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依然陶醉其中
「可不是,年輕人一點都不像村裡的這些男爺們,一個個毛手毛腳的,粗魯得很,總是一上來就扒女人的衣服。可人家這個城裡的人不那樣,而是先撫摸我的頭,接著又親我,活像一條魚似的,那個恣呀,歡騰跳躍的,一會兒工夫就喜歡得我不行了,嘴裡,不對……不對,是心裡就像是灌滿了糖水似的……真的很甜很甜的,真的,比糖水都甜,就像……就像……」
「老姑,你就別拽了,趕緊往後說吧,然後咋樣了?」柳葉梅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好……好……我說……我說,老姑就是為了饞饞你,饞死你。」黃仙姑好像全然忘卻了之前不堪的痛苦,竟然面露笑容,逗起了柳葉梅。
「老姑,聽著可真是怪饞人的,你就別啰嗦了,只揀最饞人的那些事兒說吧,別啰里啰嗦了,急煞人。」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好……好……就說……就說……」黃仙姑說著,毫不掩飾地咕咚下咽一口唾沫。
柳葉梅抿嘴笑了起來,說:「還罵我沒出息,俺看老姑更沒出息,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說起那事來,還像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似的。」
黃仙姑徹底放鬆開來,說:「可不是咋的,整整一輩子了,這一回算是做了回真正的女人。」
柳葉梅疑問道:「老姑,你不會只是做了一個夢吧?還這麼當真。」
黃仙姑搖搖頭,斷言道:「不是夢,肯定不是夢。」
柳葉梅問:「你咋知道不是夢了?」
黃仙姑說:「那男人的一言一行,他的長相,他的氣味,還有他身上的那些個物件,都清清楚楚,從來就沒見過哪一個男人長得那麼好看過,嫩嫩的,白白的,哪裡哪裡都不招人嫌,就像……就像……」
「老姑啊老姑,你今天這是咋了,說話半截半截的,真是急死個人了。」柳葉梅嗔責道。
黃仙姑嘿嘿一笑,說:「那好,我就直接說他是咋樣跟我好的,不過吧,那滋味確實不一樣……不一樣呢,我都死了好幾回。」
「老姑,看來神仙也不全是吃素呢,葷的腥的,照吃不誤,也跟常人一樣,逮著不撒口啊!」柳葉梅說完,嘻嘻笑了起來。
「臭妮子,你敢笑話老姑,再笑試試,老姑非揭你的老底不可。」黃仙姑佯裝生氣地板起了臉。
「哪兒敢笑話您啊,俺的意思是說,老姑是神,也是人,是人就長著心,長著人身子,就饞那些人事兒,你說是不是老姑?」柳葉梅笑問道。
黃仙姑說:「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是人就沒有不想那事兒的,除非是身子有毛病,你說是不是柳葉梅?」
柳葉梅點點頭,說:「是啊……是啊,老姑,老天爺把男人女人的身子造成那樣,不就是為了那個啥嘛,這也是天意,是不是呀?老姑。」
黃仙姑頷首道:「是啊……是啊……只是老姑半輩子沒那個福分了,老頭子走的早,後來老了,就沒人稀罕了,一塊好地茬就就那麼老閑置著,一來二去連點水氣都沒有了,乾巴巴的,連棵瘦草都不長。」
柳葉梅說:「這回正好了,一下子把幾十年的虧欠給補回來了,可把你這塊老旱地給滋潤透徹了。」
黃仙姑臉上泛著絲絲縷縷的紅暈,她說:「那個人看著文文靜靜的,可真要貼近了,他就變成了一條蟲,不……不……那就像一條龍,在上頭上躥下跳,左右折騰,攪合得整個人就像是泡進了春水裡一樣,那個暖乎呀,那個舒坦呀,就別提了,我都覺得自己成神仙了,快要飄起來了,飄到了藍天上,飄到了雲彩上,他還不歇氣,直到把我也化成了一塊雲彩,一塊五顏六色的雲彩,那個……那個……哎喲喲……那個舒服來……」
柳葉梅看著黃仙姑一臉陶醉的樣子,心裡跟著水汪汪起來,就連前胸後背都泛起了熱辣辣的潮潤,禁不住跟問道:「老姑,你說怎麼就那麼厲害?那麼稀罕人呢?他是咋個跟你耍的,仔細說說吧老姑。」
黃仙姑一咧嘴,說:「不說了……不說了……跟你說多了不好。」
「咋就不好了?」
「把你說饞了,你還不出去找野漢子啊,這女人只要一出去找野漢子,那就沒正型了,就沒心思正經過日子了,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說:「老姑來,俺又不是個小丫頭片子了,至於那麼下作嘛,只是心裡好奇罷了。」
黃仙姑說:「你可不能貪心不足啊,把老姑心裡的秘密全給摳了去,總該給老姑留點念想吧,你說是不。」
柳葉梅翻一下白眼,嬌嗔道:「老姑真小氣,誰還給你搶去了不成。」
黃仙姑說:「其實,就跟平常的男人差不多,只是吧,人家會鬧騰,幹勁又足,半個夜裡都不消停,也不知道他是咋做到的?」
「時間長,有多長?」
黃仙姑沉吟一番,說:「我估摸著那個時間吧,也該有……有四五個時辰吧,他玩的那些個把式也多,翻著花樣的討人喜歡,可……可……」咽一口口水,接著說,「可厲害了,弄得渾身就像著了火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撕開了,讓他嘗嘗鮮。」
「老姑,您這一回可是把一輩子的饞都解了。」
黃仙姑下意識地點點頭,說:「可不是嘛,你知道俺們耍到最後,又咋樣了嗎?」
「咋樣了?」
黃仙姑咂巴咂巴嘴唇,說:「他跟正常人的不一樣,越到後來越那個啥,我都擔心他身子承受不起,想阻攔他,不過那個時候的心思吧,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想想也值了。但又一起耍了一會子后,就消停了,就動不了了。」
「咋就動不了了?是不是他暈過去了?」
「不是啊,他還是想動,可身子不聽使喚了,我也試探著想幫幫他,可就是不管用了,急得他直流汗。」
「那是咋回事啊?咋會那樣了呢?老姑……」柳葉梅被嚇著了一般,大張著嘴巴問道。
黃仙姑舔舐了一下嘴唇,然後說:「一開始我也弄不懂,後來搭手一摸,又活動了一下身子,才知道是咋回事了。」
「到底是咋回事呢?」
黃仙姑說:「那個人血氣太旺,幾乎把全身的血都集中到一個地方了,其他地方就沒了力氣。」
「那後來呢?」
「後來吧,聽見有雞叫聲了,像是要天亮了,那個人就著急了,連汗珠子都嘰嘰咕嚕地往下滾了,為難地說他該回去了,要不然就趕不上時間了。我也急了,說那你就趕緊走吧,誰知道他卻癱在了那兒,想起都起不來了,我說你該咋辦呢?他想了想,說,既然你對我這麼好,那就給你留下個念想吧。」
「老姑,咋聽著這麼感動人呢?」
「是啊,他說那話的時候,我都哭了,眼淚順著眼角直往下流,要是不信,你看看那枕頭,上頭還濕著呢。」
柳葉梅順著黃仙姑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就看到枕頭上有一汪濕乎乎的漬痕,看上去就像落在上面一片花瓣。
黃仙姑說:「那個人也真夠重情重義的,他說,為了答謝我,讓我以後永遠有種舒服的感覺,要把他的根兒留下來。」
柳葉梅驚叫道:「根?啥根?」
「傻啊你?」黃仙姑臉上竟然泛起了少女一樣的紅潤。
柳葉梅笑了笑,問:「那個玩意兒也好留下來?咋個留法呀?」
黃仙姑說:「是啊,他一說那種話,我就擔心起來,我說你留下來,會死的。他搖搖頭說死不了的,只要你覺得受用就好,等我回去之後,還會慢慢再長出新的來。」
「然後他就真的留下來了?」
「可不是咋的,留下來后,人就走了。」
「那可是有血有肉的東西啊!他是……他是咋留下來的呢?」
黃仙姑說:「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乾脆還是不說了吧。」
「咋不信呢?你說……老姑你說……儘管說!」柳葉梅感覺自己的心管被勾住了,勾到了嗓子眼裡,堵得慌。
黃仙姑說:「他是用手撕斷的,你信不信?」
「老姑……老姑你盡騙人,好好的一個人,用手咋能撕斷呢?況且還是自己撕自己的,不可能……不可能……這咋可能呢?」柳葉梅瞪著一雙獃痴的眼睛,搖頭晃腦地質疑道。
黃仙姑倒是顯得很平靜,她慢條斯理地說:「真的,不騙你,他就是自己用手撕斷的。」
「他是咋撕斷的呢?」
黃仙姑咬了咬乾癟的嘴唇,說:「不說了,不想再說了,太可怕了,也太叫人感動了,他……他竟然……那個疼就難以想象了……」說著說著,黃仙姑竟然動情地紅了眼圈。
「那後來呢,撕下來了嗎?」
黃仙姑說:「那是個血性的漢子,說一不二,他咬牙切齒,拚命地撕扯著,疼得渾身顫抖,熱氣騰騰,最後只得兩隻手全都用上,哞地一聲,就像一頭老牛似的,硬生生給撕了下來,隨手又留在那裡了,看上去還不放心似的,又用手活動了一下位置。」
柳葉梅一臉認真地問道:「那還不得把人疼死呀?」
黃仙姑說:「肯定疼呀,可他咬牙忍著,連身上的肌肉都渾身跳動,可憐死個人了啊!」
「那是不是會流很多血呢?」
「是啊,流血了,呼呼地,可他好像是有備而來,本來就打算把給我留下的。一見血出來,就迅速從身上那一個地方掏出了一種葯面來,呼一聲,撲在了上頭,那血立馬就止住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起身穿好了衣服,轉身告辭要走。可我不放心,擔心他路上會繼續流血,會疼死,不要他走。他偏不聽,說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說你走也行,我看一看那個地方。」
「他讓你看了。」
「看了,他轉過身來,把身子亮給了我。」
「你看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