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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殘忍暴行

  公爹毫不含糊,摸起菜刀就躥進了兒媳家門,這才把壞人給嚇跑了。


  鄭月娥說,考慮到人家是新媳婦,顧及臉面,壞人又沒實打實地把壞事給辦了,所以就沒報案。


  今天把婦女們交集來的意思,就是為了給大夥提個醒,特別是男人外出打工的,一定關好自己的門,守好自己的人,加強自身防範。


  接下來由尤一手講話,他又把新媳婦被侮辱,以及案發現場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得更詳實,更具體。


  他說壞人用刀子撥開門閂,然後摸進屋,先用被子捂住了女人,再用膠帶封了嘴巴,然後就開始胡亂摸索,再然後就死扯硬拽地脫人家小媳婦的貼身小衣服,接下來就實施侵害……


  他斷言,這一次雖然半道里被攪合了,沒成事,但從手段上看,跟上兩起案件很相近,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柳葉梅留意到尤一手講這些情節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對壞人的痛恨,也少見對弱者的同情,相反倒顯得很亢奮,津津有味,並且言語間還流露出了某種怪誕的味道。


  不難看出,他是在把玩那些細節,並以此來滿足邪惡的情趣。


  老不死的,十足的王八蛋,真該遭雷劈!

  柳葉梅在心裡痛痛快快罵著,表面上卻冷靜得很,規規矩矩地聽台上的人講話。


  最後,尤一手要求與會的婦女們共同討論兩件事情:一件是新媳婦被糟蹋的事要不要報案;

  第二件是如何做好婦女的安全防範工作。


  就在大夥吵吵嚷嚷討論的時候,柳葉梅心裏面豁然一亮,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既然連警察都已經把前兩起案件定性為系列強姦案了,村長又從作案手法上作了具體分析,稱新媳婦的侵害案也屬同一個人所為。


  那麼,就應該排除對李朝陽的嫌疑,很明顯,他沒有作案時間,因為他早就被警察帶走了,人壓根兒就不在村子里,怎麼會有機會再次作案呢?

  柳葉梅心血來潮,想立馬就把這個疑問提出來,可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柳葉梅啊柳葉梅,你傻逼啊!這不等於沒事找事嗎?

  村上的人,特別是女人們,本來就在暗地裡嚼舌頭,議論自己跟小白臉李朝陽相好的事,這時候再明目張胆地跳出來為他說情,還不等於承認自己真的與他有一腿嗎?


  散會後,蔡富貴收好紙筆,對著尤一手說:「叔,我覺得會上說的這些事情,還是不寫出來好。」


  尤一手問他:「為什麼?」


  蔡富貴說:「這不等於把屎盆子往外端嗎?再說了,裡面還牽扯到了個人隱私,真要是張揚出去了,那個被害的小媳婦,還有法活嗎?」


  尤一手想了想,說:「這倒也是,不過,你可以變一變說法,只說咱號召廣大婦女提高警惕,別說小媳婦那事了。」


  「那樣的話意義就不大了。」


  「不管大不大,點到為止,這樣吧,你先回去寫吧,寫完拿給我看一看,好用就用,不好用拉倒!」


  「那好吧,我回去寫了。」蔡富貴說完,轉向了柳葉梅,說,「走,咱們回家吧?」


  柳葉梅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要跟村長說。」


  蔡富貴問她啥事。


  柳葉梅說:「女人的事兒,別問那麼多,該幹啥幹啥去!」


  蔡富貴碰了一鼻子灰,翻了翻白眼,抬腳走人了。


  柳葉梅遲遲沒走,直等到屋裡只剩了村長一個人,才靠上前,想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咋還不走?是不是想吃肉了?」村長粗野地問道。


  「想吃肉也用臨不著你呀!霜打的茄子似的,軟鼓囊囊的,還嫌髒了我的嘴巴呢。」柳葉梅也跟著潑辣起來,她覺得,對待尤一手這樣的無賴型人物,壓根兒就沒有必要客氣,適當給他點顏色瞧瞧還是有必要的!

  「薑是老的辣,你是吃少了,沒品出真正的滋味來,要不抽空我把那玩意兒養肥了,再讓你嘗一嘗?」尤一手反倒更加猥瑣了。


  「去你的,老不正經!我想跟你說個正事。」


  「啥正事?」


  柳葉梅捋了捋前額的頭髮,反問道:「你咋就敢把新媳婦被糟踐的事兒給定性了?」


  「定性啥了?」


  「你不是說這次糟蹋新媳婦的,跟上兩次是同一個人嗎?」


  「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呀。」尤一手邊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邊解釋道,「你想呀,開門用的還是刀子,上兩次不也是一樣嗎?還有猛勁撕扯衣服的手法,以及那個殘忍勁兒,不都差不離嗎?還……還女人家的身子都咬碎了,難道是個狼不成?柳葉梅,你知道這說明了啥?說明這個人是病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柳葉梅稍加沉吟,說道:「我也覺得你分析得有道理,可見你的村長沒白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耍女人耍出了經驗。」


  村長一笑,罵道:「去你狗曰的玩意兒,我除了耍你還耍誰來著?」


  柳葉梅冷笑一聲,說:「這還要我一個一個的說出來嗎?那我就點點名你聽聽,只要你不覺得寒磣就行。」


  「得了,麻痹滴,你就別胡咧咧了,我這不是為廣大婦女同志排憂解難嗎?男人們不在家,那塊地茬閑著也是閑著,放時間長了一準長草,我幫著深耕一下,再使點大肥大水的,慢慢不就滋潤起來了嘛,一來二去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嗎?不但不感激,還在背後擠兌我,良心全他媽被狗吃了。」村長很不要臉地說完,端起水杯,呼啦喝一口水。


  「老混蛋,佔了便宜還賣乖,誰稀罕啊!」柳葉梅狠狠剜了他一眼,接著言歸正傳道,「按你的意思推斷,也就是說,昨天夜裡的案子肯定不是李朝陽老師乾的了?」


  村長白一眼柳葉梅,不無醋意地說:「左一個李朝陽,右一個李朝陽,你就是跟那棵豆芽菜說不清楚!」


  「別胡咧咧,我這不是跟你說正事嘛!」


  「是不是他乾的那得由警察說了算,我可不敢斷言!」


  「那我就去找警察說去。」


  村長瞪大眼睛,緊盯著柳葉梅,吼道:「你敢!不是說好不報案的嘛,都已經集體討論通過了,你再去瞎搗騰,是不是嫌咱們村臭得還不夠啊?上一茬人中出了個你二麻子叔,搞得村裡的青年人都討不到媳婦,你再把現在村上連續禍害女人的事抖擻出去,我看連你兒子也要打光棍了!你要是再給我惹出亂子來,全村的老少爺們都不會饒了你!」


  柳葉梅討了沒趣,灰塌塌地走出了村委大門,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心裡亂到了極點。


  這算啥事啊,事實明明擺在那兒,卻不讓澄清,這不明擺著是混賬嗎?就算是自己跟李朝陽毫無干係,可也不該看著好端端一個人被冤屈啊!


  想來想去,柳葉梅決定去一趟新媳婦家,讓受害人自己去報案。


  那樣的話,警察必定會再次來村裡調查,就算抓不到壞人,對李朝陽的嫌疑也就解除了。


  對了,村長不是要蔡富貴寫故事嘛,那就叫上他一起去,也好讓他幫著自己造聲勢。


  柳葉梅回家喊蔡富貴,可蔡富貴說啥都不答應,稱這個時候去不合適,那不等於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再說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家,去問女人那種事情,難以啟齒。


  柳葉梅無奈,只得一個人去了。


  蔡富貴嘴上沒答應,心裡卻癢得不行,他也想儘快弄清事實真相,除暴安良不說,起碼得讓村裡的女人過上安生日子。


  說起來,遭遇不幸的那個新媳婦與柳葉梅還沾親帶故,她的婆母娘是柳葉梅的一個遠親表姑,平日里就有來往。


  這樣一來,柳葉梅就無所顧忌了,路上買了半袋水果,提在手上,大搖大擺走進了表姑的家門。


  表姑一見柳葉梅,就扯著她的手不放,淚水撲簌簌直往下滾,帶著哭腔說道:「侄女啊,可嚇煞俺了,好好的一個小媳婦,這才過門幾天啊,就叫人給禍害成那樣了,還讓人怎麼活呀?」


  「表姑,不是還沒……沒那個啥嗎?」


  「唉,那還有啥兩樣呀。」


  「可也是,嚇也被嚇死了。」


  「都怪那個龜兒子,說好今年不讓他出去打工的,可他就是不聽,說是結婚借下的錢急著還,扔下媳婦就走人了。」


  柳葉梅叫一聲表姑,安慰道:「醜事已經出了,就該想開些,你如果這樣哭哭啼啼的,人家新媳婦不是更受不了嗎?」


  表姑說:「誰說不是來著,你說,一個小女孩家,能不害怕嗎?裡面的小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那得多大的勁啊!人家白白凈凈的身子,你看看被那賊人弄的吧,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上面儘是牙印子,看都沒法看了,外面那些肉肉被撓了不說,連……連下面都……都……」


  話沒說完,老太太又嚎哭起來。


  柳葉梅摟緊表姑顫巍巍的肩頭,氣憤地說:「狗曰的,簡直就是個野獸,是畜生,是雜種,該抓!該殺!該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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