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個熟人
陽輝答應了一聲,就讓那個除草隊的首領和自己趴在了人家的屋頂上。
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不雅觀。
「話說,雲山大人,您怎麼知道,是那個人的?」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這個嘛,靠推測。」陽輝說道。
「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沒什麼,就是之前見他的時候,看出來了,他和別的人的態度不太一樣。」陽輝說道。
「也許人家當時有事在心中,所以看起來有些奇怪呢?」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這個,絕對不是,因為當時在開重要的會議,所以我不認為心中有事情會影響到這個會議的。」陽輝說道。
「好吧,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啊,我覺得我們需要在這裡待三天。」陽輝說道。
「什麼……」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蒙蔽了。「又要待三天?」
「是啊,怎麼了,你不樂意么?」陽輝稍稍的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不……樂意,樂意。」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雖然他的水平比陽輝高了不少,但是畢竟目前還是陽輝的手下啊。
「嗯,那就行了。」陽輝心中也是一陣不樂意,你以為我想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嗎?我也不是被逼的嗎?
要是可以直接進入禁地,我絕對不會來這裡的,我就回萬騰宗了。
陽輝心中想到,
「嗯。」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無奈的說道。
「好了,別抱怨了,聊聊天,一天就過去了。」陽輝說道。
「嗯,知道了。」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很快,就晚上了。
月光靜靜的照著後院的小樹林,枝丫細細的映著朦朦的月亮,遠天幾顆寒星,夜是那麼的寂靜,一股幽香不知什麼風將它吹了進來。
那如鉤的明月,處子般的寧靜,公主般的雍容。如果說,群星是這首夜曲的和聲,那麼月光就是絕美的主旋律。她,蕩漾在山谷間,樹林里,穿行於的西北平原上。她為搖籃里的農家寶寶唱起柔柔的眠歌,她為山間夜行的小溪指引方向,她為枝頭的雀兒蓋上暖暖的秋被,她喚來了風。
「啊~」陽輝有些困了。然後打了個哈欠。
「雲山大人,現在就困了?」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是啊,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那個人居然沒有回來,再不回來,我都困。」陽輝說道。
「哎,雲山大人說的也是,」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嗯?這不是回來了?」陽輝打算睡覺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個人的出現。然後瞬間整個人都機靈了起來。
「是啊。」那個人也看到了陽輝的看到的那個人。
「他終於出現了,」陽輝說道。
「是啊,他再不來,我也要說的也是。」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那個人進入了那個屋子裡面。
「好了。沒事了,咱們看看他到屋裡是個什麼情況吧?」陽輝說道。
「嗯。」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那個人進入了屋子裡之後,看了看周圍。
「沒什麼。這都是小事情。」那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火離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一個聲音說道。
「宗主啊,這傢伙有點過分堅持所謂的正道了。」火離長老說道。
「是啊。」那個人說道。
「但是,他的實力在那裡擺著,而且威望也是最強大的。最關鍵的是,那個神秘的地坤長老,一直支持他。」火離長老說道。
「地坤長老?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關鍵是,火離長老啊,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黑暗中的人影逐漸浮現了出來。
「四長老?」陽輝失驚的說道。
「這傢伙不是走了嗎?」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哈哈哈,四長老,你這招叫什麼?算是瞞天過海么?」火離長老說道,他沒有直接回答那個問題。
「也算是吧,但是,絕對沒有你的那招好啊。」四長老說道。
「哦?四長老,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火離長老說道。
「你這招可是扮豬吃虎啊。」四長老說道。「比我可是高明了不少啊。」
「哪裡哪裡,都是四長老強一些,我只不過是一般般的隱藏而已。」火離長老說道。
「地坤長老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四長老話鋒一轉,說道。
「哦?為什麼?」火離長老不明白四長老的意思。
「我之前和他達成協議了。」四長老說道。
「哦?什麼時候?」火離長老問道。
「前幾天晚上。」四長老說道。
「難道這個傢伙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有人監視么?」火離長老冷冷的說道。
「當然知道,但是因為監視的是他的人,所以沐清亭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四長老說道。
「這樣啊。」火離長老才明白四長老的意思。
「是啊,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人敢明目張胆的來找我?」四長老說道。
房上,
「難道?真的是魂七長老?」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陽輝說道。
「不是,這個傢伙以為是魂七長老,」陽輝怎麼可能告訴那個除草隊的首領事情的真相呢?要是解釋還得解釋半天,還不如不解釋,直接否定讓這個傢伙不要瞎想的好。
所以養護就沒有告訴他,那個人其實就是魂七本人,只不過不是平時的魂七而已。
這個要是告訴他了,那就是要解釋大半天的。還是不要告訴他好。這樣可以節省大部分的時間。
「嗯,是這樣啊。」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明白了陽輝的意思。
「對啊,不然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陽輝故意這麼說道。
「對了,雲山大人,這個傢伙不是離開了嗎?」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是啊,看來就像是他們說的,這招叫瞞天過海啊。」陽輝說道。
「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故意的。」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是啊。」
屋內。
「話說,火離長老,你到底有沒有決定好應該怎麼做。」四長老說道。
「我差不多想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火離長老說道。
「那,火離長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四長老問道。
「就是那麼想的,很簡單,和我之前說的一樣。」火離長老說道。
「嗯,所以,現在是不是該收網了?」四長老問道。
「當然,那小子壞了我們那麼多好事,怎麼可能不收拾他呢?」火離長老說道。
霎時間,房間內起了一陣陣的濃霧,陽輝和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正在納悶是怎麼回事呢。
只聽見身後一聲,「在這裡等的好累吧?沒人告訴你趴在房頂偷窺別人,是一種不禮貌的事情么?」
「不好!」陽輝瞬間就聽出了,是火離長老的聲音。
「雲山大人快撤!」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哎,不要這樣嘛,你覺得你們可能逃走嗎?」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甚至,就算火離長老是八卦長老中水平最差的一個,也有逼近九階的實力,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七階的修士可以抗衡的更何況,雲山只有不到五階的實力,對方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把雲山捻成粉末。
「逃不走也要試試,燃燒本……」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本來是想拚命的,但是卻被陽輝攔住了。
「沒用的,就算是你實力翻倍,也根本不是火離長老的對手。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陽輝說道。
「算你識相,」火離長老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你們是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呢,還是要勞動本尊大駕?」火離長老說道。
「你動手吧。」陽輝說道。「雲山,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
然後火離長老用自己的火屬性瞳力,化作了兩條繩子,將陽輝和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綁了起來。
「你們最好老實點。」火離長老說道。
「哎,您都是馬上九階的修士了,怎麼我們被捆了還不放心啊?」陽輝故意這麼說道,
「行了,少貧嘴,你最好老實點。」火離長老說道,然後將他們帶到了房子里。
這一切都是在火離長老布置的幻境中發生的。隔著很遠的其他除草隊隊員還以為陽輝和那個除草隊的首領還在火離長老的房頂上趴著呢。
「你最好老實交代,沐清亭到底讓你來幹什麼了。」火離長老問道。
「想知道答案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先要回答我,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陽輝說道,「起碼讓我們死個明白,不然稀里糊塗的做了糊塗鬼就算是閻王到時候也是不會認賬的。」
「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房間可不僅僅是承乾宗布置的陣法。在這個房子的周圍,就是一個巨大的靈陣,你進入的瞬間,在靈陣中的人就能感受得到。所以,你們早就被發現了。」火離長老說道。
「那為什麼之前不出手非要等到剛才?」陽輝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在試探,試探對手到底是什麼人,直到剛才,我才知道,原來是你,所以就直接把你抓起來了咯。」火離長老說道。
「那,你抓了我們,不還是得放我們嗎?」陽輝說道。
「哈哈哈哈,別天真了,放了?你做夢吧,放了你讓沐清亭落實口實,然後把我收拾了?我有那麼傻?」火離長老說道。
「但是,其實周圍不止我們兩個,有人一直在遠處監視著我們。」陽輝說道。
「我房間周圍的這個靈陣會創造出一個並不存在的你和他,在房頂上的。」火離長老說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傢伙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自己和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發動襲擊。
「火離長老,你和他們費什麼話啊,就是這傢伙,讓我的想法直接被沐清亭知道了,所以我還是先要收拾他的好。」四長老說道。
「嗯,但是總得讓他們死個明白,現在咱們開始問吧,說,沐清亭派你來幹嘛的。」火離長老問道。
「呵,你覺得我有可能告訴你們?」陽輝說道。
「好嘛,你這傢伙,居然敢耍我。」火離長老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
「那又怎麼樣?」陽輝看著火離長老笑了笑。
「好,你厲害,我不跟你計較。」火離長老說道。「但是你要受一點皮肉之苦了。」
火離長老說完,直接在手中幻化出來了一條鞭子,鞭子全身是通紅的,而且還泛著火光,別說被打一下了,就算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上,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浪逼人。
「說不說。」火離長老說道。
「你做夢。。」陽輝說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吧沐清亭賣了的,因為不論說不說,直接都是沒有活路的了。
「好,那你就試試吧。」火離長老控制者那個鞭子,一直不停的抽打著陽輝,每打陽輝一次,陽輝的衣服就會被灼燒的乾乾淨淨,然後一鞭子,直接抽到了陽輝的肉上,鞭鞭,鞭辟入裡,把陽輝打的那叫個血肉淋漓的,嘴裡都是滿嘴的鮮血。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是好肉。(想象被敵人嚴刑拷打的革命烈士。)
「你說不說!」其實火離長老的鞭子是控制了力道的,因為火離長老知道,陽輝的水平連五階都沒有,真的全力抽他,估計一鞭子這傢伙就掛了,所以火離長老專門控制了力度,讓陽輝覺得疼,但是又不會傷到他的性命。
「我說,」陽輝說道。
火離長老心中大喜,「你小子,明明可以死個痛快,為什麼還要自己找罪受呢?你說人是不是賤?」
「我說,但是,也許你要到閻王那裡去聽了。」陽輝說道。說罷,陽輝哈哈大笑,嘴裡的鮮血都留到了身上。
「你居然敢戲弄我!」火離長老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加大了對陽輝懲罰的力度。
陽輝身上一直在往地上淌血。
「好了,別打了」說話的人是四長老。當然了,他絕對不是處於好心的這不他又說話了,「」既然雲山不肯說,這邊不是還有一個么?」
「沒用的,這傢伙是除草隊的,除草隊是地坤長老的手下,這種人是從來不知道要幹什麼的,旁邊的人下指令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所以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火離長老說道。
「地坤長老的人?這傢伙不是和我商量好了?」四長老說道。
「也許是迫於沐清亭的壓力吧,畢竟沐清亭還是宗主,說的話肯定還是有作用的。」火離長老解釋道。
「嗯,應該是這樣的,不然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的。」四長老說道。
「繼續審問雲山吧。」火離長老說道。
「嗯,別把他打死了就好。」四長老說道。
「怎麼會這麼珍貴的口供,打死了多可惜。」火離長老說道。
……
月亮很大,純凈的光把周圍的一切都鍍上了銀白,繁星象少女碩大的深色帶點的裙裾在天際豁然散開,連風都是輕輕地掠過,不忍擾碎這夜的溫柔。
靜寂中偶爾可聞棲鳥的短促鳴叫和魚兒的出水打漂聲,再也沒有別的音韻。只有夜風兒輕輕地掠過,在草葉上發出「沙沙」的微響,卻是柔柔的,似夜的囈語。
夏夜,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的、陣陣的吹著,除了偶然一聲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山中是寂靜無聲的。
月夜,聆聽著秋蟲低低的吟唱.清風,不停的把枯黃的葉子從樹上輕輕地摘下來,閃閃燦燦的鋪滿一地。
夜,是那麼怪誕神奇,那麼朦朧柔媚。月亮是她的臉,一抹輕雲是她的笑靨,幾顆星星是她的眼睛;夜光里傳遞著他的秋波,輕風裡飽蘊著她的柔情,夜幕中印著她的風姿;在她的懷裡陶醉了-——
薄薄的幾片雲翼,在皎朗的明月畔展護著,星光很模糊,只有近在天河畔的孤星,獨自燦爛著。四周靜寂和連犬吠都沒有,微風過處,落葉瑟瑟地響,一種清冷的感觸,將心頭一切熱念地打消了,只漠然引起一縷莫名的哀愁。
天上的羽雲像輕紗似的,給微風徐徐的曳過天河,天河中無數微粒似的星光一明一滅。夜靜如一堵堅固的牆。
半個時辰之後。
「你到底說不說?」火離長老本來就是暴躁的脾氣,現在居然可以忍到這個時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但是他的所有耐心已經被陽輝消耗完了。
「不說……」陽輝現在幾乎是奄奄一息了。
「好啊,不說是吧,那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火離長老一狠心,就動了殺心。
四長老這時候也是十分的反感陽輝,於是沒有阻攔。陽輝把雙眼一閉,就打算領死。這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畫面。最主要的就是靜嵐清和陽馨,自己要是真的死了,怎麼對得起他們兩個人。
眼看陽輝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但是這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了。就在火離長老要幹掉陽輝的時候。
「住手!」一聲嬌詫就把火離長老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