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好像用的是木棒
「身子都讓你糟蹋成那樣了,還不丟人?」
「楊絮兒,你是不是想讓那個壞蛋繼續禍害人?」
「反正不許你去報案,這又不是啥光彩事兒,你要是給我抖落出去,我就跟你沒完!」
「傻呀你,把壞人抓到了,以後不就安生了嘛。」
「道理我懂,可你嚷得滿天下都知道了,俺家孩子以後還娶不娶媳婦呀?打了光棍咋辦?」楊絮兒真急了。
柳葉梅不再說話,退下床來,去外邊的餐桌上拿過一瓶酒來,問楊絮兒:「家裡有新棉花嗎?」
楊絮兒指了指屋角的那個木柜子,說:「裡面的塑料袋裡有。」
柳葉梅返身放了酒瓶,敞開柜子拿出了棉花,揀起一朵,手指捻一下,再觸到酒瓶口上,招呼楊絮兒:「你往下挪一點,我給你洗一洗。」
「洗那個幹嘛?」
「消毒!」
「辣酒搽到裡面受得了嗎?會很痛的。」
柳葉梅板著臉說:「弄得那麼嚴重,還不知道壞人用的是啥東西呢?你就不怕感染了?」
楊絮兒剜她一眼,手臂撐著床,往下挪動著身子,嘴裡念叨著:「浪貨,破嘴就知道亂噴糞,好好的人讓你給咒出霉運來。」
柳葉梅不再說話,手捏著蘸滿了白酒的棉絮,輕輕觸到了楊絮兒的身子上,痛得她哦哦直叫喚。
「嬌氣,比生孩子時叫得都歡,有那麼痛嗎?」柳葉梅訓斥道。
楊絮兒只得閉緊了嘴巴,咬緊牙關忍耐著。
柳葉梅很耐心,先從外面擦起,然後才一步步探了進去,一直到了最裡面,連角角落落里都沒放過。
用了整整一大把棉絮,這才把裡面的髒東西清理完畢,然後才撩起被子,蓋在了楊絮兒身上。
等刺激感沒了,楊絮兒對著收拾髒東西的柳葉梅說:「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兒不對勁,壞人放進去的好像不是人身上的東西,細細琢磨一下,有點像木棍,但比木棍圓滑。」
柳葉梅想了想,問:「當時他是在你身上的嗎?」
「好像是吧,我一開始一直迷糊著,似睡非睡的,真的以為是你跟我鬧騰,後來感覺不對頭了,這才……」
「他會不會是玩真的?」
「不會吧,哪有那麼厲害呀?」
「那會是啥呢?」
「是啊,會是啥呢?」
兩個人一直斷斷續續地聊著,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實在困得不行了,才雙雙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后,柳葉梅對著賴在床上的楊絮兒說:「晚上你來我家吧,一個人睡肯定害怕,我也不能整天過來陪你。」
楊絮兒說:「不用……不怕……壞人已經來過一次了,不會再來第二次了,他能吃回頭草不成?」
柳葉梅說:「那可難說,這一次他沒對你下死手,就算便宜你了,說不定還會殺個回馬槍。」
「破嘴,就不會說點吉利的?」
「行了,別逞能了,兩個人一起睡,還踏實一些。」柳葉梅臨出門時,又轉過身來,說,「既然你不同意報案,那就算了,可村長那兒,咱總該吱一聲吧,你說呢?」
楊絮兒爬起來,嚷著:「別……別……別告訴那個老混蛋,他滿天下的一喊,多丟人啊!」
「傻逼,是性命重要?還是臉皮子值錢?告訴你,這可不是好鬧著玩的,全村那麼多單身女人,如果不早些把壞人抓住了,後果肯定很嚴重!你聽我的,我偷偷去告訴村長一聲,也許能對破案有利。」
楊絮兒沒再說啥,嘆口氣,又仰身躺了下來。
柳葉梅沒多想,徑直去了村委會。
還不等進大門,就聽到屋子裡面呼天號地,吵吵嚷嚷,聽上去像是有人在打架。
柳葉梅嚇了一跳,她想到蔡富貴在這兒值班,會不會是他跟人家打起來了呢?
急步走過去,手扒著門框往裡瞅瞅,見院子里空空蕩蕩的,吵鬧聲是從村支部屋裡傳出來的。
一聽就知道,那個嗓門大的是村長尤一手,只聽他喊道:「你身為黨支部書記,只知道出去掙自己的錢,村裡的事情不聞不問,你覺得自己稱職嗎?」
支書吳有貴比尤一手年輕幾歲,明顯底氣不足,低聲解釋道:「你捎信過去,我不就回來了嘛,有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你發啥脾氣啊?」
「怎麼解決?村裡老出這樣那樣的怪事,還有那些女人,一個個被糟蹋,你解決呀?」
「誰有那麼大本事啊?連警察都破不了案,我能咋辦?」
「那防水澆地的事情呢,往年這個時候該灌漿了,可現在水庫上頭把閘門關得死死的,一滴水都放不出來,你說該怎麼辦?」
「還能咋辦?上頭就是不讓放,說是留著縣裡吃自來水,我也沒辦法。」
「送禮唄,現在還有用錢辦不了的事嘛。」
「錢呢?錢從哪兒出?」
「想辦法唄,你說現在的村級管理是不是……」尤一手話說了個半截子,好像突然覺得嗓子癢,探出頭來咳痰。
猛抬頭,見柳葉梅站在外頭,就扯著嗓子問,「柳葉梅,你站那兒幹麼呀?」
柳葉梅站直了身子,問:「富貴呢?」
「天不亮就回家了。」
「哦,那……那……」
見柳葉梅欲言又止,尤一手跟著問一句:「你還有事嗎?」
「是啊,有個事,想跟你彙報一下。」
「啥事,過來說吧。」
柳葉梅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定,低聲說:「屋裡是不是還有別人?這事我想單獨跟你說。」
「熊女人,就他媽的事多!」尤一手罵咧咧走出來,朝著自己自己辦公室走去。
吳支書緊跟也出了屋,對著尤一手的背影說:「既然這樣,我就先去縣水利局問一下吧。」
「問個逑啊,不塞點錢還是白搭!」尤一手頭也不回,嘟嘟囔囔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柳葉梅跟進屋來,轉身見支書吳有貴已經走遠,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你這個老東西,夠辣的,治女人有一手,想不到連支書都怕你三分,你身上是不是長了瘮人毛啊?」
尤一手坐下來,輕蔑地切一聲,說:「你也不問問他這支書是怎麼當上的?要不是老子給他跑門子,找路子,對著上頭的領導說好話,塞黑錢,他當個逑啊當!」
隨又打量一眼柳葉梅,壞笑道:「你這個小娘們兒,我有沒有瘮人毛你還不知道嗎?下面多得很,要不要就地驗證一下?」說完放下手中的煙捲,笑著站起來,雙手真就摸索著腰帶,擺出要脫下去的架勢來。
「別……別胡鬧……」柳葉梅趕忙制止道。
「咋啦,你不是要看看嗎?」尤一手眯著眼,一臉奸詐。
「不跟你瞎鬧了,我有急事跟你說。」
「操,那叫彙報。」
「好……好……彙報就彙報。」
尤一手抽一口煙,淫邪地瞄著柳葉梅的一對飽滿,說:「是不是又難受了?那就敞開來透透風吧,正好,老子也燥得慌,一起樂呵樂呵。」
「老混蛋,別老不正經了,我跟你說,昨夜裡又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了?」尤一手怔了一下。
「楊絮兒她……她出事了,夜裡有人摸進了她家,直接上了她的床,把她給……」
「瞧你這說話的,怎麼半截半截的,悶死個人了。快說……快說……到底把楊絮兒給咋樣了?」
柳葉梅朝外望一眼,小聲說:「不但進了屋,還用手給摩挲了,有好幾處皮肉都弄破了,好在沒等著起勁下狠手,我就攥著鐮刀跳了出來,這才把那個壞人給嚇跑了。」
尤一手一愣神,吃驚地問:「你跳了出來?深更半夜的,你怎麼會在楊絮兒家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楊絮兒打小一塊長大,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說實話,頭天晚上那個壞人去過她家,結果沒得手,我思量著壞人肯定不甘心,會再去,所以就過去跟她作伴了。」
尤一手上下打量著柳葉梅,質疑道:「那就奇怪了,你跟她作伴,怎麼你好好的沒事,偏偏把楊絮兒給搞了呢?」
於是,柳葉梅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然後問:「你說咋辦?要不要報案?」
「你的意思呢?」
「你是一村之長啊,聽你的。」
尤一手沉下臉來想了想,說:「我看這事吧,報案不報案也就那麼回事,已經連續發生好幾回這樣的事了,案也報過,警察也來查過,還不是只打雷不下雨嘛,你說是不是?我也覺得納悶,你說全村上下在家的沒幾個男人,扳著指頭數都數得過來,又多數是老弱病殘的,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呢?」
「可不是,那人簡直就不是個凡人,跟個鬼似的,來去無影蹤,連點動靜都沒有,況且禍害女人的家什都很特殊。」
尤一手一愣,問:「怎麼個特殊法?」
柳葉梅說:「聽楊絮兒說,那東西很硬,像根石頭棒子,你說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山神呢?」
「虧你想得出,山神能那麼沒出息?」
「那也是個鬼!」
尤一手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焦黃的大門牙,說:「瞎扯吧你,你就不想想,那種不計後果的男人,一旦上了女人身,他還是個正常人嗎?還別說,男人上了那股邪勁,應該就跟個魔鬼差不離,這事你應該見識的多。」
見尤一手一副賴皮相,柳葉梅就罵:「死老東西,反正你是沒那個能耐了,還整天價想五念六的,也不怕抽空了你!」
「你懂個啥呀?還是老家什好用,耐鋼火,身經百戰都剛剛的!」說著說著,尤一手的眼裡就有了顏色,不安分地在柳葉梅身上掃來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