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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離奇命案(2)

  吳大棒槌呢,晚上是不打牌的,去大隊部看二人轉,他好這一口。


  我們酒足飯飽,他便戴上破狗皮帽子,抄著手出了門,我們六七個人則又玩起了骰子。


  這玩意全憑手氣,人人手裡攥著一把錢,瞪大眼睛虎視眈眈地緊盯著黑碗里的幾個骰子,生怕別人搞了鬼,也擔心自己時運不濟。


  吳大棒槌媳婦在外屋忙完,添了一鍋洞柴火,便上炕湊過來看熱鬧,故意貼在我身後。


  這娘們,真是大方呀。


  我心就激動起來,把錢放在腿前,一之手在前,另一隻手就假裝不經意地放在一側,在衣服的掩蓋下,握住了她的手,厚實、粗糙,外硬內軟。


  而她的手支在炕上任我壓著,也不動。我遂用大拇指扣進她的手心,來回輕輕划著,這動作一般人是受不了的,癢,且享受著。


  因為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更因激動,投注的數額就越來越豪爽,腿邊的錢就下的飛快。


  過了大約不到一個小時,二三十塊毛票就沒了。咋辦?回家拿錢吧!他們也都歡迎帶錢再來戰。


  其實我兜里還有十來塊,但不是為了跟釣吳大棒槌媳婦嘛,就轉身往炕下出溜,說今晚都別走,熬通宵,不服贏不了你們,老子有的是錢呢。


  吹噓的同時,也趁機緊攥了她的手一下,接著下炕穿鞋,出了門。


  外面漆黑,冰天雪地的,出門就打了個冷顫,踩著積雪嘎吱、嘎吱地來到籬笆紮成的院牆外,四下望望沒人影,就縮著脖子等。


  我下炕時偷攥她那一下,她心裡應該明白的。


  果然,過了約有半支煙的工夫,屋門咯吱一下開了,一個臃腫的身影從屋裡閃出來,旋即又把門帶上,四下瞅瞅,躡手躡腳地往院門口走來,正是吳大棒槌媳婦。


  我忙透過木柵欄朝她招手。


  她顛顛地奔過來,抄著手,縮著脖子出了柵欄門,小聲問道:「你在這兒幹啥?」


  我靠,還跟我裝呢。


  我二話不說,一把就抱住了她,她剛要掙扎,我嘴就堵住了她豐滿的嘴唇,吱吱地親上了。


  她掙不開,也就順勢抱住我,迎合著親了幾下,待我的手要往她衣服下探的時候,她卻猛然推開了我,低聲道:「不行,這算咋回事,我不能對不起孩子他爹……」


  啥,啥?都這樣了,還跟我裝正經?


  我道:「別介,我喜歡你呀……」


  順手又要抱她,她一把打開,嚴肅地道:「你再這樣,我可就喊人了。」


  我靠,這女人咋這麼怪呀,明明樂意,咋又耍這態度?

  我腦子一閃,恍然大悟,噢,不會是想要點錢吧?

  我想到這兒,忙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幣,塞她手裡,道:「這是五塊錢,快過年了,你,你買塊布,做身新衣服穿……」


  她嘴裡說著不要,卻緊攥著那錢不鬆手,我終於明白,她跟我相好,是圖我的錢呀,這就好說了。


  於是,我抱著她上下其手,毫不客氣地肆意起來。


  她被摸的情緒也上來了,野巴巴地就把手……


  我倆就在冰天雪地的門口街上熱火朝天地過起乾癮來。


  可,若想再進一步,這兒也不是個地呀,零下二三十度的黑夜,在大街上,也不能撒野啊。


  咋辦?草垛堆里?對不起,東北也沒草垛,只有柴垛,除了柴垛再就是雪窩子。


  那回家?不行,我家那老林頭和三麻子不定啥時候就回去了呢。


  唉,還是等明個白天,我一人在家的時候……


  我便跟她說了這計劃,她也覺得今晚沒戲,就應了,系好褲帶,抻了抻襖襟,伸手擰了下我的襖袖子,轉身進了院子。


  我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家裡,見老林頭和三麻子都還沒回來,便往炕洞里添了一抱干木棍,把炕轟的熱熱的,抱頭仰躺在被褥上想開了美事。


  明天,最好是下午,老林頭聽說,三麻子去張大福家裡巴結忽悠,家裡整個下午就會沒人,到那時,我就可以和那女人大幹一場了。


  咦?不對,萬一有賭徒突然來找我去參戰咋辦?要知道,他們贏了錢,那可是會更積極地狠殺呀,少了我這個挨宰的冤大頭兼大款能行?


  這一想,心裡又猶豫了,覺的白天也不是個事。


  那咋辦呢?去鎮子上假裝買東西,藉機找家旅館?也不行,快過年了,治安緊著呢,聯防隊顯得沒事突然破門而入,抓所里去豈不更丟人?

  我越想顧忌越多,心裡就煩的不行。這特娘的,偷個人都沒地兒偷,真是……唉,若光明正大地娶個女人該多好呀,起碼做那事的時候不用提心弔膽,更不會犯法。


  我正琢磨著到底該去哪兒安全,三麻子回來了,一進門,一股酒氣就撲了過來。


  我蹙了下眉,見他滿臉通紅,小眼哧木糊的,棉褲和襖襟上也有雪,顯然是在路上摔倒過。


  「小子,咋早回來了?」麻子把拐棍往炕沿上一扔,搶身撲到炕上,掙扎著翻過身來,見我仍躺那兒無動於衷,騰地火了,大罵道:「你特娘的,還口口聲聲要給老子養老送終,這老子連身都翻不動了,你這是孝順?」


  我正煩著他呢,遂也氣道:「你這不翻過來了嗎,吆喝個啥呀。」


  麻子自然又嗚嚕著罵了幾句,躺在被褥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因其鼾聲太大,我卻睡不著,也沒法心思事了,煩躁地推了他一把,鼾聲立止。


  可剛沒幾秒鐘,又呼嚕開了。


  你娘,看來這老東西在張富貴家喝高興了,連睡覺打呼嚕的聲音也脆快響亮。


  算了,既然睡不著,還是跟他閑聊幾句吧。


  我猛推了他一把,道:「三爺,起來跟你說個事。」


  連喊兩聲,他終於睜開了眼,乜著我:「啥事?」


  「你說,咱這附近的地方,有沒有避風又暖和又沒人的窩棚啥的?」我問道。


  麻子一聽,竟一骨碌爬了起來,眯眼奇怪地盯著我:「你找窩棚幹啥?」


  「你和老林頭晚上睡覺都打呼嚕,跟打雷似的,吵得我一直睡不好覺,我想……」我隨口謅了個理由,但這理由很幼稚,也經不起推敲。


  麻子嘴角一咧,露出了沒了門牙的牙齦,嬉道:「勾搭上哪個娘們了?噢,是吳大棒槌他媳婦吧?小子,行啊,這才幾天?你牛!」


  他說著抬手伸出了大拇指。


  我心裡一顫,靠,這老東西真是神運算元呀,只憑我去打了兩天牌,要找個窩棚單獨過,就能猜出我的勾當,這點不服不行。


  我紅著臉搖頭道:「你瞎說啥呀,都是被你們的呼嚕聲逼得,擱誰都受不了。」


  「去去,你小子忽悠誰呀,你那小尾巴一撅,老子就能看出你想拉啥屎,切!」麻子說著,臉色一呱嗒,道,「你別瞎叨叨了,快了,最多再過半拉月,事就八九成了。」


  啥,啥意思?我一愣,眨眼疑惑地望著他,猛然明白過來他的話,忙道:「三爺,你別瞎胡鬧,我可不想惹事,這都啥年代了,你還想以前那樣?真是……」


  三麻子一瞪眼:「閉嘴,你知道個啥,特么不就是想給你討個賢惠又漂亮的媳婦,讓咱後半生過的舒坦些嗎?看把你急的,實話告訴你,你小子先忍著,別特娘的到時臭了名聲,人家看不上你!」


  他這最後一句話倒是乾巴脆的實話,這麼說,我那五塊錢就白扔了?沒,也沒算白扔,起碼還過了點乾癮。唉,要不,還是聽麻子的吧,因為他說的一貫正確,只是……


  我再次提出,你不管幹啥,一律別跟我說,我也不想聽,一切事都絕不能牽扯到我,你想作我也不攔你。


  麻子罵了一聲,說你這小子,老子是彎腰撅腚地為你討媳婦,反而還不落個好,啥玩意呀,唉,沒天理了。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桿的時候,我起來做了早飯,伺候著老林頭和三麻子吃了,兩人又出去聽書的聽書,吹牛的吹牛去了。


  我呆在家裡就忐忑不安起來。


  上午一般沒人聚賭,多是睡覺,吃了中午飯才正式開戰。


  當然,這是對於屯子里的男人,女人呢,熬夜少,大冬天的,早晨雖然起來的比平常晚,但上午還是耽誤不了該幹啥幹啥的。


  這個時候,吳大棒槌媳婦應該早起來吃了飯了吧,她會幹啥呢?


  昨晚跟她說的是今天,也沒具體說是上午或下午。


  她若偷偷來了,我們做還是不做?


  我心裡糾結起來,只因為麻子昨晚叮囑過的話。說實話,從心底來說,我是真心想安安穩穩地娶個媳婦過日子,不想勾搭啥子女人。


  再說張大福媳婦和吳大棒槌媳婦對比起來,不論從年齡、模樣、身段還是性格,都高出不止一截。


  可,張大福媳婦那邊現在只是水中望月,八字還沒一撇呢,最後誰知道能不能真成。


  而吳大棒槌媳婦呢,這可是現成的肥肉,也不是為了感情,只是互相交易,想不幹了,可以直接斷掉,不牽扯任何事的。


  我心思來心思去,最後咬了咬牙,決定還是按我的性子來,遠水解不了近渴,先睡了再說。當然,前提是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更不能透露出半點風聲。


  我想到這兒,心裡又鼓顛起來,出了屋,站在院子里隔著籬笆朝四下望,街上和衚衕里一個人影都沒,連狗都沒一條。只有遠處誰家的屋頂煙囪上冒著炊煙。


  遂返回屋裡,蹲在炕洞前又往裡添了幾根乾柴,烤著火,身子卻莫名地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嘎吱、嘎吱」踩雪走路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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