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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忽悠沐清亭

  霧在微風的吹動下滾來滾去,像冰山雪峰,似蓬萊仙境,如海市蜃樓,使人覺得飄飄欲仙。


  那青山綠黛,在宛如天幕下幔、浪濤翻滾的雲霧中,如浮出海面的礁石,忽明忽暗。恍忽中如誤闖仙境,那幾處被吹淡的雲絲,如長長綾羅,莫不是仙子的衣袂在風中飄舞?

  陽輝心中不是很爽,因為他其實真的只是想要地魂的,但是……現在有這麼一堆破事,真的很尷尬啊。


  但是沒辦法啊,不找出來叛徒的話,自己那個禁地是去不了了。那個,好在自己已經有了那個傢伙的眉目了,想要找出來還是很簡單的,但是問題就在於,如何才能取到需要的證據,這對於自己而言可是至關重要的。


  那個人,八成就是叛徒,但是,自己和他,身份地位相差懸殊,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想要調查,還得要魂七的除草隊幫忙才行,魂七的除草隊的隱身能力居然都騙過了魂七自己。可謂是十分的厲害。


  所以自己需要這樣的人幫助自己,這樣才能,搞到證據。


  很久之後。


  ……


  「魂七長老,我想借你的除草隊一用,」陽輝說道。


  「什麼?」魂七有些詫異的看著陽輝。


  「我想借除草隊一用。」陽輝說道,

  「怎麼?」魂七說道。


  「我想要……」陽輝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了魂七,反正魂七不是叛徒,跟他交底也沒什麼。


  「這樣啊。那好吧,三天,還是之前給你的那個隊伍。」魂七說道。魂七隻是被刪除了關於那本書的記憶以及自己幹壞事的定義,但是對於其他的事情,記憶還是正確的。


  「好,多謝魂七長老,」陽輝說道。


  「沒事,畢竟是為了宗里辦事的,你辛苦了。」魂七說道。


  「那麼,魂七長老,和之前一樣下午我來帶著那隊人馬走,」陽輝說道。


  「嗯,就這樣,」魂七說道。


  「魂七長老,再見。」陽輝說道。


  ……


  陽輝其實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沐清亭修為那麼強大的修士會了那個從元嬰入侵靈魂空間的技巧的話,豈不是這個大陸上幾乎沒有他的對手了?因為沒有什麼人會對元嬰進行防護的。


  而沐清亭的這一招,幾乎就可以殺滅所有人了。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麼「無敵」下去,必須找到方法限制他。


  「元嬰……元嬰……」陽輝的嘴裡一直在念叨這兩個字。


  陽輝看著眼前的風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來到了這片湖旁邊。


  當夏日的晨曦初上的時候,綠得像碧琉璃般的湖水,有如一面大圓寶鏡,放射出綺麗的色彩,而且倏忽變易。這時萬籟俱寂,在湖岸茂密的竹樹間,連一聲兩聲的鳥語也聽不到,這靜趣夠你陶醉。


  湖水漾起一圈圈次第擴展的波紋,在黯淡的湖面上畫出條條閃光的弧線,一直密集地排向對岸輪廓朦朧的陡峭山崖。


  面上低低地流動著淡白色的濃霧,天上濕潤的雲彩拉成長長的薄絲,在峽谷的避風處和湖霧連成一片。只有天幕後面那輪巨大的淡紅朝日正在無聲的照耀著,把一束束微紅的光線穿過流霧,斜斜地投向藍幽幽的水面。


  湖水稠綠,平滑似綢,不時有魚呼啦躍出水面,漣漪一圈圈散開。


  「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陽輝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子,你又在糾結什麼啊?」玄離問道。


  「師父,你可算是出來了。」陽輝一籌莫展,所以想到了玄離自然也不奇怪。


  「怎麼了?」玄離問道。


  「是這樣的啊……」陽輝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太魯莽了,瀚海石里的技巧你怎麼能夠隨便的交給別人?」玄離質疑陽輝的動機。


  「不是啊……師父,當時如果不這麼說的話,也許我和那個沐清亭都得死在那裡啊。」陽輝一臉無辜的說道。


  「行了,不要解釋了,我知道,當時情況危急,你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你現在想問我,如何處理這種事情對不對?」玄離說道。


  「對,師父,我就是這個意思。」陽輝激動地說道,玄離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個……」玄離說道,「確實有些難度。」


  「怎麼?難道沒有辦法嗎?」陽輝問道。


  「有是有,但是,似乎代價有點大,而且就算你阻止了他,他也可以告訴別人啊,難道你還能把他的嘴堵住不成?」玄離說道。


  「這……」陽輝一想,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就算阻止了沐清亭,別人也依舊可能會用這種方法的。


  「那……豈不是覆水難收了?」陽輝說道。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讓你輕易地告訴別人的原因了,出了事請不好收拾啊。」玄離感嘆了一聲。


  「師父,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嗎?」陽輝問道。


  「有,但是,很困難,」玄離說道。


  「既然是我闖出來的禍,那麼我肯定要完成他。」陽輝說道。


  「好,那麼你告訴沐清亭,使用這招會導致靈魂空間受損,這個理由告訴他,他絕對會相信的。尤其是,對方的修士水平越高,損失的靈魂空間也就越大。」玄離說道。


  「他難道不會自己檢查靈魂空間嗎?他肯定會發現的。」陽輝說道。


  「是啊,但是這是個實話。」玄離說道。


  「既然是實話,那麼有什麼困難,直接跟他說了就好了。」陽輝說道。


  「不,我是讓你,給他下一個瞳術,下了之後,他就會覺得自己靈魂空間受損了。」玄離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要冒一定的風險。」


  「也就是說,我要去給他施展瞳術?」陽輝問道。


  「對。」玄離肯定道。「這樣的話,他就不敢隨便用這一招了,也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的。」


  「可是……我怎麼可能給一個九階修士用什麼瞳術呢?」陽輝說道。


  「我有辦法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要付出代價的。」玄離說道。


  「不是吧,師父,你教我瞳術也要我付出代價?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奸商一樣?」陽輝反問道。


  「去,你的臭小子。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玄離反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是用這個瞳術,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種瞳術不能對高階的修士使用,你要強行使用的話,那麼就會受到反噬。」


  「反噬?很正常吧?一些招數經常會反噬自身的。」陽輝說道。


  「不不不,這種反噬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反噬,而是對於自身,修為的反噬,如果你再三個呼吸之內,沒有對沐清亭成功使用瞳術,那麼你的修士就會瞬間降低一顆星。」玄離說道。


  「什麼?這麼嚴重?」陽輝有些難以置信。


  「對啊,就是這麼嚴重,所以,說你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的。」玄離說道。


  「這個代價,似乎有些重了。」陽輝說道。對於他而言,馬上發現地魂要提升等級的,你們自己現在哪怕是半顆星的水平也是值得重視的,因為有可能就是因為那半顆星而無法成功晉級的。


  「但是,畢竟是你惹出來的禍,其實你只要在三個呼吸之內對他施展了這個瞳術,就不會掉星的。」玄離說道。


  「這種瞳術作用到他的身上,他會不會有所反應?」陽輝問道。


  「反應?應該是會有的,畢竟是不利的瞳術,只要你時間把握的好,應該是沒有事情的。」玄離說道。


  「但是,我怕,根本沒用那個機會作用到他的身上啊。」陽輝說道。「畢竟是九階的修士,我怕,作用到他身上之後,根本沒用。」


  「你說的也是,這樣吧,到時候你對我開放許可權,我對你進行奪舍,這樣的話,我施展那個瞳術,成功幾率應該很大的。」玄離說道。


  「好的,那就多謝師父了。」陽輝說道。


  「啊?總是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你師父的好,真是個沒良心的徒弟。」玄離打趣了一句,然後回到了瀚海石里。


  既然如此,陽輝就不擔心沐清亭的事情了,現在陽輝需要擔心的就是,能否利用除草隊,偵察到那些傢伙不法的證據。


  ……


  陽輝一直在湖邊。


  開花的樹木,草地上的百草和樹木上的細毛,紛紛飄下花粉來,在整個水面上薄薄的一層,因此湖面就好像還沒有洗過臉似的。


  滿面平靜,水清見底,高空的白雲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為晶瑩的一體。在這幽靜的湖中,唯一的活動的東西就是天鵝。天鵝的潔白增添了湖水的明凈,天鵝的叫聲增添了湖面的幽靜。人家說山色多變,而實際上湖色也是多變,如果你站立在高處瞭望湖面,眼前是一片爽心悅目的碧水茫茫,如果你再留意一看,接近你的視線的是鱗光閃閃,象千萬條銀魚在遊動,而遠處平展如鏡,沒有一點纖塵或者沒有一根遊絲的侵擾。湖色越遠越深,由近到遠,是銀白、淡藍、深青、墨綠,界線非常分明。


  「好美,好美啊。」陽輝說道。


  ……


  「宗主?」陽輝又找到了沐清亭,這種事情還是要儘早跟他說明白的好,不然遲早會出事情的。


  「嗯?怎麼了雲城,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么?」沐清亭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傢伙還要找自己來。


  明明事情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

  「我想告訴你,之前你使用的那個從元嬰入侵靈魂空間的方法,不能經常用。」陽輝說道,

  「為什麼?」沐清亭問道。


  「因為,這樣使用的話,會使自己的靈魂空間的容載性大幅度下降,直接造成靈魂之力的下降的。」陽輝說道。「若不是沒有辦法了,當時我根本不會告訴沐宗主這招的。」


  「不是吧?」降低靈魂空間的容載性,對於一個修士而言,可是非常嚴重的一種事情。因為他會直接造成靈魂之力的下降的。


  「不信,宗主你可以檢查一下自己的靈魂空間。」陽輝說道。


  玄離早就奪舍了陽輝,但是並沒有剝奪陽輝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所以一直都是陽輝說話的。而現,沐清亭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鬆動,在出現了這個機會的同時,玄離就接管了陽輝身體的控制權。對著沐清亭施展了自己的瞳術。


  因為沐清亭正在對自己的靈魂空間進行檢查。


  這時候,玄離抓住了機會,對沐清亭進行靈魂攻擊。


  因為玄離畢竟是超級高手,所以他的靈魂之力是非常強大的,雖然在陽輝身上奪舍,讓玄離發揮不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但是在沐清亭失神的一瞬家,足以對沐清亭發動那個瞳術了。


  「咦?真的?」沐清亭居然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空間縮小了兩成。也就意味著他自己的靈魂之力也下降了兩成不止。


  「沐宗主,所以,我來是想提醒你,不要輕易地使用這個術,否則付出的代價是十分的慘重的。」陽輝說道。


  「知道了,多謝提醒。去忙你的吧。」沐清亭說道。


  「是,沐宗主。」


  ……


  下午。


  「魂七長老。」陽輝來到了那個地方。


  「嗯,雲山,你來了。」魂七說道。


  「對,我來帶領除草隊來了。」陽輝說道。


  「你跟他們認識,自己帶他們去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魂七說道。


  「好,長老慢走。」陽輝說道。


  「走吧。」陽輝對著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雲山大人,咱們去那裡啊?」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的話讓陽輝明白了,自己還忘了告訴他們的目的地了。


  「那個人的住處。」陽輝說道。


  「明白了,大人。」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陽輝說了那個人,然後直接去了。


  繼續干監視這個事情。


  承乾宗的山,真的是好生的雄偉。


  高山,或如攥拳擊天,或如狂魔出世,或如斜塔勁削,或如古堡雄峙,吸天地之靈氣,顯宇宙之神奇。層層疊疊,濃濃淡淡,深深淺淺,高大而險峻,須仰視才可以及頂峰,叫人望「山」興嘆。


  站在這裡一看,真怪,山簡直變了樣,它們的形狀與在平原或半山望上來大不相同,它們變得十分層疊、雜亂,雄偉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後左右儘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隨時觸到山。


  承乾宗的風格也好像各有不同,有的雄奇,有的俊逸,有的清幽,有的渾厚,有的在陽光下氣勢逼人,有的在霧靄中隱約飄渺。它們各有各的氣質和性格,叫你敬畏,叫你流連,叫你愛慕,叫你傾倒。


  微白的天空下,萬騰山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筆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畫。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


  到了之後,繼續在那裡監視。


  「雲山大人,監視那個人,有意義嗎?」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哈哈哈,當然是沒有任何意義,」陽輝說道。


  「嗯?那,雲山大人是什麼意思?」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哈哈哈,就是讓你在辛苦一趟。」陽輝說道,那個除草隊的首領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雲山大人,您不會是還想讓我……」


  「對,就是這麼回事。」陽輝笑著說道。


  「雲山大人,您放過我吧。」那個除草隊的首領首領說道。


  「哈哈哈,就是你啦,別想跑。」陽輝故意這麼調戲他。


  「唉……」那個除草隊的首領一臉哭喪的無奈的搖頭。


  「好了,這也不是要你把自己捐給我,怎麼了啊,這是。」陽輝說道。


  「把自己捐給你?」那個除草隊的首領不知道陽輝說的是什麼意思。


  「學名,為我捐軀。」陽輝說道。


  「雲山大人,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不該問,那就別問。」陽輝一句話把他嗆了回去。


  「我是想問,我可以打你么?」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不可以。」陽輝說道。


  「切……」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咱們還是趕緊去吧。」陽輝說道。


  「是,雲山大人。」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然後他抓著陽輝,就像是令著一個小雞似得。


  「大人,到了。」陽輝其實很輕鬆,那個除草隊的首領,就像是讓他免費做了一回飛機,這個酸爽滋味就別提了。


  因為已經到了人家的屋頂,所以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是用靈魂空間和陽輝對話的。


  「嗯。」陽輝答應了一聲,就讓那個除草隊的首領和自己趴在了人家的屋頂上。


  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不雅觀。


  「話說,雲山大人,您怎麼知道,是那個人的?」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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