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想象力豐富
但尤一手轉身坐回到座位上時,卻收斂了之前滿臉的輕俏,一板一眼起來,舉起酒杯,沖著兩個女人微微示意一下,說:「說實話,我尤一手真的該好好感謝你們兩個女人,如果沒有你們,我不但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就算是有時候壓力大了,找個宣洩釋放的地方都沒有,這樣吧,我這杯酒敬你們倆,向你們表達一回真誠的謝意。」說完仰脖干到了底兒。
兩個女人見尤一手說得動情,喝得也豪爽,便不好再怠慢,爭先恐後地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
放了酒杯,兩個女人都齜牙咧嘴吸吸啦啦起來,滿臉痛苦狀。
尤一手招呼道:「吃點菜吧,壓一壓就舒服了。」
兩個女人聽話得很,默不作聲地摸起了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尤一手再次斟滿酒後,望著柳葉梅說:「柳葉梅,你沒覺得這天有些怪。」
柳葉梅微微點著頭,說:「倒也是,雨下得那麼急,說停就立馬停了,就連陰得厚厚的天,這麼短的時間也晴朗了起來,剛才出去關大門,抬頭望天上瞅了瞅,竟然連一絲一縷的雲彩都找不到了。」
楊絮兒也附和道:「是啊,出去的時候,我仔細聽了聽,似乎連往下泄洪的水流聲都小了。」
「是啊……是啊……真是有些蹊蹺。」尤一手說著,隨又問柳葉梅:「黃仙姑咋對你表態了?說是幫著賑災了嗎?」
「是啊,我對她說了你的意思后,她滿口就答應了。」柳葉梅說。
尤一手小聲疑問道:「難得真是她的法力起作用了?」
柳葉梅說:「也許是吧,我離開她家的時候,她就著手弄那些了,估計到這時候也該起作用了。」
尤一手默念道:「還真是神了,連上邊的通知都說,這雨還要持續下去,沒想到了黃仙姑這兒,硬是給止住了。」
楊絮兒眨巴著眼睛,說:「可別說,俺那老姑可真是管用,神奇著呢,不服都不行!」
尤一手對柳葉梅說:「你趕明兒就去送錢給她,一來是答謝,這二來嘛,是求她繼續施展法術,保佑咱們村平平安安、風調雨順!」
柳葉梅滿口答應下來。
馬縣長這才舉起了第二杯酒,說道:「這杯酒,咱們敬天敬地,外加敬黃仙姑,保佑咱們村又度過了一場劫難,來,干!」
這杯酒是敬天、地、神的,更沒人敢不恭,痛痛快快喝了下去。
酒杯還攥在手中,尤一手就嘖嘖道:「可別說,黃仙姑真是有兩把刷子,這一回我算是服了……服了……徹底服了!」
兩個女人自然滿口迎合,可以鼓吹著黃仙姑的無邊神明。
斟滿第三杯酒後,尤一手轉上了楊絮兒,叫一聲楊絮兒,然後說:「我覺得你今天來對了。」
楊絮兒散淡地說:「可不是,跟著你們有吃有喝,熱熱鬧鬧說,肯定是來對了呀,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我還想跟著來呢。」
「楊絮兒你就知道吃喝。」尤一手奚落一句,接著說,「我說你來對了,意義遠比吃吃喝喝重要得多。」
楊絮兒問:「那是啥?」
尤一手朝著老王睡覺的裡屋瞥一眼,神神秘秘地說:「重要的是你見到了老王這個人。」
楊絮兒問:「見到老王這個人咋了?有啥重要的?」
柳葉梅嬉笑著對楊絮兒說:「村長是不是……是不是打算讓你去伺候他呢。」說完朝著裡屋一個勁地眨巴眼睛。
「死柳葉梅,放你的狗臭屁!作踐一個老頭子幹嘛呀,人家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楊絮兒佯裝生氣地罵道、
「你別看人家年紀大,可人家還是童子身呢,要是能讓你吃到嘴裡面,那可真是占天大便宜了。」柳葉梅嬉笑道。
楊絮兒紅著臉罵道:「柳葉梅你這個死x……浪x,你要是喜歡童,就進屋去呀,你去跟他耍呀,俺可不稀罕。」
「別胡吵吵了,我說的是正事兒。」
柳葉梅問道:「啥正事兒?」
尤一手解釋道:「我覺得這個老王頭肯定能幫上楊絮兒的忙,你想呀,他弟弟是一縣之長,就丁有餘那點屁事兒,怕是人家說句話兒就能把人給放出來,絕對沒問題。」
「對啊……對啊……如果縣城出面,那可就簡單了。」楊絮兒一聽,立即靈性起來,但隨即又泄了氣,垂下腦袋說,「可人家跟咱一無親二無故的,咋會幫著說那種情呢?」
尤一手斷言道:「能!絕對能!」
柳葉梅說:「就那麼點小事兒,至於驚動縣長嗎?」
尤一手說:「你覺得那是小事兒嗎?實話告訴你,那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搞不好就得坐牢,三年五年都是他,你信不信?」
柳葉梅接著說:「就算是,可吳有貴不是已經答應幫著撈人了嗎?」
尤一手鄙夷道:「就吳有貴那點兒能耐,又不捨得花大錢,他能撈得出來?我看有點兒玄乎。」
楊絮兒急切地問尤一手:「可你說,咱咋求縣長幫忙呢?」
尤一手朝著裡屋挑了挑下巴,說:「就得依靠老王頭,讓他幫著說情,絕對能行。」
柳葉梅搖搖頭,說:「不可能,別看他們是親兄弟,可哥哥說話,弟弟也未必就能全聽。」
尤一手輕鬆一笑,舉起了酒杯,沖著他們示意一下,說:「我有辦法,只要你聽我老尤的,百分百能成!」
「我聽……我聽……」楊絮兒心裡一陣欣喜,接著問,「那你說有啥辦法?」
尤一手說:「來,痛痛快快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
楊絮兒二話不說,咕咚一聲幹了下去。
柳葉梅為難地懇求尤一手:「這杯酒是楊絮兒的,我就不喝了吧?」
尤一手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後堅決地說:「不行!說好了的,一起進行……一起進行!」
柳葉梅只得緊皺眉心,舉起杯,分兩次喝了下去。
正當她搖頭晃腦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聽到從裡屋傳出了嘩啦嘩啦的聲息,一愣神,問同樣發怔的尤一手:「啥聲音?」
尤一手站了起來,躡手躡腳走了過去,避在門框上朝裡面探望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對著兩個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會意,一起走了過來,好奇地朝著裡面望了過去,她們看到,那個醉得沒了型的老王頭不知道何時從那盤偌大的土炕上擦了下來,搖搖晃晃站在地上,雙眼緊閉,褲子褪到了腿彎處,正肆無忌憚地釋放著……
兩個女人被羞得轉身折了回來,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雙手捂起了臉。
柳葉梅嗔罵起來:「壞……壞……死老尤你可真壞……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看著老王頭撒完水之後,又摸摸索索爬上了炕,沉沉睡了過去,尤一手才轉身回來,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滿臉壞笑地說:「看到了吧,這老王頭還真是個童子呢。」
柳葉梅通紅著臉,俏罵道:「滾吧你,咋知道就是了?」
尤一手說:「你就沒看到,他那玩意兒還像小孩子的一模一樣,連那個啥……啥都還沒開呢。」
「滾,不說那個了,喝酒……喝酒……」為了掩飾尷尬失意,柳葉梅主動招呼著喝起酒來。
三個人幾乎同時喝乾,尤一手放下酒杯后,把手伸進了褲兜里,摸摸索索起來,邊摸索邊說:「柳葉梅,現在咱實踐一下吧,東西我找到了。」
「啥?你找到啥了?」
「你不是說,我不能用我那玩意兒搗蒜嘛,那咱就試試吧。」尤一手說著,從褲兜里摳出了一把剝得精光亮白的蒜瓣兒,放到了柳葉梅跟前,說,「來吧,你到沙發上去,把蒜瓣兒放進裡面,就當那是蒜臼子了,我保證給搗爛它,你信不信?」
「死老東西,虧你想得出來,你見過誰家用那個搗蒜了呀?」柳葉梅掩嘴笑起來。
尤一手說:「這麼美好的夜晚,不玩點兒新鮮的咋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寶貝可厲害了,不信你試試。」
柳葉梅問:「你從哪兒找來的蒜瓣?」
尤一手說:「那門后明明就掛著,你硬是沒找到,肯定是成心的。」
「不是成心的,真的是沒看見……沒看見……」柳葉梅搖著頭說。
大概是搖頭的幅度過大,再加上酒精已經來時起作用,柳葉梅竟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你別發獃呀,親手試一試,感覺一下威力。」尤一手對著柳葉梅說。
「不行,我暈……暈了……」話音未落,柳葉梅難以支撐地趴到了茶几上,靜靜卧在了那兒。
楊絮兒酒量小,加上心情不好,這時候早已經醉得思維混亂,雲山霧罩,但卻依然不忘討好地望著尤一手。
「楊絮兒……楊絮兒……你沒醉吧?」尤一手問道。
楊絮兒努力睜大迷離的雙眼,搖搖頭,一副醉死不認四兩酒錢的架勢,說:「沒醉……沒醉……」
「嗯,楊絮兒好樣的……好樣的……」尤一手奸笑著說,「楊絮兒,你相信我能把蒜瓣子搗碎嗎?」
楊絮兒頭點得就像雞啄米,不迭聲地應著:「能……能……肯定呢……」
「你又沒試一下,怎麼就空口下定論了?」
「不用試,我就能想象得出來。」
「哦,你是憑想象呀,那不真實,不作數。」
「那……那你想咋樣呢?」楊絮兒臉蛋兒盛開的桃花一樣,羞答答地說:「雖然沒試,可我以前也見過嘛,厲害著呢,肯定能……能把蒜瓣子搗成泥,嘿……嘿嘿……」楊絮兒說完,掩嘴傻笑起來。
「楊絮兒你不要笑,一笑我就心虛,就覺得你是在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