,麻子這心眼,真是走一步能看到十步呀。


  我聽了,便暫時放下了那邊的心事,琢磨著怎麼跟吳大棒槌媳婦撇清關係或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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