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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逃離鬼屋(4)

  「咋又回來了?」賴子媳婦詫異地問道。


  「燒水,要泡茶喝。」我道。


  她哦了一聲,看看我沒精打采地,估計也還是沒戲,就說道:「那你回屋吧,我燒就行了。」


  我應了,出門來到院子里,仰頭望天,墨色中鑲嵌著無數光點,沒風,也無蟲鳴狗叫。


  鄉村的夜晚真是靜寂的出奇。


  我百無聊懶地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窗戶下,隨身坐到了水缸邊的一塊條石上,木木地發獃。


  隱隱地,聽到三麻子和二賴子在屋裡嘀咕著啥,那聲音很小,也很神秘,好像很怕人聽到。


  我靠,麻子這是咋的了,他說話做事從沒避過我呀,今天是啥原因?還特意把我趕出來,不對,肯定有不願讓我知道的陰謀詭計在禍害二賴子。


  我想到這兒,側耳細聽起來。


  「真,真的?」是二賴子的聲音,透著發顫的意味。


  「二弟,咱啥關係呀,我能騙你不成?不信的話,你今晚試試,保證你……」三麻子越說聲音越低,最後竟沒動靜了。


  咦?這話是啥意思?今晚試試?難道麻子要給二賴子「紅藥丸」吃?


  你娘,那賴子媳婦豈不一晚就不用睡了?


  想想她肥碩的身子若被賴子壓著折騰,那情景真是扎心呀。


  不行,絕不能讓這兩個老東西的計謀得逞,不管對我們有沒有利,都必須阻止麻子和賴子的『罪惡』行徑。


  我偷偷溜進灶房,見賴子媳婦正坐在灶前燒火呢,便湊過去小聲道:「問你個事,你要說實話。」


  「啥事?」她奇怪地看著我。


  「你和二賴子,多久沒睡覺了?」我問道。


  「天天睡呀,」她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人不睡覺能行嗎,那還不的盹死?」


  我皺了下眉:「不是,是,他多長時間沒日搗你了?」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覺的磕磣臉紅,但沒辦法,對這種笨女人只能直來直去。


  她臉一紅,白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幹啥,難道今晚你要和我那個?」


  我靠,我心裡急呀,道:「不是我要和你那個,是二賴子那個老東西今晚要和你那個……」


  「他?」她一聽,鄙夷地撇了撇嘴,「熊樣,一兩年都不抬頭了,還……」


  我不管不顧:「那今晚他真和你那個,你準備咋辦?」


  「不會的呀,我跟你說了,他真……」


  「不管真不真,我只問你,今晚他要和你那個,你同意不同意?」我恨恨地問道。


  「那,那……」她不知咋回答,也猶豫了。


  她不會騙人,她也渴望,但在我面前又不敢說別的。


  「不許他動你,明白嗎?」我警告道,「你若讓他動了,那我就不會要你當媳婦了,真的,我說話算數。」


  她看著我,又眨了眨眼,果斷地點頭道:「行,聽你的!」


  我心裡一喜,又問他若真動你咋辦?她說會一腳把他踹炕下去。說完撲哧笑了。


  我遂和她拉了勾,說必須說話算數,等賴子死了我堅決娶你,讓你夜夜當神仙,就跟在青島那樣。


  她說當然,咱還要生個兒子,不,生好幾個。


  我聽了,心裡一陣發酸,含糊著應了。


  這時,鍋蓋咕嘟著冒出了熱氣,水燒開了,我便從牆邊提來一個泥罐子裝了水,回到了正屋,張羅著泡了茶。順勢坐到了炕沿上,想聽聽他倆的餘音到底是不是我猜測的那事。


  可,令我失望的是,三麻子和二賴子似乎都有些睡衣了,皆眯著眼依坐在炕壁上,相對低著頭,連話都懶的說了。


  你娘,忙活了半天,連茶都不想喝了?

  我忍不住轉頭沖三麻子道:「三爺,泡好茶了,快喝吧,再不喝就涼了。」


  三麻子嗯哼兩聲,艱難地睜開了睡眼,轉頭往窗戶外望了望,懵里懵懂地問道:「幾點了?還沒天亮吧?」


  我靠,這時候估計連十點都不到呢。我腦子一閃,咦,對呀,糊弄著三麻子,我們在這兒嗷到天亮,那二賴子不是就沒機會折騰了嗎?

  我想到這兒,就故意道:「還早呢,最多才不到九點,快起來喝茶吧。」


  麻子應了一聲,張胳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見二賴子還在那迷糊,就道:「二弟,二弟……」


  我以為他是要讓二賴子起來喝水呢,不料,賴子剛睜眼抬頭,麻子就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你和弟妹快收拾收拾睡吧。」


  說著就往炕下出溜。


  啥,啥?麻子要走?


  我傻眼了,忙道:「三爺,剛泡上的茶呀,你們還一口沒喝呢。」


  「不喝了,盹死了。」麻子咕嚕著,把我從炕沿上推下去,拿起炕腳的鞋子就往腳上蹬,那隻套著襪子的假腳格外磕磣人。


  我見他真要走,也不能硬攔呀,就只好扶著他下了炕,往門外走去。


  而二賴子卻依舊坐那兒不挪窩,只半醒不醒地朝窗外嚷了聲:「送送胡哥和郭子……」


  他媳婦應著從灶房裡出來,把我倆送到了院門外,道聲再來,便嘩啦關上了門。


  路上,我禁不住小聲問三麻子:「三爺,你和二賴子叔在屋裡嘀咕的啥?」


  三麻子道:「沒啥呀,你問這個幹嘛,不該聽的別瞎聽。」


  這話不是矛盾嗎,沒啥還不該聽,想糊弄我?沒門!


  我道:「你……是不是給二賴子吃了紅藥丸了?」


  話剛落,三麻子警惕地道:「你咋知道的?」


  「切,」我恨恨地一撇嘴,「我都聽見了,你還說讓他今晚試試……」


  三麻子哦了一聲,說啥事都瞞不過你小子呀。


  接著就道出了原因,說二賴子那玩意不好使了,媳婦為此很懊惱,所以他求我給他個方子治治,我拗不過,就給了他一粒紅藥丸吃了。


  「你確定不是黑藥丸?」我抱著一絲僥倖的想法,問道。


  「你特娘的,老子眼睛還沒瞎到那種程度,黑的紅的能分不清?」三麻子罵道。


  我心一下子就涼到了底,完了,今晚賴子媳婦鐵定逃不過這一關了,她雖然嘴上意志堅定,但兩人在一個被窩裡,又黑燈瞎火的,即使剛開始不願意,可經不住烈火煨乾柴呀。


  不行,絕不能讓死賴子得逞。


  我暗暗下了決心,今晚即使不睡覺,也要攪亂他們的好事。


  神神叨叨的,我竟入了這道崗,也不知邪了哪根筋。


  本來,人家兩口子合理合法,在家愛咋咋地,以前也沒少做,即使我從刑場上回來后,心裡也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咋醋意翻滾呢。


  當然,當時我並不覺,只是一個念頭的不想她那肥碩的身體被二賴子摁著造。


  所以,等把三麻子送回家,伺候著他睡下,我便假裝上茅廁,偷偷地溜了出來,直奔老屋而去。


  其時,已是夜裡十一點左右了吧,整個天地漆黑一片,好像還起了風,因為有草屑不時飛到我臉上,耳邊也沙沙作響。


  我邊走邊打開夜眼,稍一凝神,面前就漸漸清晰起來,心裡懷著激動而又莫名的壞意,穿街過巷,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老屋院門口。


  望望四周沒人影,便趴在院門縫上往裡面望去。


  正屋窗戶沒有模糊,也就是說屋裡沒點燈?不一定呢,或許他們又把被單啥的掛上了,正在炕上猛造呢。


  即使真的不點燈,也照樣造呀,農村人保守,觀念也陳舊,兩口子做那事,十有八九都是黑燈瞎火做的。


  咋辦?趕緊進去聽聽吧。


  我退身幾步,走到門樓院牆下,又往四周掃了遍,沒發現異常,遂蹲身一個躥跳躍上牆頭,接著把腿極力往下耷拉,待胳膊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了,這才一撒手,雙腳輕輕落了地。


  這身手,不愧是副舵主加身呀,半點動靜都沒有。


  我暗暗得意著,眼瞅著窗戶,躡手躡腳地就走了過去。


  蹲在窗戶下,側耳細聽,屋裡隱隱傳出鼾聲,是二賴子的。


  咦?不對呀,他吃了紅藥丸不管用?還是三麻子故意糊弄他?

  我有些迷糊,又繼續細聽。


  突然,二賴子的鼾聲沒了,接著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媳婦,你沒聽見有人在哭嗎?」


  連問兩句,賴子媳婦似乎被推醒了,煩躁地道:「不睡覺鼓搗啥,誰哭,是你在哭吧,煩人……」


  「不是,不是,我迷迷糊糊地真的聽見有人在哭呀……」二賴子的聲音有些發顫,很驚悚的語氣。


  「在哪兒哭,男的女的?」賴子媳婦咕嚕著問道。


  「哪兒都哭呀,男女老少都有。」二賴子說道,「而且,而且好像還喊著我的小名,那聲音咋像俺娘呢?」


  我靠,他這一說,我心裡也毛了,忙轉頭朝院子里四望,但沒發現有異常,只有沙沙的細微的風聲。


  難道是二賴子耳朵聽錯了,把風聲當哭聲了?而且,還能聽出他死去的娘在喊他的小名,想象力也夠豐富的。


  我心裡一陣暗笑,側耳剛要繼續聽,忽覺「嗚……」的一下,一股冷風貼著我的頭皮就竄了過去。


  我心猛地一顫,驚的差點叫出聲來,忙瞪眼看去,只見一道白影嗖地竄進了窗戶。


  我娘,那窗戶可是有窗欞,有貼紙的呀,那東西咋就能毫無阻攔地竄進去?


  難道我也出現幻覺了?

  就在我愣怔之時,忽聽屋裡一聲喊:「娘……」


  啥,啥?這道白影是二賴子他娘?


  我腦袋轟的一炸,昏了,忙想起身要跑,可驚悚地發現,我兩個肩膀好像被兩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我也不敢出聲呀,被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奮力仰頭望上,想看看到底是啥東西在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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