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也算寓教於樂
看著看著,心裡的某處一陣酥軟,不由得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
正天馬行空地想著,柳葉梅端一杯熱水走了進來,尤一手趕忙收回了目光,坐到了牆根處的沙發上。
柳葉梅把水杯遞到了尤一手的手上,說道:「淋雨後容易感冒,趕緊喝一杯熱水往外頂一頂寒氣吧。」
「你家裡有白酒沒有啊?」尤一手望著柳葉梅問道。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喝酒?」
「是啊,喝點酒才能驅趕寒氣呢,喝水不管事的。」
「那好哦,只是……只是家裡沒好菜肴的,去炒幾個雞蛋吧。」
「有鹹菜、花生米沒?」
「有,有,還有鹹鴨蛋呢。」
「那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趕緊了趕緊了,這幾天沒喝酒,還真有些鬧饞蟲了。」尤一手瞥著床上的楊絮兒說道。
不大一會兒工夫,柳葉梅便把幾碟小菜端到了茶几上面,又轉身出去拿過了一瓶白酒,遞給了尤一手。
尤一手接到手裡,開啟了,然後沖著楊絮兒說:「下來,下來,陪我一起喝幾杯。」
楊絮兒搖搖頭說:「我可不敢喝白酒,又辣又苦的。」
「剛喝是有點兒不順口,可喝幾口之後,你再細細咂摸一下,那才叫一個穿腸香呢。」
柳葉梅也走了過來,拿過一個木凳子,坐到了尤一手的對面,然後對著楊絮兒說:「楊絮兒你下來,下來,咱們陪著村長喝幾杯。」
尤一手也拉下臉來,跟話說:「楊絮兒你可好大的架子,我老尤可從來沒這麼死皮賴臉地求人陪我喝過酒啊,更何況還是個女人了。」
楊絮兒一看村長滿臉的不樂意,就趕緊擦下床來,坐到了柳葉梅身邊。
「這還差不多!來,咱咋個喝法呢?」尤一手問道。
「你是男人,我們可不敢跟你平喝。」柳葉梅回應道。
「那這樣吧,咱先共同喝個一心一意,然後再說,咋樣?」
「一心一意是咋個喝法?」
「就是三個人共同干一杯啊,這都不懂,真娘們兒!」說話間,尤一手已經倒滿了三杯酒,遞給兩個女人每人一杯。
尤一手帶頭舉起杯,逗笑道:「要不這樣吧,為了感謝二位女俠今夜裡的不殺之恩,我先敬你們一杯酒吧。」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然後顫巍巍舉起酒杯,跟尤一手輕輕碰了一下,各自閉眼蹙眉喝了下去。然後不約而同放下酒杯,滿臉痛苦狀地搖頭晃腦,嘴裡吸吸啦啦起來。
尤一手笑吟吟地說:「瞧你們那樣吧,簡直就是活受罪。」
女人吃菜的吃菜,喝水的喝水,那還顧得上說話。
尤一手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柳葉梅說:「放點音樂吧,也好增添一下氣氛。」然後走到了電視劇旁,伸手按下了電源。
「別!」柳葉梅失聲叫了起來。
尤一手回過頭,問道:「咋了這是?想嚇死我呀!」
「別……別……看電視了,喝酒……喝酒……趕緊喝酒吧……」柳葉梅慌亂起來,支支吾吾地說。
「聽著音樂喝多好啊,就像城裡的那叫啥來,酒……酒吧,我們也浪漫一回嘛。」尤一手說著,便彎腰打開了錄像機。
柳葉梅一時瞎眼了,痴痴地呆坐在那裡,大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知道,楊絮兒帶來的那盤幹壞事的CD還在倉盒裡面。
尤一手按上了播放鍵,電視屏幕一閃,隨即就出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高馬大洋鬼子,連衣服都沒穿,正有滋有味地……
「我操!啥玩意兒啊這是?誰……誰弄來的?」尤一手回頭望著目瞪口呆的兩個女人問道。
倒是楊絮兒反應快一些,接話說:「是我撿來的。」
「從哪兒撿來的?」
「就是往這邊走的路上呀,突然發現腳下有一個塑料袋子,我還以為撿到啥寶貝了呢,敞開來一看,竟然是這個錄像碟子。」
「你們看過了?」尤一手盯著柳葉梅問道。
柳葉梅臉上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說:「以為……以為是故事片呢,剛看了個頭,見是弄那個的,就嚇得關上了。」
「看這個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麻痹滴,兩個熊娘們兒,這不是成心作死嗎?」
「我們又沒看呀,犯啥法呀?剛打開就關上了,碟都沒顧得上取出來呢。」柳葉梅辯解道。
楊絮兒接話說:「你也沒少看,那不也是犯法了嗎?」
「誰看了?我從來不看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你這不是正在看嘛,當著面就撒謊。」楊絮兒毫不相讓。
尤一手坐回到沙發上,緊盯著屏幕上那對已經開始猛烈動作的男女說:「我這是在審查帶子,知道不?」
「現在大鳴大放地實幹都沒人管,看個電影有啥犯法的?」楊絮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你跟人實幹了?」尤一手一臉淫笑望著楊絮兒問道。
楊絮兒不以為然地說:「肯定實幹了,這還用得著掖掖藏藏了。」
「跟誰?」
「跟俺自家男人呀!」
「誰問你那個了,無聊!」說話間,尤一手端起了酒杯,朝著兩個女人晃了晃,說,「來……來……繼續喝酒……繼續喝酒。」說完仰頭一口悶了下去,眼睛卻一直黏在屏幕上那對正幹得熱火朝天的洋鬼子身上。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柳葉梅也跟著把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對著尤一手說:「把那個關了吧。」
尤一手明明知道她是因為男女一起看這種錄像有些尷尬,難為情,卻故意問道:「咋了,怕犯法了?怕蹲大牢了吧?」
「也不是,怪……怪難為情的。」
「在家裡偷著看,有啥難為情的?更不會犯法,你就放心好了,這叫……叫啥來著……寓教於樂,對寓教於樂!」尤一手收起嚴肅的表情,換成了一臉淫蕩的奸笑。
看上去楊絮兒的酒量很小,一杯酒下肚之後,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面紅耳赤,眼神迷離,毫不避諱地緊盯著電視屏幕,抿嘴傻傻地笑著,一絲涎液掛在嘴角。
尤一手也早已心猿意馬起來,身上身下多早就起了變化,熱血噴張,躍躍欲試,連茶几都被頂得嚓嚓響。
但他極力剋制著自己,招呼道:「喝酒……喝酒,誰不喝酒就不讓看電視了,喝一口看一眼,你們說咋樣?」
楊絮兒抬手擦一擦嘴角,醉腔醉調地嘰咕道:「不看就不看……看了也白看……反正那就是些影子……也不是真事兒……」
「你咋知道那不是真的?」
「你摸摸試試,那是真的嗎?」
「你摸過嗎?」
「摸過,冰冷冰冷的,就是個影子。」楊絮兒嘿嘿笑著,舉杯猛喝了一口。酒杯還握在手中,就扯開嗓子喊了一聲,「現在俺可以看了吧。」
「看吧……看吧,好好跟著上面學習學習,看人家那事辦的,花樣繁多,形式複雜,這也是進步嘛,你們說是不是?」尤一手滿臉艷羨地說道。
「就是花樣再繁多,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還能有多好?」楊絮兒口無遮攔地說道。
「你想都不敢想有多過癮,除非你當面試一試。」尤一手挑逗著說。
柳葉梅斜眼瞅著尤一手,腳也在茶几下面活動起來,試探著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狠狠用著力。
尤一手會意一笑,低聲問:「是不是醉了?」
柳葉梅輕搖著頭,嗓子里哼哼道:「沒有。」
「裝的?」
「差不多吧。」
尤一手眼珠一轉,舉起酒瓶,把三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然後說:「咱玩個遊戲吧,開心一下。」
楊絮兒問:「咋個玩法?」
「猜火柴桿兒,誰猜對了誰喝,喝完以後再……」
「再怎麼著?」
「再脫衣服,一次一件。」
「身上就這麼幾件衣服,夠幾次脫的?」
「脫完之後,還有更好玩的。」
「啥更好玩的?」
「誰猜著了,喝完酒後,就讓另外兩個人調教,隨便怎麼調教都不能反抗,都不能惱火,你們說好不好?」尤一手指手劃腳地說著,他一定在為自己的「遊戲」創意激動不已。
柳葉梅搖著頭說:「不行……不行,那多難為情啊。」
尤一手不以為然地說:「都是過來人了,誰還不知道誰呀,鬧鬧玩,打發一下時間,還有啥,你說是不是楊絮兒?」
楊絮兒竟然嬉皮笑臉點起了頭,嘴裡說道:「嗯,玩就玩,誰怕誰呀?再說了,還不一定是誰輸呢。」
「楊絮兒你個浪貨,他是男的,咱是女人的,能一塊玩那個嗎?」柳葉梅扳著臉,裝模做樣呵斥她。
楊絮兒擠眼弄鼻地說:「咱兩個還能玩不過他,你怕啥?看不把他扒光了才怪呢,不信就試試!」
柳葉梅聽了楊絮兒這些粗野下流的話,竟然臉紅了,便對著尤一手說:「咱還是好好喝酒吧,別玩那麼齷齪的遊戲了,傳出去多不好。」
尤一手瞅一眼電視屏幕,咽一口唾沫后,含混地說道:「又沒有別人在場,誰會知道,不就是玩玩嘛,你看人家外國人就是放得開,想咋樣就咋樣,那才叫一個解放思想呢。」
「先把電視關掉吧,看著那些鏡頭,怪噁心的。」柳葉梅低聲說著。
「別……別……還是開著吧,也好……」尤一手話沒說完,柳葉梅已經啪一聲關了電視。
然後轉回身來,拿起酒瓶,把三隻杯子倒滿了酒,沖著尤一手說,「我單獨敬你一杯吧。」
尤一手一愣,問:「幹嘛要單獨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