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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都是麻子惹得禍(2)

  我懷疑三麻子把那個彈頭遺落在一枝梅蓋的毯子下,便伸手小心翼翼地掀開毯子一角,伸頭仔細查找。


  目光及處,是一枝梅那光潔圓潤雪白的小腿,我先前還為這個小腿偷吞過口水,這次有免疫力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眼。


  小腿周邊沒有那彈頭,我掀著毯子伸頭繼續往裡看,心裡猛然一楞:咦?我記得小紅和小青用剪刀只鉸開了她的左褲管,咋右腿的褲管也沒了?難道三麻子做手術時,嫌礙事,都剪去了?


  我心裡嘀咕著,又低頭往上找,圓潤的小腿,肉肉的膝蓋,雪白滾圓的大腿……


  我腦袋突然轟地一炸,我靠,咋,咋連褲子都沒了?


  我手猛地一哆嗦,差點一頭栽倒床沿上,忙驚慌失措地想站起來,不料腳下被椅子一絆,只聽「咣啷」一聲巨響,連人帶椅子都趴在了地上。


  忙支起身子轉頭看床上的一枝梅,擔心她突然醒來,不料,怕啥來啥,她竟眉頭一蹙,睜開了眼睛。


  我娘!我胳膊一軟,又「咕咚」一頭磕到了地上。


  「你……怎麼了?」一枝梅眨眼奇怪地看著我。


  「我,我……」因為緊張,我瞪眼張嘴地卡殼了,不知咋說好。


  一枝梅忙坐起來,不料,毯子從她身上滑落,兩個雪白高聳的大奶一下子跳了出來。


  我嗷地一聲,連滾帶爬地向門口竄去,身後響起一枝梅撕心裂肺地驚叫聲。


  我剛竄到門口,屋門突然大開,三麻子似一尊門神,挺身擋住了我的去路。


  「三爺……」


  情急之下,我已經昏了頭,唯一指望能替我辯解漂白的就是三麻子了,這也是歷次來的一種習慣和本能。


  「咋了,咋了?」


  三麻子一把抱住我,抬眼向屋內看去,只覺他身子一震,僵住了。


  我不知咋回事,順著他的眼光回頭看去,驚見一枝梅坐在床上,一手用毯子遮著胸脯,一手舉盒子槍,黑洞洞的槍口緊緊指住了我們。


  「大,大妹子,咋的了?」三麻子懵里懵懂地顫聲問道。


  一枝梅滿眼凶光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道:「你個畜生,姑奶奶……」


  她說著,槍一抖,就要樓板機。


  我腦袋轟地一炸,「哇」地一屁股砸在地上,拚命擺手連嚷:「大妹子,大妹子,我不知道呀……」


  三麻子這時似乎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嗷」地一拳打在了我的腦袋上,沖一枝梅叫道:「大妹子,你別衝動,有事好說,有事好說……」


  他急勸著,單腿「咚、咚」地蹦到了一枝梅跟前,連聲道:「妹子,妹子,誤會,誤會,千萬要息怒,我師傅年輕又血氣方剛的,一時頭腦發熱,請你高抬貴手……」


  三麻子這一勸,把一枝梅的衝勁勸下去了,而委屈勁卻緊接著上來了,她把盒子槍往床上一摔,捂臉嗚嗚大哭起來。


  外面的小紅和小青聽到動靜,忙跑進來,被三麻子擠眼擺手地趕了出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得不以『罪犯』的身份,接受道德和法律的審判了。


  經過三麻子對一枝梅低聲下氣,苦口婆心地勸說,一枝梅的情緒終於恢復了平靜。


  沉臉坐在那兒,靜聽著三麻子說完,而後眯眼一字一句地道:「我現在已經這樣了,這事若傳出去被寨子里的弟兄們知道了,不但我沒臉面對他們,這小子也會被砍成肉泥。所以,為了我們都不受到傷害,他,他必須娶我……」


  我娘,我懵了。


  而三麻子卻連勝叫好,說這真是兩全其美的事,一個高大英俊有才華,一個颯爽俊俏有武藝,絕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


  我膽戰心驚,稀里糊塗地聽完,心裡感覺不得勁了,為啥?我他娘的壓根就沒對她做啥呀,不就是為了找那個遺落的彈頭,掀開毯子瞅了一眼嗎,毛都沒看見一根,咋就成強*犯了?這不對呀。


  再說,我才多大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若娶個比我大十多歲的女人,豈不一下被逼老了?還有,這女人很快就會死掉,我也不想沾上晦氣呀。


  我越心思越窩囊憋屈,但也不敢硬犟,便苦著臉吭哧道:「大妹子,三爺,其實我……我啥也沒看見呀……」


  「閉嘴!」三麻子沖我嚴厲地吼了一句。


  而一枝梅則語氣平靜地道:「做沒做,我自己不知道嗎?你當我是傻子呀,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我下意識地抬頭瞥了她一眼,卻驚悚地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腦門。


  我娘,我嚇得一哆嗦,張嘴瞪眼地不敢說話了。


  三麻子忙道:「大妹子,你別聽我師傅瞎說,其實他心裡巴不得呢,面子,他就是好面子,嘿嘿。」


  於是,一枝梅又把槍放下,兩人商量起了儘快成親的事,最後約定三天後,在大廳舉辦結婚大禮。


  三麻子啪啪地拍著乾瘦的胸脯道:「大妹子,你放心好了,我們說話算話,到時我來給你們主持婚禮,咱一定辦的漂亮亮的。」


  就這麼地,一場奇來的風波才算平息。


  我和三麻子被小紅和小青用槍指著,押回了那間小屋。


  剛進屋子,三麻子便笑呵呵地拍了下我的腦袋,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仰躺在床上呼呼地睡過去了。


  而我心裡又琢磨開了。


  越想越覺得這事很蹊蹺,當初三麻子讓我出去的時候,一枝梅身上的褲褂是穿著的,而且是處於昏迷中。


  期間,只有三麻子一個人守著她,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三麻子讓我進去,她就光著身子了,這,難道是三麻子給她脫的衣服?


  這,絕對是。可,他做手術,脫她衣服幹啥?我猛然又想起了一枝梅的話,那事,做沒做她自己清楚,也就是說她發現了自己私處的遺留物。


  我娘,我心頭猛地一震,豁然醒悟:三麻子,是三麻子起了歹心,糟蹋了她,然後嫁禍於我。


  我想到這兒,氣的渾身亂抖,死麻子呀,死麻子,你狗日的人品低下,狼心狗肺,白玩了那個土匪娘們也就罷了,可轉頭又裝成正義之士來打擊侮辱我,我反而還要點頭哈腰感激你?這不是成心拿我當猴耍嗎?嬸可忍叔不可忍呀。


  你小子精明,老子也絕不是傻蛋,這事一定要說明白,否則老子頭上這頂強*犯和臭流氓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我轉身一把把睡夢中的死麻子揪了起來。


  三麻子突然被驚醒,不知發生了啥事,連聲驚問:「咋,咋的了?」


  「咋的了,」我咬牙切齒地沖他道,「你說,那事是不是你乾的?」


  三麻子一愣:「啥事?」


  靠,還在裝逼呀,我怒道:「就是今晚那娘們的事!」


  「噢……」三麻子一聽,明白過來,遂舒了口氣,笑呵呵地道,「你小子不笨呀,終於捋清了?呵呵。」


  我*,我熱血沖頭,「咚」地一拳打在了他那醜陋的臉上:「我*你祖宗……」


  我撲身壓住他,掄拳就打。


  三麻子掙扎著連叫:「別,別……你打,你特么打死老子,你也絕活不成……」


  「死了也要打死你個雜種!」


  三麻子見我真下了死手,忙把那半截腿一抬,奮力一腳踹中了我的胯襠。


  我驚叫著跌倒了床下。


  「你特娘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全心全意幫助拉抬你,你小子反而恩將仇報。」三麻子邊擦著嘴角的血,邊罵道。


  「你,你這是幫助我嗎,是害我,自己做了孽,摁到我頭上,你還算是個人嗎,畜生,老畜生……」


  我捂著胯襠,竭力叫罵。


  三麻子坐在那兒不吭聲了,我則委屈交加,嗚嗚地哭了起來。


  突然,三麻子又吼了起來:「哭啥哭,你特么就是個獃子,你以為老子願意做那事嗎,若特么不是為了保命,老子才不稀罕那費力又費精血的破事呢。」


  你娘,這話若是老和尚或老道士說,還有人信,可從一個玩了無數女人的老流氓口裡吐出來,那真特么噁心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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