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點成了一汪春水
「女人就這個德行,嘴上說著煩啊煩,可等一旦有了感覺,就樂得屁顛屁顛了,那個恣呀,就跟個女流氓似的。」
柳葉梅啐他一口,說:「我看你呀,上輩子一準是頭種豬精,沒完沒了地就知道做那事,多拿出點心思干點正事不行啊?」
「啥不是正事了?不就是想捎帶著取點樂子嘛。」
柳葉梅乾脆岔開了話題,說:「你知道還有多少麥地沒有澆嗎?」
「具體數我當然不清楚,沒做具體統計,只是一大早的很多人都去了村委,嚷嚷著自家的麥田沒澆。我覺得吧,再放一黑夜就絕對沒問題了。」
柳葉梅低頭想了一陣子,然後抬起頭,說:「那好吧,我就豁出去再去試一試,不過可不敢保准,感覺沒多大指望。」
「柳葉梅,話我都跟你說透了,是輕是重你自己掂量吧,要去就趕緊去,我等你回信。」
「那好吧。」柳葉梅應一聲,轉身回了屋。
見楊絮兒仍在沉睡,本想喊醒她一起去水庫的,可想到有了昨天的那場「捉姦戲」,她去肯定不合適,難免搞得雙方都尷尬,便走過去,晃一把,問道,「楊絮兒你還沒睡夠呀?」
「沒,幹嘛?」楊絮兒迷迷瞪瞪地問一聲。
「我有個急事要出去辦,你要睡就睡吧,等我回來一起包餃子吃。」
楊絮兒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說:「再說吧,我也得起了,家裡的雞還等著喂呢。」
柳葉梅應一聲那好吧,便轉身退回到外間,簡單洗漱一番,換一身乾淨衣服出了門。
剛想伸手把門鎖了,突然又想到楊絮兒一會兒還要回家餵雞,就把手縮了回來,只把門虛掩了,急匆匆朝外走去。
邊走邊挖空心思琢磨著,一時拿不準今天這場獨角戲該怎樣去演。
等柳葉梅的背影消失在衚衕口時,躲在矮牆後面的尤一手便走了出來,見四下里沒人,就快步走到了柳葉梅家的大門前。
見門虛掩著,心中竊喜,輕輕推開一條縫,閃身進了院子,再回過頭來把門閂插嚴了,這才跳著腳快步走進了裡屋。
楊絮兒正四仰八叉地仰面沉睡著,一層單薄的衣服裹在身上,渾身上下的山山水水便盡顯無遺。
尤一手從上到下貪婪地打量著,直看得雙眼呆直、熱血沸騰,他伸出一雙粗啦啦的大手,徑直摸在了楊絮兒的腿上。
楊絮兒哼唧了一聲,隨即夾緊了雙腿,呢喃道:「幹嘛呀你?不是說出去有事了嘛。」
尤一手知道她一定把自己當柳葉梅了,不吭聲,手指儘管活動著。
沒幾下,女人就被摸舒坦了,渾身慢慢鬆軟,軟得就像發好的麵糰,喘息聲跟著加重起來。
說白了,女人有時候就像一片沼澤地,只要在表層上稍稍一用力,深處里就咕嘟咕嘟冒泉水。
尤一手不但沒停下來,反倒越發加大了力度。
於是乎,女人就開始沸騰了,就像一條蛇那樣扭動著身子,渾身的肌膚也跟著鮮活起來。
見火候已到,尤一手躍身上馬,做控制之狀。
他往上瞥一眼,見楊絮兒已是面若桃花,雙眼微眯,一臉沉醉如酥、忘乎所以的神情。
為了不被識破,隨手扯過了搭在床尾的一床毛巾被,輕輕搭在了楊絮兒的脖頸處。
這樣以來,就完完全全把她的視線給擋住了。
「死柳葉梅……你這是幹嘛呀……弄得人家怪難受的,不知道人家正那個啥嘛。」楊絮兒雙腿一屈一伸,不停地掀動著。
尤一手不敢接話,埋下頭,只管忙活自己的。
楊絮兒扭動著身子,嘴裡囈語一般嘰咕著:「死柳葉梅……死柳葉梅……受不了……幹嘛呀你……」
尤一手熱血噴涌,激情澎湃,不失時機地翻身上馬,直接進入了主題。
楊絮兒意識到不對勁,驚叫了一聲,忽地抽身坐了起來,睜大驚恐的眼睛望著尤一手,哭喊道:「老流氓!咋會是你啊!」
尤一手咧嘴笑著,淡淡地問一聲:「都一塊耍了大半天了,你咋才知道是我呀?裝傻是不是?」
楊絮兒表情複雜起來,低聲罵道:「死東西,要不是你用鬍子扎到我,還以為是……」
「何必呢?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裝啥純呢?不是正想嘛,那就趕緊解決解決吧。」
「滾……老流氓!」
「怎麼?你不願意?」
「你個老流氓,就知道糟蹋人,這大白天價,萬一……」
「不識好歹了不是?我明明是在查看你上次的傷口呢,還罵我耍流氓。」尤一手鎮靜自若地應道。
「老流氓,沒安好心,誰用得著你給查傷口了?」
「那好吧,你不願意就拉倒,我不動你了就是了。」尤一手攤攤手,退後一步,把身上所有的秘密都亮給了楊絮兒。
楊絮兒雙眼痴痴,緊緊地盯著村長,口中**濤濤,只得大口大口地吞咽著……
猛然間,像是被一槍斃命似的,噗嗒一聲,仰身倒在了床上。
「楊絮兒……楊絮兒……你咋了這是?」尤一手被嚇了一跳,彎下腰來,關切地問道。
楊絮兒夾著嗓子,貓叫一般,說道:「都已經這樣了,你……你來吧,愛咋著咋著吧,不是想查驗傷口嘛,盡著你了……」
尤一手心裡明白,楊絮兒這是有了感覺,不能自控了。
果不其然,此時此刻的楊絮兒就像燒著了的汽油桶一樣,你越是拿冷水去澆滅,它燃得就會越旺,燒灼的面積就會越大。
「快點吧,趕緊查點而,一會兒柳葉梅就會回來的。」楊絮兒語氣里明顯有了祈求的意蘊。
尤一手冷冷地甩一句:「你不是不讓動嗎?」
「你又不是……不是沒動過。」
「那剛才幹嘛還要罵我?」
「我不是被你……被你……嚇著了嘛。」楊絮兒邊聲音顫顫地說,邊最大化地亮出了自己。
這時候的尤一手反倒一改之前的貪婪跋扈,搖身一變,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他對著楊絮兒受過傷害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即又把視線移開,瞅著房頂凝神想了一會兒,低聲問:「你想幹嘛呢?」
楊絮兒緋紅著臉,緊眯著眼睛,呢喃道:「還能幹嘛?你又不是不懂。」
「你在求我?」
「算是吧。」
「那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啥……啥問題?」
「你跟柳葉梅是使了啥法子,才讓老於那個頑固分子放水的?」
楊絮兒緊繃著嘴,沒回答,身子微微晃動著,一隻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要害部位,看上去是在遮羞,實質上是在暗暗用力。
「不想說是不?」
「不是……是柳葉梅她不讓說。」
「那好吧,我就不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個姥姥的!」尤一手說完,做出一副轉身欲走的架勢來。
楊絮兒突然大睜了眼睛,沖著尤一手叫道:「別……別走……我說……我說……」
「好,那就說吧。」尤一手扭過臉,盯著她說。
「是柳葉梅動了歪心眼子。」
「啥歪心眼子?」
「她……她讓我用身子……用身子……」
「別吞吞吐吐的,讓你用身子怎麼了?」
「讓我用身子去引誘那個看水庫的老於,等他受不了了,再要挾他放水,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
「你讓老於跟幹了?」
楊絮兒緋紅著臉,搖搖頭說:「沒……沒讓他得逞。」
「不會吧?就你這張饞嘴能忍得住?」尤一手邊說邊迴轉過身,伸手輕輕安撫著楊絮兒。
楊絮兒閉上眼睛,嬌yin一聲,嘴裡念叨著:「沒……沒……真的沒真干,沒來得及。」
尤一手伸出右手,繼續撩撥著。
楊絮兒繃緊了身子,扭來扭去,要死要活的叫喚著。
「說,是不是真的干那種事情了?」尤一手越發過分了。
「沒……沒……只是……只是在看了看,柳葉梅就……就跑出來了。」
「你們騷娘們兒,倒還來真的了,真他媽的不要臉。」尤一手邊咬牙切齒地罵道。
楊絮兒嘴裡含含混混地說著:「還不是……不是為了要水給村裡的人澆麥子嗎?不那樣也不行啊,會被他看破的,要是演砸了,那不就白費工夫了嘛,他肯定不會放水。」
「給我老實說,柳葉梅是不是跟那個老東西相好了?」
「沒……沒……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楊絮兒儼然變成了一條蛇,被扔進了火裡面,不停地掙扎扭動著。
「還騙我,那我真走了。」
「別……別走啊。」楊絮兒夾著嗓子,吟叫著。
「那你說,是不是柳葉梅早就跟那個老東西好上了?」
「我……我沒……沒看見……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說是不是?」尤一手蜻蜓點水一般,直接把楊絮兒給點成了一汪春水。
楊絮兒雙手抱膝,看上去難受得很,嘴裡語無倫次地低吟淺唱著。
「你承認柳葉梅是拿自己的身子做交易?」尤一手趁熱打鐵問道。
「哦……啊……不知道啊……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也許是……是那樣了吧。」
「這可是從你楊絮兒嘴裡說出來的啊,你承認了就行,那我就不能不仁不義了。」尤一手這才真正進入了主題。
正當這對各取所好的狗男女瘋狂之時,柳葉梅已經來到了水庫。
她躡手躡腳進了水管員老於的家門,貓在房門外頭,偷偷朝裡面張望著。
還不等看清裡面的景況,柳葉梅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預感——或許自己今天跟那個怪裡怪氣的老於之間真的會發生點什麼。
這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有求於他,而更重要的是因為楊絮兒曾經對自己說起過,說這個男人很特別,只要見過一次,就讓女人心動,就念念不忘。
究竟是個啥模樣呢?
如此這般地想著,柳葉梅心裡就沒了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