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被非法侵入
柳葉梅點點頭,說:「是啊,說不定今夜裡那賊就能去。」
「算了吧,你也太幼稚了,壞人是那麼容易抓到的嗎?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睡覺吧。」蔡富貴說完,抬腳出了門。
是啊,一個娘們家逞啥呀?你能抓到賊,天下早就太平了。
連楊絮兒都以為柳葉梅只是隨口說說,把自己打發走,也好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
吃過晚飯後,一個人坐下來,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
等到兩集電視劇都播完了,卻仍不見柳葉梅來,就暗自思量起來:死柳葉梅,就是嘴皮子緊,看來是挺不住了。
於是就起身關了電視,走出去重新把門關嚴了,打算上床睡覺。
正當她脫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只穿著貼身衣物鑽進被窩時,外面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隨有女人夾著嗓子喊:「楊絮兒……楊絮兒……開門呢。」
「你是誰?」
「浪貨,連我都聽不出來了啊!」
一聽是柳葉梅的聲音,楊絮兒這才披了件外套下了床,踢啦著鞋子,快步走了出去。
當她嘩啦一聲開了門,一個黑影隨之閃了進來,還不等反應過來,一隻冰涼的手早就伸進了她的胸前,嚴嚴實實攥住了她胸前的兩團柔軟,並且還在不安分地用勁抓撓著。
楊絮兒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往後掙脫著。
但胸前的那對「布袋」卻依然在那隻黑手裡,被扯得老長,疼得她嘶嘶直吸氣。
「咯咯咯……」柳葉梅忍不住笑起來。
楊絮兒心裡一陣燥熱,頹然貼在了牆上。
柳葉梅一看這陣勢,知道是把她給嚇著了,慌忙雙手扳著她的肩頭,輕聲喚著:「楊絮兒……楊絮兒……你沒事吧?熊女人,你膽子不是挺大嘛,這是咋了?咋了你?」
楊絮兒回過神來,抬起手,對著柳葉梅的後背拍了起來,惡毒地咒著:「死逼,你想嚇死我啊,你這黑心的娘們兒,讓野男人禍害了是咋的?」
柳葉梅說:「你不是整天吹著自己的膽子大嗎?我就想考驗你一下,看看到了關鍵時刻,能不能挺得住。」
「有你這麼考驗的嗎?」
「考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呀,不及格!就你這膽量,壞人真要是進了屋,非嚇昏不可,哪還有半點反抗能力啊!」
「那可不是一回事兒。」楊絮兒心有餘悸,手捂著胸口朝裡屋走去,嘴上說著:「死柳葉梅,苦膽都快被你給嚇破了,不癱才怪呢。」
柳葉梅哧哧笑著,跟在後頭進了裡屋,看著楊絮兒上床躺下來,才說:「楊絮兒,我跟你說正經的,如果真的有了意外情況,你一定要鎮靜,不要自己先把自己給嚇暈了,盡量冷靜,穩住陣腳,裝出一副順從的模樣來,但必須要弄出一些響動來,知道了嗎?」
楊絮兒白她一眼,嗔怨道:「又在編瞎話嚇唬我,我看你自己就沒按好心,還好姊妹呢,誠心是來折騰我!」
柳葉梅卻不惱,正經說:「楊絮兒,你聽我的,絕對沒錯,真的!我估摸著火候快到了,沒準就能釣到大魚。」
「你就別在那兒胡咧咧了,我不想跟你貧了,眼看著都快被你嚇死了,哪還有精神頭跟你瞎胡鬧,睡了……睡了……不跟你胡鬧了。」楊絮兒說著便躺了下來,撩起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閉上了眼睛。
「你這就睡呀?」
「是啊,都被你迷糊了。」說完,楊絮兒又睜開了眼睛,問柳葉梅,「蔡富貴呢?他咋沒來?」
「被村長喊去值班了。」柳葉梅應一聲,替楊絮兒拉滅了電燈,一個人摸摸索索去了西屋。
屋子裡安靜下來,黑得就像一個無底黑洞。
剛才柳葉梅的惡作劇真的把楊絮兒嚇得不輕,等緩過勁來,感覺身心疲憊,神思恍惚,不大一會兒工夫,就憨然睡去,睡得很香,很死。
也不知道睡過了多久,睡在東屋的楊絮兒突然覺得身上有一隻手在遊走,先是在胸前,慢慢揉搓著,接著就往下劃去。
「別鬧了,快睡吧。」楊絮兒大概以為是柳葉梅又來胡鬧了,就夢囈般嘟囔一聲。
那隻手一頓,停在了那兒。
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樣子,又開始不安分了。
「幹嘛呀你,死柳葉梅,變態了呀?滾……滾……睡你的去吧。」楊絮兒翻個身,繼續睡。
那隻手停了下來,卻不抽走,伏在楊絮兒的私密之處,一動不動。
「別鬧了,困死了。」楊絮兒嫌棄地擺弄一下身子,接著嘀咕道,「你這浪貨,是不是男人不在家痒痒了,嘴饞了吧?那就自己解決去,別在那兒耍弄我,撩撥得別人也跟著難受。」
那隻手隨之又動了起來,一點點深入下去,弄得楊絮兒奇癢難耐,扭動著身子,罵起來:「浪貨,這樣不好,受不了,哎呦,你……你這是何苦呀?死柳葉梅,真的受不了……受不了……」
楊絮兒邊說邊調正了身子,想攥住那隻手。
那隻卻不安分的手卻乘勢而入,像一條粗壯的蛇,亟不可待地鑽了下去,靈動起來。
一個饑渴難耐的女人咋能耐得住這般挑逗,早已是潤澤有聲,心旌搖曳,一步步進入了狀態。
就在楊絮兒找到了感覺,飄然若仙、如痴如醉之時,突然感覺到一陣由外至內的脹痛感。
像是被啥東西充塞著,撕裂著……
不對,那不是柳葉梅的手!
分明是一根粗硬的鈍物在搗騰著自己,用勁奇大,幾乎把五臟六腑都給攪亂了。
楊絮兒打一個冷戰,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柳葉梅,而是那個專門糟踐女人的歹人,頓時被嚇得直冒冷汗,大聲喊了起來:「柳葉梅……柳葉梅……快……快來救我呀!」
歹人的動作戛然而止,利索地拔身而起,一躍下了床,飛一般地朝著外面竄去。
此時的房門大開,就連柳葉梅掛上的漁網也早已被解除了。
黑影如鬼魅一般,一陣風似的溜出了院落,沒了蹤跡。
柳葉梅隻身追出了老遠,夜幕下的小巷愈發清冷空曠,雖不見一個人影,卻又好像四處魅影躥動,陰森恐怖。
「柳葉梅……柳葉梅……快回屋吧,別站在那兒了,小心壞人。」楊絮兒跟了出來,聲音顫顫地對著柳葉梅說。
柳葉梅回首看一眼,見楊絮兒前傾著身子,腳步蹣跚,小步小步地挪著,就問:「楊絮兒,是不是傷著了?」
「沒,狗日的還沒來得及下狠手呢。」
柳葉梅轉身回來,伸手攙著楊絮兒的一隻胳膊,一起回了屋。
進屋后,柳葉梅察看了一下自己事先掛在門框上的魚網,早就被摘了下來,扔在了門后的草堆里。
看來這個人的身手還真是不一般,身板硬朗不說,似乎還是個練家子,說不定還會點輕功啥的,要不然他開門進屋,又把團在門板上面的魚網摘掉,然後再輕手輕腳進屋,爬到楊絮兒的身上……
說起來,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夠複雜,可他硬是沒弄出絲毫動靜來。
按理說,柳葉梅是應該聽到的,因為她壓根兒就沒睡踏實,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的警覺中。
這樣的高手會是誰呢?
桃花村難道真的是塊卧虎藏龍之地?
柳葉梅絞盡腦汁想著,她把村裡留守的男人挨個兒過篩了一遍,卻都一一否決了,憑自己的印象,她整個村子里就沒這麼有種的茬兒。
心裡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村外,她覺得也許是外來流竄作案,是個功夫不得了的高手淫賊。
但很快,她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外頭的人怎麼會對桃花村的情況了如指掌呢?知道得那麼透徹,連哪一家的男人外出打工了,哪一家的女人獨住,甚至連安放床的位置都一清二楚,這可能嗎?
「柳葉梅,趕緊進屋吧,還呆在外頭幹啥呢?就不怕壞人把你拖走?」楊絮兒進屋后,直接上了床。
柳葉梅應一聲,這才關門進了屋,看一眼躺在床上驚魂未定的楊絮兒,問道:「賊人動你身子了?」
楊絮兒蒼白著臉,沖著柳葉梅點了點頭。
柳葉梅湊過去,一把撩開了蓋在楊絮兒身上的被子。
「你幹嘛呀?」
「讓我看看,他把你傷成啥樣子了。」
「看啥呀看?有啥好看的?沒事……沒事……」
「不行,必須得看看,不看咋知道被禍害成啥模樣了,嚴重了的話就趕緊去醫院,馬虎不得!」柳葉梅邊說邊粗魯地脫著她的衣服。
大概是剛才被驚嚇過度的緣故,楊絮兒沒了精神氣兒,雖然極不情願地掙脫著,但一點力度都沒用,三下兩下,就被柳葉梅「生擒」了。
柳葉梅分開楊絮兒的身子,跪到中間,查看起來。
「柳葉梅,沒事吧?」楊絮兒有氣無力地問,看來自己心裡也不踏實。
「還沒事呢,都快成爛泥坑了。」柳葉梅邊說邊用手擺弄著。
「下手狠嗎?」
「狠不狠你自己還不知道呀?你怎麼就那麼傻呢,半天都不喊。」柳葉梅有些氣憤地說。
楊絮兒臉微微紅了一陣,說:「還以為是你瞎鬧呢,就沒在意。」
「你傻啊,我就那麼沒出息!再說了,你就感覺不出來,我能用那麼大的手勁嗎?」
「你就別數落我了,人都快被嚇死了,那還顧得上別的呀?快說說,你看清那個人了嗎?」
柳葉梅嘆口氣,說:「我又不是火眼金睛,咋能看得清呀?姥姥!白白讓他給溜了,不行!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人已經跑了,還能怎麼著?」
「明天我就去報案。」
「別……別……」楊絮兒急了,她起了起身子,沖著柳葉梅說,「你可別出去聲張,丟死人了!」
「你是受害者,有什麼好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