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小鎮上的連環殺(5)
三麻子要我半夜三更,趁著他們打牌迷糊的時候,翻進當鋪,偷竊出老闆胡立仁收藏的寶貝,然後他再嫁禍於酒館掌柜的。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他說到時再看進展。
我娘,我一聽懵了,這,這可是第一次做賊呀。
我忽然想起了當鋪里的那個小夥計,問若被他發現了咋辦?
三麻子說小夥計昨天已提早回家過年去了,現在鋪子里只剩下那個姓胡的。他也是外地人,並準備再過個三五天關門回家。
我聽了,心裡稍安了一些。
又問他們的寶貝藏在哪兒?若不小心被那姓胡的聽到動靜了該咋辦?
三麻子說了其藏寶的房間,和應對的方案,並給了我一把鑰匙,也不知他從哪兒搞到的。
我謹記在心。
傍晚,為了避開那個胡立仁,我又躲到了老闆娘屋裡。
天擦黑的時候,又聽到了姓胡的聲音,這惡棍,來白吃上癮了,也難怪,大冬天的,店裡只他自己,也懶得做飯,來這兒混吃混喝,何樂而不為。
只是不知道三麻子那隻玉獅子出手了沒有。不過據我估計,很難,麻子是不會那麼輕易放出的,釣他而已。
老闆娘忙活到了晚上七八點,等三麻子又和掌柜的跟著胡立仁走了,這才關上店門,回到了屋裡。
我知道今晚又要折騰,便提前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想儘快跟她結結實實地大戰幾個回合,趁她疲了,等半夜就行動。
老闆娘笑眯眯地拖鞋上了炕,脫光了衣服,晃著兩個雪白的大奶也鑽了進來。
不過不如昨晚那麼急,而是先溫存了一番,待到情濃時,就戰上了。
也許她累大了,兩個回合后,她說歇歇吧,就依偎在我懷裡說起了『知心話』。
我先把自己的光輝形象塑造了一番,句句都是『三好青年』的典範。
把個老闆娘忽悠的雲山霧罩,連連讚歎,說真沒想到你這麼好,咋二十八了還沒討到媳婦呢。
我自然有話應對,說主要是心氣高,一般女人看不上眼,要找就找個志同道合的,不論年齡大小,恩恩愛愛過一輩子。
她聽了,連說對。
接著,她又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她小名叫二妞,家裡很窮,十八歲嫁了個病歪歪的泥瓦匠,結果不到三年,那人就死了。
後來又跟了這個瘦狗(掌柜的),可沒想到他那方面不行,屬於典型的「一二三買單」的貨色。
她就有了怨言,脾氣也愈發暴躁起來,總覺得啥人欠她的,感覺這輩子虧死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我,她就舒心了,並說以後別走了,就在這酒館里幫著干就行,不缺吃不缺喝的,多好呀。
我聽了一愣,但不敢違她的意,就問道:「那我大哥能同意嗎,萬一……」
她不屑地一撇嘴,道:「他敢管我?廢物一個,老娘能跟他就不錯了,實在不行,就把他趕走,咱倆開這店。」
我靠,真是心黑呀。
我故意問道:「那,他不走咋辦?」
老闆娘一瞪眼:「敢!他敢賴這兒,咱就把他弄死,然後跑遠地方去,再開個店,咱倆都體格壯壯的,還愁吃不飽飯?哼!」
我不敢吭聲了,想眯會,但又怕她半夜起來再折騰,還是一搓火讓她疲了吧。
於是又做,她嗷嗷了一陣,終於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其時,大約有半夜了吧。
我起身吹滅了掛在牆壁上的煤油燈,凝神打開夜眼,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下了炕,穿上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開了門,閃身出去,又隨手帶上。
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拔腿來到院子里,見我們的毛驢正在那兒低頭吃草。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難道驢也是這脾性?
我輕步走到院牆跟下,剛要蹲身騰空而跳,身後「嗷」的一聲叫。
我腦袋轟地一炸,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驚回頭,是那驢。
日啊,沒想到千小心萬防備,卻被這頭死驢打亂了行動。
就在這時,老闆娘也聞聲光著身子從屋裡奔了出來,連叫:「咋的了,咋的了?」
我懊惱地暗罵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沖那驢罵道:「你個畜生,老子好心好意喂你草,你卻瞎叫喚,閉嘴!」
那驢不出聲了,只是甩著尾巴,叼著乾草不理不睬地繼續咀嚼著。
被驢這麼一叫喚,把我的行動打滅,只好大步走到老闆娘跟前,關心地道:「這麼冷出來幹啥,別凍著,快回去!」
我說著,彎腰橫抱起她,又回到了屋裡。
老闆娘不悅地道:「這麼冷你出去幹啥,草料我早加了.……」
我尷尬地道:「這不是不放心嘛,趁著出去方便,就順手又給它添了些。」
「還是沒累著你,哼!」她嬌嗔地伸手擰了一下我的臉,「脫衣服睡覺,大半夜的,摟著我多舒服呀,真是有福不會享……」
無奈之下,我只好又脫了衣服上了炕,摟著她,心裡卻把那頭毛驢罵了個八輩祖宗。
又過了約近半個時辰,老闆娘也睡死過去了,鼾聲如雷。
這回,估計她不會再突然醒了吧,當然關鍵還是那頭驢,它若不再搗蛋就行。
我又凝神打開夜眼,苦逼地悄悄下了炕,穿上衣服,彎腰拿起鞋子,赤腳出了門,穿好,來到了院子里,見那頭死驢已窩趴在地上好像睡了。
我不敢弄出動靜,就躡手躡腳地來到牆根下,又下意識地回頭瞥了眼驢,沒事,遂一個躥跳上了牆頭,再回頭望,那驢還沒動。便沾沾自喜地跳了下去,順著衚衕,貓腰溜到了當鋪後院門口,伸頭從門縫裡往裡瞅了瞅,正屋窗戶還是模模糊糊。
我翻身上了牆,小心翼翼地出溜了下去,輕步來到窗戶下,蹲身細聽。
屋內,一改昨晚的死氣沉沉,三麻子不停地咋咋呼呼地催促姓胡的老闆和酒館掌柜的下注,而且廢話頗多,激的其他兩人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他這是故意為我打掩護呢,也不知他咋呼了多長時間了。
我溜到屋門口,輕輕用手一推,門竟開了條縫。
我娘,原來三麻子早做了手腳了。
心裡不由一陣暗喜,慢慢地推著門,閃身進去,又輕輕地掩好。
借著夜眼,一步一挪地來到了他們玩牌的隔壁房間,三麻子說這兒很可能藏著寶貝。
我伸手一推門,卻發現門鎖著,暗暗皺了下眉頭,隨手從兜里摸出了三麻子給我的那把鑰匙,插進鎖眼裡,輕輕一轉,鐵索「咔噠」開了。
我暗暗佩服三麻子的伎倆,這打牌辦事兩不誤,神人一枚!
我推門進去,見這屋子不大,亂七八糟地堆著很多東西,牆邊有紅木櫥櫃,有畫屏,炕上還用包袱堆著一堆衣服,這應該都是典當來的,暫存或永久不要的吧,當然,這些東西超過約定的日期,老闆會估價出手,賺差額。
那麼,三麻子說的寶貝,應該放在哪兒呢?
我不清楚,只有挨著從牆角的雜物里一點點順著找,這時間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鐘,終於在炕洞的隔板里發現了一個罈子。
我拱頭伸手把罈子抱出來,揭開蓋子一看,心裡一驚,我娘,滿眼的首飾翡翠,足有半罐子。
我忙翻找了下,卻沒發現有我們的那隻玉鐲,可能早被那惡棍賣了吧。
稍有些失望,不過還好,有這些東西,就不差那個玉鐲了。
我抱著罈子出了門,也不關,又出了屋門,這次把門帶好,並用小刀把門閂拔上了。
只所以這麼做,就是要造成一個假象,屋內失竊,絕不是外人所為,而是內鬼。
這是三麻子特意叮囑過我的。
那麼內鬼會是誰呢?肯定不是三麻子就是那酒館掌柜的。
當然,要讓姓胡的老闆懷疑並認定這事是掌柜的乾的,三麻子會事先做些策略的。這個不用我操心。
我抱著罈子來到院子里,把罈子藏到了牆邊那垛柴火堆里,掩蓋好,瞅瞅沒破綻,遂輕身上了牆頭,回到了酒館里。
其時,老闆娘還在睡夢中,我悄悄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心裡既緊張又興奮,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也就不敢睡覺了,可也不能老這麼傻等著呀,轉眼見老闆娘還在呼嚕,就探身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老闆娘醒了,但也不睜眼,翻身抱住了我,我們又戰在了一起.……
突然,外面傳來了「咕咚、咕咚」的砸門聲,我嚇得一愣,翻身從她身上滾下來。
老闆娘火了,忽地坐起,沖外面大罵道:「你他娘的咕咚個啥子,半夜三更地跑回來幹啥,滾!」
她話剛落,忽聽外面有人喊道:「快開門,老子要追討贓物.……」
是當鋪胡老闆的聲音,我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但卻不敢動彈。
老闆娘一聽更火了,罵咧咧地起來胡亂穿了衣服,點著煤油燈端著,順手從門后抄起一個小板凳,就出了門.
我娘,這是要往死里造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