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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番外21 遇上麻煩了

  「大人,流螢……」清風沒攔住出塔的流螢,無方之下只好來請教國師。


  郎修琴斂起思緒,收回的手放在身前在袖下捏成了拳,沒有回話,而清風等了片刻,見等不到回答也就只好作罷。


  郎修琴知道外面的人走了,轉身本欲回位置靜心的,可他的這顆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一閉眼,腦中儘是那孩子的樣子。


  她笑時,哭時,調皮時,乖巧時,盡心儘力照顧他,安安靜靜候著他,時間如流水,這晃眼就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年。


  她從當年的那個瘦弱的小丫頭成長為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沒有意識到她長大了,沒意識到世人其實不過都是凡人,都知情愛為何物,而幾乎大多都難以度過這個名叫「情」的劫。


  他自認清心寡欲,無論發生何事都能冷靜應對,可偏生到了這丫頭身上……


  ……


  「你們想做什麼?!」


  漆黑的森林裡,流螢化成人形,防備地盯著不遠處的好幾雙黃綠色眼睛,沒料到會在這裡遇上同族人。


  「嘖,長大了啊,」帶著不懷好意的男音從那最中間的高大男人口中吐了出來。


  流螢捏緊放在兩側的手,忍著內心的惶恐不安,說道:「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


  狐輕,狐越,狐袂,狐族長老最疼愛的三個孫子,打她還是只幼狐時便總欺負她,後來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他們的爪子下逃了出來。


  沒想到竟是冤家路窄,二十六年的頭一次出塔就讓她給遇上了。


  難不成這是上天要檢驗她這些年從師父身邊學到的本事么?


  想起那個人,流螢的喉嚨又是一堵,眼瞅著眼淚就要沒出息地從眼眶裡滾下來,便聽得身材壯碩的狐越說道:「呵,想做什麼?你這丫頭,未免也太沒良心了。」


  他邊說,他邁開了腿往流螢的方向走來,從右眼上方開始一直到下顎處的那條疤痕讓他的那張臉看上去猙獰了許多。


  流螢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冷冷道:「你我本就沒什麼關係,哪來的什麼良心不良心,這條路又不是你們家的,你憑什麼不讓我過去?」


  要死,這個狐越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靈力了?


  還有他邊上的狐輕狐袂,當初她從狐族離開的時候他們分明就是族中不受重視的,怎麼現在一個個的都有這麼強的靈力?


  她不在族中的這二十六年多,他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狐越走到離流螢差不多兩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冷笑一聲,看這流螢說:「喲,二十幾年不見,你這脾氣是見長啊,怎麼?忘了老子臉上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了?」


  她忘了,他可不會忘!

  二十六年前,這個死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拿刀往他臉上砍!


  娘的!要不是他那個時候命大,這隻眼睛就該廢了!


  經他這麼一說流螢自然也記了起來,只是她沒想到當初的那一刀竟給狐越的臉上添了這麼一道駭人的疤。


  她記得那個時候狐越不過也是個孩子,但狐越一直仗著長老的寵愛在族中有恃無恐,手段比有些大人還要殘忍。


  那時她剛死了娘,沒個依靠,無意中誤食了狐越的食物被狐越的人帶到他面前。


  那個時候她差點就被狐越給打死,後來狐越揚言要劃破她的嘴。


  她實在太害怕,所以就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抄起邊上人手裡的刀就朝狐越的臉上扔了過去,最後趁亂給逃了出來暫混在人類之中才逃過一劫。


  再後來她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沒被抓到,最後便遇上了那個人……


  「喂,我說死丫頭,你倒是說話啊!」狐越見她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走神,頓時就更不樂意了。


  流螢抬眸,捏緊雙拳盯著他,「說什麼?那是你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她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你說什麼?!」狐越沒說話,他左邊的狐輕倒是先開口了,「我大哥的眼睛可差點因為你這丫頭就瞎了,你現在竟然說跟你沒關係,你是不是找死?!」


  從以前開始流螢就覺得狐輕這名字一點都跟這個人不配,尖嘴猴腮的,渾身上下沒一點配得上這麼文雅的名字。


  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這個時候卻已經留起了小八字鬍,怎麼看怎麼猥瑣。


  流螢覺得好笑,而她實際也真的笑了,「差點瞎了不是還沒瞎么,你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再說了,當初要不是你們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得對付我,他那張臉能成這樣兒么?」


  狐輕一聽,頓時就上火了,上來就要揍流螢。


  「誒……」狐越把人攔住,看著自家二弟說:「你說說你,怎麼還改不了這猴急的毛病,你看看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丫頭了,憐香惜玉懂不懂啊?」


  邊說這話,那狐越的眼睛邊將流螢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視線要多讓人不舒服就有多讓人不舒服。


  狐輕剛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他這話里的意思,等到他往流螢身上再瞥過去的時候立馬就明白了過來,而後連連點頭,「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是……」


  說完轉向流螢,立馬就換了一副表情,「你,跟我回去。」


  流螢想笑,「你說笑話呢,回去?回哪兒去?我又憑什麼跟你們回去?」


  狐輕見她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頓時又想發作,但想到自家大哥讓他憐香惜玉,於是只得忍著肚裡的火放柔了語氣。


  「還能回哪兒,當然是回族裡了,你是我狐族人,除了狐林還能去哪兒。」


  「狐林?」流螢的心莫名一緊,一抹嘲諷勾了起來,「從我娘被你們祖父打死的那天起我就不是狐族的人了,狐林?那地方也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沒有責任和義務跟你們回去。」


  她的家,只有那個人在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


  可是現在,或許從今以後她都不會再有家了。


  「你個臭丫頭,我!」狐輕撩起袖子又要上來,結果這次被另一邊的狐袂給出言攔住了。


  狐輕不滿地扭頭看著狐袂,說:「你又有什麼話要說?別告訴我又有憐香惜玉,這丫頭顯然不吃這一套。」


  狐袂聞言看了他一眼,相比之下他比前面的兩位兄長都要來得斯文,長相也清秀許多。


  他只看了自家兄長一眼便上前一步朝流螢拱手,道:「姑娘,我兄弟並無冒犯之意,只是想跟姑娘敘敘舊罷了,到底是同族之人,姑娘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絕不是么?」


  流螢對狐袂的印象不深,只恍惚記得以前她被這兩個欺負的時候他總會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不說話也不動作。


  然儘管如此,流螢也不會因為這簡單的幾句話就認為狐袂比他的這兩個哥哥好。


  生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之中,能好到哪裡去,若真好,現在也就不會跟狐越他們一起來攔她了。


  想了想,流螢也跟著放緩了語氣,說:「狐袂大哥不必多言,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你也不必用同族人這種話來壓我,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不是狐族人。」


  狐族,有什麼可好的。


  他是瑞獸,是乾乾淨淨的神獸一族,而她卻是這世間邪魅的存在,她連靠近他都自慚形穢,就如何能強求他也能喜歡她呢。


  「看來,姑娘是不願跟我等回去了,」狐袂輕笑,眼中的冷意比狐越都要來得駭人。


  流螢早已做好戰鬥準備,她眯了眯眸,一抹冷笑劃過,「你們沒有帶我回去的理由,我也沒有必須跟你們回去的理由。」


  話才落,林中便猛然狂風大作,而方才站得最為規矩的狐袂此時已然改變了自己站的位置,一根巨大的尾巴從他身後猛地伸出來。


  流螢雙手平舉,悠然往後一滑,黑髮飛舞,雙目同樣的一抹黃綠色光泛起。


  「喝!」


  一聲輕喝,隨著她雙手在身前一滑,一道巨大而堅硬的屏障便沉沉地朝那三人蓋去。


  「雕蟲小技。」


  狐越嘲諷一笑,雙腳猛地朝外一邁,靈氣瞬間凝於雙掌,朝著流螢的方向狠狠打去。


  流螢神色一凝,一個旋身輕易躲開狐越的攻擊,隨即在空中利落的一個翻身,根根以靈力結成的靈針朝三人雨點般的落去。


  「你這丫頭,當真是欠打!」


  狐輕摺扇一扇,擋住流螢的攻擊后飛身御風而行,而他腳下的那些落葉只眨眼的功夫便如同有了生命一樣形成了一隻只狐形,一聲聲尖叫著朝流螢的方向奔去。


  以一打三,且還是族中長老的三個孫子,即使流螢跟了國師修行了二十六年,此時面對著三人一同發起的攻擊也有些吃力。


  流螢是狐族女子,比起男子來更擅長的並非武力,而是魅惑人心的能力。


  若換做其他狐族女子,這個時候必然是能放出媚術做防禦,可現在面對這三人的卻不是其他狐族女子而是流螢。


  她自幼沒了娘,沒有人教她該如何運用自身的能力,後來小小年紀逃出狐族后不久便遇上了師父,為了跟著師父,她答應得第一個條件就是從今以後不得用媚術惑人。


  二十六年過去,她每日跟著師父修行聖雪族靈術,狐族女子的那些媚術是一點不會。


  然為了不讓對方看出她靈術跟聖雪族有關,流螢硬是沒用師父教給他的靈術對抗。


  費力改變靈術施用的路數,對流螢來說顯然是件吃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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