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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番外22 太子出事了

  「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兩下子啊。」


  狐輕在另外兩個兄弟跟流螢過招時在一旁吐掉口中的血腥,一臉邪氣地看著在跟另外兩人對打的女子,一抹狠厲從眼中閃過。


  下一刻,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兒,當即抬手將上面的木塞該拔開了。


  在碰上這三人之時流螢就做好了勢必要戰鬥的準備,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打不過這三個人的。


  她從未想過出塔,而師父向來不主戰,當年傳授她武藝和靈術時便說過,教她這些東西不是為了讓她跟人發生爭執,而是為了自保。


  所以她從沒想過會跟這三個人拼個你死我活,她不想違背對他的承諾,更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玷污他的清譽。


  可現在……


  「咳!」三人的攻擊讓流螢一個躲避不及受了狐袂一掌。


  被他打過的地方瞬間如火燒一般灼得她心頭莫名一急,體內氣血翻湧,一個不慎就從空中掉落了下去,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眼瞅著那三人便要下來,流螢想也沒想便要起身。


  誰知起來的動作才進行一半,她便感覺自己的體內血氣翻湧的更加厲害了,口中一股血腥之氣霎時瀰漫,讓她一個無力再次重新跌坐了下去。


  雙手快速地撐在地上,流螢想重新站起來,可奈何她這回竟連站起來都變得吃力。


  身體一股莫名的灼燒感讓她慌亂起來,抬眸,那三人已經從空中落下,狐輕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流螢吃力地抬起胳膊一甩,怒道:「你們使了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


  這種感覺,一點不像是靈力相衝造成的影響,反而跟靈力沒有絲毫關係,就像是她身體本來受到了什麼影響一樣。


  「嘖!」狐越咂了咂嘴,用腳尖抬起了流螢的下巴,說:「虧你還是狐族女,竟連飄香這玩意兒都不知道,嘖嘖,莫不是跟人類待了這二十多年,真以為自己是人了啊?」


  男人的靴子四處都是泥濘,也不知是從哪裡走來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騷味兒。


  流螢跟了那喜潔的人跟了近三十年,加之那人渾身上下自帶花香,走到哪裡都是香的,衣裳鞋子更是到洗的時候都找不到什麼臟污。


  所以當狐越的鞋子一湊到面前,流螢就感覺胃裡一陣翻騰,費力地抬手使勁把那隻腳給扯開了。


  「什麼飄香不飄香的,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還算男人嗎?!」


  耍這種花招,簡直丟族長家的臉!

  「算不算男人?」狐輕的手摸到了流螢臉上,在感受到手中的滑嫩觸感后嘴角扯了扯,說:「既然你不信,那不若跟哥哥好好感受感受,之後你就知道我們是不是男人,你說是不大哥?」


  娘誒,這小妞的皮也忒嫩了吧,簡直比他家那些女子的皮都還嫩。


  「你猴急什麼?」狐越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繼而笑了一聲說:「死丫頭,你也就現在嘴硬了,不過也是,你那短命的娘死得早,哪裡有功夫教你這些,我告訴你吧,這飄香可是只對狐族女有用的,你現在有多嘴硬,等到了地方你就……」


  狐越的話沒說完,但那雙銅鈴似的眼睛里所傳達出來的下流之意卻把涉世未深的流螢給嚇到了。


  「你……你們到底……到底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們,這事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該死的那飄香好像真的在她體內起作用了,連她自己都能聽出來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方才來的有力度。


  而她,都這個時候了,卻還想著讓那個人出面幫她。


  多可笑……


  「別急,」狐輕放開了她。


  本以為沒了狐輕的鉗制她就能起來了,可她想錯了,計算沒了狐輕的鉗制,她依舊渾身不受控制,相反,她好像更想要有個人能碰碰她。


  流螢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雙手死命地往地上抓,企圖用疼痛來刺激自己恢復。


  「行了,別費勁了,」狐越大爺似的往後退了一步,盯著流螢因喘氣而起伏的身前,目光熱切,「我管你什麼師父不師父的,今兒個你是跟我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老三。」


  說著,視線轉向狐袂,沒有說話,後者便會意到了他的意思,頷首後上前一步。


  「你別過來!」流螢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就往狐袂身上揚。


  卻不想自己因中了葯的關係,這個動作做起來不僅沒有一點力道,甚至還帶著一抹撒嬌的味道,看得本就好色的狐輕差點沒當場撲過去。


  「你……別過來!」流螢怕了,是真的怕了。


  她出生后僅一年就跟了那個人,之所以能化成十歲女童並非她一出生就是十歲,而是他們狐族的女子自古以來就比其他種族的女子長得快,這也跟他們的本性有很大原因。


  狐族雌性保持自己青春美貌和人形的唯一方法就是吸食男子的精氣,而她們往往出生一年後就能化身人類形態,以這種的形態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當時她雖也的確做了些壞事,但到底也是半知半解的,哪裡真正經歷過啊,而自從跟了師父后,吃好的穿好的,師父又待她極好,何時受過這等的侮辱和不堪。


  一時間,流螢對那個人的思念更盛,恐懼和委屈讓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配以那張狐族女子天生的美好容顏,簡直我見猶憐。


  「別這樣看著我,」狐袂板著一張臉,邊朝流螢伸手邊說,「否則我會忍不住讓你哭得更慘。」


  話說完,一道淡藍色光攸地從他掌心飛出,流螢還來不及開口就感覺眼前一黑,最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真是個妙人兒啊,」狐輕走到狐袂面前,看著他掌心裡不到巴掌大的小人兒,用手指戳了戳,笑得滿嘴口水。


  「瞧你那點兒出息!」狐越心情甚好的哼了一聲,繼而朝縮小后的流螢身上看了看,又是一聲哈哈大笑後轉身帶著兩人消失在漆黑的叢林中。


  林子里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便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


  「大人,聽說長明殿出事了。」


  定安塔內,清風第二次到了那道門跟前,輕聲對裡面彙報著宴會上的情況。


  已經在位置上坐了半個時辰的男人聞言后微微睜眼,翻轉了手腕抬手掐算,好看的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而後緩緩起身走至門口開了門。


  清風見到他低了頭,遂抬起眸子看著他,問:「大人是要去處理?」


  太子醉酒中毒,此時外頭已經亂成一片了,能處理此事的,除了身在塔內的國師外別無他人。


  「嗯,」郎修琴淡淡應了聲,徑直出門往塔下走。


  說實話他現在內心浮躁,換成平時,這種情況哪還需清風來彙報,早就預測出來了,只可惜因為那丫頭的事……


  所以他還是儘快去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然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方走到樓梯口,眼裡出現的情形便讓他渾身的鮮血幾乎凝固起來。


  「螢……兒……」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郎修琴的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大人?」清風見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神色還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免心中疑惑。


  清風的聲音讓郎修琴抿緊了唇,下一刻,清風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眼前白影一晃,再定睛一瞧,哪裡還有自家大人的影子!

  「大人!長明殿!」清風跑到欄杆處喊,可惜除了外面的一片漆黑外什麼回應都沒得到。


  「完了……」清風徹底傻眼了,無力地垮了肩膀慌慌張張地跑到塔底。


  「清風,國師大人呢?!他人呢?!」皇后安紅豆腫著一雙眼一看見清風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勁追問。


  清風臉色慘白,支支吾吾道:「娘娘,大人他……他……他出門了。」


  「什麼?!」安紅豆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回過神后對清風吼道:「什麼叫他出門了?!你不是說他在塔內的嗎?!」


  怎麼能……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門呢?她的兒子……她的兒子……


  「娘娘息怒,」清風也是被嚇到了,太子中毒這種大事哪裡是他一個侍僮能解決得了的,除了勸慰什麼也做不了。


  「弘璃!」安紅豆一刻也沒有留,哭著轉身往弘宸宮方向跑。


  而這個夜晚,註定平靜不了。


  ……


  「大哥,你趕緊著吧,只有你完事兒了咱們兄弟才能接手啊。」


  急躁的聲音傳到耳朵里,流螢有一瞬間的失神,身體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似的,喉嚨也幹得冒煙,內心有種陌生得可怕的渴求,讓她的整顆心都慌了起來。


  「你急什麼?沒見人還沒醒過來么,老子可不喜歡對一個連動都不會動的人出手。」


  粗俗的聲音一響,意識已經漸漸轉醒的流螢陡然一個激靈,猛地一睜眼,入眼的三人讓她心裡的那根弦立馬緊繃起來。


  「喲,這不醒了么?」狐輕第一個看到流螢睜眼,口水差點沒從嘴角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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