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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多了幾分嫵媚

  見柳葉梅不說話,楊絮兒便插話說:「村長,我覺得你這話不一定靠譜,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那賊咋會那麼傻?傻得連只兔子都不如了?」


  「楊絮兒你個懂啥?時代變化了,那些個老規程早就不靠譜了,興許賊就用那種叫啥來……叫……叫『逆向思維』,來混淆別人的是非,迷惑對方。」尤一手反駁道。


  柳葉梅接話說:「這事可也真難說,家裡一連丟了三隻雞后,我也不是沒琢磨過,覺得或許那賊真就離我家不遠呢。」


  尤一手聽了柳葉梅這幾句話,就知道她已經領悟了自己的意圖,並且也給予了相應的默許,就說:「那這樣吧,我就到你家附近避下來,觀察一下有沒有啥動靜,興許就真能抓他個正著。」


  「那我們跟你一起吧?」楊絮兒說道。


  「不行,人多目標就大,容易被發現,你還是回家睡你的安穩覺去吧。」


  「為了今夜裡的行動,我都睡了整整一天了,回去也睡不著。」


  柳葉梅見楊絮兒固執得很,就說:「楊絮兒,你就聽村長的吧,其實他說得也在理兒。」


  「那你呢?」楊絮兒反問她。


  「我先跟村長看看情況,然後就回家睡。」


  「那我也跟著一起看看情況唄,多一個人不是更好嘛。」


  尤一手咬著牙根發狠說:「楊絮兒你咋就這麼不開竅呢?人家柳葉梅現在已經算是個村幹部了,她有義務,有責任,可你呢?」


  「誰規定不是村幹部就不能站崗放哨了?」


  「那可大不一樣,這是有根本區別的,啥叫各負其責,你知道嗎?跟你打比方說吧,不是軍人你就不能上戰場,不是警察你就不能去破案,道理都是一樣的,你懂了嗎?」尤一手雲山霧罩地咋呼道。


  「那我還是去柳葉梅家睡吧,這時候回家怪嚇人的。」


  「有啥好嚇人的,那……那這樣吧,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再去蹲守,你看咋樣?」


  楊絮兒還是堅持著不想回家,找借口說:「我今天夜裡本來就沒打算回家,臨出門的時候還把屋裡打了滿滿的蚊蟲葯,這時候味兒沖得很,進屋沒準就會中毒,連氣都喘不上來。」


  柳葉梅唯恐楊絮兒看出啥破綻,不好再執意趕她走,就對尤一手說:「你看這樣好不好,先讓楊絮兒一起蹲守一陣子,然後等她家的葯勁兒消得差不多了,再把她送回家睡覺吧。」


  「那也好,走,先到你家候著去。」尤一手說著,抬腳走在了前面。


  兩個女人跟在後頭,一個手裡提著菜刀,一個手裡攥著斧頭,活像兩個女保鏢。


  到了柳葉梅家衚衕口,尤一手轉身對著兩個「保鏢」說:「你們先回家吧,我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守一陣子,看看有啥動靜沒有。」


  柳葉梅說:「要不……要不咱一塊守吧,你一個人多危險啊。」


  「不行,人多會暴露目標的,你們先回去睡吧。」


  「你一個人咋行?」柳葉梅說著回頭望著楊絮兒,說,「楊絮兒,要不你先進屋吧,我陪村長盯一會兒。」


  「不用了,這時候夜還淺,歹人不會出來的,我先一個人選選地形,探探風聲。你們都進屋吧,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尤一手低聲說道。


  柳葉梅不知道尤一手是咋想的,可又不便多問,只得帶著楊絮兒進了屋。


  進屋之後,兩個人開燈呆坐了一會兒,便上床緊挨著躺了下來,像是彼此懷揣著心事,一言不發,痴痴地緊盯著天棚。


  過了好大一會兒,楊絮兒突然問柳葉梅:「尤一手真的是出來查夜的?」


  「這還要問了?你又不是看不著。」


  「他有那麼好嗎?原來咋就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並不等於人家就沒幹過,你說是不是?」


  楊絮兒不再說話,一動不動躺在那兒。


  「看你吧,是不是還在惦記著去盯蔡疙瘩的梢呢?」


  「想一想也怪刺激的,就跟偵察兵捉特務似的。」


  「可不是,倒也很好玩。」


  「你為啥就不直接告訴尤一手呢?他忙他的,咱忙咱的,互不干涉不就行了。」


  「浪貨啊,我能告訴他嘛,他會咋想?一準就當成真事了,就會把一頂臭烘烘的帽子扣我們老蔡家頭上來的,我才不那麼傻呢。」柳葉梅掩飾道。


  「可如果我們去了,證實他蔡疙瘩沒出來幹壞事,那不就沒啥了嘛,興許就把他以前的罪名也給洗清了。」


  「你才不知道村長那個人呢,整天價捕風捉影的,聽風就是雨。他一旦聽到連我都懷疑蔡疙瘩,一準會四處放風,甚至還會報告給派出所,讓警察來調查。那豈不就把事情給鬧大了。」


  楊絮兒突然轉過臉,問柳葉梅:「你實話告訴我,村長他今夜裡是不是來找你睡覺的?」


  柳葉梅猛然間被戳到了軟肋,一陣震顫,臉上卻裝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來,繼而咬牙切齒地在楊絮兒的肥臀之上狠勁擰了一把,嗔怒道:「你這個臊貨,啥人啥心,是你自己一肚子花花腸子,想挨了吧?偏就把人家也想象成那種人,損不損啊你!」


  「你也用不著那麼蹬鼻子上臉的,心虛了不是?不就是隨便問問嘛,反正現在想一想,覺得味道不大對勁兒。」


  「咋就不對了?」


  「他幹嘛就非攆我走呢?」


  「人家村長哪知道你會住俺家裡,一定是惦記著你回家照看自家的門戶唄。你倒好,不但不感激人家,反倒盡往臟處想,真是服了你了!」柳葉梅冷著臉叱責道。


  「你也用不著往尤一手臉上貼金,他是個啥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說他是啥人?」


  「啥人?大公雞唄!」


  「啥公雞不公雞的,母雞不撅腚,公雞能騎上去?還不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那本來就不是一個人能辦了的事兒。」


  「看你給那個老流氓遮遮掩掩的勁兒吧,就知道你腚撅得比誰都高,比誰腰裡都饞。」


  「那你呢?你朝著他撅過腚沒有?」


  「他敢!不把他臟玩意兒扯斷了才怪呢!讓他整天價不得消停,滿村子亂撲騰。」


  「你也就是當著我的面擦一擦自己的屁股,裝一回乾淨罷了。估計背後里吧,什麼臟事都干過,不說不啦心裡長牙,我看你就是那種人。」


  「滾!誰像你呀,整天價忽閃忽閃地等著人來耍,一天不耍就難受。」楊絮兒髒兮兮地罵道。


  柳葉梅側翻過身來,雙手摸到了楊絮兒胸前,胡亂抓著、捏著、撓著痒痒,嘴裡「惡狠狠」地俏罵著:「熊娘們兒,浪貨……讓你胡說……讓你痒痒……看我不給你抓爛了……讓你再鬧……」


  一隻手順勢而下,肆無忌憚的嬉鬧著。


  兩個女人正撒著歡,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推門聲,戛然停了下來。


  「會是誰?」楊絮兒問道。


  「還能是誰,村長唄。」


  「是不是發現啥情況了?」


  「不會吧,這才幾點呀,沒那麼笨的賊吧。」柳葉梅說著,便擦下床來,趿拉著鞋,走到了門口,小聲問道,「誰啊?」


  「是我,快開門。」果然是尤一手的聲音。


  柳葉梅拉開房門,一步踏進了院子,這才知道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便小跑著奔上了院門,利索地敞開院門。


  「那個誰,楊絮兒還在嗎?」尤一手站在門外,悄聲問道。


  「還在呢。」


  「那……那……」聽上去尤一手猶豫起來。


  「天下著雨呢,你先進屋避一下吧。」柳葉梅邊說邊扯住了尤一手的衣袖,輕輕往裡一拽。


  尤一手借勢邁進了院子,等著柳葉梅重新關好院門后,才跟在後頭鬆鬆垮垮進了屋。


  「楊絮兒,外面下雨了,你家的門窗都關嚴了嗎?」


  「關嚴了,沒事的,雨下得大嗎?」


  「看上去是不大,卻也照樣把村長給淋濕了。」柳葉梅說著,便去北牆根的搭桿上扯過一條幹凈毛巾,遞給了尤一手。


  尤一手接到手裡,抹了幾把臉,又在身上扑打了幾下,便抬腳直接奔了裡屋來。


  楊絮兒往上欠了欠身子,斜倚在床頭處的被子上,不陰不陽地說道:「村長你可真了不起,頂風冒雨為了桃花村的老百姓站崗放哨,可真讓人感動呢,改日讓蔡富貴寫個稿子,好好表揚表揚你。」


  「那小子才不給我寫呢,他只忙著往高所長臉上貼金了。」


  「他是沒發現你的閃光點,要是知道你一個人冒死為村民值班的事兒,肯定會寫的。」


  「切,才不稀罕呢。」


  「你不稀罕,幹嘛天天帶著他東竄西跑的,家也不讓回。」柳葉梅問。


  尤一手說:「我這不是在歷練他嘛,再說了,夜裡值班的事情都已經在派出所備案了,隨時都可能查崗。」


  「還真是當回事了?」


  「可不是嘛,你們就沒覺察出來,最近一段時間裡,禍害的女人的事情不是明顯少了嘛。」


  楊絮兒插話說:「倒也是,可偷雞摸狗的事兒還是不老少。」


  「偷雞摸狗都是小事情,成不了大氣候。」尤一手說著,扭頭朝著楊絮兒打量了一眼,見她比平日里多出了幾分韻致,耐看了許多,特別是她那半躺半坐的放蕩姿態,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隱約流露出了無限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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