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豁出去了
一聽這些,已經到了客廳的柳葉梅又戛然止步,返身一把摟住了尤一手,溫潤馨香的肉肉緊緊貼在了他身上。
她故意膩膩歪歪地說:「人家就是不想走嘛,就是不想讓你再沾別的女人身嘛,好不好呀……」
尤一手在柳葉梅軟乎乎的胸上輕輕推揉了一把,說:「我知道,我懂,可……」邊說邊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一臉無奈。
「我向你保證,保證不弄出半點聲響來,就靜靜地待在外頭候著,好不好?你過去陪著她吧,等她清醒過來之後,我就立馬走人。」柳葉梅嗲聲嗲氣,騷味兒十足。
「我那姑奶奶來,你快走吧,趕緊走,別讓我犯難了,唉,你們這些女人……真是難為死我了,個頂個的是狐狸精。」尤一手滿臉不耐煩,都有些掛不住了,用勁往外推搡著柳葉梅。
柳葉梅雖然不情願,但她心裡明鏡似的,這種時候不好再死皮賴臉了。
自己又不是人家老婆,吃得哪門子醋呢?他愛玩誰玩誰,愛咋玩咋玩,與自己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壓根兒就管不著。這樣粘來粘去的,萬一把尤一手給惹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這般適度表現一下也就行了,讓他尤一手知道自己很在意他,把他放在了唯一的位置上也就足夠了。
看著柳葉梅走出了院門,尤一手迫不及待地插緊了里裡外外的門閂,腳不沾地地進了屋。
一腳進屋,眼前一陣亮白,尤一手一下子怔住了——
他看到鄭月娥已經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了下來,扔在了一邊,片甲不留,仰面朝天平躺著,雙臂伸直,一片蒸騰……
尤一手興奮不已,大腦一片空白。
他走到床前,雙目痴痴,愣了片刻,伸手把鄭月娥往下拽了拽,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
鄭月娥身子一陣悸動,隨微微抽搐起來,嘴巴大張著,誇張地唱了起了怪異的歌。
正當尤一手拉開架勢,準備加大力度呼風喚雨時,突然聽到大門外有女人高聲大喊起來:「村長……村長你在家嗎?快開門呀!」
尤一手只得收了身,罵罵咧咧起來:「媽那個巴子的,鬧鬼了還是咋的?成心跟老子過不去!」
「村長……村長,快開門呢!」
尤一手邊把女人的腿放下來,邊沖著外面問一聲:「誰呀?」
「是我呀,還能是誰?」
「臭娘們兒,你咋這麼不要臉呢?尋死啊你!」尤一手這才聽得出來,門外大喊大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離去的柳葉梅,禁不住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罵了起來。
「我有急事呢,快開門……快開門呀。」柳葉梅依然叫著,叫聲很多,足足能聽半個村子。
尤一手打量著面前酥軟如膏的女人,咬了咬牙根,暗暗罵道:老子今天豁出去了,這口肉還吃定了。
邊罵邊俯下身,重新趴到了女人身上……
他那還有心思玩花樣兒,半途而廢退了下來。
整個過程中,柳葉梅站在外面,大聲吆喝,一直未間斷,像是在為他吶喊助威一般。
待尤一手穿戴齊整,剛想拉開房門出去時,卻想到鄭月娥還白條躺在床上,就回過身來,喊了兩聲。
好在鄭月娥已經漸漸地清醒過來,她慢悠悠爬起來,傻愣愣望著尤一手問:「咋了這是?我……我怎麼這樣了?」
「先別問了,趕緊把衣服穿上。」
鄭月娥擦下了床,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尤一手怒氣沖沖開了門,他雙眼噴火直瞪著柳葉梅,真想掄起手臂狠狠扇她幾個耳刮子。
「哎喲,村長喲,這大白天價關著個門幹嘛?屋裡是不是有女人呢?」柳葉梅高聲說道。
尤一手知道她是有意讓別人聽見,就壓低聲音,發著恨地說:「麻痹滴,作死啊你?」
「誰作死了?」
「你嚷嚷個鳥呀?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不?」
「咋了村長,你屋裡還有怕人的事嗎?」
「姑奶奶來,你別那樣了好不好嗎?還嫌鬧得不夠嗎?」
「我咋了?」
「你就給老子裝吧!」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沒做壞事兒,心虛啥呢?」
「你就別在那兒叫喚了!」尤一手說著,伸手把柳葉梅拽進了院子里,翻身嘩啦一聲關了大門,烏黑著臉問她:「你成心是不?成心折騰我是不?」
柳葉梅一仰臉,輕蔑地說:「我折騰你了嗎?」
「你不是折騰這是幹嘛?好不容易逃出去,卻前腳走後腳回,這不是折騰是啥?」
「我回來是有要緊的事找你彙報呀,咋了?打擾你辦好事了吧?」
「誰辦好事了?你就胡說八道啥?」尤一手氣得壓根直痒痒。
「你還不承認?」
尤一手直著眼問道:「我承認啥?」
「你偷偷摸摸跟女人干見不得人的事了?」
「你再放屁試試,老子毀了你這個熊娘們兒!」尤一手氣急敗壞地嚷著。
柳葉梅壞笑著,朝尤一手身下一望,說:「明明你自己身上就掛著,還想抵賴,瞧瞧……瞧瞧……」
「我身上掛啥了?你就訛人吧你!」
「還不承認是不?」
「我根本就沒做,你要我承認啥?捉姦捉雙,你得有證據啊!」
「那好,你低頭看看那是啥?那是不是證據?」柳葉梅指著尤一手的褲前門問道。
尤一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褲子被弄髒了,沒顧得上擦洗就穿了出去,這都沒有逃過柳葉梅的眼睛。
見尤一手臉上一陣難堪,一時無話可說,就數落起來:「你不是說不動她一根手指頭嗎?咋就弄成那樣了呢?」
「這……這……這明明是吃飯的時候濺濕的,你瞎猜疑了,臭娘們兒,啥人啥心。」
「行了……行了……你就別掩蓋了,越描越黑,你說得也不差,也就是你好那一口,天天喜歡吃那樣的飯。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你咋就吃不夠呢?」柳葉梅的話尖酸刻薄,滿含醋意。
「好了……好了……姑奶奶來,你就打住吧,別再大呼小叫的了,讓外人聽見多不好啊。」尤一手邊說邊往屋裡掃視一眼,見鄭月娥已經恢復清醒,穿戴齊整倚在了門框上,就小聲哀告著柳葉梅,「沒事你就不要瞎鬧騰了,趕緊回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有事找你彙報呢,幹嘛要回去。」柳葉梅說著便往屋裡走去。
尤一手跟在後頭,擔心受怕的,唯恐兩個女人打起來。
柳葉梅進了屋,緊盯著鄭月娥看了幾眼,陰陽怪氣地說:「哎喲喲,原來鄭月娥大主任在這兒啊,看你的頭髮那麼凌亂,衣服也都皺皺巴巴的,就不會收拾一下呀?」
鄭月娥自知理虧,便忍氣吞聲,沒有接話,只對著尤一手說:「叔,那我回去了。」
「別急著走呀,這好事剛辦完,不坐下來穩一穩怎麼行呢?來……來……我陪你坐一會兒,嘮一嘮吧。」柳葉梅說著,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尤一手一臉難堪,剜她一眼,說:「柳葉梅你別太過分了啊,平常都是好姊妹,何必呢這是?以後還得一起工作呢。」
「村長,你沒覺得這屋裡的味兒不對嗎?」柳葉梅陰陽怪氣地說道。
尤一手真的就吸著鼻息聞了起來,嘴上說著:「沒,沒啥味兒呀。」
「還沒啥味兒,多嗆呢,你都聞不到。」
「那你說啥味兒?」
「是一股狗臊味兒呢,這還瞞得了我。」柳葉梅說著,輕蔑地掃了一眼鄭月娥,譏諷道,「我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有侄媳婦往叔公的床上跑的?今兒算是開眼了,長見識了!」
「柳葉梅,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尤一手低聲喝道。
「做都做了,還怕啥?傳出去才好呢,保准你們就成名人了。」柳葉梅尖酸地說,說完再瞥一眼鄭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