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肆無忌憚
楊絮兒收斂了笑,裝出一臉認真的表情來,說:「不是笑話你,真的不是,你比……比別的男人的都厲害著呢,還別說,這會子一想,還真像個搗蒜的鎚子呢。」
尤一手往左側挪了挪身子,面對面地正對著楊絮兒,他往前傾著身子,小聲對著楊絮兒說:「現在更厲害了,你信不信?」
楊絮兒一臉嬌羞,緊咬著嘴唇,沒吱聲。
尤一手問她:「你不相信?」
楊絮兒還是不說話。
「你這娘們,不說話,那意思就是真的不相信了。」
「誰不相信了,天下人誰的話都可以不信,唯獨你的話俺相信。」楊絮兒明明是在逢迎,卻努力裝出一副真實的表情來。
「楊絮兒你也學會說場面話了,這就是進步呢,來,為了你的進步,咱喝一杯。」尤一手說著,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楊絮兒也搖搖晃晃舉起了酒杯,說:「可不敢再一口悶了,我覺得自己都快要飄起來了。」
「好,那咱只表示一下,喝多少是多少。」尤一手說著,跟楊絮兒碰了碰杯,輕輕抿了一口。
楊絮兒早已沒了輕重,甚至連酒的辣味都已經嘗不到了,竟然一口吞掉了大半杯。
「楊絮兒,你真是個爽快人,不錯……不錯……」
楊絮兒放下酒杯,挑逗地盯著尤一手,問:「你覺得我爽快嗎?」
「可不是,爽快得讓人舒服。」
楊絮兒得到表揚的孩子一般,眯縫著眼睛,抿嘴笑著,問尤一手:「你覺得女人爽快好不好?」
尤一手忙不迭地說:「好……好……肯定好啊!」
楊絮兒頭微微歪著,直直盯著尤一手,嬌里嬌氣地說:「那……那我就對你爽快點兒,你喜歡不喜歡呢?」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尤一手欣喜地點頭應道。
楊絮兒不再說話,把右手伸到了茶几下面,往前探著。
「咋了?你想找搗蒜鎚子?」尤一手問她。
楊絮兒輕輕擺了擺左手,意思是不讓尤一手說話。很明顯,她是擔心被柳葉梅聽見。
尤一手看懂了她的意思,自己的一隻手也伸到了茶几下邊,打探著引領過來……
楊絮兒竟自我陶醉得閉上了眼睛,氣喘不勻起來。
忙活了一陣子,她側過身,盯著柳葉梅看一眼,對著尤一手擠眼弄鼻起來。
尤一手就輕聲喊道:「柳葉梅……柳葉梅……你躺到沙發上睡吧。」
柳葉梅沒迴音,只是鼻腔間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尤一手就說:「沒事,她喝多了,睡著了。」
「那……那咱們呢?」
尤一手說:「咱玩咱們的,讓他們睡去。」
「咋個玩法?」
「你過來,躺到沙發上來。」
楊絮兒心裡不踏實,往裡屋望一眼,再看看柳葉梅,說:「還有他們倆呢,萬一被看見多不好。」
「沒事,喝的都是高度酒,一旦睡著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
楊絮兒不但不惱,反而討好說:「我肯定相信你,可……可萬一真的把蒜搗成了泥,那還受得了呀,一準得痛死。」
「搗碎了就好了,我保證吃得乾乾淨淨,一點兒都不剩。」尤一手說著,一臉饞相地吧唧了吧唧嘴。
「你吃得可真是稀罕,那好,就讓你吃……讓你吃……」楊絮兒說著,慢慢站起來,轉到了里側的沙發上,挨近尤一手躺了下來。
兩個同樣沾了醉意的男女色膽包天,全然無視其他人的存在,肆無忌憚地玩起了超乎想象的骯髒遊戲。
楊絮兒閉著眼,任由他擺弄著。
尤一手兩眼發直,一臉貪玩,變著花樣嬉鬧著。
柳葉梅突然依依呀呀說起話來,說得些啥,也聽不清,模模糊糊,嘰里咕嚕。
尤一手跟楊絮兒被嚇著了,同時停下了動作,側耳靜靜聽著。
柳葉梅嘰嘰嘎嘎了啦了一陣子鬼話,便止了聲,人也依然俯身趴在那兒,一動未動。
尤一手哧地一笑,低聲對著楊絮兒說:「說夢話呢,肯定是做夢吃咱們倆的醋了,在罵你呢。」
楊絮兒說:「你又不是她男人,她吃哪一門子醋呀!」
尤一手邊用手指活動著,邊嘟囔道:「女人還不都這樣,你主動一些吧,她就躲躲閃閃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來;你要是不屑搭理她,冷落著她吧,她反就覺得委屈,一肚子酸溜溜的醋意。要不連人家聖人都說,女子跟小人難養嘛,確實是不好對付,你說是不是呢?楊絮兒。」
楊絮兒閉著眼說:「那可不是,要看面對的男人是誰了,如果是不喜歡的男人,那真比被揍一頓都難受;可要是喜歡的男人冷著自己,不理不睬的,那可比死了更難受。」
尤一手罵一句,說:「咋會那麼嚴重?值得死呀活呀的嘛。」
楊絮兒說:「要不說,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樣嘛。」
尤一手說:「那……那按你的意思,你楊絮兒是喜歡我了?」
楊絮兒勾起腳尖,在尤一手身上蹭了一下,嬌滴滴地說:「那還用你說,要不,能讓你這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可不是好隨隨便便亂動的。」
尤一手說:「楊絮兒,你是不是只是酒後失控,才對我這樣?」
楊絮兒加重了腳上的力氣,用勁蹬著尤一手,說道:「你這樣說就不怕涼了人家的心,平日里那麼多女人圍著你,哪兒臨到我的份兒呢。」
「我靠,想不到,你楊絮兒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現在想想,還真是冷落你了。」尤一手說著,滿嘴堵了上去……
就在這時,柳葉梅又開口說話了,細聲細氣地喊:「你輕點……輕點的呀……哎喲喲……」
尤一手停下動作,輕聲笑罵道:「柳葉梅這個x貨,一定是做夢跟男人一塊耍了。」
楊絮兒嘿嘿一笑,說:「差不多吧,她人長得漂亮,惦記他的男人多,心性也就跟著野了。」
尤一手心裡一動,問楊絮兒:「你是說柳葉梅還有別的男人?」
楊絮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糾正說:「不是啊,我是說雖然惦記她的男人多,但沒幾個她看得上的。」
尤一手說:「誰知道呢,原來覺得她還算規矩,可人是隨時都在變化的,就像你。」
楊絮兒在尤一手胸前矯情地擂了一下,撒嬌道:「俺可不是壞女人,也就只是對你好罷了。」
尤一手從背後擁住了楊絮兒,說:「知道你不壞,我才對你好的,要不然,就算是你貼到我身上,我也懶得動你一指頭。」
楊絮兒嗯一聲,閉上了眼睛,夢話一般說:「知道你對我好,知道了,我這不也想著法子對你好嘛……」
尤一手突然想起了啥,起身走到了茶几前,一把抓起了那些蒜瓣兒,走回來,重新伏到楊絮兒身上,說:「你看看……你看看,咱們只顧著玩了,竟把正事兒都給忘了。」
楊絮兒睜開眼睛,問道:「你把啥正事兒給忘記了?」
尤一手說:「搗蒜呀,搗好后,咱們吃著喝酒,你說咋樣?」
楊絮兒說:「你要是真有那能耐把蒜瓣給搗爛了,我還不成了蒜泥白肉了。」
尤一手說:「那我就可以大飽口福了,就像蘸著蒜泥吃火鍋一樣,准能吃個有滋有味。」
「你就知道自己吃。」
尤一手笑笑說:「也有你的份兒,讓你好好享受一陣子。」
楊絮兒咽了幾口口水,不再說話,仰身躺著,一張胖乎乎的臉通紅通紅,微微眯起了眼睛,心甘情願地當成了工具。
尤一手打眼往上一看,頓時驚呆了,想不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楊絮兒,竟然生就了一雙如此標緻的美腿……
「你在幹嘛呢?趕緊呀,要不然他們就醒了。」楊絮兒低聲催促道。
尤一手咕咚咽一口唾沫,說:「楊絮兒,想不到你長得竟是這麼美,看不出……一點兒都看不出。」
「有啥美的,還不都一樣嘛,皮包著骨頭唄。」楊絮兒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美得就像灌進了滿滿當當的蜜汁一樣。
「那可不一樣,就是有美有丑嘛,你的這美得叫人心裡直打顫。」尤一手說著,腦袋一轉,俯下身去……
楊絮兒噤聲閉語,整個人就像睡著了,或者是暈過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