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原來是他乾的
尤一手嘆一口氣,說:「操,別提了,昨天下午兒子回來了,一進門進冷著個臉,狠狠攮了我一頓棒子,說我得罪了人,連累了他娘,再這樣下去,怕是娘都難保了,屁股連地都沒著一下,就把他娘扶到車上去,接走了。」
柳葉梅說:「你兒子是心疼他娘,自己娘被禍害成那個樣子,哪兒當兒女的能不心疼呢?」
尤一手說:「這事說來也怪了,他娘那事兒根本就沒對外張揚,兒子是咋知道的呢?」
柳葉梅說:「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大個村子,你能管住千號人的耳朵跟嘴巴嗎?」
尤一手說:「那事除了咱倆,就是赤腳醫生知道,對外包得很嚴實的。不過吧,也有可能是他娘自己說出去的,倒是無所謂,現在滿天下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出點事情也正常。」
柳葉梅滿臉鄙夷地說:「看看你,自己老婆被傷成那樣了,你都滿不在乎,何況對別人了。」
尤一手說:「對你就一定好,你信不信?」
柳葉梅搖搖頭,說:「不敢指望,只要你別糟踐我就燒高香了。」
尤一手對著柳葉梅招了招手,說道:「你別站在那兒了,過來……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柳葉梅站在原地未動,說:「我還是站在這兒吧,有話你就說。」
尤一手執拗道:「你不想聽是不是?那好哦,我繼續睡覺了。」說著又往下躺了躺。
柳葉梅說:「那好,你睡吧,我回去了。」
尤一手急了,忽的坐了起來,喊道:「你這個熊女人,就是頭犟母驢,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保證你愛聽。」
柳葉梅問:「啥事?你說吧,我聽著呢。」
尤一手直視著柳葉梅的眼睛,問:「你是不是聽說啥了?看你臉色不對啊。」
「啥?我臉色咋了?」
「村子里昨夜裡又出事了,你就沒聽說?」
「出啥事了?」
「又有女人遭殃了,好端端的被禍害了,還是耍著手段的禍害的,村裡還沒傳開嗎?」
柳葉梅哦了一聲,心裡已經斷定,黃仙姑那事一定與尤一手有關係,但臉上卻故意不流露,問:「是誰……誰又被禍害了?」
老奸巨猾的尤一手眼睛毒得很,早就窺破了柳葉梅對自己有所掩藏,就陰著臉說:「你這個死熊娘們兒,跟我還耍滑頭?是不是從來就不跟我一心?」
柳葉梅說:「誰不跟你一心了,是你自己遮遮掩掩的兜圈子,有話直接說就是了。」
「那你坐到這邊來,我慢慢對你說。」尤一手說著,伸手拍了拍床沿。
柳葉梅擰不過,只得坐了過去,緊盯著尤一手,開門見山地問道:「黃仙姑那事兒是你乾的?」
「你果然知道了。」尤一手咧嘴一笑,問,「是老巫婆報案了吧?」
柳葉梅搖搖頭,說:「沒有?」
尤一手問:「那你是咋知道的?」
柳葉梅說:「我去過她家了。」
尤一手收斂了笑容,問:「你去她家幹嘛?」
柳葉梅說:「我著急這天氣啊,一夜都沒睡好,天剛亮就跑過去了,結果就看到她被折騰成那樣了。」
尤一手問:「她咋樣了?沒被氣死吧?」
柳葉梅說:「不但沒死,還滋潤得要命呢。」
尤一手一蹙眉,問道:「滋潤得要命是啥意思?」
柳葉梅說:「整個人都活在夢裡了,滿腦子裡想得全是美事兒,她能不滋潤嘛。」
尤一手直了直身子,催促柳葉梅:「你快說說……快說說,她現在到底是個啥模樣了?」
柳葉梅卻故意不急著說,綳著臉,冷冷問道:「真的是你乾的?」
尤一手抿嘴一樂,說:「你先別管是誰幹的,告訴我她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好玩呢。」
柳葉梅說:「你不說拉倒,我也不說。」
尤一手發著恨地在柳葉梅肥美的臀部輕踢一腳,說:「你這頭犟母驢,我咋就拿你沒治呢。」
柳葉梅鼻腔里哼一聲,說:「你真拿我當驢了,總想牽著我的鼻子走是不是?黃仙姑這事我已經報案了,你看著辦吧。」
尤一手臉上一陣惶遽,驚問道:「真的?你真的報案了?」
柳葉梅說:「是啊,都出這麼大的事了,咋能不報案呢?要是黃仙姑有個三長兩短,上頭追究下來,不成我失職了嘛。」
「看看,你咋胡鬧呢?媽了個逼的,不經過我你就私自報案了?」尤一手冷著臉責問道。
柳葉梅平靜地說:「你不是跟我說過嘛,有關治安方面的事情可以自行處置,不需要向你彙報嘛。」
尤一手說:「我指的是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這可是刑事案件,你咋就報上去了呢?」
柳葉梅說:「是啊,只因為我覺得這是刑事案件,才沒敢自行處理呢,還是讓警察來偵破吧。」
「胡鬧!簡直是胡鬧!」尤一手大聲喝道,然後從兜里摸出了手機,剛想撥號,突然想起了啥,問柳葉梅,「你有新所長的電話號碼嗎?」
柳葉梅說:「還沒有,他剛剛調來,還沒接頭呢。」
尤一手問:「那你咋報的案?」
柳葉梅說:「我直接撥110了。」
「啥,你幹嘛直接撥110呢?!」尤一手大驚失色。
柳葉梅說:「110多省事,只撥三個數就行。」
尤一手罵道:「操,你懂個屁啊!110是縣裡的,你看看這事辦的吧,瞞著鍋台上了炕。你趕緊給我撤了,就說情況不屬實,別讓他們來了。」
柳葉梅說:「咋不屬實了,我可不敢胡說八道。」
「你不撤是不是?」尤一手直著眼問她。
柳葉梅毫不示弱,問他:「你咋不讓他們來?」
尤一手叫嚷道:「你這個臭女人,我不讓他們來自由不讓他們來的道理,你趕緊給我打電話,不要他們來了。」
柳葉梅說:「估計這時候他們已經在往這邊趕的路上了,你想想,開著警車,拉著警笛的,興師動眾的,咋好讓他們回去呢?追究下來,我還不成罪人了?說不定還要追究我的責任呢?」
「操,你這個死熊玩意兒,這一回算是捅馬蜂窩上了。」尤一手氣呼呼地罵道。
「你這是啥意思啊?我這110來也是有目的的,讓他們來破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借著這事造造聲勢,震懾震懾那些壞人,這有啥錯?你還罵我。」柳葉梅滿臉委屈地說。
尤一手黑著臉命令道:「你別給我嘴硬,立馬給我打電話,讓他們回去!」
柳葉梅「為難」起來,說:「你讓我咋改口呢?警察是那麼好耍弄的嗎?你是不是想害我呀?」
尤一手一個蹦子下了床,嚷嚷:「可你這是在害我你知道不?」
柳葉梅裝起傻來,問:「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咋就害你了?」
尤一手說:「你趕緊打電話……打電話!」
柳葉梅說:「那你先告訴我為啥?」
尤一手一臉焦灼,扯著嗓子喊道:「已經來不及了,你先打電話,我然後我在慢慢告訴你。」
柳葉梅裝出一頭霧水的樣子來,嘰咕道:「你今天這是咋的了?神神道道的,真是的……」
說著摸出了手機,走到了外屋,裝模作樣喊了起來,「110嘛,對不起啊,我說桃花村的,剛才報案說有女人被強暴了,情況不屬實,哦,是她自己家的男人跟她開玩笑呢,沒事了,嗯,對……對……讓他們撤回去吧,對不起……對不起……嗯……嗯……下次一定核實清楚了,一定……一定……」
尤一手見柳葉梅進了屋,這才鬆了一口氣,仰身倒在了床上。
柳葉梅佯裝滿腹委屈,撅著嘴嘟囔道:「這算是哪一門子事啊,我被人家狠狠教訓了一通,說如果不是看在我是治保主任的份上,就直接把我抓起來,真是的!」
尤一手問她:「真的撤回去了?」
柳葉梅說:「是啊,人家罵我謊報軍情了。」
尤一手這才拍一拍床沿,說:「你過來,坐近點,我告訴你黃仙姑被糟蹋的實情。」
柳葉梅站在那兒未動,說:「大白天價,躺在床上幹嘛呀,要說起來說。」
尤一手淫笑著說:「你不想聽就算了,我還不捨得講呢。實話告訴你,這故事吧,躺在床上聽才更有滋味兒。」
柳葉梅想了想,只得坐在了床下端,與尤一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尤一手用腳勾著她的臀部,說:「來……來……近一點,別離得那麼遠,顯得多生分啊。」
柳葉梅不耐煩地說:「你有話就說啊,真讓你給悶死啦!」
尤一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了的牙齒,說:「柳葉梅,如果我說黃仙姑是被我禍害的,你信不?」
柳葉梅瞪大眼睛,吃驚地盯著尤一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問道:「你說啥……說啥?你……是你乾的?」
尤一手說:「你緊張啥呀?我又不是成心想殺了她,只是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罷了,算是給她提個醒,讓她知道,桃花村不是她的天下,別以為沒人敢拿她怎麼著。」
柳葉梅問:「你說,到底對她幹啥了?直接把她弄得神魂顛倒的,成個瘋癲婆子了。」
尤一手齜牙笑著,說:「我也沒想到她會那樣,竟然……竟然……」說著說著,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竟然咋了?瞧你那一臉壞笑吧,肯定卑鄙下流得很,是不是?」
尤一手問:「她現在啥模樣了?」
柳葉梅說:「你就別問了,快說說你都對她做了啥吧。」
尤一手問:「她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